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響較大的人物。”在拉薩哲蚌寺郭莽院他先後擔任過叁項職務,隨從嘉木樣來安多建成拉寺後便成了嘉木樣的得力助手。建寺後大師身任相佐,負責政務、法規、財經和寺院的基本建設等,期間他與嘉木樣的另一大弟子賽·俄昂紮西(任法臺主持全寺教務,曾留學郭莽學院15年。學習掌握了郭莽紮倉的宗教儀軌、辯經方法、誦經聲調等,並系統學習了五部大論,結合自己在西藏所學的佛學理論知識,建立學院修習體製,製定寺院內外的一整套清規法紀;籌集資金主持並完成了大經堂、嘉木樣拉章宮等基建工程。聞思學院建成後“拉蔔楞寺的聞思學院采用哲蚌寺郭莽紮倉的講義作教材。”從中不難看出,拉寺的創建,各種製度的建立基本上是借鑒藏傳佛教中心西藏各大寺院的一系列修習體製而形成的;我們可以這樣認爲,嘉木樣及其兩大得力弟子羅桑東珠和俄昂紮西因在西藏留學深造多年(尤其在哲蚌寺)。師徒叁人在成名之道上受比較正規的格魯派寺院教育;不言而喻,在返安多建拉寺時,就將西藏較正統的本土文化即格魯派寺院的教育、修習體製、管理模式、宗教儀軌等等移置拉寺的建立和發展之上。這就是拉寺爲何得以迅速發展並跻身于藏區格魯派六大寺院之內的一大原因所在。以上就大環境(西藏)與小環境(拉蔔楞寺)的淵源問題作了一些客觀上的分析闡述,以下就淵源關系進行多方位的探討。
第一世嘉木樣時期(1648——1721年)
嘉木樣一世華秀·俄昂宗哲于藏曆第十一饒迥土鼠年,即公元1648年正月初八生在今甘南夏河縣甘加鄉境,13歲剃度出家開始了他的宗教生涯;于公元1668年21歲時赴西藏郭莽院留學,25歲取得“噶舉巴”學位;27歲時由第五世達賴喇嘛授”比丘戒,同年,于郭莽院般若畢業。以後到拉薩續部下院研究密宗,四年畢業。)(歲時由第六世達賴委任爲哲蚌寺郭莽紮倉堪布,在此期間大師著有《五部宗教哲學辯論注釋》,以後格魯派各大寺院學經、講學都以此爲主,奉爲教本,同時“他重定了該院章程,健全了般若製度,至今余風尚存。”公元1701至1709年間,青海和碩特前首旗蒙古族黃河南親王察罕丹津先後兩次派人赴西藏敦請大師回原籍建寺,弘揚佛法。大師遂于1709年6月從西藏動身,9月抵達河南親王府,親王獻出可容納八百人的方型毛氈賬房一頂暫代經堂,並往集僧徒叁百人。翌年,選定紮西旗灘爲寺址,大師親率弟子舉行了隆重的建寺奠基儀式,委派大弟子賽·俄昂紮西爲僧官主司全寺教務,德哇倉·羅桑東珠主司全寺政務;嘉木樣曾在哲蚌寺留學時先任經院領誦師,後提任爲大法會領經師,出于此因他又任命華銳·俄項貢卻爲領經師,“要求按一世達賴更登珠師徒二尊的例規舉行法會。于是每天像正常法會一樣僧侶們早晚進行經忏法事和辯經活動。”公元1710年3月,大師組建了經院並親自任首屆法臺,15日法會上大師給僧衆講授了《菩提道次第廣論》,其後又講授了《勝樂大疏》、《生起與圓滿次第》以及《戒律論》、《俱舍論》、《釋量論》、《中觀論》、《般若論》、《攝類學》經典的教敕。!月"日閉會時“大師授旨今後經院一切製度規程均按哲蚌寺郭莽學院執行,這是拉蔔楞寺曆史上的第一期修學法會。”公元1710年5月的辯經法會上,大師委托從拉薩陪送而來的蒙古准噶爾高僧卷巴·智華傳授教程。“並規定經堂製度按哲蚌寺執行,辯經製度按郭莽院執行。”大師親自主持辯論,“寺院的佛事活動按哲蚌寺郭莽經院的儀軌進行。”爲繼續僧源,大師特遣其侄嘉樣丹巴和嘉樣觀卻赴哲蚌寺郭莽紮倉學經。
公元1711年正月初叁,在他的主持下,召開祈願大法會,自此開創了拉寺一年一度規模盛大的正月祈願大法會之列,“祈願大法會期間所誦經文和儀軌均按宗喀巴大師零散文集之意進行了統一和完善。”同年秋季建成了八十根柱子的大經堂即聞思學院,秋季法會期間,大師親自察看法會聚會場所,“尊者親口道:從今日起,按哲蚌寺之例,會衆時首先要誦《宗喀巴贊》………。”從此後,拉寺決定“諸如午間法會等均依郭莽經院的規章製度嚴格執行;設立相應的法會製,並將八月初一作爲期中假日。法會期間,晨、午、晚叁時,供齋僧茶飯七次,期中假日早晚,供齋僧茶五次,均由拉章負擔供施。”在冬季大法會時,“尊者吩咐道:從現在起,每年按哲蚌寺郭莽紮倉之例,舉行四次月季法會,四次中期法會,一次七月法會,每年共舉行九次法會,不能間斷!並將《大乘密雲經》和《入行論》二經定爲僧會必誦經文。”從以上史料不難看出,拉寺聞思學院建造之始末,其修習體製都是嘉木樣一世按西藏哲蚌寺郭莽紮倉的體製而建立的,這與大師在哲蚌寺郭莽紮倉任,8年堪布時期所研究的修習體製是分不開的;大師深奧的佛學造詣也是拉寺聞思學院修習體製健全的一大因素。
據傳,色居金剛持等曾對嘉木樣一世有過關于興建密宗學院的指示,對此大師牢記在心,暗中也爲之奮鬥。大師在衛藏的蓋培地方修行時“曾令甲霍爾瓦·彭措旦增把密宗續部下的一切規章製度、讀誦音調等了解掌握好,以備日後有用。”由此可見,大師早就有創建密宗學院的宏偉設想。公元1716年,一世嘉木樣興建了拉寺的續部下學院,其修習儀軌“系根據後藏喜饒桑蓋法師傳續而來,主奉密宗集密、怖畏九首、大自在、叁大金剛、六臂和法王護法。”殿內主供從西藏請來的釋迦牟尼鎏金銅像和大藏經《甘珠爾》、金寫本《賢劫經》等。續部下學院建成後,大師親自給僧衆講授了《四注合璧》等經典,要求學院每年舉行一次《四注合璧》和《注疏》的科目考試,“並且命令誦經音調及儀軌,按照續部下院(指拉薩的下密院——作者)的儀軌執行”要竭盡全能弘揚密法。至此,大師興建密宗院的宏願已實現,又爲拉寺增添了一所學院;修建時從前、後藏等地區邀請了大批著名的木匠、石匠、畫師和雕塑師等,這些藝師在聞思學院和續部下學院殿內繪製、塑造了大量的壁畫、泥塑、銅製佛像;從此,拉寺的繪畫、雕塑體系有了初步發展,同時,爲其他學院修習體製的確立和逐次完善奠定了堅實的基礎。另外,從公元1711年到公元1717年間,作爲培養人才的重要手段之一,每年從本寺選派優秀學僧到西藏留學深造,考取學位;公元1718年在拉寺設立了學位製度。在大師短短幾年的努力下,依照西藏各大寺院的狀況,在拉寺建立了顯密雙修的教育體製,成爲安多地區又一座弘揚佛法、培養人才的教育基地。
第二世嘉木樣時期(1728——1791年)
在曆輩嘉木樣活佛系統中,嘉木樣二世對拉寺的鞏固和發展並將其影響擴大到安多各地、西藏、內蒙古起過關鍵作用,在建立和完善拉寺聞思學院、續部下學院、時輪學院、醫藥學院修習體製方面大師也起到了關鍵作用。大師確立了以顯密二宗授講修習爲主,以醫藥、天文、曆算、詞章、音韻、書法、聲明、繪畫、壇城繪製等爲輔的修習體製後,全寺宗風得以大振,掀起了勤奮攻讀,精研深修的熱潮。
嘉木樣二世·久美昂吾于藏曆第十二甲子土猴年,即公元1728年3月8日出生于青海尖紮縣囊拉部落世襲土官之家,歲才進拉寺坐床。公元1752年10月,嘉木樣大師入哲蚌寺郭莽學院般若部的“論新”級,在學院堪布桑吉多傑座下聆受教程,拜尊大學者勒本·羅桑達吉爲經師。1753年參加了拉薩祈願大法會的辯經活動,參與哲蚌寺及郭莽學院的一切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學習之中。1757拜谒班禅六世,聆受《菩提道明燈》等許多經典教法,並隨紮什倫布寺瑜珈高師象雄·益西塔伊聆受諸多密乘教法。大師在西藏的八年深造,完成了般若部、中觀部課程,成績突出,並研習了《俱舍論》《戒律論》和《釋量論》經典及其印藏學者所撰注著作,全面通達了五部大論。對于密宗,大師一方面自修諸多本尊本續等經典,而且廣泛聆受灌頂教敕、隨許、導釋、秘訣等,從而達到了高深的密法修煉境界;榮獲哲蚌寺“格西”學位。大師32歲時返回拉寺,于1760年就任本寺第11屆總法臺;依在西藏所學的知識,對拉寺及學院的修習體系大膽地進行了改革和補充,開始實施了拓展政教事業的一系列重大措施。
首先在拉寺內確立了步法、歌贊等製,旨意貢唐倉·丹貝仲美編寫了《至尊米拉日巴語教釋·成就密意莊嚴》一書,結合民間歌舞和神舞藝術,構成了有唱、有說、有舞、有韻的六場劇目,在第一世嘉木樣大師創建佛殿音樂的基礎上,對拉寺佛殿音樂體系的形成和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改進“琅賽”法會,“按照西藏的做法,它是純由獲得學銜的學者們的修習集會。原先拉蔔愣寺因爲具有學銜的僧侶較少,所以把法會範圍擴大到般若部以上班級均被招納參加。嘉木樣二世作爲治教促學的配套措施,就把“琅賽”改成爲以學銜爲參加資格的高層次法會。”
公元1763年大師遵照六世班禅華丹益喜的法旨,仿照後藏紮什倫布寺的時輪學院規模款式和建築形式建成了拉寺的時輪學院,專門培養天文曆算方面的人才。時輪學院建成後大師自任首屆法臺,並確定念修經目、訂立院規。自《時輪經》傳入西藏被譯成藏文後,隨即在藏區産生了以此爲基礎的“理論派”和“作用派”兩大曆算流派。拉寺是以現代派的《時輪派曆算精要》爲基礎教材,其主要依據是《日光論》和《白琉璃論》,“這兩論同屬于時輪派的浦巴派(亦稱山洞派)。浦巴派是偏向理論派的。”從這些記載中不難看出,嘉木樣二世興建時輪學院時,其建築風格、修習儀軌都采用了後藏第一寺院紮什倫布寺的修習體製。公元1777年,大師將拉寺八十根柱子的聞思學院擴建爲一百四十根柱子、可容納叁千多僧人同時誦經的大經堂,“大經堂依據西藏哲蚌寺的規章…
《拉蔔愣寺六大學院修習體製源考(華銳、東智)》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