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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識二十論述記講記 第叁十講▪P4

  ..續本文上一頁。你不要說他叫“阿毛”了,好象阿毛就是他了,以後說起阿毛,就是這麼一個孩子。實際上,“阿毛”跟這個孩子有什麼關系?他父母給他起了個名字叫阿毛,他養下來又不是阿毛,真正他跟阿毛有什麼關系?只是代名詞,喊喊而已。所以說這個事就是事,不要用名跟它扯起來。這樣子是名尋思、事尋思。

  

  自性假立尋思,“謂諸菩薩,于自性假立唯見自性假立,是名自性假立尋思”,這個自性,一切法的自相,都是假安立的,因緣和合而有的,並沒有一個真正的自性,這自性是假安立的。于自性假立,知道是自性假立,並不是真正有這個自性,叫自性假立尋思。

  

  差別假立尋思,是共相,“于差別假立”,我們安立的這個是常的、無常的,這個是有邊的、無邊的,等等,這些差別,都是假名安立,沒有實在的。所以有些人經常提這些問題:世界有邊無邊?到底宇宙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宇宙是哪個來推動的?他們海外的宗教說是上帝,上帝創世,第一個時間是上帝,上帝是超越時間的,整個世界是他推動的。這些話,在佛教裏邊叫不平等因。其它東西都要人家推動,而你可以不要人家推動,這個不平等,這個因不能成立。這個裏邊,差別的那些法都是假安立的。

  

  “差別假立尋思者,謂諸菩薩,于差別假立唯見差別假立,是名差別假立尋思”,這是假安立的,沒有真正那個東西,所以說常無常、邊無邊,在中觀裏一掃而空,一開始就是八不中道,這八個東西全部給你掃光,然後才是真正宇宙的實相,中觀的道理才可以給你說;你執著這些東西的話,你見不到實相的。

  

  “此諸菩薩,于彼名事,或離相觀,或合相觀,依止名事合相觀故,通達二種自性假立、差別假立”,就是菩薩以名、事兩個合攏來觀的時候,在裏邊就通達自性是假的、差別是假的。

  

  這是大概地說了“四尋思”,我們到底得到什麼概念呢?還有點依稀恍惚,那麼我們又抄了一個,是《雜集論》裏的。

  

  《雜集論》(卷一一):複次于諸法中正勤觀察四道理已,雲何而起尋思?謂起四種尋思,一名尋思,二事尋思,叁自體假立尋思,四差別假立尋思。

  名尋思者,謂推求諸法名身句身文身自相,皆不成實。由名身等是假有故,觀彼自相,皆不成實。

  事尋思者,謂推求諸法蘊處界相,皆不成實。由諸蘊等,如名身等所宣說事,皆不成實,是故觀彼相不成實。推求者,是觀察義。

  自體假立尋思者,謂于諸法能诠所诠相應中,推求自體,唯是假立言說因性。能诠所诠相應者,謂此二種,互爲領解因性,所以者何?善名言者,但聞能诠,由憶念門,便于所诠,得生領解;或但得所诠,由億念門,便于能诠,得生領解。于如是種類共立相應中,眼等自相,唯是假立,但于肉團等名言因中,起此名言故。若如是觀察,是名自體假立尋思。

  差別假立尋思者,謂于諸法能诠所诠相應中,推求差別,唯是假立名言因性。所以者何?以于能诠所诠相應中,推求若常無常、有上無上、有色無色、有見無見等差別相,唯是假立名言因性,如是觀察,是名差別假立尋思。

  

   “名尋思者,謂推求諸法名身句身文身自相,皆不成實。由名身等是假有故,觀彼自相,皆不成實”,就是說一切法,它本身,它的名字,這些名句文身,本身就是假安立的(分位假立,這個我們學過《百法》的都知道),它的名身本身就是不實在的,它的名字不實在的,名本身就不實在的。

  

  “事尋思者,謂推求諸法蘊處界相”,離了名之外的蘊處界,就是色蘊、受蘊等等這些法,“皆不成實”。“由諸蘊等,如名身等所宣說事,皆不成實”,這些法,也不是實在有的,蘊是積聚起來的東西,都是無常變化的東西;事也是,沒有這個真正自性的東西,所以說皆不成實,“是故觀彼相不成實”。什麼叫推求?“推求者,是觀察義”,推求就是觀察、研究。

  

  “自體假立尋思者,謂于諸法能诠所诠相應中”,就是前面的合相觀,這裏就給你講清楚了,名與事,這兩個東西,互相産生關系的時候,你去推求它,在推求的相應當中,“推求自體,唯是假立言說因性”,這個法的自相(自體)都是假安立,言說爲因,假安立的。

  

  “能诠所诠相應者”,什麼叫能诠所诠相應?就是名跟事,“謂此二種,互爲領解因性”,怎麼領解?這個話是法相話,下邊就知道了,“所以者何?善名言者,但聞能诠,由憶念門,便于所诠,得生領解;或但得所诠,由億念門,便于能诠,得生領解”,這還是世間上有知識的人,善名言者,聽到一個名詞,他就曉得,喔,那是什麼。假使我們說“汽車”,他就可以馬上憶念、想起來:嗯,有四個輪盤、一個駕駛盤……等等,這麼一個東西,叫汽車。由這個名可以憶念到這個事。或者看到一個有四個輪盤、一個駕駛盤的東西,如果農村來一個從來不見世面的,他莫明其妙,這叫什麼?他就不知道,而那個有知識的人一看,哦,這是汽車,那個名字馬上就出來。由這個事可以憶念到這個名。但是這個東西,這名與事兩個相不相應呢?實際上是不相應的。那個莫明其妙的人,他根本不知道“汽車”,這汽車、什麼車,這個東西跟“汽車”有啥關系?如果是一個海外的人,他不叫“汽車”,他另外有名稱。

  

  “于如是種類共立相應中,眼等自相,唯是假立”,所以說類似這些,你說“眼睛”有自相嗎?都是假立的;“但于肉團等名言因中,起此名言故”,這個肉團,你給它取個名字叫“眼睛”,那我們就叫它“眼睛”了,實際上這個肉團是不是眼睛?不相幹的!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安立的,它這個“肉團”裏邊沒有“眼睛”這個東西在裏頭。你說是眼睛,那英國人叫eye,不是“眼睛”,那跟它有什麼關系?再若是個法國人,又叫另外一個名稱。那各式各樣的名字,都跟它肉團不相關系。肉團,這個“肉”本身又是一個名詞,你把“肉”一分析,它又不叫肉。

  

  “若如是觀察,是名自體假立尋思”,這樣子觀察推求的話,就叫自體假立尋思。就是說,自體本身是假立的,跟名字不相幹,本身又是沒有自性的。

  

  差別假立尋思,“謂于諸法能诠所诠相應中”,一切法,就跟前面一樣的,看到事就想起名、看到名就想起事,在它們相應的裏邊,“推求差別”,研究它們的差別,研究它們差別的時候,“唯是假立名言因性”,這些差別也是假安立的,都是名言爲因而假立。“所以者何”,爲什麼原因?“以于能诠所诠相應中,推求若常無常、有上無上、有色無色、有見無見等差別相,唯是假立名言因性”,所謂差別,常、無常,有上、無上,有色、無色,有見、無見,等等,這些差別裏邊,都是假立的。

  

  我們說真正的實際理地,是不著名言的。你說常也不對,說無常也不對;你說這個是有常,也不對,是無常,也不對。你開口就錯。因爲我們的整個的思想,都是名言把我們網起來,整個是一個名言的範疇,把我們縛得緊緊的,若超出了名言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而真正要證到實相,就要超出名言。所以說,常、無常,等等,名言裏的東西都不相幹的。所以我們經常要推究,天有多少高?這個也是有邊無邊的問題,從這個地方一看,就是假立的了;假立的東西,你怎麼去測量到實在的東西呢?實在的東西,超出有邊無邊的。還有時間上的有無始終,這個你去推求的話,也是推求不到東西來的。像這些道理,我們真正要學到中觀,或者把唯識學到深一點的,自然會知道;開始學的時候,知道這十四無記不要去追究,這個就不要去推求它了。

  

  這個差別假立,“唯是假立名言因性”,這些有見無見、有常無常、有色無色等等差別相,都是名言因性假安立的,“如是觀察,是名差別假立尋思”,這樣子的觀察,就叫差別假立尋思。

  

  這個“四尋思”就是觀察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觀察了有什麼好處?觀察之後,能夠認識到唯識的性;唯識性認識到之後,才能證唯識的境。所以說,你開始不研究,不知道、不理解的話,你證不到的。很多人都歡喜占便宜:眼睛閉起來、腿子收起來,我修定好了,我一得定、一開悟,我什麼都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你因都沒有,果從何來?“于法正勤修尋思已,必于諸法得如實智”,從這裏很明顯地告訴你,要經過“四尋思”,四個尋思得到之後,得到四個如實智,如實的道理能夠知道,然後知道一切法的自相、共相都是假安立,本身就是自性空。這才能知道啊。你不經過這些思維,你怎麼能知道?這是加行道裏邊的功夫,就是這個“四尋思”,我們經過這個功夫沒有?不要說沒有經過,連道理都還不懂,你怎麼開悟呢?所以這些道理,就是要學了,不學是不知道的。這是“四尋思”,我們講好了。

  

  

  論:如是理趣,唯佛所行。

  述曰:以下釋頌佛所行也。如是所說,超尋思理,唯佛所行,圓滿現證,非余所知。有何所以,非余所能,獨佛圓證?

  

  “如是理趣,唯佛所行”,這樣的道理,“如是所說超尋思理……”,這個超尋思的道理,我們凡夫一天到晚都在尋思裏邊,怎麼會知道?根本不能知道!那是超尋思的,我們還在尋思裏邊,沒有超出去,這個道理知道不了的。

  

  那我們現在學什麼?學佛的超尋思的等流,他超尋思證到的東西,用語言表達出來,我們現在來學這個道理;這個道理,並不是真正的唯識理,但是,就是影像,照鏡子一樣地照出來的唯識道理,在我們的尋思裏邊照出來的這個影子。那麼你學一學也好啊,等于說照片看了之後,雖然沒有看到真的人,照片看到,以後你碰到那個人就會認識。世間上,通緝逃犯,到處火車站、輪船裏,各個站口,都把他的照片挂起來,哪一天這個人要乘火車、乘輪船,那些警察一看,跟照片一模一樣的,馬上就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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