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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次第廣論講記——道前基礎(新廣論講記2)▪P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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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一、當幻化相應的能調伏身

  諸佛利生的總規是:能以國王身調伏的,就現國王身;能以大臣身調伏的,就現大臣身。如是示現種種相應根機能夠調伏所化的身相。

  所以,應當思惟:對于以平凡身才能調伏的我來說,諸佛無疑是在我面前示現了平凡的身相。

  辰二、當應機而幻化

  自己有何種面容,就會在明鏡中顯現同樣的影像。同理,自己有何種機緣,就會在法身大樂的自界中,顯現完全相應的色身影像,這是法性的規律。

  所以,應當思惟:與我機緣相應的某尊佛的色身必定會出現,若去尋找,則除了心前顯現的上師之外,沒有其他色身,這必定是諸佛爲了調伏我而示現的色身,因此上師真實是佛。

  辰叁、當以能利益而幻化

  大乘了義經中說:每一位衆生的心前都平等無缺地安住了十方諸佛。因此,在我心前也應有十方諸佛安住。經中還說:此非泥塑木雕之佛,而是以能對衆生行持利樂事業的方式而安住。

  由此教證可知,我們心前安住的佛陀,正是現前利益自己的善知識。所以,應當思惟:在我心前以妙法利益我的善知識,正是諸佛的化現,因爲實際利益我的就是他們。

  辰四、當以周遍而幻化分二:一、叁世周遍而幻化 二、遍一切處而幻化

  巳一、叁世周遍而幻化

  從“不過時而幻化”和“相續不斷幻化”兩個方面來說明。

  《大乘莊嚴經論》雲:“利益衆生事,隨時不過時,不忘我頂禮。”總的來說,若所化衆生聽法的因緣成熟,佛陀必定不會錯過傳法的時機,法爾如是之故。就個人而言,自己堪能聞法時,諸佛必會應時說法,而如今爲自己說法者,除了上師別無他人,因此成立上師爲佛。

  所謂相續不斷而幻化,即諸佛除了恒時利益衆生之外,別無他業。如今,諸佛也同樣在行持利生事業,而且幻變無量能調伏的身相,通過說法來利益所化。

  因此,應當思惟:現在我具有聽法的緣份,諸佛必定以說法來饒益我,而利益我的就是眼前的善知識。所以,爲我說法的善知識正是諸佛的化現。

  巳二、遍一切處而幻化

  此如大乘經所說:“虛空所在,佛身無不周遍。”既然佛身無不周遍,自然也周遍我處。應想:遍在我處的佛陀是誰呢?由自己的因緣所顯現的佛陀,無疑是無倒宣說解脫正道的上師。

  再叁思惟便知,上師的確是佛陀化現爲善知識的身相,來度化障重福薄的我。若深知此理,就能做到依教奉行。

  諸佛的殊勝傳承,總集在上師的法體中,若能從上師的金剛法體中獲得不可思議的加持,自然就能獲得不可思議的成就。因爲對境是不可思議的金剛上師,若對他起信並祈禱、觀想、贊歎、隨學,則生生世世一切境界自然都會顯現爲法身大樂之境;所以,須認真思惟、再叁串習並依此信解而行,才是合格的金剛弟子。諸佛菩薩都會同聲贊歎,這是真正具緣的金剛弟子。

  總結法爾道理:

  諸佛周遍一切時空而幻化,在不清淨衆生的因緣成熟時,法爾將顯現傳法利他的平凡身相。因此,凡夫因緣成熟時心前所現的傳法善知識,必定是諸佛的化現。

  寅叁、遣除疑難分四:一、遣除有關顯現之問難 二、遣除有關不顯現之問難 叁、遣除不決定之問難 四、以問答方式解諸疑惑

  卯一、遣除有關顯現之問難

  有人問:在我心前,善知識顯現具有許多貪嗔等過失,如何才能把他們安立爲斷盡過失的佛陀呢?

  問者以心前顯現有過失,而斷定善知識實有過失,並不是佛陀。

  以根據不定破斥:自心的顯現如果真實存在,則可成立這種說法,但這並不決定。因此,由心前的顯現,不能成立上師實有過失。對此以六喻解釋。

  一、眼翳者之喻

  眼翳者不論看什麼都無法擺脫毛發的假相,但不能因眼前顯現毛發,就斷定實際處處都有毛發。同樣,具業障者不論見誰都會見到過失或平凡相,但不能因他心前如此顯現,就斷定上師實際如此,因爲這只是他的業障所自現。

  因此,憑借衆生業障的顯現來斷定上師不是佛,是毫無道理的,如同眼翳者前顯現毛發,只是他自身的錯覺,並非外境中實有毛發的自體。

  二、摩尼寶之喻

  《大乘無上續論》說:“如同種種形色物,摩尼中現非彼體,亦由衆生種種緣,如來顯現非彼體。”譬如,摩尼寶自體上並沒有藍色,但把它放在藍布上,便會顯現藍色。同理,佛陀雖然沒有任何過失,但以所化衆生自心的過失便會顯現似有過失。

  所以,應當思惟:“現在上師顯現的種種過失和平凡相,只是我自心過失的投射,實際上師並沒有過失。”

  叁、墨鏡之喻

  有人問:如果上師毫無過失,如何解釋“現量見上師有很多衰老等過失”呢?

  答:譬如,眼睛被墨鏡所遮時,也現量見到白海螺爲黑色,但不能以此成立海螺爲黑色。同樣,心識被罪障遮蔽時,即使見到真佛,也似乎現量見到過失或平凡相。因此,以這種“現量見”怎麼能斷定實際存在呢?這只是一種迷亂識的現量,並不能衡量法界實相。

  如是,以墨鏡之喻抉擇了上師爲真佛,只是自心被業障遮蔽無法現見而已。

  四、佛現旁生相之喻

  爲了利益衆生,佛陀化現爲豬狗等旁生的形象,行爲與一般豬狗無異。既然佛示現了平凡相,在不清淨衆生心前,不論如何觀察,也必然只會見到平凡的現相。

  由此根據,應當思惟:“我不能因爲自己心前顯現了平凡的上師形象,就認爲上師不是佛陀。”

  五、夢的比喻

  譬如,在夢中清晰地見到惡人殺生、偷盜等,但醒來後就會明白:這唯是夢中的假相,只是由于自己的習氣成熟,才如是幻現的。其實,惡人尚且不存在,又怎會有殺盜的惡行呢?

  同樣,應當思惟:雖然我見到上師發怒、責罵等粗暴行爲,但這只是由我內心的惡習所顯現的,根本了不可得,又怎會有嗔罵等過失呢?根本不會有。

  六、膽病等比喻

  譬如,因膽病而看見雪山是黃色,因風濕病而見到雪山爲藍色,諸如此類,以暫時損壞諸根的因緣,都能導致迷亂,何況我們相續中具有究竟的迷亂因——不可思議的業障,而且絲毫也未遣除,爲什麼不會由這些因緣而顯現迷亂呢?因此,在業障深重者的心識前,善知識甚至顯現驢馬等形象,現在沒有這樣顯現已是萬幸。

  卯二、遣除有關不顯現之問難

  問:縱然上師沒有過失,但上師也沒有顯現相好莊嚴等功德,怎麼能安立他是功德圓滿的佛陀呢?

  問者以心前上師沒有顯現相好等功德,而斷定上師不是佛陀。

  以根據不定破斥:由你心前顯現,不能斷定爲真實存在;以你心前不顯現,也無法斷定畢竟無有。對此,可以通過思惟以下八喻來了知。

  一、盲人之喻

  太陽光芒萬丈,而盲人卻一無所見。同樣,上師雖然圓滿具備佛陀功德,但在我無明的心前如何能顯現此等微妙難思的境界呢?因此,由我心前不顯現,並不能成立沒有。

  二、針眼之喻

  狹小的針眼中,無論如何也容納不了巨大的須彌山。同樣,凡夫分別心的境界如針眼般狹小,絕不可能顯現如大海般深廣的佛陀功德。因此,不能以自心沒有顯現,就斷定上師不具佛陀的種種功德。

  叁、黑暗之喻

  在漆黑的夜晚,由于黑暗的障蔽,不必說細微的色法,即使粗大的色法也看不見。只要沒有遣除黑暗,色法就不能在眼前顯現。同樣,我們的心識被無明障蔽,姑且不說佛的各種微妙功德,即便粗大的功德也無法顯現。因此,對于被愚癡障蔽的我來說,心中能顯現何種佛功德呢?絕對無法顯現。

  四、瑜伽士之喻

  密續說“所現皆爲本尊相”,在消盡平凡迷亂相和執著的瑜伽士智慧前,上師們都顯現爲佛陀。所以,在我心前上師沒有顯現爲佛陀,是因爲我還未能消除迷亂顯現和執著。一旦通過修行,消盡了迷執,必然會現見上師爲佛。

  五、幻師之喻

  幻師以咒語加持某人,染汙觀衆的眼識,結果觀衆只見到驢子和驢子的各種行爲。迷亂之因是眼識被染汙,迷亂是指不顯現本有的人和人的行爲,反而現前本無的驢子和驢子的顛倒相。這說明:顯現的不一定實有,未顯現的也不一定沒有。

  所以,能否信任自己的心呢?不能信任,因爲它只是被惡習染汙的顛倒心識。因此,對心前顯現的,不能信以爲真,而心前不顯現的,也不能斷定爲無,而且須進一步認清其顛倒面目:以迷亂力所致,凡夫不僅不見本有的佛菩薩,而且不得不見本無的平凡相和各種平凡行爲。

  雖然在名言中上師也具足佛陀的全分功德,但我們在未消盡錯亂之前,由于業力的迷惑,見到的往往是迷亂的錯覺。所以,應由幻師的比喻認識自己錯亂的狀況。

  六、菩薩之喻

  即使在十地菩薩等的心前,也無法顯現佛陀全部的功德,何況在我這樣的凡夫心前,如何能顯現佛的全分功德,又現見上師爲佛呢?即使合集所有的菩薩在漫長的時劫中從各方面一再觀察,也無法完全現見佛陀的功德,何況愚癡的我呢?所以,不能以我心前不顯現,就否認上師具有佛陀的功德。

  七、鬼神之喻

  例如:我眼前若有寶瓶,就應顯現,若不顯現,就能斷定眼前沒有寶瓶;但鬼神並非如此,我們不能以眼前沒有顯現鬼神,就斷定畢竟沒有鬼神。所以,不能一概以“不顯現”而斷定畢竟沒有。

  意義:

  (一)如果我已現前如來功德,則應當在我心前顯現;如果自心前不顯現,則決定不是功德圓滿的如來,畢竟以自證分可以斷定自己是否現前了佛功德。這是以“不顯現”而決定沒有。

  (二)我的心前雖未顯現他人具有佛功德,但不能以“不顯現”而斷定他人不具佛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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