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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記▪P25

  ..續本文上一頁殺人太多,應該被人殺,所以失敗了。

  我是小孩子出家,沒有受現代教育,但是我學習佛法,還歡喜讀中國曆史。我感覺:出家是對了!學習佛法是對了!可以解脫世間上的苦惱。世間上,沒有一件事能令人真實安樂自在。說「我歡喜發財!」真是發財了,你心不安:老是打這個主意,打那個主意的。說「我想得到權力,要做什麼什麼高官!」做了大官,而很多的問題也隨著來了;都只是在最高的權力者一念之間:可以升,就可以降!靠不住,隨時會變的,你心不安的。不如放下世間的事情,出家修行──無我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安樂自在,與世無爭,什麼事情沒有,心情快樂。

  壬二、佛述成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

  前四段都是領解,這一段文是佛述成,須菩提尊者領解了以後,現在佛認可他的說明。而這裏只是認可須菩提尊者領解的第四段,他人通達般若經義不容易。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你說的對!是這樣的意思。「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你是阿羅漢,聽聞《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就能夠信受、受持、通達,這是沒有疑問的。若另外有一個不是阿羅漢的人,聽聞了《金剛般若波羅蜜經》無我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的道理,能不驚、不怖、不畏,這還不容易。

  驚怖畏這叁字,驚也就是怖,怖也就是畏;但是也可以解釋成不同的含義。怎麼叫做「驚」呢?就是這個人聽聞了《般若經》所說無我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的道理,心裏深深的不高興,那就叫做驚。我們只是從字面上學習《金剛般若經》,可能不感覺什麼,但是你若修止觀的時候,感覺就不同了。我們的習慣上:我有一個色受想行識,眼耳鼻舌身意的生命體,我能看見色聲香味觸法,這一切一切的事情。忽然間聽說一切都是空無所有的,連我都沒有了,你心裏感覺怎麼樣?若作如是觀的時候,你心裏感覺怎麼樣?這裏說不信《般若經》的人,就是不相信這件事。《大智度論》說:佛滅後五百年,有的佛教徒聽聞了畢竟空,如刀傷心──像用刀刺在心裏那樣的痛;很深刻的不高興這件事,認爲一切法都空了,不能成立因果,這件事很危險,所以叫做驚。「怖」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恐怖心相續下去,不能除滅。「畏」,指這個恐怖,決定是這樣,不能改變了。

  現在這裏說,若複有人得聞是經,沒有驚怖畏;他通達一切法畢竟空,而一切法還是宛然而有。一切法如幻有不妨礙是畢竟空,畢竟空也不妨礙如幻有;這樣子因果還是能安立,但是還是不妨礙畢竟空;世俗谛和第一義谛是不相妨礙的,所以心裏沒有驚怖畏。

  「當知是人甚爲希有」:佛贊歎這個人是太難得了,他能夠學習《般若波羅蜜經》,學習得很完善而沒有過失,這種人很少。

  「何以故」:這底下解釋這個原因。爲什麼學習般若波羅蜜而能沒有驚怖畏,這個人希有呢?「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佛贊歎般若法門在佛所說的一切法門裏,是最殊勝、最高深的,所以不容易生起信心。「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其余的法門不是第一波羅蜜,不是最殊勝的,在一切法門中,唯有般若波羅蜜這個法門是最第一;所以對般若法門能夠相信無疑,而信受修學,這個人非常的希有!

  前輯.正釋經文.十八

  辛二、勸行二 壬一、忍辱離相勸

  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我于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于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應生瞋恨。

  須菩提!又念過去于五百世作忍辱仙人,于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爲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布施。須菩提!菩薩爲利益一切衆生,應如是布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衆生,則非衆生。

  這以下,是勸行:勸學習般若波羅蜜的人,不要停留在文字上,應該實際修行般若法門。第一段是「忍辱離相勸」,勸我們這樣修行。前邊一開始,在六波羅蜜中,舉布施波羅蜜──「菩薩于法應無所住行于布施」;在勸行這裏,單獨說忍辱波羅蜜。因爲忍辱波羅蜜不容易行,勸我們這樣學習。

  「忍」,就是不管遇見如意、不如意的事情,心能夠安住不動;不因爲如意而心裏激動,生大歡喜,不因爲不如意而心裏憤怒,心裏還是原來和平甯靜的境界,這就叫做忍。

  忍,有生忍、法忍,無生法忍。「生忍」:對于人與人之間的沖突、或蚊蟲的傷害,都能夠忍受,這叫做生忍。「法忍」:是對身體的老、病痛、或者寒熱這一切的事情,能安住不動,叫做法忍。如果有般若的智慧,觀察生忍、法忍都是畢竟空不可得,那稱爲「無生法忍」。無生法忍就是已有般若波羅蜜的智慧,一般的生忍和法忍,還沒有般若波羅蜜的智慧。

  現在說的「忍辱波羅蜜」,就是遇見一切順心、不順心的事情,都能用般若波羅蜜的智慧,觀察忍不可得、是畢竟空寂,所以名爲波羅蜜。

  說到忍這件事,佛法是重視智慧的。當你學習了佛法,按照佛法思想,在衆生的世界,弘揚佛法、廣度衆生時,遇見了種種的困難,還能用般若波羅蜜,在內心裏面化解一切的煩惱,而思想不受影響──就是原來那個廣大的、偉大的菩提心的願力不變動,這才叫做忍。

  「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如果忍辱的時候,沒有般若波羅蜜,那不叫做忍辱波羅蜜。

  「何以故」:什麼原因非忍辱波羅蜜呢?若沒有般若智慧在忍辱上發生作用的話,那個忍辱不叫做波羅蜜,什麼理由呢?

  這下面舉佛本生──就是過去世行菩薩道時的一件事作例,表明有忍辱波羅蜜的境界。佛又招呼「須菩提!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譬如我過去世爲歌利王用刀劍割截身體的事情。

  歌利王,翻到中國話是惡生王,這個王很暴虐、不講道理。這是有一個因緣的:釋迦佛往昔是個忍辱仙人,在深山裏面修行。歌利王帶著宮女,到深山裏遊玩,王疲勞了就在那裏休息;這些宮女離開了王各處跑,看見忍辱仙人;忍辱仙人見這些女人來,就爲她們說法。經過一段時間,王醒過來,沒看見這些宮女,就拿著劍各處找。一看見這群女人,圍繞這個修行人,心裏就憤怒,問仙人:「你在這幹什麼?」「我在這裏修行忍辱。」

  國王問:「你有沒有得四禅八定?」「沒得。」「沒得!而在這裏看女人,這是不對的!你說你行忍辱,試一試你忍不忍辱?」王就把他的鼻子割掉了、把耳朵也割掉、又把兩只手、兩只足也砍掉,看這個仙人的臉色不變。當然這是忍辱的境界,因爲他心不動!

  爲什麼能夠臉色不變呢?「我于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 壽者相」:因爲那時候,忍辱仙人沒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了;這四句總而言之就是無我相,不執著色受想行識裏有我,也不執著色受想行識是真實性。這也就是他能觀察:我不可得!色受想行識不可得!這樣觀察的結果,他的心不住于眼耳鼻舌身意、不住于色受想行識;所以王在色受想行識、眼耳鼻舌身意上,動刀劍割截時,仙人的心因不住于這裏,能住于無色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的境界,不感覺到有這件事,所以心就能不動。當然,他應該是有禅定的功夫,再加上般若智慧,所以能夠「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像我們平常人,心不能在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受想行識住,不能安住在離一切相的地方;心一直地在眼耳鼻舌身意、色受想行識、色聲香味觸法這裏活動,而這地方是有「土匪」的。我們在眼前的這一切境界分別時,不是貪就是瞋,不是瞋就是貪,虛妄分別、種種戲論;若不如意,心就苦惱,如意,心就歡喜──心隨境轉!

  現在這一位忍辱仙人的心,有般若波羅蜜的智慧,能照見一切法不可得,心就在不可得那地方相應;歌利王是在色受想行識,在地水火風這地方動刀,仙人心裏因無住,所以能夠不憤怒。

  《大智度論》上說:得無生法忍的八地菩薩,他的法身,凡夫是不能接觸的;他若來同我們見面,就是化身的境界。當衆生用刀用劍殺害他的身體,就像割草、割泥似的,在他的心裏,什麼事沒有;也就是般若波羅蜜的境界,能這樣子!

  當然,這是要長時期的聞思修,有止有觀,觀一切法、觀色受想行識,無我無我所、畢竟空。奢摩他成功、加上毘缽舍那也成功了,那就是得無生法忍的菩薩,這時才能有這個境界,這就是般若的力量!

  在這些苦惱的境界裏,有般若波羅蜜的時候,苦即非苦,苦不可得!所以我們佛教徒,不管是在家居士、出家的法師,都應該修學般若波羅蜜。說是:「我要不失本心!修行沒有用。」光是注意本心,若沒有般若波羅蜜,割截身體的時候,能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我看不能。爲什麼不能?因爲沒有般若的智慧;沒有般若智慧,就不能照見五蘊皆空;不能照見五蘊皆空,就是生死凡夫;生死凡夫不要說用刀劍,蚊子咬都受不了。

  《般若經》這一段,是舉一個事實,勸我們要這樣學習《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才辦得到的。

  這底下說「何以故」,是提出問題,爲什麼那時候刀劍割截我的身體,而我心裏不取著人我相,也不取著法我相,能離一切相?爲什麼能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

  心離一切相,當然這是指成功的人。我們靜坐的時候,心想要離相,而辦不到,就是有種種的虛妄分別現前的這個問題;當然這是要長時期的訓練,不是一下子會成功的。

  「我于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應生瞋恨」:我在過去做忍辱仙人的時候,歌利王用刀劍一節一節支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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