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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叁 (9)▪P3

  ..續本文上一頁聲音到來了,他能夠多聽聞,數數的能聞,不是一次的,所以叫做「耳」,這個的「耳」的名字的安立的原因是這樣的。「數數于此聲至能聞」;有聲而不至,還是不能聞的,要至才能聞。這個聲音是至,這個聲也有波動能至;但是也是耳根的能力也有關系,遠了還是聽不到。

  

  辰叁、鼻

  數由此故,能熂諸香,故名爲鼻。

  這是安立「鼻」的名稱的原因、理由。「數由此故」,這個「數」也是數數的意思,一次又一次地。「由此故能熂諸香,故名爲鼻」;若沒有鼻就不能嗅了,不能嗅這個香味,不能嗅惡香、或者是妙香。

  

  辰四、舌

  能除饑羸,數發言論,表彰呼召,故名爲舌。

  這個舌它能食飲,所以「能除饑羸」。這個「羸」者,弱也;「羸」者瘦也,你有營養他就會強壯起來。「數發言論」,還會說話。「表彰呼召」,能夠有所表示,你內心裏面的思相能表彰出來。你也能夠召呼,向他人有所召呼,這就是舌的作用,舌有這種作用。

  這個「表彰」是由內而外;「呼召」是由外而內,或者是這樣解釋。「數發言論」有這樣的分別。

  

  辰五、身

  諸根所隨,周遍積聚,故名爲身。

  「諸根所隨」,眼根、耳根、鼻舌、舌根,乃至意根都可以在內,都要隨逐它,那就是身根。「周遍積聚」,它這個全體的都是積聚而成,所以叫做身,這個身根這樣解釋。「周遍積聚」名之爲身,是其他諸根所隨逐的。

  

  辰六、意(分二科) 巳一、顯義(分二科) 午一、約俱生我辨

  愚夫長夜,瑩飾藏護,執爲己有,計爲我所,我及我所。

  「我及我所」這個「所」字,有的本子還是個「我」:「我及我我」,有的本子這樣子說。

  這底下是第六顯這個「意」:眼、耳、鼻、舌、身、意,這個意根。意根分兩科。第一科是「顯義」,又分兩科:第一科「約俱生我辨」,第二科約「分別我辨」。現在是「約俱生我辨」。

  「愚夫長夜」,我們沒得聖道的人、沒有無漏智慧的人,就叫做「愚夫」。「長夜」就是無明。雖然是無量劫了,太陽也出來了,日月這麼樣瑩載的境界;但是都是夜,就是我們內心有無明。在無明裏生活的愚夫,「瑩飾藏護」,要莊嚴。這個「瑩」,有一個光明的意思,還有一個清潔的意思。就是總而言之是愛著這個境界,要莊嚴他、要裝飾他、要保護他,這是約俱生我執。在《顯揚聖教論》上說,你只要是執著有我,沒有不生愛取的,一定愛著這個我,自然是個樣子。

  「執爲己有」,這是我的,這個意是我的,可以這樣講。這樣講就是這個意之外有個我,而這個意是屬于我的,所以叫做「執爲已有」。「執爲己有」,所以叫做「我所」──「計爲我所」。「我及我我」,或者是這個「我及我我」這第一個「我」就是執這個意就是我,那就不是我所了。若「我我」那就不同了,是我家的我;或者是:前一念的意是後一念的我,所以叫做「我我」;那樣若說「我所」也可以,它的含義不差別。這是「約俱生我辨」,與生俱來的這種自然是這樣子,不管他是學習、相信宗教,不相信宗教,都是有這種分別、有這種愛的。

  底下「又諸世間,依此假立」,這是第二科約「分別我辨」。「分別我辨」就是經過了觀察、思惟、學習,或者讀過書的人、相信宗教的人,那他就不同了,他就會說出一大套理論來。

  

  午二、分別我辨

  又諸世間,依此假立種種名想;謂之有情、人、與命者、生者、意生、及儒童等。

  「又諸世間」,就是這一切有情的世間,讀書的人。「依此假立」,就是依此俱生我,就會安立出來種種的名堂。種種的名想,依此假立種種的名字。這個「想」就是能安立的,你要有想你才能安立,不想是不能安立的,所以叫「名想」。怎麼安立呢?「謂之有情」,就是你這個人有眼、耳、鼻、舌、身、意,有色、聲、香、味、觸、法,有眼識、耳識、乃至意識,他是有情的,有情識。這裏這個「情」就是識也,有識。本論後邊的文有解釋這句話,這若是按照佛法來說,就是一切賢聖人──佛法中所說的賢聖人,只有這麼多,只是有個眼、耳、鼻、舌、身、意,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就是這麼多,另外沒有「我」的,所以叫「有情」,這是佛教徒是這麼解釋。那非佛教徒:當然這有情指我嘛!這個生命體裏面有一個常恒住不變異的我,他是一切情的根本、是一切法的根本,那麼叫做「有情」。

  所以「人」,在《大毗婆沙論》上說,人是多思慮的人叫做人;能寂靜其心的人叫做人;或者說,約凡夫說,那就還是我:我現在在六道裏面是人,而不是其他五道、其他四道。

  「與命者」:「命者」就是色心──生理的組織和心理的組織沒有分離,還在生活著,還在活潑的生存,所以叫做「命者」。「命者」還是指著這個我說的。「生者」,本論上說他『具足生等法故』,他能夠惑業苦、能起煩惱、他會活動、他會受苦,他有這些事情、能生這些事情,叫「生者」;也是指我說的。「意生」也是指「我」說,就是說意的同類,意的同類,這麼解釋,在本論上這麼解釋。或者說「意生」就是:這個我是一切法的根本,一切法都由這裏開始,叫「意生」;或者說就是有我,我是宇宙的根本,「意生」,還是指我說。

  「及儒童等」,或者說這是一個很純潔的讀書人,叫「儒童」。但是我看這個大辭典上,就是在《大毗盧遮那成佛神變加持經》上,這一行禅師那個注解上面──《大日經》的注解上說,說玄奘法師翻譯錯了,他說這個「儒童」他翻譯錯了,不應該翻譯「儒童」,就是翻譯「我」好了。應該翻譯「我」,在梵語上那個音是相近的,不應該翻成「儒童」,應該翻成是「我」:就是在生命體裏面有一個神我,是這樣意思。這是約「分別我執」來說,約分別我執來說就會立出來種種的名,由內心的想安立出來種種的名,名之爲我。安立種種名字,總而言之都是我,不過名字不同就是了。

  

  巳二、結名

  故名爲意。

  這個意是這樣意思,是這樣叫做「意」。

  

  卯二、外六處(分六科) 辰一、色

  數可示現,在其方所,質量可增,故名爲色。

  前面是「內六處」,是卯一;現在是卯二、是外六塵。外六塵分六科,第一科是「色」。

  「數可示現」,他是剎那剎那的出現,他把他的體相、相貌都顯現出來。「在其方所」,在他安住的那個地方、在他居住的那個地方。「質量可增」,他那個質的量──他那個質、或者他的量是可以增減,可以增也可以減,若可增當然是也可以減,就是有變化,那叫做「色」。這個色有一個『示現』的意思,在一個地方示現出來它的相貌,他還是有變化的,所以叫做『變礙名之爲色』,故名爲色。

  

  辰二、聲

  數宣數謝,隨增異論,故名爲聲。

  這個聲音「數宣數謝」,數數的會宣發出來、發出來,然後數數的又滅了。謝者,滅也。「隨增異論」,這個有情的衆生會假藉這樣的東西,會表達出來不同的異論、不同的言論,假藉它會表達出來不同的言論,那就叫做聲,這叫做聲音。這個聲音這麼樣講法,這個名字是這麼安立的。

  

  辰叁、香

  離質潛形,屢隨風轉,故名爲香。

  這個「香」怎麼講法?這名字怎麼安立的呢?這個香它是有體質的,由質發出來這個香,而這個香它不局限在那個質那裏,還能離開那個質。離開質的時候就「潛形」,它的形不明顯,潛藏起來。「屢隨風轉」,他常是隨著空氣飄動,可以到另一個地方去,所以叫做香,這麼樣講。

  

  辰四、味

  可以舌嘗,屢招疾苦,故名爲味。

  這個「味」怎麼講法呢?可以用舌根去品嘗:是酸、甜、苦、辣。「屢招疾苦」,因爲這個味使令我們受了很多的病苦,其實就是有很多的毒,味裏面有毒,所以叫做「味」。這可見若得了禅定生到色界天以上,就沒有這一回事了;得到禅定以後,得了禅定的果報,就沒有這味的苦惱;若得了聖道,不與萬法爲伴侶,當然也不需要味,也沒有這個事,「屢招疾苦」。

  

  辰五、觸

  數可爲身之所證得,故名爲觸。

  「數可爲身之所證得」,數數的可以爲身所覺知的,「故名爲觸」。

  

  辰六、法

  遍能任持唯意境性,故名爲法。

  「遍能任持」,這是第六,說這個法塵。

  「遍能任持」,「法」這個字當「任持」講:它本身的相貌──色有色的相貌,聲、香、味、觸、法,眼、耳、鼻、舌、身、意,眼識乃至意識,這個是凡夫衆生,那個是聖人,這是初果,那是叁果、四果,他都每一法有每一法的義相、體相的,他能攝持住他那個相貌,而是唯獨是「意」所緣境的體性,意才有這種功能遍緣一切法,「故名爲法」。

  

  寅二、結

  如是等類,諸法差別應知。

  這是結束這一大段。

  

  辛二、重說義(分二科) 壬一、嗢柁南

  此中重說嗢柁南曰:自性及所依,所緣助伴業;由此五種門,諸心差別轉。

  「此中重說嗢柁南曰」,這是第二科「重說意」,這個是辛二,辛二這一科。辛二是很遠了,是在「意地」初開始「叁處所攝」那裏,第一科是心意識「別辨相」,第二科就是「重說義」就是到這裏。第一科「別辨相」到這說完了,現在是重說前面的大義,而不是用長行說的,是用這個頌。

  「自性及所依,所緣助伴業,由此五種門,諸心差別轉」。這個《瑜伽師地論》能廣、能略,說了很多,然後用要義,把它要義說出幾條來,能廣、能略,能略、能廣;或者先略而後廣,或者先廣而後略,這個大自在的境界是這樣的。

  這個意,它有自性及所依、還有所緣、有助伴、有業用,這是五種門。因此而「諸心差別轉」,不同不同的活動。這把前面的一大段說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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