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我們的清淨本性也是一樣,好端端的放在那邊,沒有同跟沒有異,你不要去討論它,討論它也不對,所有的造作,你統統放下,你方便的造作,沒有關系,盡量造作,心保持一個不生不滅,所謂【保持】,是不得已的說法,與空相應的東西,它當然要這樣講啦,對不對?那麼用一顆虛空的心,用一顆不生不滅的心,你這個【用】也不對,爲什麼?你只要有用的心,就有所不用,所以在沒有辦法形容的時候,就必須要這樣講,我現在就是用絕對的心,在跟你們講話,那麼現在的心就是這樣,但能默契,沒辦法說,沒辦法說!虛空哪有早晚向你說,有相同跟不同的嗎?虛空就好端端的放在那個地方,我們的本性就是這樣,好端端的放在你的眼前,你就是不會、看不到它,就是因爲太近了,就是因爲太近了。有人問禅師:禅師、禅師!什麼是佛性啊?禅師就說:在你的鼻孔啊,在你的鼻孔啊!他說:我怎麼看不到?禅師說:因爲太近了,所以你看不到。太近了,是不是?你的鼻孔內就是本性,這是比喻。我們的本性,它都隨時時時現前,六根門頭放光動地,我們就是不懂,見一切相,它就是無相,沒有差別,你煩惱要打進來,不可能的,一個聖人他怎麼會跟你卷入是非裏面?一個聖者他怎麼會去跟你卷入恩恩怨怨,這樣子擾亂不休?你講,沒關系,讓你講,講久了你就累了,講久了,你就不會講了,讓你講,對不對?不要管他。聖人也不會說:你贊歎!沒有關系,他也是如如不動,讓你贊歎,你贊歎久了,你還是會累,爲什麼?虛空不會因爲你贊歎,或批評怎麼樣,它就倒了、它就變化,不會的,本性的作用就是這樣子。所以師父一直重複的強調,你要讓一個聖者煩惱,很困難的、很辛苦的,因爲他了解,一切都是空性、平等。你要讓凡夫不煩惱,那很困難的,他內心裏面,我執、我見非常的重,對不對?他不攻擊、傷害,不能生存下去啦,沒辦法啦,對不對?他動,就是講別人不對,一動,就是一定講別人不對,他要叫凡夫沒有煩惱,那是比登天還難,比登天還難,講出來的話,不是刮傷,就是燒傷、刀傷、燙傷,統統是傷,用叁馬軟膏也敷不好的,不要這樣子,說話要負因果的,要有道德的。
【我暫如此說,爾便向者裏生解。”】這個【者】就是這裏,我只是暫時這樣說,你馬上就執著這個地方,衆生就是這樣,他沒有辦法悟到不生不滅的本體,然後想想:到底不生不滅是什麼,要是象榴蓮,最起碼有聞起來臭臭的,吃起來也滿好吃的,或者象香蕉是長條形的、西瓜一咬下去有籽,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講了老半天,也咀嚼不出是什麼東西,講也不對、想也不對、看也不對,講也對、看也對,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每天單是問這個東西、問這個東西,難就難在這個東西它不是長、也不是短,什麼都不是,什麼統統是,就難在這個地方,這個世間所沒有的東西,你叫他……世間他從來沒看過這種東西,用比喻的,也比喻不上來,因爲所有的東西統統不是,就是這樣難,契入很困難!【雲:“應是不與人生解耶?”】應該是,【與】就是給與。應該是不給予衆生産生見解吧?意思就是說,你用意是不是不要讓我産生知見、見解?【師雲:“我不曾障爾,】是你自己産生執著,所以我才這樣說的。【要且解屬于情,】而且你在這個佛法、這個知解,它是屬于一種情執啊,我們學佛的人聽法,法尚應舍,何況非法,我們聽法的人,要把法化作內心裏面那種心力、念力,強而有力的解脫力量,這樣聽法,它才有意義。如果我們聽法,只是隨文逐義,然後盡作世間的知解,那這樣子是學佛的大通家,與生死了無痛癢,沒有什麼意義!我們一定要把佛法,真正的應用在我們的心力、念力、解脫力,徹底的去觀照跟放下,擺脫那種不必要的、多余的困擾,你是真的在學佛。所以解屬于情,【情】就是情識、妄情。那麼【情生則智隔。”】情生就是執著,你只要動一個念頭去執著,那智慧就被障礙起來了,情生智隔,聽過這一句話嗎?情生、情執,這個執著一生起來,智慧就整個被遮蓋起來了,就象烏雲一來的話,整個太陽光就被遮起來了。同學們!要好好的把佛法應用在我們的生命裏面。
底下說:【雲:“向者裏莫生情是否?”師雲:“若不生情,阿誰道是?”】因爲他說情生智隔嘛,他又反過來說:那麼你的意思,【向這裏】就是,那麼師父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談到這一些,就不要生世俗之見,是不是?這個【情】,在旁邊寫叁個字:世俗見。那麼意思就是,不要用世間人的看法的這個角度來說明喽?這一句話的意思:向這裏莫生情是否?意思就是,在這個地方,只要聞法當下,那麼是不是不要生出世間人的看法、見地呢?師父說:若不生情,阿誰道是呢?如果你不生方便的這個世間法,那麼又有誰來講這個法的肯定法呢?意思就是,也不可以離開文字的意思。向這裏莫生情是否?師父講的當下,是不是叫我們不要生執著,依世俗的角度來說,不要産生世俗見,是不是啊?那麼師父就說了:如果不生方便的、世俗的看法、說法,那麼如何來肯定這個解脫的法門呢?無相的法,還是要通過言語喽!阿誰道是呢?如果不生情,是誰跟你講肯定呢?雖然是不落文字,可是還是不離文字,佛法它只有講不二法門、不二法門,意思是說,還是要生出種種的文字、語言、思想,但是種種的語言、文字、思想,跟解脫不二,悟道的人見語言,語言解脫,見文字,文字解脫,見一切情,情解脫,對不對?統統解脫!何以故?沒有這個東西!
98頁,中間,【問:“才向和尚處發言,爲甚麼便言話墮?”】【話墮】就是說話落于敗處。意思就是,說話就墮于敗處。才向和尚發問,爲什麼便說,我已經落于敗處了呢?【師雲:“汝自是不解語人,】你不了解,說法的人的意義是什麼,自是不解語,就是你不是一個了解對方在講什麼的人,所以你只要了解,就沒有來去了,【有甚麼墮負?”】哪裏有什麼勝敗的分別呢?【問:“向來如許多言說,】剛剛到現在,有這麼樣子的問答、問答,這些話【皆是抵敵語,】【抵】就是抵抗,【敵】就是敵人,那麼【抵敵語】就是對付別人的話。剛剛和尚你這麼樣子的那麼多問答,都只不過是對付別人而已啊!【都未曾有實法指示于人?”】【實法】就是實在之法。你從來沒有講過實在之法,我講這個,我講東,你就用西把我抵過去,我講天,你就用地,對不對?我講南,你就用北,都是用這種對立的話,你從來沒有講過實法、實在的法啊!【師雲:】如果是論實法,根本就沒有顛倒,【“實法無顛倒,】因爲不生不滅的東西,哪有什麼顛不顛倒的東西?你自己心不了解,所以你的問處,因爲心不了解,【汝今問處自生顛倒,覓甚麼實法?”】如果是實法,就是不生不滅的佛性這個法,是沒有所謂顛倒的,那麼你現在這個問處,自己生顛倒,因爲心顛倒,問的地方當然就顛倒嘛!你找什麼實法呢?【雲:“既是問處自生顛倒,和尚答處如何?”】我問的是顛倒,那麼你呢?就是:師父!我顛倒,那你顛不顛倒?意思就是這個意思啦!和尚答處如何?你回答我,意思就是,你回答我的話,那你算不算顛倒啊?師父說我顛倒,那師父呢?你自己是不是顛倒?【師雲:“爾且將物照面看,莫管他人。”】你只要,【將物】就是拿物。就是拿這個鏡子,照照鏡子,不要管別人,意思就是,修行要自我回光返照,師父的生死,是師父的事啊,你的生死是你的事啊,你自己問問看,你有沒有開悟?有沒有解脫?是不是?【又雲:】師父又接著說,底下是師父講的:【“只如個癡狗相似,】有一只笨笨的狗,【見物動處便吠,】看到物體一搖動啊,就叫了,到底是人還是草木,都不清楚!所以說:【風吹草木也不別。”】【也不別】就是不會去分別。意思就是,你就象一條愚癡的狗相似的,看到這個東西一動,就叫了,也分不清楚,那個只是風在吹草木而已,連這樣也不會分別,就亂叫亂叫的。【又雲:】師父又說了:【“我此禅宗,】從以前祖師大德相承以來,【從上相承已來,不曾教人求知求解。】求知求解只增加這些知見,反而變成束縛。我們這裏【只雲學道,早是接引之詞。】最重要的是要接引,所以說:早是接引之詞。所以只說學道,那麼最重要的,是要接引他們。【然道亦不可學,情存學解,卻成迷道。】你只要這個心裏想要:我學一點多知多見。這個變成了迷道了,道不是求多知多見的。【道無方所,名大乘心。】這個道,沒有方向的,沒有方位的,名大乘心,因爲是絕對嘛,當然就是不能立任何的方位了。【此心不在內、外、中間,實無方所。】《楞嚴經》講的:心不在內、不在外、不在中間,實在是沒有一定的方向位,沒有的!【第一不得作知解,】如果我們要學道,不可以把這個解脫的境界,用這個文字,或者是思量,來執著、來去解、來理解,是不可能的,因爲實際的悟道是解脫,你把它作爲世間的知見,那是學問啊,那是表面,不能斷煩惱的。【只是說汝如今情量盡處爲道。】【情】就是情識,【量】就是度量,【盡處】就是放下。我只能說,你只要把那一些分別心、執著心,跟度量、計度的心,這個計就是計算機的計,度量的度。你只要把那個分別心、執著心,還有度量的心、計度的心,全部怎麼樣?放下!【盡處】就是放下,統統不要去管它了,這個是道,道就在這個地方。底下就解釋得更清楚了:【情量若盡,心無方所。】這些分別心、執著心、計量心,統統放下的時候,這個心就沒有來去相,就沒有所謂方向、方位了。怎麼樣?【此道天真,】【天真】就是本來就是存在的,天然的真心叫做天真,就是我們的本心。【本無名字。只爲世人不識,】不認識它,世間人因爲不認識這一顆本心、佛性,【迷在情中,】就迷在這個執著的當中,【所以諸佛出來,說破此事。】說破此事。【恐汝諸人不了,權立道名。】方便的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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