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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覺經直講 第十章 修行無二 方便多門▪P3

  ..續本文上一頁的身心、語言,及所見所聞,所有的山河大地一切境界,甚至佛與菩薩境界所有都是幻化時,就會産生了幻的智慧,這叫幻智。幻智相當要緊,幻智就是說我們面對人生現實而不執著,知道是幻,能生能死是幻,既然是幻的,還有甚麼可悲哀

  還有甚麼可快樂

  又有甚麼不可以舍

  又有甚麼可以執著

  所以幻智就是了悟一切夢幻中人,都是影像,本來不真實,所以不會執著。因不會執著一切,所以修行如幻修,幻修幻做,就不會産生一種固執的見與渴望,不會急急忙忙,不會把它當真的事,如是無實法可得。這一點非常要緊,這樣懂得以後,根、塵、識和合,都沒自性,都是幻化,所以說中道智,《中論》實際就是破這個,這個若不懂,修行都是白修,因爲不能見性,不能隨緣變化。不是說絕對沒用,對世界法還是有用的,可以迎合世俗的需要,卻不能即事而真,所以對道上的事是沒用的。

  「即起諸幻,以除幻者],幻即幻智,譬如人有男女,地位有高低,當知道是的麼

  幻有甚麼可著

  」這就叫幻智。追求地位的人,一知本來是幻的,有甚麼可以貪求呢,就不用求地位了;若愛面子的人,會問面子哪裏來

  觀這個東西,把面子打破。若覺得身體不舒服:「哎!這身體是幻的麼

  我爲甚麼要著在身體上

  一這樣叫除幻。

  由幻智的觀照力滅一切幻相的執著,就不再著在幻上面。當我們不著時,就證得一分功德,開一分道智,起一分妙用,在人生意境上面就提高一層。這是除幻的菩薩,在現實人生中就是這樣做法,這樣做的力量比之在深山老林中修力量是大得多,意境比之亦有很大的差別。舉個例子講:

  梁武帝在位時,一次在一座山中挖出一位埋入地下已八百年的入定僧,而寶志公禅師是梁武帝身邊修幻的國師,在宮廷中來去做如幻遊戲。入定僧是在大榕樹下入定了八百年,是修靜行的。在一般人眼光來看,總認爲這入定僧的工夫一定高於志公禅師千百倍了,然事實是,一次在宮中志公禅師與靜行僧同時讓宮女們洗浴,那靜修僧心動了,受不了逃出來了,而志公禅師卻沒關系,還是嘻笑如常,這就是修幻智。  -

  本身是沒關系的,有甚麼可動心的,這是幻智所成的,你說這有多大力量,這是最真實的。在修行來講這更進一層,這樣的修行佛法才能真正在人生世界普及,使佛教不會脫離世間法,不脫離社會現實,才有真正利濟的價值,這樣在任何崗位、任何地位、任何身份都可以弘法、都可以修行,所以這是非常要緊的。

  「變化諸幻,而開幻衆],譬如講我們對人的地位的結已解開,用幻智解開了,就可以度有地位的人,碰著地位高的人,心就不會跳了,亦不會奉承拍馬,這樣就可以度他們了;若男女這一關破了,就可以度男女,若這關還沒過,就度不起;若碰到生病的人,若生病的關沒破,我們會同情他們,說生病是怎樣怎樣痛苦,反而把他拴在裏面,若這個關已透過,我們會說,生病不當一回事。四大本來是空的,不可得,先破了他的執著,然後再教他如何調伏,爲他找出原因,教他治病的方法。這用理來講先要破迷理,拿事來講要行方便,這樣才可以度人,若這關沒過,就永遠不會度人,別人也會聽你一說立即覺得你的習氣與執著跟他相符合,會覺得有味道。

  一個度人的人與被度的人投機,與他一樣的境界,這不是度人,這是被他迷了,被他牽了。我們度人一定要把他原來執著的地方打破,把他帶過來,轉過來,講,就有變化善巧,這樣才能「開幻衆」,度幻的衆生。衆生是幻的,度就等於沒度,衆生各自的相貌,各自的名字等,這些都是幻的,都由心念所生,心念也是妄想,那個是真的

  都是幻時才能開示幻衆,來度脫幻衆,這樣才能自在,才不會被它迷住。

  [由起幻故,便能內發大悲輕安」,這樣由起幻的緣故,自己知道這是幻的,再不會執著了。一個人若知道是幻,不執著了,還會有煩惱嗎

  沒煩惱,沒煩惱就能夠度人,如幻度衆,方便別人,處處利樂,不會覺著疲倦,不爲個人得失,不計較名利、經濟、地位等,一切都不計較時,就能「內發大悲輕安」。發大悲是不容易的,大悲不是想想就可以的,大悲是由內生起的,真正地慈悲衆生,真正地利樂衆生,以內發出,而且會産生輕安。因爲根塵消了以後,自他無二,內發同體大悲,與衆生一體,看到衆生猶如看到自己最親的親人一樣;如別人跌倒了,馬上過去把他拉起來,連想都沒想,就是說他利益別人不是想起的,而是自然發出的。因這行悲不是想像,亦不是同情來的,而是從定中來的,是從幻化裹面生出幻智,有幻智起用必定有事行的正定,必定不亂、不散、不迷、不著,這樣的定是動裹面的定,是在作用處的定,不是由愛見産生的,認爲講得來就跟你多講點,講不攏的就不跟你講,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是輕安通透,愈發愈微妙,愈幫助別人力量愈大,愈來愈好,福報亦愈來愈大了,智慧亦激越而出,號召力、感化力也愈來愈大了,沒有考慮自己,所以産生大悲輕安。由此可知,從這種類型來看,比前一種更殊勝一些,我們應該贊歎妙假之行。

  「一切菩薩從此起行,漸次增進」,一切菩薩從這裏開始起行,做工夫、做觀照,悲智雙運,逐漸增上,直到佛果圓滿,但時間比較長,需要生生世世做大心凡夫、做菩薩,世世度人,這樣才會成佛果。

  「彼觀幻者,非同幻故」,這裹要進一步明白,要把幻化的法丟掉不要。爲甚麼

  「彼觀幻者,非同幻故」,不是同幻,只因有智,只因有真智不昧,雖然勝與劣不同,就是講對觀幻的人不是同於幻化的,而是了了分明,是主人翁不移,是真實顯現。

  「非同幻觀,皆是幻故],不同於幻也不同於幻觀,皆是幻故。這襄面進一步連幻智也去掉。第一個是把幻法去掉不要,這法是幻的,智是真的、有用的,但智觀發出以後,這智也不要。若把這智留滯在心中即成障礙,所以說「非同幻觀,皆是幻故]

  「幻相永離],這是總結,這幻法、幻觀、幻衆生,一切都永離:永離是畢竟地離:永遠不再生起染著。

  「是諸菩薩所圓妙行],這樣菩薩所圓滿的行是真實的行,所以是變化無量,其不執著於某部經、某部論或某個觀點,但是處處都可以用,處處都可通達,沒一個固定的東西可執著,這叫「所圓妙行」,處處都是妙行,變化無量,隨衆生而開發,就像「如土長苗]。如種谷子苗要慢慢地生出,開花結果,等收成時,把苗與土都丟掉不要。種子譬喻覺的心、覺悟的心、清淨覺心等;土譬喻幻的法,我們要再藉個土與種子來用,因爲菩薩修行的土地就在衆生界,如幻法界、現象界,這是菩薩的土地,菩薩若離開衆生的土地,就不是真菩薩。那麼前面的奢摩他可以叫做自覺菩薩,這裹的叁摩缽提是叫覺他菩薩。覺他菩薩的種子必須深深地植在衆生的土地當中,如離開衆生就不可能長苗。譬如金曰賢菩薩行願品)當中說的沙漠大樹,衆生是樹根,大悲水澆這樹根,這樹才能生長菩薩花果,就像這個譬喻一樣。苗譬喻幻智,幻智是從土地當中生起的,就是菩薩的幻智,是針對衆生生起的,因爲有衆生、有幻法,才有幻智的産生。所以悟這個淨圓覺是由幻法而起幻智,從幻智再忘記自己的妄心執著,然後再進入覺性,圓覺的性,入圓覺性以後,再把前面的一切都扔掉不要,都沒有,而把種子收集來,種子就是果實,得果實後其他都沒有了,到以後圓滿成佛。所以說:「此方便者,名叁摩缽提』。」這方便就叫叁摩缽提,這是第二個方便。大家要注意這法門是非常廣大的,而且末法時代就是需要這樣的菩薩來這個世界裹弘揚佛法,以幻智度幻衆。

  第叁是「禅那」,「禅那」是最高的境界,一般人很難達到。以下詳述「禅那」的修法

  [善男子!若諸菩薩悟淨圓覺,以淨覺心,不取幻化及諸淨相,了知身心皆爲挂礙,無知覺明。]

  「善男子!若諸菩薩悟淨圓覺,以淨覺心],與上面的前提一樣,以這樣淨解、淨覺的心「不取幻化],幻化也不著,也沒幻智,即把幻化亦掃去。[及諸淨相],亦沒甚麼淨相。到甚麼深山裹去寂靜等都不要。兩頭都不要,在幻化當中修行度衆生,開幻智也不要,既不執著自覺,也不執著覺他。「了知身心皆爲挂礙,要破掉,這裏礙破了以後,了妄即真。「無知覺明」,這樣無知的覺顯現明,因衆生是無知,是無明顛倒,是迷惑,對身體的覺是觸,心緣叫思,就是說打破覺與知以後才能明。這明是甚麼

  這明是靈性,我們靈智妙性,這靈智妙性不在深山中,亦不在幻衆中,它是非幻、非靜、非空,一切都不是,「離四句,絕百非」,靈明真性。

  這靈明真性是本體上的直接體現,對上來說沒頂,對下來說沒底,對邊來說沒邊際,中亦不存在甚麼中心,即沒東、西、南、北、中、上、下,雖說的空寂亦不是像太虛一樣。若說它相用,不從緣起,緣起也不可得。若說知見亦不是分別,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見,即所謂:「般若無知無所不知,般若不見無所不見。」聖心無心能夠圓照太虛,這是(信心銘)的「圓洞太虛」,這是禅宗祖師西來意直接體現的地方,所以這覺性是人的真正性靈妙明。

  [不依諸礙,永得超過礙無礙境。]

  不依賴身心能所等知覺之礙,不依身體修,不依心念修,不在深山裹修,不在幻化中修,一切不依,不依一切礙境。[永得]即究竟,常常如是。[永得超過」,超過相對的境界。「礙無礙境」,礙,就是幻觀幻境裏面的煩惱無礙;「無礙境」,取靜自覺,空掉無礙,礙無礙境:永遠超過,這種是活潑潑的大智慧,靈性--我們的本性全體顯現,在禅宗來講這是大徹大悟的境界,是徹悟的顯現。

  [受用世界及與身心,相在塵域,如器中锽,聲出於外。]

  這樣的境界受用,自己的機與緣都是妙用,這是內明妙心的受用。受用甚麼

  受用世界--地球上的城市、房屋等都可受用,不要把這些扔掉不要,無論在甚麼地方都可起受用,這是自己的大受用。當然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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