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而言,生跟死都是平等的,我們衆生是怎樣呢?小孩誕生的時候,就很高興的稱許:雙喜臨門!得到龍子或鳳女。但是當家裏有人死亡的時候,就哀傷、啼哭、嚎呼啊!人類就是這樣,結果慢慢後來面對生死的態度就變成是貪生怕死。
對法界而言,動物、植物是完全接受這樣的「生」,面對死亡的時候也完全接受,真正解脫者就是來到了悟生死大事的世界--生死不是我的事,那是法界的事。要來這個地球出生,不是你、我、他在決定,是整個法界的因緣!如果你自以爲能夠自我決定,則爲什麼現在社會競爭很激烈,假如二只手不夠用,你爲什麼不能決定要出生的時候,可以多長出幾只手。在這個地球上,別人只有二只手,我需要用六只手,工作效率就可以比別人高好幾倍啊!如果你能夠決定我要出生在哪裏,就可以出生在哪裏。你爲什麼不決定自己可以比別人多長出二只手、多長出二個眼睛?!
包括你可以慢慢觀察自己身體的組成構造,爲什麼我們的手指會長出指甲?我們都以爲是很理所當然的,以爲這沒什麼稀罕。爲什麼我們的眉毛是橫的?爲什麼眼睛上面有長幾根眉毛?爲什麼我們的鼻腔裏面要長一些毛?所以道元法師後來竟然體會到說:我發現眼睛是橫的、鼻子是直的。如果真的去觀察就會發現身體構造是多麼奧妙!多麼莊嚴啊!你牙齒的構造也都是很奧妙的,這也都不是你、我、他所能決定的。
根據醫學的報導:人類的頭蓋骨構造不是整個一片,而是有好幾片連接起來,接縫比我們現在的拉鏈更精密、精巧,我們現在的拉鏈齒刻還是大小劃一,人類的骨頭就有所不同,因爲如果是大小劃一,萬一有個地方裂開,就會全部裂開,頭蓋骨是有類似拉鏈的構造,但是他有大、有小、有彎曲,以避免說有一個地方受損就造成全部裂開。
這是多麼的奧妙啊!因爲對人類生理構造越深入研究後,日本醫界就製作出一套驚異的小宇宙,天文學家去探討廣泛的大宇宙,越探討就越驚訝的得知:人類以前的一些判斷,真的有很多的錯誤啊!當那些醫學家、生物家、生理學家,更深入人類的身心構造方面去了解,發現到真的太奧妙了、太神奇了,這些都不是你、我、他在決定的,而是這整個法界的神聖、莊嚴!
「一只老貓臨死前不會恐懼不安,牠只是平靜地走到林中,蜷伏在一株樹下平安地去世」但是人類面對死亡時的心態又是如何呢?「別太溫馴地踏進那簾夜暮裏,憤怒、憤怒,爲消逝中的光明抗爭到底!」這就是人類不斷的以「我慢」在對抗海洋潮流,不斷的用「我慢」在抗拒黑夜的來臨,人類沒有了悟實相,都是「只要一半」。
假如你「只要一半」,就會抗拒「另一半」所不要的,結果你的生命是怎麼樣呢?你要抓取「這一半」,因爲你要抗拒「另一半」!所以你去抓取你所要抓的,而這一半的生命就要去跟「另外一半」對抗、厮殺,結果整個生命的能量也就這樣錯耗掉,在不斷的對抗、厮殺中,不斷的在追、在逃,如此我們的生命就這樣胡裏胡塗的過一生。
因此爲什麼「了悟生死大事」非常重要,「了悟真理實相」也非常重要,當你真正能夠了悟真理實相,全然活過來的時候,你才會真的來到「無爲」!安心自在!整個生命才是一個完整的統合,不會厮殺、不會浪費,你才會真正把生命的光輝發揮出來,真實的智慧也才會産生。
「自然界也有苦樂的時刻,可是牠們好像不會爲此而煩惱。一只狗感到痛時,嚎叫不已;不痛時,就忘得一乾二淨,牠不會爲未來的痛苦而擔心,也不會記挂過去的痛苦,一切就是這麼簡單而自然」(第30頁)當一只狗受傷而感到痛楚時,牠就嚎叫不已,這是如實的反應啊!我們觀察小孩子不也是這樣的特性嗎?因爲小孩子的本性,距離原始純真的特質是很相近的,所以小孩子所展現出來的就是:當痛苦的時候,我就哭;當不痛的時候,我就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他們都是很真實的反應。而人類呢?當我們越年長之後,受到世俗禮教的約製規範,甚而有謂:「男人有淚不輕彈」男人一哭泣就表示很沒面子、是弱者,縱使是遭受到很多的委屈、痛苦,都只能壓抑在內心,而女孩子就比較能夠自然的發泄,所以女人的一般壽命反而較男人長,男人就是愛面子。
如果這樣的觀念越是如此框限壓抑,內傷就會越嚴重。以前有一位朋友的先生,不到四十歲就罹患肝癌而去世,他生前沒有抽煙、沒有喝酒,外表所展現的就是很標准且中規中矩,深入探問之後才了解,他是一個對自我要求很嚴苛的人,不容許自己犯錯,做事也都是規規矩矩,又是某個宗教很忠實的信徒,很多的宗教道德規範都嚴格的遵守著。像他這樣的生命型態就是過得很拘謹的,喜怒痛苦也都不形于色,表面上維持一個讓外界感覺很好、很有修養的模範形象,但是內心卻時常壓抑、撕殺、痛苦著,是很不健康的。雖然他生活十分標准規律,但事實上以罹患肝病的起因而言,常是來自于我們經年累月的壓抑情緒或憤怒等都是非常傷肝,如果能夠讓情緒時常發泄出來,反而是比較健康的,就像說有垃圾積壓,能夠傾倒出來,反而是比較健康、比較好的,所以女人常常能夠自然發泄情緒,哭一哭就沒事了,小孩子也是最敢于如實的展現情緒,當小孩子不高興的時候就哭,但是很快的一陣子過後沒多久就平複了。
老子就是希望我們能夠返璞歸真,回到像小孩、嬰兒般的純真。我們不要用錯誤的觀念去套在一個修行者、解脫者身上,造成到後來就變成是沒有覺受、不會哭的也不會笑,像是一個僵化木頭人一般。真正的修行者、解脫者,一般衆生是不容易看懂的,因爲在真實的世界是找不到啊!所以大家就在廟裏一直膜拜所要的形象,但想真正協助衆生解脫的善知識,你卻疏忽不予重視。
「我們也許會說:這一點也不假,因爲自然本來就是如此的愚蠢遲鈍。」(第31頁)此處是人類用「我慢」在認爲自然界其它動物、植物的靈性比較低,就標榜我們人類是比較聰明、靈性比較高,但是如果人類自認靈性比較高,則可以自我檢視一番,自己是過得比那些動、植物快樂安詳?還是有比較多的痛苦煩惱?這種自以爲是的批判是很難站得住腳,因爲科學研究報告已經顯示自然界是遠比我們想象的聰明得多。
「有名的生化學家艾伯特曾講過這樣令人深思的經驗:(當初我決定加入普林斯頓的高等研究所時)原本希望借著與那群科學界的頂尖份子,原子物理學家以及高等的那些數學家朝夕相處之後,我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生命現象,可是當我指出每個生命體系內不只有兩個電子而已,而那些專家們都不再跟我討論了。因爲在他們精密的計算機協助下,仍然無法指出第叁個電子的作用」。所以當艾伯特說有第叁個電子,那些專家就認爲他是“頭殼壞了”,是宗教信仰、是幻想,但奇怪的是:「那個小東西偏偏就知道它要做什麼。由此可見,那個小小的電子懂得一些普林斯頓研究所全部天才們所不懂的」。上述這些的涵義很深喔!一個小小的電子懂得一些普林斯頓研究所全部天才們所不懂的。
「我擔心,自然中不只比我們想象的聰明得多,可能它的聰明根本超出我們的理解之上。畢竟,我們引以爲傲的大腦本身就是自然的産物,一個曠世的傑作可能出自蠢材之手嗎?」你自認很聰明、很厲害,但你的存在卻是整個法界的養育,是整個法界的因緣而生,如果你沒有看到整個法界的緣起,是體會不到「緣起甚深」的。爲什麼佛陀講出「緣起甚深」?都是佛陀對現象界的深入觀察所得,真是太奧妙了!就如同老子所講的:「玄之又玄,衆妙之門」。若你沒有現觀法界的此些奧妙,「我慢」才會那麼大,當你真正如實去深觀時,就會越來越驚奇、驚訝,當你的驚奇産生一分,你的「我是」、「我能」、「我慢」就會越臣服一分,到最後你才會真正完全的臣服。所以我們要走出過去狹隘的框架、觀念,才能夠看到實相。
「根據創世紀的記載,人類的第一個任務就是爲自然界中的生態命名」。這是【聖經】記載有關「創世紀」方面的記錄,自然界本來是沒有姓名、標簽。「空本無名」,“空”本來是無名、沒有名稱,但是自從老子在“空”上面,貼上“道”的名稱之後,糟糕了!後來的衆生就開始上山下海到處去找尋“道”,然後又躲到深山裏面去修“道”。耶稣就把法界稱做「上帝」,後來的衆生也開始到處去找「上帝」,祈求上帝來加持我們,覺得現實世界不重要、很苦啊!而佛陀宣說“空”、講出“法界”之後,于是衆生是怎麼樣呢?“空”到底是什麼呢?結果衆生就到《大藏經》去找“空”,到計算機文字堆、數據庫裏去找“空”。有論:若你體證“空”則「入空戲論滅」,結果我們卻又在那裏“空”來“空”去,沒完沒了。
老子也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實相的存在本來就是沒有名稱、沒有標簽的,人類是爲了易于溝通、了解,把它貼上一個標簽。本來是無可厚非,但問題是:人類即在此些所貼的標簽上,予以分別、計較、是非…。“道”與“空”原本就如實存在,你本來也就浸泡在“空”裏面。佛陀講“空”,結果衆生就一直在找尋“空”在哪裏?老子講出“道”,當“道”是用語言講述出來的,就是“可道”,這本來都只是一個假名,都只是一個指出真理實相的「手指」,都只是爲了語言上的溝通方便而已,但是衆生就把這些抓爲實有,于是你就看不到真正的“道”了。
耶稣、老子及佛陀分別用不同的名稱宣說,雖然是不同的語言、不同的國度與時空,但是他們所要指述的卻是相同,結果衆生卻被那些不同的語言所阻隔,變成在不同宗教之間相互排斥,分別較量著自己所屬的宗教才是境界最高、最究竟,宗教的沖突就由此産生。人們能不能超越語言、名相去看到真正的“道”?要體悟到真正的“道”是本來就存在的,是那些「善知識」透過語言、文字協助我們…
《心靈成長,事事本無礙(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