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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剛般若波羅密經講記▪P32

  ..續本文上一頁兩句。

  「所言一切法者」:一切因緣生法,是有爲法,因有爲而說無爲,所以也包括了無爲法。「即非一切法」:一切法皆是無自性的,有爲法不可得,無爲法也不可得,所以說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這就是指一切法性的如義、一切法寂滅相,所以說一切法皆是佛法。

  一切法皆是佛法,還應該再解釋清楚。一切法的如義就是佛法!如果只在有爲法上說,一切法都是佛法;而一切法包括世間的善法、惡法──若這也是佛法,可就有問題;那我們能學習聖道嗎?所以,不能這麼說。應該解釋爲:一切善法、一切惡法,一切有爲法、一切無爲法的如義,這是佛的清淨智慧所證悟的境界,是名爲佛法。

  前輯.正釋經文.二十四

  壬叁、譬喻

  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

  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爲非大身,是名大身。」

  第叁段是譬喻佛得無上菩提時,無所得的境界。

  「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先是佛說一個譬喻,有一個人身體特別的高大;這譬喻什麼呢?譬喻佛叁大阿僧祇劫得無上菩提之後,所成就的圓滿報身,無量功德莊嚴的境界,這不是指佛的化身。佛的圓滿報身,非常的高大,威力無邊,無量功德莊嚴,所以叫做長大;當然這裏也包括法身在內。

  佛只是這麼一說,下面,須菩提就加以解釋。「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爲非大身,是名大身」:佛說譬如這個人的身體高大,這是佛所成就的圓滿報身;而它是由衆多的因緣成就,所以也是自性空,在自性空上看,無量功德莊嚴無有少法可得,所以說大身不可得!這個畢竟空的寂滅相,是佛的法身;在畢竟空中無有少法可得,但是緣起法宛然而有,就假名爲大身,就是佛的圓滿報身。這也就是說明佛無所得即是得的意思。

  庚二、菩薩化他無所有二 辛一、教化衆生

  「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衆生。』則不名菩薩。何以故?須菩提!實無有法名爲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

  前面第一科是說佛無法得菩提,在初得無生法忍時,是無法得菩提;最後功德圓滿,也是無法得菩提。現在第二科,約菩薩化導衆生也是無法可得;也就是說菩薩教化衆生,應該與般若相應。初發無上菩提心的菩薩,還沒能證入法性時,還要努力地清淨自己。若證入聖位以後,就要努力地教化衆生、莊嚴佛土,辦這兩件事。這一段,是以無相的大悲心成就衆生、教化衆生;

  「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衆生」:佛招呼須菩提,說發無上菩提心學習般若波羅蜜的這個菩薩,要教化衆生,也一樣是向佛學習的;他行菩薩道的時候,如果這樣說:我應該要做以無余涅槃滅度一切衆生,使令一切衆生都恢複諸法寂滅相的這件事。

  「則不名菩薩」:若有這樣的執著,這位菩薩就不名爲菩薩了。因爲他沒有般若的智慧,和凡夫一樣有我見、有我所見──這個衆生是我度化的、我能度化衆生──有這樣我我所的執著,這個人不能說有菩提心。「何以故」:什麼原因呢?

  「須菩提!實無有法名爲菩薩」:這位菩薩,若肯精進地學習般若無相的法門,就會用般若智慧觀察:色不可得、受想行識不可得;眼不可得、耳鼻舌身意也不可得;色不可得、聲香味觸法不可得;乃至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也是不可得。哪有一個法名之爲菩薩呢?說這是長的、是短的、是白的、是黑的、是凡夫、是聖人、是菩薩、是佛;現在觀一切法、名相皆不可得,哪有一個法名之爲菩薩呢?無有法名爲菩薩!所以若執著我是菩薩,那就錯了。

  「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這是引佛說爲證。所以佛開導一切的菩薩:一切的色受想行識、眼耳鼻舌身意,乃至無上菩提,都是沒有真實自性可得,是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這是無我,也包括沒有法我可得,一切法也是自性不可得;所以,菩薩不應該有我是能度化一切衆生這樣的執著。

  辛二、莊嚴佛土

  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

  這一段是用無所得的智慧,來「莊嚴佛土」,就是使令自己成佛的世界是莊嚴的。因爲,菩薩初得無生法忍,愛見煩惱還是有的,有時還有這些分別心,所以佛就這樣開示。

  「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我們沒成就般若智慧,用執著心做功德,功德不是純淨的。得無生法忍的菩薩,斷除了多少煩惱,有無所得的智能和慈悲,用此清淨心修行六波羅蜜、慈悲喜舍,去做利益一切衆生的功德,並加以回向:願以此功德,莊嚴佛淨土。就能夠成就莊嚴佛土,但有時候忘掉正念,也會有一點不清淨。現在這裏說,這個人若執著:我當莊嚴佛土。他也還不是菩薩。

  「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什麼道理呢?佛說這位菩薩成佛時的國土是七寶莊嚴,很多有緣有善根的衆生,往生到他的佛世界,由佛的教化,都得了聖道,這個世界是諸上善人聚會一處,是莊嚴的佛世界。佛說這個莊嚴的世界,即非莊嚴,是無有少法可得的,離一切相了,那就叫做莊嚴。

  這裏說莊嚴,其實是指事相的莊嚴是不可得的,假名爲莊嚴。如果執著:七寶莊嚴的世界、這世界有很多有道德的人在這裏,這是真實的莊嚴世界。這一執著就是不莊嚴了,所以無相是真莊嚴,心能夠離一切相,不受一切法,才是真實的莊嚴!

  我講一個故事。佛滅後百余年,優波鞠多尊者住世時,他是在中印度出世,與阿育王同時代。當時有一位天護長者,集合很多的人到大海裏取寶,臨走的時候發願:如果我們能順利取寶回來,將舉行無遮大會,供養一切沙門、婆羅門乃至一切貧窮的人。發完願,大家就出發到大海裏去了。

  當時有一位大阿羅漢比丘尼,入定觀察這件事:天護長者他們成功沒成功呢?成功了!沒有遇見什麼災難,很順利地回來了。回來以後有沒有舉辦無遮大會,請很多人吃飯呢?也舉辦了!有多少人來參加呢?阿羅漢有一萬八千人,見道以上的學人,則有加倍之多,還有很多的人也都來了。比丘裏誰是第一上座?是一位出家很久年紀很大的老比丘,他的戒臘最高,坐在優波鞠多尊者的前面。他是聖人?是凡夫?是凡夫!不但不是阿羅漢,不是叁果、二果、連初果都不是;也不是用功修行的人,只是持戒清淨。她再進一步觀察:這位老比丘能不能得聖道呢?能得聖道!

  這比丘尼一日有意地來看這位老比丘,磕完頭就說:「大德!你不莊嚴!」說這麼一句話就走了。老比丘心裏想:「說我不莊嚴,照鏡子看一看!」「哦!我的胡子長了、頭發長了。」于是就理理頭發,剃剃胡須。

  這比丘尼回到自己的住處,入定,看這老比丘聽懂我的話沒有?沒聽懂!過了幾天,這比丘尼又來見老比丘,磕頭後又說:「大德!你不莊嚴!」比丘尼說完,又走了。這老比丘心想:「她頭幾天說我不莊嚴,今天又說我不莊嚴。」他一注意看:「哦!我穿的衣服破爛了。」于是乎他就洗一洗、補一補,做完就沒事了。

  比丘尼回到住處,又觀察:老比丘聽懂我的話沒有?沒聽懂。這比丘尼又來到老比丘這裏,磕頭後又說:「大德!你不莊嚴!」這老比丘火了:「哎呀!你說我幾次不莊嚴,我已經剃除須發,也洗了衣服,破爛的衣服補好了,還有什麼不莊嚴呢?」

  這位比丘尼說:「我們是佛教徒,剃除須發,穿好衣服,就是莊嚴嗎?佛教徒不能以此爲莊嚴的,佛教徒是以內心的莊嚴爲莊嚴!身體莊嚴、說話好聽,這不算莊嚴;心裏沒有煩惱,得聖道、得阿羅漢道,這是我們佛法所尊貴的,並不是表面上的事情。」老比丘一聽這比丘尼說這些話,心裏很受感動,就哭了,說:「我年紀大了,一靜坐就打瞌睡,不能修四念處,不能修行了。」

  比丘尼說:「大德!不要這樣說。你聽說優波鞠多尊者這位大德嗎?」說:「聽說過。」「這位大阿羅漢!善于教導人修學聖道,你可以到他那兒參學。不要自己說:『我不行了!我就不要用功了。』不要這樣想。」這位老比丘就說:「好,我就這樣做!」他就到優波鞠多尊者那裏去了。

  到了優波鞠多那兒時,遠遠地看到有一位大比丘來歡迎他,到廟裏,還爲他打洗腳水。這老比丘說:「還沒有看見優波鞠多尊者,我不洗腳。」旁邊有位比丘就說:「這位給你打洗腳水的,就是優波鞠多尊者。」這位老比丘聽了非常感動。

  在我們凡夫世界,也有有智慧的人,有什麼消息可以通電話、傳真;那時候沒有這些設備,但聖人一入定,什麼事情都知道,不需要通知,所以優波鞠多尊者遠遠地去歡迎他。

  老比丘洗完腳,優波鞠多尊者就告訴當執事的人:「打板!大家到禅堂靜坐。」這老比丘當然也去,一靜坐還是打瞌睡。作維那的就拿一個燈給他,叫他拿著燈在禅堂裏面巡香;誰打瞌睡,就把燈給他。正在這時候,優波鞠多尊者入火光叁昧,放大光明,同時還有一萬八千大阿羅漢也都放大光明;老比丘一看見這個境界,受很大的感動,生出大歡喜,靜坐再也不打瞌睡了。這事也不可思議,他不斷地努力修習,沒多久也就得阿羅漢道了。

  得阿羅漢道以後,他向優波鞠多尊者告辭,回到原來的住處。第二天,這位比丘尼來了,向大德頂禮,說:「大德啊!你今天才是真正的莊嚴!」這老比丘說:「多謝妳的恩德!由妳的啓發、鼓勵,我才有這樣的成就。」

  從這看出來:佛教徒裏,在家居士不說,現在就說出家人。出了家入于非家,應該注意這件事!注意什麼事呢?沒有修學聖道,原來的凡夫境界決定不能轉變。出家,當然是落發、受戒,也應該學戒;學戒以後,就應該學習佛法、學習四念處、學習聖道,要積極地做清淨心的這件事。做這件事成功了就是聖人,這時心清淨、身清淨、語清淨──叁業清淨,清淨就是莊嚴。若一天只是忙其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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