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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與修行(夏澤紅居士)▪P4

  ..續本文上一頁您,我有一個問題,您認爲在家修行和在寺院的修行有沒有矛盾?尤其你身在商場,人們說商場如戰場,你怎麼理解?

  夏居士:“ 商場如戰場”是大家每天都聽到的一句話,但要看你用什麼心來對待。如果以一個學佛人的心來說,商場不是戰場,它是一個廣結善緣的平臺。其實如果我們以佛法來指導的話,很多事情,很多沖突,我們都可以將它轉化,把一個對手轉化爲我們的朋友。我在荷塘月色這幾年,也面對過競爭,也有來自各方面的壓力,我在處理這些問題的時候都會想到這些。因爲我們師父特別重視廣結善緣,我覺得佛法也就是這個道理,就是要把一切惡緣轉化爲善緣,要廣結善緣,所以在我接觸人或者事的時候,只要那個時候還沒有迷失,還記得自己是一個佛教徒,我都會牢記師父的這個指導,在一切情況下都是結善緣,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把惡緣轉化爲善緣,所以對我來說,我沒有覺得商場如戰場。

  某營員: 你剛才提到一開始跟不上早課,讀不懂佛經,我也有同樣的感受,我們現代年輕人都比較浮躁,佛經又都是繁體字,還是古文,感覺難度很大。請問你後來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夏居士 :我畢業以後這麼多年,看的書很少,有時我常常跟朋友開玩笑,說我現在基本上是半文盲。所以我想,既然我能讀下來《普賢菩薩行願品》和其它經書,這位朋友一定也可以的。

  我誦經最先是《普賢菩薩行願品》、《地藏經》和《觀世音菩薩普門品》,剛開始的時候看豎版確實有障礙,但是我現在的感受是,如果看的佛經不是豎版的,不是繁體的會覺得很別扭。這可能是一種習慣吧。我們有閱讀簡體字和橫版的習慣,但是開始讀佛經之後,閱讀的越多,接觸的越多,慢慢讀豎版的繁體字的習慣也就養成了。在語法上,有些經比如說《妙法蓮華經》和《無量壽經》,我們現代人都是可以看得懂的。我記得第一次讀《地藏經》的時候,特別喜歡,它分爲上、中、下叁卷,我讀完上卷,就特別想讀中卷,然後想讀下卷,後來我開玩笑,原來讀經這麼有樂趣。我說我看《地藏經》就像看中篇小說,因爲裏面講了很多地藏菩薩在成佛以前的故事。後來我看短的經就象看短的小說,又看了《楞嚴經》,這些對我來說就象長篇小說,真是看完一篇又想看下一篇了,特別喜歡,而且文字障礙好像就沒有了。但是我知道我肯定是沒有讀懂,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地方都沒有讀懂,可是至少在文字上的理解有了。

  某營員: 我有一個問題,您覺得世間法和佛法有什麼相同和不同之處?

  夏居士 :世間法和佛法有什麼相同和不同,這個問題太大了,需要法師來回答。以我個人最淺顯的認識,你指的世間法是不是指法律啊?因爲我是學法律的,我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我覺得法律是約束人的行爲,它是行爲的範疇,如果用佛教的身語意來說,應該是約束我們的身、語的,約束我們的行爲和語言。你攻擊一個人,你可能傷了一個人,有傷害罪,你誹謗一個人,要有誹謗罪。而佛法重于引導,調伏我們的內心。 還是請法師來說。

  明影師: 這個問題是一個比較難回答的問題,我自已的體會只能說出來供大家參考。世間的法律,它是體現了國家的力量和人民的意志,是對因果規律的維護。有善因則會有善果,有惡因會有惡果,犯了罪,就要被判刑,它重在結果,在行爲的後果上去審判。種了惡因,就要去承擔惡果。國家的法律在這一點上是承擔和維護了因果法則的嚴肅性。如果用佛法跟法律來比,應該用戒律來對比,戒律是佛教的法律,但佛教的戒律是重在因行。違背了戒律之後,佛教有許多忏悔的方法,但所有忏悔的方法都不是用來懲罰犯戒者的,而是爲了使犯了錯誤的人盡快地從那種惡念相續的心態當中解脫出來。佛教的戒律是重在幫助人不再産生惡念,不再發動身、語、意的行爲去造惡因。因爲造了惡因就必須承受惡果,所以佛法應該說是重在因行,重在約束願意受持戒律的人不去犯錯誤。

  (二)

  明影師: 剛才已經講到夏居士下定決心要建一個素食餐廳,這個決心得到了師父的重視。在這之前她已經有了修行的體驗,在建餐廳之前有一段時間的空閑,經常來寺裏參加活動,爲她以後建素食餐廳打下了一個很好的基礎。在日本,有些人想換一份工作,或是想開一個公司,他們有一個習慣,先到寺裏做上一個星期、一個月或是叁個月的義工,打下一個基礎,然後再去從事一個工作,或是開拓一個事業,我覺得夏居士的 經 曆跟這種良好的習慣是暗合的。

  在您准備要建素食餐廳之前,北京也曾有幾位居士,把自已以前做事業積累的一些資金,都拿來建素食餐廳,結果沒有幾個月就經營不下去了。您是怎麼吸取他們的教訓,這個餐廳從一開始是如何定位的,能不能跟我們大家簡單地介紹一下?

  夏居士: 剛才已經提到了,在這之前有幾家素餐廳,開開關關的,可能長的不過半年的時間,有的叁四個月,後來都無影無蹤了。用別人的話說:我剛聽到這個名字,要去,但是它已經關了。不管怎樣,對荷塘月色來說,即便已經關門的,也是我們的前輩,我都很感謝他們,因爲有了他們失敗的教訓,才讓我可以去吸取,可以去借鑒。每一個事情的成功真的是踩著前人的肩膀上來的,所以我一直對以前倒閉的素餐廳,還有在荷塘月色開張的時候,還像兩面旗幟一直豎立在那裏的那兩家素餐廳,都存著很大的感激。

  當時在我決定做荷塘月色的時候,就開始考慮這個餐廳的定位,做什麼事情都要有一個正確的定位。我曾經在柏林寺一下子住了半個月、二十多天之後,坐在回家的火車上,我跟我的朋友說,怎麼看眼前都像群魔亂舞?寺裏那麼莊嚴清淨,怎麼回來一看人都是這樣?空氣也不對了,看著哪兒都不對了,真的有這種不適應的感覺,心裏面有很大的落差。不適應這種修行生活和世俗生活的沖突,在我心裏面,很多時候都有。可是人要給自已一個定位,我先不談荷塘月色,我先談做人。我現在還是居士,肯定我現在的生活還是在世間的,還是要在寺門之外的,那麼我一定要在寺門之外的每一天跟這個社會融合,就是我能生活得快樂,不能是每天看著眼前的人都是魔,每天聽著人家說話就覺得刺耳,那樣的話我會得神經病。進寺對我來說,目前又是不可能的。做事情也是這樣,就是要找到自已和周圍人群的共同點,然後融合。但是同時又不要讓自已沈陷。就是不要陷進去,還要能超越出來。融合是我們的一個善巧,超越是我們做爲佛弟子的一個智慧,或者說是受到佛法的熏染帶給我們的更高更超拔的那種精神。做事情也是這樣。荷塘月色既然是個素餐廳,首先它是一個商業活動,它是一個餐廳,不是一個寺院。在世間做任何事都應該遵循應有的一種普遍的規則,就是我們講的遊戲規則,如果我要做一個餐廳,做一個商業活動,一定要遵循做餐廳應該遵守的遊戲規劃,不能夠偏離它。我們只有尊重和運用這樣的一個規則,然後才會成功,才會使自已立于不敗之地。讓大家接受才是我們的目的。標新立異,或者是鶴立雞群,很孤獨地在那裏,絕對不是我們的目的。因爲要開素餐廳,要把素食推廣,這是我的理想,我希望我的這個理想能夠被大衆所接受,被大家接受才是成功。如果說我只是做一個自已看著很好,但是別人都不喜歡的餐廳,或者說我做的這個餐廳,只有佛教徒喜歡,而其他人都不喜歡的話,那這個肯定是不成功的。

  當時還有一個想法,我開素食餐廳,是爲了讓這個世界上能夠少殺生,能夠保護更多的生命。那麼,殺生的人是什麼人呢?佛教徒在寺裏都有了這樣的熏染,肯定是不會去殺生的,很多佛教徒在家也是吃素的。所以我這個素食餐廳定位的顧客群,沒有定位在佛教徒身上,這點可能跟其他人的想法是不同的。之前很多的素餐廳,他們定位在現有的顧客群,現有顧客群就是素食者、佛教徒。在環境布置上也是很佛教化的,佛教徒會很喜歡,但是那些不信佛的人可能就不太容易接受。他采用的推廣方式,可能也是在佛教的這個圈子裏,外面的人看起來,覺得怪怪的,不太能理解。所以我想,既然我要推廣素食,既然我是想讓這個社會減少更多的殺生,那麼我定位的那些顧客群,反而是那些不吃素的人。因爲不吃素,他很可能要到一個葷菜館去點活魚、活蝦這些東西,所以我的定位是希望能把他們吸引過來。居士們本身在家就吃素,所以他來不來素餐廳吃飯,我覺得都無所謂。而那些本身吃肉的人,本身可能去吃那些活物的人,如果他能來荷塘月色,多吃一口飯的話,那對他來講,就少殺了一個生命,對社會來講,就多保護了一個生命。這是我在顧客群的定位上的想法。

  還有一點,當時素食的觀念不像現在這麼被廣泛地接受,也許現在大家還是不認爲有很多人接受,但是已經比我叁年前做荷塘月色的時候好得多了,我感覺已經好得太多了。當時好多人看吃素的人覺得就是一個怪物。所以我希望通過荷塘月色,把素食做爲一種時尚,能夠推廣它。

  我聽別人講過一句話,潮流是自下而上的,而時尚要自上而下地去引導。我要改變人們的觀念,要走在前沿,它要成爲時尚性的東西,引導人們的飲食習慣,改變他這種吃肉的觀念,轉化爲素食的觀念。我是在做一個轉變人的飲食觀念的工作,它一定要有前瞻性,一定要有時尚性。這種時尚,一定要自上而下的引導。所以我定位的顧客群,從知識水准和經濟水准來說,是社會的中層或者是中上層的人群。因爲這些白領、知識界的人、文化圈的人等等,都是成功人士。現在這個社會,大家從衆性很強,很多我們老百姓的生活,要靠著媒體的引導,靠著成功人士生活的引導。我想如果能夠打開這些人的缺口,能夠讓他們接受素食的話,那麼素食的觀念就會被廣泛地宣傳開來。那些可能本身不是在我定位的人群之中的人,也許他們不是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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