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常下福法師金剛經系列開示
“以此名字汝當奉持”。因爲衆生不立這個名字,不能攝持,不能總持于法故。因爲此法不落于心,此心不能與法相應故。就像念阿彌陀佛,你不念阿彌陀佛,西方極樂世界怎麼相應呢?所以持名總持于法。從因地上講,雖然你對西方極樂世界沒有信心,但是持名之因,本身跟果地是相應的。只要你念南無阿彌陀佛,或者念摩诃般若波羅蜜,不管你是無住之相還是有住之相,它都能相應。比如念摩诃般若波羅蜜,有求財者就有住,他必定得財;有求名者有住,必定得名;想求福報,可以得到福報。因爲有住之心必能得有住之相,而無住之心,必能得無住之相。因爲摩诃般若波羅蜜是我們的本心。在心念時時候,它必然跟我們心裏本來俱足的德是相應的。念南無阿彌陀佛也是如是,你有住就得住相,你無住就得無住相。如果你心中不住名不住利,不住得不住失,心中無住故,念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圓滿的果德。如果心中有住,必然就不會圓滿。但是衆生無始以來業障很重,常常都是有住之心去念,有住就有相,有相就有得失,那你果地上的功德就有住。“以此名字汝當奉持”。所以我們聞到這個名詞,又能夠和名字的了義相應,必須要通過聞法。你聞到金剛般若這個體,然後又持此名,持名與果相應故,是爲真持,此名爲佛啊。因爲這個經典講無住之體,講無相之體,因爲無住體是心故,無相體是法界故,因爲無住使心圓滿,心圓滿則法界圓滿,覺性就建立出來。你有住,你心不圓滿,法界就不圓滿,那你心中就有得失,真實法界就不會顯現出來。 所以佛陀講果,無非是建立衆生的果地上的因,使我們因地上的果圓滿故,因地就圓滿了。果地上的圓滿代表你心地上的圓滿,果上不圓滿心上就不圓滿。你念阿彌陀佛無住爲什麼無住呢?是因爲你把這個阿彌陀佛名號跟法界的果相應了。什麼叫不圓滿處呢?你念的阿彌陀佛,你念的金剛經,是有住之心。你有住之因來建立我們的因,不是無住之果來建立我們的因。因爲無住的果是金剛的本體,也是阿彌陀佛的本體,也是你本來你自性中的本體。因爲有住故,你的自性就失去了,那你果德也就沒有了,金剛的本意也就不存在了。就等于沒有聞到金剛經。但是念有沒有利益呢?因爲金剛經和南無阿彌陀佛這聲名號,乃至于我們的自性,是相通的。因爲相通故,你念它就有用。
“以此名字汝當奉持”,持此名字是果地建立因地。所以者何呢?後面會講到:“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流通本裏面,後面還有一句:“是名般若波羅蜜”。
智者大師、嘉祥法師等在著書中,都沒有後面這句,“是名般若波羅蜜”在老本裏面是沒有這句話的,這句話是後來加上去的。這句話,祖師們判的時候,認爲這句話有一定的毛病。因爲智者大師他們都是一代高僧大德啊,從古本裏面沒有找到,但後來的新本裏有了。
“以此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這句話破除兩種知見。一個是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後面講,如來有所說法否?如來說微塵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但是這裏不是“如來說”,是“佛說”,這完全是兩回事。因爲佛是所證,佛是究竟果覺之稱,是證悟到究竟位的一個名稱。如來不是證來的,如來是無所來無所去本體的法性,是于一切了義。它無所來是無住之體,無所去是相之體,如來報身無所去,法身無所來。法身就是無住之體,相上說說來也是錯,說去也是錯,說去它是來,說來它是去,來去是一體不二的。來是法界,去是法性,法性就在法相裏面,法相就在法性裏面,法相法性就是如來。佛就不這樣了,我們現在是凡夫,是衆生,我們不能說我們的苦惱是佛啊,但是我們可以說它是如來啊。爲什麼?煩惱無所來無所去,體是清淨體,故名如來。你不能說有一個來的煩惱,也不能說有一個去的煩惱。如果真正的悟到了你本心即自性佛的時候,它就是無來無去的如來。只有證悟了的佛,才了知如來。如來又不離衆生,衆生本來就是如來。他有所去,他不是跟衆生有個距離嗎?他有所來,他不是有取于衆生嗎?有取舍,就不名如來。如果有所來,那我們凡夫就是佛;如果有所去,那我們都不是佛。所以是佛不是佛,那就非常矛盾。所以,佛是究竟覺的果,同如來有差別。
所以,爲什麼“佛說般若波羅蜜”,就是釋迦牟尼佛,佛是果覺上所證。佛證到,以般若波羅蜜照見五蘊皆空。佛是所證的體,我們現在是凡夫,要證佛的體,以般若波羅蜜就不應該有名字的出現。我們觀照的時候還有名字的出現,只能從如來體裏面,才能夠離言說相。而這個有相裏面,一個是離名字相,佛說般若波羅蜜,是佛所證。我們依這個般若的觀照力,見到實相之後,這一切相都已經沒有這個名字存在。如果依般若波羅蜜這個心來證它,就沒有這個名字。就像說媽媽的時候,在你看到媽媽的時候,這中間這個名字是全部沒有的。我們證到的這個“媽媽”裏面,沒有任何名字,而有這個名字的存在,那我們心中還有一個名字的知見,叫名言。阿羅漢還有名言的執著。我們衆生成果覺的時候,沒有名言的執著。有了這個名言,就會生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
“須菩提,汝意雲何,如來有所說法否?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這個是離言說相,沒有言辭的相。前面講了衆生的執著,就像念南無阿彌陀佛,你念的這個理,完全會之于相。這個相裏面,沒有南無阿彌陀佛這個名。所以念的這個南無阿彌陀佛,觀照與實相相應的那一刹那,是無念無住的。所以你真正念般若,執持于這個名號,“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汝當奉持,它是斷的意思,斷除我們這個攀緣之相,無爲之法,沒有一個定法,叫無爲而安。南無阿彌佗佛就是般若波羅蜜,如果你執著一個名字,這個叫做定法。定法跟無爲是不相應的。比如爸爸、兒子、孫子,對孫子來說,他是爸爸,對他爸爸來說,他又是兒子,這叫無爲法。如果你有定相了,南無阿彌陀佛這個名號,就是摩诃般若波羅蜜。念這個名字,與法相不相應,就變成有爲之法,有爲之法,與般若是不相應的。叫你奉持這個名字,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是破我們這個名字的執著,以這個觀照我們的實相。比如南無阿彌陀佛,阿是壽命無量,彌是光明無量,陀是覺性無量;阿是十方諸佛,彌是十方菩薩,陀是十方衆生;十方諸佛究竟空,十方諸法究竟有,陀是無盡衆生;菩薩能通達于法故,衆生能通達于義故,諸佛能通達于佛故。
我們怎麼悟究竟的佛?比如這個茶杯一般衆生會說這是個長形的工具,這個就是衆生的知見,衆生就是一個相;我再問你,這是什麼?很多人說,這是玻璃,證明說你從相上面已經看到了它的體,這是阿羅漢知見,因爲從相能識體,能了解無住之心。我這是比喻把大千世界比喻爲這個茶杯這個相,每個人看差別都不一樣,但是全部是玻璃,玻璃是一。有的人看到底下,有的人看到正面,有的人看到側面,有人看是方形的,有人看是圓形的,有人看是扁的,每個人心不一樣,但每個人心的玻璃是一,相都是不一樣的。衆生是執相,阿羅漢是執著于空叫空。對于菩薩來講是六度。佛是不二的,印入一切衆生心。另無佛可得。
菩薩能入一切衆生心,他從裏面往外走,我們衆生從相上從你心裏發出來的,菩薩能從玻璃裏面看到相,所以他看到一切衆生都是這個玻璃體,他了解所有的衆生就是一個相,他入一切衆生心,他是無住的。佛看是什麼呢?究竟的境界,佛是看不到玻璃,玻璃是衆生心,形也是衆生心,有玻璃是菩薩見,有長圓形是凡夫見。但是呢,玻璃和形是妄生體了不可得,衆生以爲是實體,佛是沒有衆生菩薩可得當又不離衆生菩薩,也沒有玻璃,也沒有長圓形,那是絕對的境界,無佛可成無衆生可度的體,全波即水,無佛可成,全水即波,無衆生可度,佛沒有衆生沒有佛,也沒有什麼不可度的衆生,不可成的佛,菩薩有微細煩惱,阿羅漢有出離煩惱,衆生完全是煩惱,叁者都有見的煩惱。只有佛已經沒有見,徹底的超越了對立,完全是這個諸法的本身,這個諸法即是實相佛。我們悟到這個道理,但是衆生執著于這個名,完全是成見,是衆生的偏見。
“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就是說,我們不要執著于這個名字,我說這個名字,並非有一個名字可得,就是實相。但是衆生又執著于實相。前面講到,我也空,法也空,都空掉了,連名字都不建立了,衆生就想:世尊說法難道是假的嗎?後面佛陀又問須菩提:汝意雲何,如來有所說法否?因爲前面,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也就是說,這個名字不可以立,沒有法可說,連般若波羅蜜都在實相裏面了,全部已經空掉了。衆生就想佛有所說法嗎?這個是衆生的攀緣之相,衆生有這個攀緣,有法可得的執著。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這是離名說相,沒有名之相,但是無所說不能代表他沒有說。無所說就是不是用口上說,是以依相而說。像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有所說法否?阿彌陀佛說法是色聲香味觸法等相說,聞者解脫。一切相都在說法,並不是口上說。衆生執著于如來口上說法,其實不是口上說,它是離言實相相上體,相就是說法之相。起信論上講,有叁種說法,離言說相即究竟覺,離名說相即如來,離心緣相即真如。
離言說相究竟覺。就是前面講,佛說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就是離言說法。就是說,釋迦牟尼佛口上說,跟實相相應,口上說法的這個體性相,是沒有言辭可得的實相。也就是說,你觀到實相的時候,這個實相是沒有言辭,只有實相的顯現。
離名說相即如來。就是剛說的,如來有所說法否?如來無取無舍,無取于衆生妄,無舍于衆生真,沒有這個名字相可得,以相說法,說本體實相。此相就是名字,名字就是相,所以離名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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