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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方法師《中觀今論》講座 第十章 談二谛▪P8

  ..續本文上一頁》的時候“十四無記”裏面有個很重要的外道有人問:“苦樂是自受還是他受,還是自他受,還是自生還是他生,還是自他生還是無因生,”佛陀不回答,但是弟子們怎麼回答,他說佛說苦樂由緣生。這幾句話我們在上《雜阿含經》的時候我們都很容易恍惚就過去,我一直強調這一經非常重要!非常重要!其實沒有幾個人把握這個根本重點,就像這一句一樣,無不是待緣而似現,什麼是待緣?當因緣條件變的時候,他就展現出來因緣條件聚的時候,他就呈現出來,這個叫緣生,不是自生,不是他生,不是和合生,不是無因生,是緣生。那什麼是緣生?我們都以爲是真的,緣生的話是緣滅,那緣生是實在的嗎?緣生是永恒不變的嗎?我點出這個重點,大家要注意呀!這幾句話沒有體會的人,一哈就哈過去了,但是知道的人這裏是何其的重要!

  講出這幾句話是不容易的,顯露出他的幻現性,什麼叫幻現?真正體悟到了他並沒有實在的性,沒有永恒性,沒有不變性,一切呈現出來都是什麼?待緣而似現而已。注意聽哦!緣生而已,那緣生的會永恒嗎?後面就是我們的虛幻顛倒,似有時間相,而始終不可得;似有空間相,而中邊不可得;似有生滅相,而來去不可得。

  這個就是答案。如果真的明白體驗到的人哪一個不見法!這幾句話其實就是見法的人在講的,似有時間相,對我們在現象中就是感到時間相,但是你能找到始終嗎?我們感到空間,但是沒有中邊,看起來有生滅,沒有一個來去者。

  即此而悟爲虛妄錯亂,以易解空比喻難解空。就是在這裏,當你體悟到現象的虛妄錯亂,你還會執著他嗎?所以我們學法的人了解真相的時候,那個執著不見了,那個愛染不見了,萬法根本就無咎,緣起的還是緣起,緣生緣滅的還是無常,你能去掉什麼你想去掉什麼他能去掉嗎?所以不是在去掉萬法,而是了解真相,離開了執著愛染而已,一切法當下怎麼樣,清淨而無礙。

  易解空的幻、化、影、響,也還是可見可聞的,宛然現有,心境間有一定的規律。

  即使你今天知道一切的如幻如化,也了解所謂的法性空寂,但是所有的現象會因爲這樣而消失嗎?因爲這樣子你能去掉他嗎?所以還是可見可聞,宛然現有,在你的心中顯現出來還是有一定他規律。

  一般以爲谛實有的,也還是虛诳的、性空的,但不礙緣起的幻有,不礙因果法則的確立。

  所以這樣有沒有破壞一切的萬法,沒有,知道一切的法,他只是如幻的有,虛幻的有,而本身就是性空的,那這樣子一切有讓他起來又有什麼關系?其實你要阻止他起來也不可能,爲什麼?緣起故,所以真正明白性空的不會怎麼樣,不會妨礙緣起的幻有,不會妨礙因果法則的確立,這個很重要!這個才是真正明白真相的人與一切法中就怎麼樣,沒有障礙,一切法沒有一法實,你能執著嗎,你執著又有什麼用,只是圖增苦惱圖增什麼——造業染著而已,所以明白真相明白法義,是在超越了人間一般的執著性,愛染,造業只是要遠離這個,不是在破壞萬法,不是在厭離萬法,不是在去掉萬法,反而就在萬法中才能看清真相而不是離萬法另外有一個真相,注意聽哦!明白了這個,下手功夫不一樣,觀照的方法也不一樣,這個大家要注意!

  

  第二節 正世俗與倒世俗

  

  這正世俗與倒世俗的分別,即以一般人類的立埸而分別。屬于根的變異,可由醫藥等糾正。屬于心識的錯亂,如執繩爲蛇,執世界爲上帝所造──錯覺、幻覺,可以一般正確的知識來破斥。

  這裏就是我們修行的重點,比如說我們今天知道正世俗,倒世俗。如果是我們由于根我們的神經眼耳鼻舌身意的根部,因爲産生了病變,産生幻覺,那這個醫藥可以治療麼,那麼我們心識上的錯亂,看到繩子以爲是蛇,這個簡單只要叫他看清楚繩子就沒事了,那麼我們執著宗教上的見地以爲有上帝,一切法是上帝創造的,這個是宗教灌給我們的觀念麼,本身就是錯的,顛倒的,這個從正確的知識也可以破斥他,我們從緣起正見就可以破他,這根本不能成立嗎?

  但僅知這二者的虛妄,是不夠的。屬于境相的诳惑,如童稚也執爲實有,但由于知識的發展,常人即易于了解是空了。色等正世俗,常人也見爲真實的,雖難于了解非真,但經勝義的觀察,即能了悟爲虛妄的性空的。從聖者看凡夫,也等于成人看童稚一樣。

  我們對于一些法以爲是實在的,但是,如果你要加上觀照,加上觀察,佛法的正見的熏習,你慢慢也可以了解他的虛妄性,他本身是性空的,所以從一個聖者的立場來看人間的凡夫,就像大人在看小孩子一樣。

  這二類,僅爲知識的淺深不同,即世俗識與勝義智的悟解不同,在極無自性而現有亂相說,是一致的。

  一個是世俗的人,衆生,一個是聖者,知識的深淺不同,從世俗的角度和勝義的角度體悟的深度不同,但是都是從極無自性而現有的亂相,都一樣,角度都一樣。

  所以可以緣起的幻化,比喻緣起的色聲。這也許有人要生起疑問∶理解諸法性空,如對于水中月、鏡中像了知是虛假、不實,即應通達性空緣起的道理。

  前面已經講了世俗的勝義的其實在極無自性的角度都一樣,所以我們從緣起的幻化來比喻,緣起的一切萬法聲色之類的,如果今天不從緣起的幻化來比喻我們不了解,所以用如幻如化,如夢幻泡影之類的來比喻緣起的一切聲色其實都一樣,那麼有人就會起疑問了,今天我們了解性空了,一切法都是性空了,好象水中的月,鏡中的影像,知道他虛假不實,如果是這樣子,你應該要通達緣起性空的道理呀!

  緣起性空,不是某一法的,是法法皆如此的。

  所以我們講一切法都是從緣起,就在談一切法所有的法,沒有一法不是從緣起的,只要從緣起的都是性空麼,所以不是某一法性空,某一法不空麼,是法法皆如此的,想當然應該是這樣子,但是問題就在這裏。

  而小乘學者以及世間學者們,也有能知水月、鏡像是假的,爲什麼他們仍不能了達性空緣起的真理?

  這個就是疑問的地方?好,我們今天從易解空讓你了解難解空。知道一切法都是緣起,一切法都是性空,應該大家都會通達才對呀,那小乘的學者還有世間的學者,世間的學者是表示什麼?沒有體會真正緣起性空的人都叫世間學者。他爲什麼不能了達,他也知道水中月,鏡像是假的,爲什麼不能了解緣起性空的道理呢?

  要知一般人與一般學者,雖也知水中月的非實,不得緣起性空的正見,原因在他沒有真徹的了解中觀的假有義,性空義。

  這句話就是答案,注意!這個地方就是答案,爲什麼

  就是因爲他沒有真的了解,中觀在講的假有,講的性空是什麼,沒有真的了解,誤解了,這個問題我上次就講過,我問過導師,如果唯識的學者都知道中觀的正義,那爲什麼還要來一個圓成實不空呢?爲什麼還要來一個一空一不空才是了義呢,很簡單麼,就是對中觀認識不清麼,沒有徹底了解麼,所以我說如果這些後來的學者都了解中觀的正義,後面就沒有這些問題了。所以我們就了解了中觀義有沒有正確,後面的大乘認爲他是不正確的,認爲他不了義,所以他又來一個唯識,又來一個真常,如來藏,真常心,佛性,爲什麼?他就是對中觀不了解,他認爲中觀的法義還不究竟,那我們就知道了,今天導師爲什麼要這麼辛苦,一直在厘清這些,中觀的思想從哪裏來的,有沒有正確。

  導師爲什麼要探源?讓我們看到《阿含》的根本法義終極目標是什麼?終極意義在哪裏?根本的與世不共的特質在哪裏?他就是追尋溯源讓你先明白,然後再看部派佛教的發展有沒有根據這個正見,《般若經》出來的時候講的空義是不是這個內容,是一貫的,中觀的思想,龍樹的思想是不是跟《般若經》跟《阿毗壇》跟原來的《阿含經》的空義是一致的,導師就是用這樣的追溯,源頭來厘清過程是不是一樣的,就是要建立你們對中觀正見的了解,知道他的,肯定他的正確性就是在這裏。所以導師很用心,很厲害,他能把中觀的思想,他的源頭跟發展的過程,從阿毗昙(部派佛教的理論)到大般若經的思想如何找到他的共處,一貫性,然後我們才知道中觀的正確在哪裏,他今天研究唯識也是一樣,他研究唯識也是溯源,他從《阿含經》去看唯識的根本理論從哪裏來的,部派佛教的發展變成什麼思想,最後才成立唯識,唯識的發展過程也不是一下子就有唯識的,還有很多體系不同的,最後才成定論的,導師都是一一的去探源,都去探源,所以讓我們明白,什麼才是佛法根本正見?

  雖然同樣的有不同的觀念,都是由于什麼,因爲佛陀的時代談到尤其是涅槃的部分,空性的部分都沒有講得很清楚,業果輪回的問題沒有講得很清楚,業力的問題,生死輪回的問題都沒有講得很清楚,所以想象的空間就很大,所以後來人爲了解釋這些有各種不同的體證,各種不同的理念,提出來就有所偏跛,但是他們同樣有根據,只是所根據的不同,佛陀談的時候不是很明白,那麼想象空間就很多,好,根據佛陀的某一個講法,比如說佛陀在說法的時候,他也有方便,對不同的人說不同的法,那好,如果是有余說,方便說,你就認爲這個是佛說的,所以你根據的是有余說的部分,我們不能說他不是佛說的,問題是佛說的時候也有有余說,也有究竟說,那根據有余說的部分出來的可能就變成不了義,差別就在這裏,所以導師他在判教難度就在這裏。

  發展到大乘主要把它分成叁大系,這叁大系的理論是根據什麼而有的,最根本的源頭是根據什麼?過程、流變怎麼出來的,發展是怎麼發展的,一一都要厘清,但是象這些導師點出來,這個都已經不是在厘清的部分,這個都是在結論的部分,讓我們明白,其實我們從這個一路看過來,我們就知道,導師是什麼,是認爲中觀是最正確的,這一點大家要把握!唯識學者批評中觀、真常學者批評中觀反而是他們站的的立場是不一樣的,而導師以客觀的立場溯源而上,把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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