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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惱的辨認及對治轉化▪P2

  ..續本文上一頁現違緣,心便狠戾,多發囂暴凶鄙粗言,蛆螫他故。

  由忿、恨結怨成仇,舊恨難消,遇到新的拂逆之緣,便氣惱不平,惡臉相向,粗言相加,凶狠殘酷,有如被激怒的毒蟲蛇蠍,欲傷害報複。惱,還有憂煩和不接受教誨之意。《顯揚聖教論》卷一謂因過錯受到勸谏批評時“便發粗言,心暴不忍(接受)”爲惱,有障礙善友的作用。《瑜伽師地論》卷八四謂因事而“愁歎憂苦惱故,說名爲惱”。

  忿、恨、惱乃嗔心在前後叁個階段不同程度的表現。以惱爲最深重。

  9、嫉(梵irsya),嫉妒。《成唯識論》卷六解釋:

  雲何爲嫉?殉自名利,不耐他榮,妒忌爲性;能障不嫉,憂戚爲業。謂嫉妒者,聞見他榮,深懷憂戚,不安隱故。

  因爲對自己的名利等看得過重,所以不能忍受別人的成功,看到、聽說別人尤其是和自己同等之人的成功時,不禁妒火中燒,使自己憂悶不樂,不得安甯。

  嫉也可歸于嗔,是嗔的一種表現。嫉妒從強度可分爲叁種:最弱者爲“嫉羨”,有可能朝積極方向發展;中等者爲“嫉憂”,由于別人的成功而自己生怨氣,認爲自己的不安全感源于對方;最深者爲“嫉恨”,不擇手段地使對方失敗。

  10、覆(梵mraksa),掩飾、隱瞞過錯。遮掩隱瞞自已過錯罪惡的結果,是使過錯罪惡凝結胸中,擔憂內疚,不得安穩。《即興自說·布薩經》佛言:

  過錯若隱蔽,必招大煩惱;過錯若公開,無憂無煩惱。[1]

  11、悭(梵matsara),吝啬。貪愛、耽著自已的財物、知識等而舍不得施舍,這種心理使人非理性地積蓄,成爲吝啬鬼、守財奴。《清淨道論·說蘊品》謂悭以隱秘自己已得、當得的利益,不與他人共有爲特相,以收縮和吝啬爲其表現,爲“心的醜惡”。

  12、诳(梵maya,sathya),欺騙心理。《瑜伽師地論》卷八九:

  爲欺罔彼,內懷異謀,外現別相,故名爲诳。

  爲獲取名利而隱瞞、誇大真實情況,裝出一付誠實可信的樣子,圖謀騙人以達其目的,這種诳騙心理往往使人做出詐騙、拐騙等不正當行爲,導致犯罪。與诳常緊密連接的是“詐”。

  13、谄(梵maya),谄曲不直。《瑜伽師地論》卷八九謂“心不正直,不明、不顯,解行邪曲,故名爲谄”。爲了達到某種目的,蒙蔽別人,僞裝出恭敬謙和、親切誠懇,或卑躬屈膝、嬌媚可愛等姿態,花言巧語,曲順人意,逢迎奉承,阿谀谄媚,這種陰險谄曲的小人和婦女心理名谄。

  14、無慚(梵ahri),慚的反面。《瑜伽師地論》卷八九謂“于所作罪,望己不羞,故名無慚”。不顧自尊和正理,對自己的過錯大顔不慚,謂之無慚。這種心理令人排拒賢善,不知改過遷善,有滋長惡行的作用。

  15、無愧(梵aapatrapa),愧的反面。《瑜伽師地論》卷八九謂“于所作罪,望他不恥,故名無愧”。無視社會的法紀、道德、輿論等,不重賢善而重邪惡,對過失錯誤不知羞愧,名爲無愧,嚴重的無愧即今所謂“無恥”。

  《本事經》卷四佛說一切惡都以無慚愧爲後助而不損減,因爲“惡法既生,由無慚愧,都無悔變,無悔變故,而不損減”。《成唯識論》卷六說無慚、無愧二心所“俱遍惡心”——所有惡心生起時都有無慚、無愧與之俱生。

  16、不信(梵asraddha),信的反面,指對有實、有德、有能的佛法僧叁寶等的不相信。對于應確信的真理等不信,不能認可承受、愛好追求,使人懶于求法修行,使心汙穢,並能汙染其它心、心所。被不信汙染的心,如渾濁的汙水不能映現真理之光明。

  17、懈怠(梵kausidya),怠惰疲懈,精進的反面。《成唯識論》卷六:

  雲何懈怠?于善、惡品修斷事中懶惰爲性;能障精進,增染爲業。

  說懈怠是對斷惡修善之修行懶惰,對汙染之事如作惡、追名逐利的精進,也是(對斷惡修善的)懈怠。懈怠有滋長種種汙染的作用。《華嚴經》比喻懈怠如鑽木取火,未燃而止。

  18、放逸(梵pramada),放縱散漫,不嚴格約束自己,爲不放逸的反面。《瑜伽師地論》卷八九謂“于諸善品,不樂勤修,于諸惡法,心無防護,故名放逸”。不能約束自心斷惡爲善、舍染求淨,名爲放逸,有增惡損善的壞作用。放逸被諸經論強調爲生死苦惱的根本,《正法念處經》卷五七佛言:

  一切諸苦樹,放逸爲根本。

  19、害(梵pratigha,vihimsa),損害、傷害別人的心理,不害的反面。《成唯識論》卷六:

  雲何爲害?于諸有情,心無悲愍,損惱爲性;能障不害,逼惱爲業。

  對衆生沒有悲愍和愛心,不懷善意,而懷損傷陷害的惡意,凶狠殘忍,這種心理導致損害、迫害他人的種種惡行。

  20、憍(梵mada),驕傲自滿。由對自己的出身、容貌、才幹、特長、財富、成就等的貪愛、染著、沈醉,驕傲自滿,這種心理能增長貪嗔等諸煩惱。《瑜伽師地論》卷二列舉七種憍:無病憍、少年憍、長壽憍、族姓憍、色力憍(因身體好而驕傲)、富貴憍、多聞憍。總之,年齡、身體、容貌、出身、種族、知識、成就乃至對佛法的廣聞博通、禅定功夫及神通等,都可以成爲驕傲的本錢。憍與慢的區別,是慢主要表現爲對他人的輕蔑、卑視,憍則主要表現爲自己內心的驕傲、自大、自賞、自滿。

  與憍相近者稱“傲”,《瑜伽師地論》卷八九:

  于諸尊重及以福田,心不謙敬,說名爲傲。

  心懷高慢,對應該尊敬的聖賢等不謙敬,名爲傲。

  “喜”(歡喜、喜悅、愉快)雖然是一種善心所,但與慢、憍相聯系的喜,即俗雲“得意”者,則不一定是善,“得意忘形”則常常預兆倒黴的來臨。

  21、散亂(梵viksepa),簡稱“散”,念頭紛馳,不能專注,爲修禅定的大障礙。《大乘廣五蘊論》:

  雲何散亂?謂貪嗔癡分,令心心法流散爲性,能障離欲爲業。

  散亂的特性是不能專注所緣,障礙離欲和入定,常被看作定的反面,有引發邪思的作用。《六門教授習定論》說五種散亂:一、外心散亂,意識隨逐外境馳動。二、內心散亂,修禅定時內心自生種種散亂意念。叁、邪緣心散亂,由接觸不正確的說法等動搖狐疑而生散亂。四、粗重心散亂,因自我執著、我慢過重、計較我如何如何而生散亂。五、作意散亂,依外道或其它方法修定而引起散亂。

  22、掉舉(梵auddhatya),心動蕩不定。掉謂左右搖動,舉謂上下浮沈,喻念頭擾動,使心不寂靜。《品類足論》卷叁:

  謂心不寂靜,心不澹泊,心不甯谧,掉動飄舉,心躁擾性,是名掉舉。

  掉舉尤指修禅定時由所緣境起聯想憶念,不自覺地想起所貪愛的人、物、境、事,如思念親屬、想起往昔的樂事等。《大乘廣五蘊論》謂掉舉“隨憶念喜樂等事,心不寂靜爲性”。《成唯識論》卷六說:掉舉是在某一對象上使心念變動不定,散亂是使所緣的對象變動不定,二者在刹那間的表現雖同,但在相續中就會看出差異。

  掉舉大體相當于現代心理學所說無固定思考方向的“聯想思考”或“願望思考”、“我向思考”,或譯“浮躁”。幻想、白日夢、自由聯想等,均屬此類。

  23、昏沈(梵styana),昏沈瞢胧,雖未睡著、打盹而不清明的心理狀態。《成唯識論》卷六謂昏沈以“令心于境不堪任爲性,能障輕安、毗婆舍那爲業”,使心的功能低劣,不堪提起精神專注于所當爲尤其是修習止觀,是昏沈的特點。

  24、失念(梵musita-smrtih),遺忘,忘記所應記住的東西。《成唯識論》卷六謂失念“于諸所緣不能明記爲性”,特別是修習禅定時忘記專注所緣的一境,導致散亂,爲入定的障礙。忘記正確的教誡和所守戒律等,則導致惡行。

  25、不正知(梵a-samprajanya),對所觀察對象的錯誤理解,主要指對戒律、道德規範、修行方法等理解有誤,從而導致犯戒等行爲。

  此外,可以歸于煩惱的心理活動,從佛書中還可以找出報複心、剛愎、不悔、堅(頑固堅持錯誤)、不調伏(心散亂不定)、不恭敬、怯懦、奸、詐、僞、幻(幻覺)、不忍、瞢愦(糊塗)、心昧劣性(自卑)、抵突(頂撞、作對)、愁(憂愁、焦慮)、擾惱(煩悶)、不和軟性(不能與他人和睦相處)、不調柔性(不能調節自己的心理活動)、不順同類(與同類背反、不能合作的心理)、忘恩負義、忤逆、欺軟怕硬等一二十種。現代心理學所說負面情緒,諸如焦急、悲傷、憂郁、無聊、慌張、灰心、沮喪、寂寞感、敗興感等,中醫所謂“驚”(恐懼、恐怖、緊張感),及緊張、失眠、冷漠、苛刻、無恒心、自我麻醉心理、賭博心理、空想等,皆有負面作用,皆可歸于煩惱。

  將主要的或同類的煩惱束爲一組,以表示其重要性並便于記憶,有多種說法,若按數字遞增順序排列,重要者有:

  二障:煩惱障、解脫障或所知障;

  二縛:相縛、粗重縛;

  叁毒:貪、嗔、癡;

  叁惑:見思惑、塵沙惑、無明惑;

  叁系:欲系、色系、無色系;

  四取:欲取、見取、戒禁取、我語取;

  五蓋:貪欲、嗔恚、昏眠、掉(舉)悔、疑;

  五住地惑:見一處住地、欲愛住地、色愛住地、有愛住地、無始無明住地;

  五毒:貪、嗔、癡、慢、嫉;

  八纏:無慚、無愧、昏沈、睡眠、掉舉、悔、嫉妒、悭吝;

  九結:愛、恚、慢、無明、見、取、疑、嫉、悭;

  十使:身見、邊見、邪見、見取見、戒禁取見、貪、嗔、癡、慢、疑;

  十六心垢:不法欲、嗔、忿、恨、覆、惱、嫉、悭、谄、诳、剛愎、報複心、慢、過慢、憍、放逸;

  二十一心穢:邪見、非法欲、惡貪、邪法、貪、恚、睡眠、掉悔、疑、嗔、覆、悭、嫉、欺诳、谄谀、無慚、無愧、慢、大慢、慢傲、放逸。一說爲嗔、恚害、睡眠、調戲、疑、怒、忌、惱、嫉、憎、無慚、無愧、幻、奸、僞、诤、憍、慢、妒、增上慢、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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