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右,生于中印度俱薩羅國積多城,與迦膩色迦王基本同時,原爲婆羅門教徒,擅長音樂與詩歌,聲譽很高。後皈依佛門,拜脅尊者爲師,博通大小乘典籍,一時名震五印,連當時的國王對他也極佩服。據《佛祖曆代通載》卷四載:“此大士者,昔爲毗舍離國王,其國有一類人,如馬裸露,王運神力分身爲蠶,彼乃得衣,王後複生中印度,馬人感戀悲鳴,因號馬鳴焉。”另據《馬鳴菩薩傳》記載:因諸餓馬于大士講法時,垂淚聽法,無念食想。于是天下知此大士非尋常,以馬解其音故,遂號爲馬鳴菩薩。後遇富那夜奢尊者,尊者告曰:“如來記雲:“吾滅度後六百年,當有賢者馬鳴,于波羅柰國摧伏異道,度人無量,繼吾傳化”。今正是時”。(見《景德傳燈錄》卷一)即告之曰:“如來大法眼藏今付于汝”。即說偈曰:
“迷悟如隱顯,明暗不相離;
今付隱顯法,非一亦非二。”
“造起信,大乘興”者,馬鳴菩薩到了晚年專門從事著述,著有《大乘起信論》、《大宗地玄文本論》、《大莊嚴經論》等。特別是《大乘起信論》在中國影響很大,爲中國大乘佛教主張無爲緣起理論所宗的一部論典。此論南朝的陳·真谛譯有一卷,唐·實叉難陀又重譯爲二卷。全書闡明“一心、二門、叁大”的佛教理論和“四信、五行”的修持方法。“一心”即如來藏心,萬法源出此一心,一心包括一切世出世間法。“二門”即心真如門(清淨)和心生滅門(染汙)。“叁大”謂體大、相大、用大。“體”即本體,又名“真如”,于一切法平等而有,不增不減;“相”即形相,又名如來藏,具有無量善性功德;“用”即功用,謂由此産生一切善因善果,爲修證菩提妙覺之所由。“四信”即相信根本真如和佛法僧叁寶。“五行”即修持布施、持戒、忍辱、精進、止觀五種法行。中心思想爲論證如來藏(真如)與世界萬物的關系,認爲世界萬有都是真如的顯現,從而建立“真如緣起”說。
關于《大乘起信論》是否爲馬鳴所作?真谛所譯?自古以來就有爭論。首先如隋代法經編撰的《衆經目錄》卷五,則將此論列入疑惑部,認爲“《大乘起信論》一卷,人雲真谛譯,勘真谛錄無此論,故入疑”。日本僧人珍海《叁論玄疏文義要》第二轉引吉藏的入室弟子慧均(均正)的《四論玄義》卷十雲:“《起信論》一卷,或人雲,馬鳴菩薩所造。北地諸論師雲,非馬鳴造論,昔日地論師造論,借菩薩名目之。故尋覓翻經論目錄無有也。”據說在印度是沒有《起信論》的梵本的(《至元法寶勘同總錄》卷九說此論“蕃本阙”),唐·玄奘大師回國後,將中國的《大乘起信論》由漢文譯成梵文,介紹到印度去。因此,道宣律師《續高僧傳》卷四〈玄奘傳〉作如是說:“又以《起信》一論,文出馬鳴,彼土諸僧,思承其本,奘乃譯唐爲梵,通布五天。”近有日本·望月信亨等,根據均正、法經等的傳說,加以研究,也認爲《起信論》不是真谛譯的。20世紀20年代,梁啓超有《大乘起信論考證》一書問世,采用日本人的說法,不但認爲本論不是真谛譯的,論前的智恺序也是假的,甚至唐朝重譯的《起信論》,也靠不住。支那內學院的一批學者經過研究,也持此說。如呂澂《起信與禅——對于〈大乘起信論〉來曆的探討》中說“新本《起信》之並非翻譯而只是禅家對于舊本的改作。”(見《現代佛教學術叢刊》35卷)
因馬鳴菩薩爲十二祖,後傳迦毗摩羅尊者爲十叁祖。迦毗摩羅,中印度華氏城人。初爲外道,有徒叁千,通曉世間諸論,後遇馬鳴得度。並授法雲:“如來大法眼藏今當付汝,汝聽偈言:
隱顯即本法,明暗元不二;
今付悟了法,非取亦非離。”
十四祖 名龍樹 入龍宮 華嚴遇
傳世間法雨澍 造諸論 施甘露
第十四祖,名爲龍樹,佛滅度後六百年左右生于南印度。據傳他父親姓龍,母親生他于樹下,故名龍樹,又名龍猛,爲印度大乘佛教中觀學派的創始人。龍樹自幼穎悟過人,對天文、地理、術數、隱身等,無不精通。曾與契友叁人隱身潛入王宮,侵淩宮女。其事敗露,叁友爲王所殺,僅龍樹一人幸免。隨即感悟愛欲乃衆苦之本,即入深山,依止迦毗摩羅尊者出家受戒,並得師傳法雲:“如來大法眼藏付囑于汝,谛聽偈言:
非隱非顯法,說是真實際;
悟此隱顯法,非愚亦非智。”
據傳有一次龍樹菩薩到龍宮(龍即一類姓龍的族姓,如龍樹本人就姓龍,而並非是指大海中屬于天龍八部中的龍)去宣揚大乘佛法,忽然看到宮中有很多佛經,他仔細翻閱,才覺得我們人間沒有這種經典,于是就想把他帶回人間。原來此經分上、中、下叁大部,上部分的品類、偈頌多得像無數叁千大千世界的微塵數;中品部分有四十九萬八千八百偈,一千二百品;下品部分有十萬偈,四十八品。龍樹菩薩細辨其中的內容,覺得上、中部分不宜人間修持,于是就把下部分熟讀背誦帶回了人間。經過龍樹菩薩的整理弘揚,印度五國才知有《華嚴經》問世。
由于龍樹菩薩把《華嚴經》帶回了人間,隨即造了十萬偈頌的《大不思議經》(據說鸠摩羅什所翻譯的《十住毗婆沙論》就是其中的一分),以釋華嚴奧旨,又著《中論頌》、《十二門論》、《大智度論》、《菩提資糧論頌》、《莊嚴佛道論》、《無畏論》等。龍樹的著作十分豐富,在佛教界享有“千部論主”之稱。由于他的著作廣弘于世,對于印度當時的外道邪執和小乘的有所得見,都給予了嚴厲的抨擊,從而使一度衰微的如來大乘佛法,又得發揚光大了。
以下龍樹傳迦那提婆尊者爲十五祖。迦那提婆,南天竺國人,姓毗舍羅。初求福業,兼樂辯論。後谒龍樹,龍樹知是智人,先遣侍者以滿缽水置于坐前,提婆見之,即以一針投之而進,欣然契會。龍樹即爲說法,不起于坐,見月輪相,唯聞其聲,不見其形。提婆曰:“今此瑞者,師現佛性,表說法非聲色也”。(見《景德傳燈錄》卷二)龍樹知是法器,便傳法于提婆。如雲:“如來大法眼藏今當付汝,聽吾偈言:
爲明隱顯法,方說解脫理;
于法心不證,無嗔亦無喜。”
第十六祖羅睺羅多,迦毗羅國人,聰慧異常。迦那提婆尊者至迦毗羅國,得遇羅睺羅多,彼此問答,知是法器,提婆便授法與羅睺羅,並雲:“如來大法展轉傳至于我,我今傳付于汝,聽吾偈曰:
本對傳法人,爲說解脫理;
于法實無證,無終亦無始。”
第十七祖僧伽難提,室羅筏城寶莊嚴王太子。生而能言,常讀佛法,七歲時就有厭俗的念頭,九歲時遇羅睺羅而出家受法。後機緣成熟,尊者羅睺羅傳法而說偈曰:
“于法實無證,不取亦不離;
法非有無相,內外雲何起。”
第十八祖伽耶舍多,摩提國人。父天蓋,母方聖。嘗夢大神持鑒,因而有娠,凡七日而誕。肌體瑩如琉璃,未嘗洗沐,自然香潔。幼好閑靜,語非常童。持鑒(圓鏡)出遊,遇難提尊者得度。一日聞風吹銅鈴有聲,尊者問舍多曰:“鈴鳴耶?風鳴耶”?舍多曰:“非風、非鈴,我心鳴耳”。尊者曰:“心複誰乎”?舍多曰:“俱寂靜故”。尊者曰:“善哉、善哉!繼吾道者,非子而誰”?隨即付法,偈曰:
“心地本無生,因地從緣起;
緣種不相妨,華果亦複爾。”
第十九祖鸠摩羅多,月氏國婆羅門子。耶舍尊者至其國,往扣其門。鸠摩羅曰:“此舍無人”。耶舍曰:“答無者誰”。鸠摩羅知是異人,遂開門延接。耶舍尊者謂之曰:“佛記滅後千年,有大士出至月氏國,紹隆正化。今汝值吾,應斯嘉運”。于是鸠摩羅多發宿命智,投誠出家,受戒得法。偈曰:
“有種有心地,因緣能發萌;
于緣不相礙,當生生不生。”
第二十祖阇耶多,北天竺國人。一日第十九祖鸠摩羅多遊化至此,時有長者子名阇夜多問曰:“我家父母素信叁寶,而嘗(筆者注:《佛祖曆代通載》卷四及《景德傳燈錄》卷二中皆用“嘗”字,而《釋氏稽古略》卷一爲“常”字。)萦疾瘵,凡所營作皆不如意。而我鄰家久爲旃陀羅行,而身常勇健,所作和合。彼何幸而我何辜”?鸠摩羅曰:“何足疑乎?且善惡之報有叁時焉,凡人恒見仁夭暴壽,逆吉義凶,便謂亡因果,虛罪福,殊不知影響相隨,毫厘靡忒,縱經百千萬劫亦不磨滅”。阇夜多聞是語已,頓釋所疑,即發宿慧,懇求出家。後受具足戒,尊者告曰:“吾今寂滅時至,汝當紹行化迹”。乃付法眼,偈曰:
“性上本無生,爲對求人說;
于法既無得,何懷決不決。”
第二十一祖婆修盤頭,漢譯遍行,羅閱城人。父光蓋,母嚴一。一日第二十祖阇耶多尊者至羅閱城敷揚頓教,聞有以善辯著稱的婆修盤頭,常一食、不臥,六時禮佛,清淨無欲,爲衆所歸。尊者知是法器,便前往度化之。尊者曰:“我不求道,亦不顛倒;我不禮佛,亦不輕慢;我不長坐,亦不懈怠;我不一食,亦不雜食;我不知足,亦不貪欲。心無所希,名之曰道”。時遍行聞已,發無漏智,歡喜贊歎,隨依尊者出家。尊者曰:“汝久植衆德,當繼吾宗。聽吾偈曰:
言下合無生,同于法界性;
若能如是解,通達事理竟。”
第二十二祖摩拏羅,那提國王之次子。婆修盤頭尊者行化至其國,謂彼王曰:“佛記第二五百年有一神力大士出家繼聖,即王之次子摩拏羅是其一也。吾雖德薄,敢當其一”?王曰:“誠如尊者所言,當舍此子作沙門”。尊者曰:“善哉,大王!能遵佛旨”。即與受具。付法偈曰:
“泡幻同無礙,如何不了悟?
達法在其中,非今亦非古。”
第二十叁祖鶴勒那(勒那梵語名,漢譯爲鶴,以尊者出世常感群鶴戀慕故名),月氏國人。父千勝,母金光。年二十二出家,叁十遇摩拏羅尊者。一日尊者向鶴勒那曰:“我有無上法寶,汝當聽受,化未來際”。而說偈曰:
“心隨萬境轉,轉處實能幽;
隨流認得性,無喜複無憂。”
第二十四祖師子比丘,中印度人,婆羅門種姓。一日鶴勒那尊者遊化至中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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