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開悟,爲什麼叫有智慧,沒有畏懼,沒有怯叫智慧。就是說有智慧的眼睛,智慧的明燈照著你,一直往前走。不會怯弱。所以說“始凡故除疑怯”。
終聖故除慢大。最後才是聖人啊!後面分真到究竟才是真正的聖人。所以說你不要驕慢自大,名字位都沒有,都不夠,那麼就說自己是佛了,就說自己成就圓滿了,這個還差得很遠。所以說這裏面是非常的微妙,要處理得很好,不然的話都會顛倒。
理即者,一念心即如來藏理。如故即空,藏故即假,理故即中。叁智一心中具,不可思議。如上說叁谛一谛,非叁非一,一色一香,一切法一切心,亦複如是,是名理即。是菩提心,亦是理即止觀。即寂名止。即照名觀。
這是介紹理即。理即是對真正如來藏理性的概括、說明。但是理即看過了,不等于就是名字。名字是通達以後,超越文字,。超越道理,悟在心中,體現在當下,這才叫名字位。所以說理即者,一念心就是如來藏理。這一心知道就是如來藏理。“如故”:爲什麼叫如呢?就是空,萬法皆空,這一念心的體也是空。什麼叫“藏”呢?含藏萬有,緣起緣滅,一切萬法都在這裏具備,所以叫做假,這個假不是真假的假,這個假即是緣生無性。包括一切種子,一切現行,一切諸法都在這個本體當中,他是相對的,他是緣起的,所以叫做假。“理故即中”,爲什麼叫理呢?理就是中,這個理就是稱性之理,道理的理,是至尊之理,是究竟之理,叫理體之理。又叫中,就是中道。“叁智一心中具”。過去慧文大師讀大智度論,他讀到叁智的時候,就悟到了,叁智就是一心中本具。什麼叫叁智?一切智、道種智、一切種智。一切智,知道本性是空;道種智,知道緣起差別,各個人,各個事物的種性、差別;一切種智,是性相圓融、空有不二,萬法具備的智慧。這個智,智度論講要次第修,次第得,後來慧文大師就悟到了叁智一心中具備,不要先獲得一切智,再獲得道種智,再去獲得一切種智,不需要。一念心中,同時都獲得叁種智慧。叫叁智一心中本具,所以說叫不可思議。如上說叁谛就是一谛,這一谛就是不可思議!,不可思議之谛理,不可言說,當下就是,就是一谛。非叁非一,不是叁不是一,就破了。就像禅宗一樣掃蕩,不是叁,哪裏有叁呢?哪裏有個一呢?有叁必有一,有一必有叁,叁非叁,一非一,所以說一色一香,一切法一切心都是這樣,不可以作色見,不可以離色見,不可以作念想,不可以離念想。這個當下,就是圓妙不可思議,不可言說,自己知道。所以說“亦複如是,是名理即,是菩提心。”這樣的理,就是菩提心,這樣子明白,就是已經開發了菩提心。這個開發就是說菩提心智的開發,是菩提本性的開發,是覺性妙明的開發,當然他的力量很弱,還不能起大用,不能像佛一樣具足一切功德妙用,但是這一點的成份,這一點的本質,和佛一模一樣,只是力量不夠。因爲什麼?還有習氣,還有身體障礙。還有一些沒有消融的境界有待于消融,這叫理即之理而入名字悟心之中,亦是理即止觀。這個止觀是理即上的止觀。即寂名止,他本來寂寂然,本來 不動,叫止,即照名觀,他能夠顯發一切,種種事物,種種緣起,種種作用叫觀,這叫理即,理即很重要。但是理即放在哪裏?本來就是這樣,要靠你去發現,象金子在礦裏面等于是理即,但是你要去研究他,去明白,知道礦裏面是什麼金子,怎麼挖才能挖出來。就是說理即就是金子在礦裏面,但是還沒有挖出來,通過文字,通過別人介紹才知道,這裏面有金礦。
名字即者,理雖即是,日用不知,以未聞叁谛,全不識佛法,如牛羊眼不解方隅。或從知識,或從經卷,聞上所說一實菩提,于名字中通達解了,知一切法皆是佛法,是爲名字即菩提,亦是名字止觀。若未聞時,處處馳求,既得聞已,攀覓心息,名止,但信法性,不信其諸名爲觀。
這一段,就叫名字即,非常重要。這個和禅宗、金剛乘密宗一樣的道理。禅宗,他要徹悟本性。徹:消融諸佛的言說,通達一切緣起的真實。金剛乘也是這樣,他要離開分別心的,以圓融的智慧去修行,這樣才能成爲真實功德。所以說“名字即者,理雖即是,”理雖然就是,但是你“日用不知。”道理上講得好象是這樣,或者經裏是這樣講,但是你的日用呢?你一舉一動,你說話,你轉念頭是不是這樣呢?你是不是把念頭當作妄想呢?你是不是把身體當作有漏?你是不是把境界當作塵勞?你是不是把人當作人相來看?這就是問題來了。是吧!實際上你如果人我還在,是非還在,起心動念都把他當作妄想,要麼就是壓製他,要麼就是排棄他,都是這樣做功夫,你就日用不知了。不知道這個理即了。因爲理即是佛啊!日用不知,你就不是真明白了,所以說“以未聞叁谛。”因爲這樣的人沒有聽到叁谛,這個聞很重要,不是耳朵聽,不是思想去想,是用我們的本性去聞。聞:這個聞字就是開發,就是悟入,悟入什麼?悟入叁谛。真正明白了。比如說真聞的人,知道這個念就是我們本性的作用,妙假,念的體是空。在無念的體性當中不妨起念,空假不二,他這樣子的理悟叫做聞叁谛。那麼他未聞叁谛,全不識佛法。雖然文字也懂,誦了很多經,看了很多書,真正的佛法並不認識,完全不認識佛法是什麼?什麼是佛法?不是文字,不是道理,不是境界,不是修行的方法。所謂的佛法,一切山河大地,一切萬有,起心動念,全是佛法,這樣才叫聞到佛法。所以說那些人好像牛羊的眼睛一樣,他不解方隅!他不知道東南西北,這就指出來了。什麼意思呢?如果懂佛法呢,你就知道東南西北了,你知道怎麼樣了,你就有智慧了。不然的話人雲亦雲,經裏怎麼講,你也怎麼想,那麼還是不懂方隅。實際境界來了,你還是不明白,等于是牛羊眼一樣,不解方隅。“或從知識”,或者一個修行的人,一個善知識,你去新近這個善知識、過來人,他已經明智通達的人,他遇到所有的語言,所有的表現,都是從這個理體上流露出來的。都是本性的作用,都是當下的流露,他是智慧的作用,他不依文字,不依境界,不依道理,他不會有相對的執著心來講法,他是從自性當中流露出來的。他的知,是知真性靈知,這個知是什麼知啊!了知本性如如不動,了知當下明朗現前。這是知的含義。識,識是什麼?遍識一切根基,遍識一切差別,善用諸法開發衆生的本性。就是說他的法,他的用都是工具,他知道沒有實法于人,就是說,他已經開出金礦了,有經驗了。那麼衆生,別人的金礦還沒有開,他就告訴你怎麼開。用什麼工具才能打開,這叫知識,這是最最重要的過來人。“或從經卷。”如果夙因深厚的人,他過去生修了很長時間,在大乘實相中用功,那麼即使沒有人教導他,引導他,他從經卷讀誦當中豁然開朗,一聞千悟,徹底明白,那麼從經卷聞上所說一實菩提。聽到聞到,這個聞,智慧的聞,反聞的聞。聞到所說的一實菩提,這個就是實相真性的菩提,“于名字中通達解了。”在名字當中,例如我講話,就是名字,講話是借這個文字的符號,通過這個名字,通達實相。所以祖師講,名字就是實相,也有的地方講,文字就是實相,不但文字是實相,山河大地,哪一個不是實相?哪一個不是佛呢?郁郁黃花,青青翠竹都是真如,都是般若。“于文字中通達解了”。真正通達是很難的,通達是一通一切通。通:圓通,達是了達一切諸法的差別叫通達。“解了”,什麼叫解,所有的疑問,所有的障礙,所有的不明了的地方都解開了。什麼叫了,了了分明,看得清清楚楚,非常透徹,無論這樣講那樣講,爲什麼這樣講,爲什麼那樣講,都徹底明白了。所以說這個通達解了就是大開圓解,就是徹底領悟,就是當下的一種肯定承當,他有一個力量,就是說再也沒有疑惑了,信心具足,智慧具足,不會再被別人所有的議論所影響,不會再在中途産生顛倒的知見,在日常生活當中,在修證的過程當中,他是把握得非常好,處處是實相,處處是中道,這個方向再也不會迷惑了。所以蘇東坡也這樣講:“名字位上真佛眼,未知畢竟付何人”。古人都是這樣,獲得了名字即以後,他說我要把這個名字即的智慧怎麼傳下來,這叫傳燈,也可以說智慧之燈。這是因爲經論這麼多,人的知見這麼複雜,往往注解經論的時候會走偏,在指導修證的時候會起比量。所以他下面說句話就指出來了,知一切法皆是佛法,這叫做通達了。知一切法,不是經裏的法,不是叁乘的佛法,是世間出世間的一切法,都是佛法,這個叫做大開圓解。無論講到儒家、道家,講到社會的哲學、文學,講到人生的一切事情,六道輪回所有的一切都是佛法,這個叫做名字即,非常非常重要的。是爲名字即菩提,這個菩提就是道,就是覺,在名字中,你覺悟了,你有智慧了,你的菩提在你心中升起了,但是這個智慧見地非常的強,但實際的修證,道力還是非常的弱,不夠,還要培養。所以說這僅僅是真實性的開始。“亦是名字止觀”。叫名字止觀。什麼叫名字止觀呢?若未聞時,如果還沒有開悟,沒有大開圓解的時候處處馳求,到處要拜訪名師,到處要尋找經論,看注解,提問題、辯論,到處在哪裏搞,馳求。既得聞已,既然懂了,噢!一念頓歇,自性大開朗朗明白,原來是這樣!好,“攀覓心息”,在哪裏攀緣啊?在哪裏尋找啊?不用再去找了。到哪裏去找師父,到哪裏去找文字,找道理,找更高深的東西,沒有了,自己一心中就都具備,一切法都是佛法,吃飯穿衣一切現成,一切具備,這叫什麼?“攀緣心息,是名止。”就是止息了向外攀緣之心,向外求的沒有了,不明白的沒有了,懷疑的沒有了,這個起心動念,東找西找的心沒有了,叫止。“但信法性,不信其諸名爲觀。”很重要這句話,這和禅宗都是一樣的。禅宗說,你本來就是佛,你到哪裏去找?你把家裏的寶藏都丟掉了,到這裏來找什麼寶貝啊?騎牛覓牛,騎著牛在這裏找牛,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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