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本色衲僧,】本色衲僧就是指:我以爲你是一個真正開悟的,真正的一個出家人,【元來只是義學沙門。”】義學就是只是在義理上,教義、教法上打轉的一個沒有開悟的一個出家人而已。將謂是本色衲僧,我以爲你是一個真正悟道的,行家的一個大徹悟的這個門人,原來你只是個班門弄斧,在言說上執著的一個,學教的一個出家人而已,並不是悟道。
接下來,【師曾散衆在洪州開元寺,】那麼師曾經把這個大衆分開來,住在這個洪州的開元寺。有一天這個【裴相公】就是裴休喽,【一日 入寺行次,】走走啦,到處走走,行次,來拜訪、來走走。【見壁畫,】看到這個壁畫,【乃問寺主:】就住持啊!【“這畫是什麼?”】這是什麼畫啊?是畫什麼的?【寺主雲:“畫高僧。”】畫高僧,這裴休,他是修過禅的啦,裴休修過禅。【相公雲:“形影在這裏,】這是高僧的形,這只是形影而已,【高僧在什麼處?”】真正的高僧在什麼地方呢?【寺主無對。】意思就是,你畫的這個只是影像而已,真正的高僧,就是我們每一個人心中的佛性,在哪裏呢?糟糕!沒開悟啊,寺主找不到了!【相公雲:】裴休就問了:【“此間莫有禅僧麼?”寺主雲:“有一人。”相公遂請師相見,】就請黃檗禅師跟他見面,【乃舉前話問師。】就說:那邊這幅畫,住持就說畫高僧,我就說形影在這裏,高僧在什麼地方?住持沒有對,那麼你學禅的,你幫我回答。黃檗禅師他是大徹悟的人,【師召雲:“裴休!”休應諾!師雲:“在什麼處?”】你回答了,那你回答我是在什麼地方?因爲這個裴休他本身沒有開悟嘛,是不是?在這一句話,他應了、回答的當下,就作用,一切作用都是無我,無作用,佛性就顯現出來了,佛性是顯現出來的,你找不到的!師召雲:裴休!這個就告訴我們本性,裴休就應:諾!本性就顯現出來了,可是要找,找不到的呀!師雲:在什麼地方?你本性回答:諾!好!本性在什麼地方?你找不到!【相公于言下有省,乃再請師開堂。】本性就是我們的主人翁,隨時在作用,應緣而起,緣滅即寂。
【上堂雲:“汝等諸人,盡是噇酒糟漢,】這個【噇】字就是飲食沒有節製,酒糟就是釀酒後,所剩下的渣滓、渣滓。比喻只得殘渣枝末,沒有得到精華啦,就是得到這些而已啦,叫做盡是噇酒糟漢,噇就是吃那一些剩下來的渣滓而已。【與麼行腳,笑殺他人,總似與麼容易,何處更有今日,汝還知大唐國裏無禅師麼?”】 意思就是說,你這麼樣子的行腳,這樣子行腳,又不悟道,笑殺他人,那簡直是笑死有了!笑殺他人,用我們現在一句話就是:你簡直是笑死人了!你這樣行腳,連一點功夫都沒有,一點悟也沒有。總似與麼容易,你們總是認爲,修行是這麼樣的容易,是很不容易的,要下一番功夫的!何處更有今日,哪裏才有今天呢?那麼何處,你要到哪裏去找?才有今天這樣的因緣呢?是不是?意思就是勸大家要好好用功。你還知道大唐國裏沒有禅師嗎?【時有僧問:“只如諸方,現今出世,匡徒領衆,爲什麼卻道無禅師?”】大家都知道啊,大德現在,就是你啊,是出世啊,【匡徒】就是糾正、教育徒衆、領衆,爲什麼說沒有禅師呢?【師雲:“不道無禅,】禅是法的存在嘛,事事物物皆存在嘛,不能講是無禅,【只道無師。”】【無師】就是沒有真正悟道的人,不可以說是無禅,因爲禅是二六時中的真理,禅是本來的面目嘛,哪一個當下就是嘛,是不是?【無師】,無師就是只是缺少那些真正證悟的人,證悟的人叫做禅師嘛!禅是有,就是法的真理是統統有啦,不能說沒有禅,可是沒有悟道的人,只是無師。【後沩山舉此因緣問仰山雲:】沩山,然後問這個仰山禅師:【“意作麼生?”】 意思就是于意雲何?你覺得怎麼樣?意思怎麼樣啊?【仰山雲:“鵝王擇乳,素非鴨類。”】【鵝王】,那是比喻要證悟的人,那要看情況的啦,素非鴨類,【鴨類】就是不是一般的人,要大徹、證悟的人,哇!那不是那麼容易的!這鵝王擇乳,這是一個典故的,也就是說,這是很不不起的一個鵝王,把水跟乳放在同一個容器裏面,這個鵝王只喝這個乳汁,而留下來的,統統是剩下是水,這很厲害了!牛乳跟水泡在一起,竟然喝下來的剩下是水,把牛乳全部都喝完了,很會選擇的啦,水就表示衆生,乳就是表示聖人啦、佛啦!這個鵝王擇乳的故事,乃是比喻,覺者雖然安住在汙穢的世間,也不被汙染。又比喻它這個鵝王,能夠明辨是非、真僞、正邪、善惡,什麼是真的、什麼是虛僞的;什麼是正、什麼是邪的;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的,統統知道!所以我們很了不得,有因緣看到這一段公案因緣,希望大家都當作鵝王,不要當豬王,笨頭笨腦的!鵝王擇乳,哦!這個鵝王,水跟乳混在一起,他可以吃到這個乳,水就留下來了,很厲害的,很會選擇的!素非鴨類,不是那些泛泛的鴨,是鵝啊,不得了的鵝王啊!【沩山雲:“此實難辨。”】哇!這樣子是很難辦到的,這個不容易的。意思就是,要找到證悟的人,有智慧抉擇,又能夠這樣證悟,哇!這個是很難辦得到的,很困難的啦,不容易的!
【裴相一日托一尊佛,】托一尊佛,【于師前胡跪雲:“請師安名。”】就請師父安名,因爲一切都是假相嘛,要安什麼名?【師召雲:“裴休。”】這個黃檗禅師就說:裴休!【休應諾。】又回答出來。【師雲:“與汝安名竟。”】名字起好了。很厲害的,這個!叫一聲,是不是?相公便禮拜、便禮拜,你回答了,那麼名字就安好了。【相公便禮拜。相公一日上詩一章,】上詩一章,【師接得便坐卻,】就是坐下來,上這個詩一章,黃檗禅師一接,就坐了下來、坐下來。【乃問:“會麼?”】我這樣坐下來,你懂嗎?沒開悟的人,就是搞不清楚。【相公雲:“不會。”】體悟不出來。【師雲:“與麼不會,猶較些子。】就是還差了那麼一點點兒。【若形紙墨,】如果還要用到這個語言、文字,因爲他呈了一首詩給他嘛,是不是啊?還要用這個筆來寫一寫,哪有什麼禅宗、最上乘宗的?【何有吾宗?”】最上乘宗不必通過筆墨的,我這樣坐下來,你都體會不出來,是不是啊?那麼你還差了一點點,如果我們這一宗,還靠那個筆啊、墨啊、語言文字啊,哪有什麼我們這一宗,禅宗的心法?裴休的詩就這麼說了:【詩曰:“自從大士傳心印,】從我黃檗大禅師傳心印,【額有圓珠七尺身。】他這個圓珠,額頭圓珠,身高七尺、七尺。然後【挂錫十年棲蜀水,】這個蜀水,這個【蜀】本來是四川的稱呼,四川省。挂錫十年棲蜀水,那麼就是說,沒有出去遊缽,這個錫杖本來是托缽用的啦,是不是啊?那麼他沒有出去化緣,就安住在這個蜀水,大概是四川吧,應該是指四川省。【浮杯今日渡漳濱。】漳濱就是福建的漳江,禅師是福建人,那麼這一段是指裴休他本來是一個文人,終于漂泊到這個禅師這個地方。浮杯,什麼是浮杯呢?古代的人,文人聚會的時候,就用這個酒杯,酒放到酒杯裏面,放著,就讓這個水流……流到誰的面前,誰就喝了。就象我們現在的擲那個芋仔冰,芋仔冰,叭卟叭卟那個,以前小時候,那個針一壓,就指到天霸王,還有分大顆、小顆,有這個,指針指向哪一個,就領什麼。這個浮杯就放酒,放在水裏面,這個杯子放在水裏面,這個水漂……漂到誰的前面,他就喝了。意思就是說,浮杯今日渡漳濱,那麼意思就是說,這個漳濱就是福建的漳江,那麼禅師是這個福建人,漳江之濱,那麼這一段,是指裴休本來是文人,現在漂泊到禅師的旁邊,就浮杯漂到這個地方,浮杯今日渡漳濱,【千徒龍象隨高步,】千徒、徒衆,個個具有佛門的龍象,怎麼樣?隨高步,隨著禅師的修行,大家的境界都很高啦!【萬裏香花結勝因。】萬裏香花,跑得那麼長遠的來,用這個香花來供養,是不是啊?結這個勝因、結勝因。【願欲事師爲弟子,】願意服侍他,爲弟子,哇!這個裴休是大官,學問是好得不得了,然後要拜他爲師。【不知將法付何人?”】不知道這個法是要交代給誰?然後黃檗禅師,學問也是好得不得了,【師答曰:“心如大海無邊際,】本性哪有這個東西啊?就象大海的無邊啊,是不是啊?【口吐紅蓮養病身。】這個【紅蓮】就是妙法啦!我們嘴巴,我的嘴巴,講出來的統統是妙法,來治這個生病的色身,意思就是養病身,就是給他一個治病,這嘴巴吐出這個妙法,來治療這個生病的色身。【雖有一雙無事手,】因爲他證悟了無爲法了,哎呀!無事,對不對啊?【不曾只揖等閑人。”】你如果不懂得見性的人、見性法門的人,只用,這一只手只用來做禮貌的,問候人家,等閑人就是一般人啦,也不懂得見性,這一只手啊,本來我們這一雙手是無事手嘛,就是無爲法,證悟的人的手,可是不懂得見性的人,不體會見性的人,這雙手只拿來拱手作禮,就是禮貌上打個招呼。
【夫學道者,先須屏卻雜學諸緣,】如果是學道的人,必須要先放下這些雜學的諸緣,雜學諸緣,知見太複雜了,我們要下什麼決心呢?很簡單!要求道,這幾個字統統要認識清楚:【決定不求,】下定決心不求,不向外追求,【決定不著。】下定決心不著一切相,如果被相粘住了,不夠資格修行的。【聞甚深法,恰似清風屆耳,】屆耳就是經過了,聞很深的法,就象清風很喜悅的,從前面這樣吹過,【瞥然而過,】忽然而過,【更不追尋。是爲甚深入如來禅,】這個是一切法不求、不著,這是很深的入如來禅,這樣才叫入如來禅,修行才有一點點功夫了。【離生禅想。】要離開生出:我現在在修禅。所以說:離生禅想,不可以生出說,我在修禅的這種思想,不可以的!【從上祖師,唯傳一心,更無二法。】一心就是絕對嘛,沒有二法嘛!【指心是佛,頓超等妙二覺之表,】因爲這些都是表法的嘛,純一覺性嘛!【決定不流至第二念。】不流至第二念,見,當下,看一切法,當下,就是…
《傳心法要講記(10)》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