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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活佛神異錄▪P11

  ..續本文上一頁力都沒有。」像這種教訓口白,別人聽了,那是受不了,然而活佛他卻一點不動念頭,他待經理說完之後,反而笑嘻嘻地說:「是的,我和尚眼淺,不曾見過這種物色,愛動手,沒有定力,那末,你這位大居士一定是有定力的噜!」經理卻不答腔,活佛也就埋著頭吃飯。

   飯吃完了,大家都下桌走開了,活佛他卻不離開飯桌,反而就原位把他雙腿盤了起來,好像坐香的樣子,閉目打坐,初時,他家的人倒不注意,以爲他閉目養靜,可是,過了一小時,不見他下坐位,再過一小時,兩小時,叁小時,仍不見他下坐位,等到開晚飯時,飯菜擺好,叫他吃飯,他卻緊閉兩眼「相應不理」,當時他家裏人,看見這個和尚如此形狀,弄的莫名其妙!一連叫他多次,他依然不理會,大家吃完飯,他仍坐在那裏不動,一直到了夜晚睡覺時候,叫他到房裏去睡覺,他依然不睬,推他,他也不動,無法,只好隨他去。

   到第二天早晨,他家裏人起來,看活佛坐在那裏不曾改樣,傭人把早點送到他面前叫他吃,他還是悶聲不響,到開飯時候,叫他吃飯,他還是不言不語也不動,不管對他說什麽話,他老實是「閉口真言」,不理不睬,不改變形態,看他的神色,並無異樣,又不像睡覺的樣子,兩只眼半睜半閉,再聽他的鼻息,呼吸也很正常,這時,把那位經理弄的神昏顛倒,又氣又急,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幾個姨太太,看到活佛一天一夜坐在那裏不言不語,不吃不喝,不知活佛得了什麽毛病,如果是死在他家裏,豈不是個大禍事?越想越發慌,其中有兩個心軟的姨太太,急的哭了!

   正在鬧的不可開交時候,陪活佛同去的那位當家師來了,因爲一夜不曾見活佛回寺,特地前來探視,走進大門,看他家裏男女主仆,個個愁眉苦臉,不知爲了什麽,那位經理見到那位當家師到來,歎氣跺腳埋怨說:「當家師,你害人不淺!帶來這個和尚,弄的我們一家人一天一夜吃不安,睡不安。」那位當家師再看看活佛坐在那裏好像入定的樣子,別無異狀,那幾個姨太太也指手畫腳的說:「他昨天吃了早飯,就不下桌子,坐在那裏,也不吃晚飯,同他說話,也不理,晚上,也不睡覺,今天早點也不吃,早飯也不吃,推他,他也不動,這不是出了活怪嗎?」那位當家師聽了這些話,心想一定其中必有原故,於是就問起昨天的情形,經理就把昨天吃飯時,活佛在桌上玩弄他吃飯的刀叉,說了活佛幾句閑話,告訴那位當家師,當家師明白了:「是了!是了!你不是說他不安靜,沒有定力嗎!這就是活佛顯一點定力給你看啊!」這話一說,那位經理恍然大悟,心裏一陣愧悔,馬上爬在地下向活佛磕頭求忏悔說:「弟子愚癡無知,活佛不要見怪,慈悲饒恕弟子,從此弟子不敢再輕慢出家人。」幾個姨太太也爬在地下如搗蒜的磕頭,這時,只見活佛睜開兩眼,向他們發出一陣傻笑,當時那位經理受到活佛的感動,跪在地下不肯起來,活佛說:「我現在出定了,你們可以起來。」經理跪在地下說:「我請求活佛收我做徒弟,我才起來。」那幾個姨太太也同聲說要拜活佛做師傅,活佛打了一個哈哈說:「好!要我收徒弟,我要你家男女老少仆人一齊都做我的弟子,你們願意不願意?」大家聽得活佛這句話,個個歡天喜地都跑來跪在活佛面前,活佛走下位來,用他的軟如棉的手掌,在各人頭頂上摸了一下,說了「叁皈依」之後,又和顔悅色開示那位經理說:「古人說,富貴學道難,本來,有財富的人驕慢心重,只知貪圖享樂,像你這樣醒悟的快,算得是『良馬見鞭影』,可見你一家人都是宿具善根有來曆因緣的,從今以後若能虛心尊敬叁寶,不要殺生,現世來生所感福德果報,自是無窮,往後要把敬重我的心,去敬重一切出家人,那才是真正皈依叁寶。」

   從那時起,那位經理,再也不用刀叉吃飯了,並且全家人都發心食素,不再宰殺那些鮮活的牲物,完全變成一個佛化家庭。民國卅八年下半年,我由臺灣去昆明,道經香港會見海山法師(華嚴大學學生,戒塵老法師同學),在閑談中,他告訴我這個故事。

   上面這段故事,活佛到仰光住在龍華寺時,與同住禅和子們沖閑「殼子」時也曾透露,大家常取笑,問他再玩不玩人家吃飯的刀叉?

  十四、活佛行道佛國

   據老住仰光中國出家同道們說,活佛是民國十八年冬季來仰光的,他身邊從來不帶錢,究竟是何人替他買的船票?何人替他領的出國護照,這個事無人知道,我也曾去信香港方面探問過,都沒有確實的回信,我意料必是香港何東爵士夫人何張蓮覺女居士替他辦理一切,因爲何張蓮覺居士與活佛的佛法因緣最深,或者就是霭亭法師(香港東蓮覺苑導師)料理的,因爲霭亭法師同活佛認識,又是最尊敬他的。

   活佛他爲甚麽要出國跑到緬甸佛國地方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動機,我看是有因緣的,活佛初來仰光,是在龍華寺挂單,那時候,仰光地方只有那一所中國小廟,一方面也因爲龍華寺正靠近大金塔,所以凡是到仰光來朝拜金塔的中國僧尼,都是落住在龍華寺,民國二十年春,我去印度經過仰光,就是在龍華寺會見活佛,那時活佛名義上是在龍華寺挂單,其實,他多數時間是住在金塔上,並不常住龍華寺,只是每天到龍華寺趕齋吃飯罷了,當時住在龍華挂單的中國和尚,一共有十多人,慈航法師,也都是挂單在龍華,後來地方緬人與華人發生沖突之後,慈航法師就離開龍華,搬往豹兔地方看藏經。活佛照舊天天是到龍華寺趕齋。

   當我去印度不久,龍華寺不幸發生事故,原來是該寺當家和尚寶筏(福建人)出了事回國去了,寺內挂單的師傅們就起轟鬧革命,想不到就因那個風潮竟把那個唯一的中國和尚棲身之處弄到葬送地步——關門大吉!原來龍華寺是借用緬僧地皮修蓋的,周圍都是緬廟,到龍華寺一定先要經過緬廟,修蓋龍華寺,有一段小小因緣,因爲龍華寺的開山和尚性圓(福建人),他原本是拜緬僧爲師,由於這個關系,就向緬僧借了一塊地皮修蓋一個茅蓬,後得一般信佛僑領的幫助,才改建爲龍華寺,在性圓任當家時,緬僧與龍華寺往來是很密切的,大家相安無事,嗣後性圓返俗,換了當家,漸漸同緬僧疏遠了,覺得自己是大乘和尚,鄙視小乘和尚,竟與緬僧斷絕往來,當初借地皮時,約據上寫的是四十年爲限期,後來因爲疏遠,彼此沒有感情,所以緬僧就要把地皮收回去,在寶筏未回國時,緬僧已向官廳控告過,因爲租期未滿,案子無形打消,這一次,龍華寺內部發生風潮,緬僧藉故又向官廳控告,一定要將龍華地皮收回,勒令龍華寺搬場,如果依據法律,是不會有問題的,也因龍華住持寶筏已經回國,寺內群龍無首,加之大家認爲無足輕重,置之不理,法院一再傳訊四次,也不到法庭伸辯,因之無形敗訴,結果法院下令將龍華寺查封,把龍華寺住的中國僧人全攆了出來,龍華寺是因該寺當家寶筏和尚出了事,鬧得破産,因之仰光的僑僧名譽,就一落千丈。

   龍華寺關閉以後,弄得活佛趕齋吃飯的地方也沒有了!這樣一來,活佛就只好在金塔上住了下來,他的飯食,每天由仰光市區他的幾個皈依弟子輪流送到金塔上供養他。龍華寺查封之後,活佛大概受到刺激,不久,他的生活方式突然來一個大轉變,竟不吃飯了,每天他的弟子們送給他的飯菜,他就把它分給金塔上的烏鴉吃,分給狗吃,他自己在塔上拾些草紙瓜果皮,花生殼,鐵鏽充饑,送去的糕餅糖食水果,他就分給塔上的緬甸人吃。拜佛的樣子,也改變了姿式,絕像賣武藝的打花拳顯本領一樣,先合掌站立,然後把兩腿成「一」字形一分平攤在地下,慢慢彎下身體把胸口貼在地下,然後雙手直伸成個「大」字形,把整個身子一直平放在石板上。

   他這種拜佛的樣子,過去是不曾有的(就是在國內時也沒見有這個花樣),既不像回教徒拜天,也不像喇嘛磕大頭,他這樣的拜佛,真是辛苦極了,而且他又不是在佛殿中拜佛,是在露天地下拜,大金塔上全是舖的方塊大理石,緬甸氣候熱,一出太陽,石磚上滾燙如火,上塔拜佛的人,都是在石磚中央一條草蓆上行走,不敢踏著石磚,活佛他卻偏要在火一般的石磚上拜佛,他拜一次佛,是一兩個鍾點,簡直是把血肉之軀投向火裏鍛鏈一般,叫人看了心驚!這種苦行,也只有活佛能夠做到,並且不是一次兩次,長月整年都是如此,他這樣的拜佛,整整拜了兩年多,一直到他圓寂。在龍華寺未關閉之前,活佛偶而到龍華寺「沖涼」洗個冷水澡,後來也不「沖涼」了,有人勸他說,緬甸這個地方氣候熱,不同中國,如果不「沖涼」,是會得火症的,得了火症是很危險的,他反問人家:「那不得火症的人,是不是可以不死,能夠長生?如果『沖涼』能夠長生不死,那我就得一天到晚『沖涼』,假如一個人終不免要死,那又何必叫我『沖涼』呢?」話雖不近人情,卻也是佛語法語。

   活佛住在大金塔上,他常常躲在殿塔角落坐禅(大金塔上有很多佛殿無數小塔)平常你要到金塔上去尋他,那是不容易見著他的,到吃飯時候,他就同塔上的烏鴉和狗混作一團,他呼叫一聲佛號,那些烏鴉成百成千的飛到他跟前圍繞著,狗聽得他的佛號聲,也都跑了攏來,他捧著飯菜喂給牠們吃,好像是救濟難民一樣,那個鏡頭是很生動的,一到夜晚,就是活佛活動的時候,他圍著金塔繞行,有時爬到金塔二層邊上去高唱佛號,在更深夜靜萬籁無聲的時候,他那一句「誰......念......南......無......阿......彌......陀......佛......如......來......世......尊......是活佛」的音響,震遍四方,遠近皆聞,風吹著塔上的金鈴聲同他的念佛聲交響著,真是發人深省!得未曾有!

   活佛他在大金塔上行道,最初時期是頗苦惱的,因爲緬甸佛國風氣,凡是出家比丘,都是身披袈裟莊嚴威儀,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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