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是這樣的意思。
「十、不應顧戀相」,過去曾經放逸了造作了很多的罪過,那個事情你不要留戀了,不要再去放逸,「不應顧戀」處「相」。
「十一、應觀察相」,這過去世我們修學戒徒慧,這件事還是應該觀察的。
「十二、不應觀察相」,這和前面的意思是一樣。
這是「去來實有論」,這一科解釋完了。「不如理作意」,一共有十六科,第一科是「因中有果論」,第二科「從緣顯了論」,第叁科「去來實有論」。現在這以下「計我論者」,這是第四科「執著有我」。
這個執著有我這件事,不但是我們初學佛法的搞不清楚,就是學習佛法幾十歲了還搞不清楚,也搞不清楚這個到底是有我、無我這些事情。而現在這個《瑜伽師地論》,彌勒菩薩大慈大悲,他能夠詳細的把這個「計我論」說出來,然後再破,破這個有我論,詳細的破除去。
我希望各位同學這一段要注意。注意的時候,你自己修止觀的時候,修這個無我觀不會搞錯的,究竟什麼叫做我,怎麼的,他不會搞錯。你爲人講解的時候,也會說的會明白一點。當然是一般講經的地方,聽經的人多數都是或者沒有信佛,或者就算信佛也是初開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情,你講的對他也不知道是對,講錯了他也不知道你是錯了,都是這樣子。因爲那個有點程度的人多數不來聽,他不來聽你講的,除非是特別有因緣就來了,他的動機也和你不一樣,看你講的對不對。自然這是人之常情,連我都是這樣。我以前當然我是學習的態度,後來我若聽人講經,我就是心裏就想:你講的對不對?這句話講的對不對?就有點感覺到你不足,你佛法學習的不夠,但這個不能說的啊!就是有這種事情,不能說。是不對,他在胡說八道你不能講,你若講,你嫉妒障礙!人就是這樣子,所以就是只好不說。
但是其他的,你講不明白,你當然是不應該,但這個有我、無我呢,多數的佛法的佛教徒搞不清楚,多數是搞不清楚。現在這以下的文可是很認真的討論這件事,認真的討論。如果我們在這兒我們學習這部經,學習那部論,認真的討論這件事的,就是《阿含經》、《阿毗達磨論》、《大智度論》和《瑜伽師地論》,認真的討論,其他的真常唯心論的這些書,他就一下子就過去了,不多說,不多說這件事,就是說的時候他也會另外一個理由,保護這個有我論,還是說有我,這是人的思想是這樣。如果你不認真的話,你自己的講錯了你都不知道,你講錯了你不知道,認爲我說的很對,這是我幾十年來學習佛法的心得,我就是這樣想法,就是這樣子,自己不知道啊!現在我們還算是很幸運,彌勒菩薩在這個地方給我們認真的說一說。
癸四、計我論(分四科) 子一、標計(分二科) 醜一、所計
計我論者:謂如有一若沙門、若婆羅門,起如是見、立如是論:有我、薩埵、命者、生者、有養育者、數取趣者,如是等谛實常住。
「謂如有一若沙門、若婆羅門,起如是見,立如是論」,這「計我論」分成四科,分成四段。分成四科,第一科「標計」,就是把這個執著有我的理論,他的思想把它列出來,把它標出來,這一大段。這一段分兩科,第一科是「所計」,所執著的。
「謂如有一」,這是說,譬如有一個人,這個人或者是沙門、出家人,或者是在家的婆羅門,這是有思想的人,一般有思想的人在注意這件事。一般社會上的人,只是爲了生活去忙,雖然說到學校讀書,多數是在學習怎麼樣發財的事情,這些這個有理論、這種理論的事情不學這個。這就是我們一般說哲學家,哲學家就是若沙門、或者是婆羅門,就是這樣意思。我們佛教上說這是外道,若由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哲學家,我們若稱之爲哲學家,好像是很恭敬的一種名字、名稱。若按佛法來說就是外道,外道這句話很不簡單,只是他不符合佛法而己,佛法以外的道,是這個意思。
「起如是見、立如是論」,立出來這種,有這種見、這種論。什麼見、什麼論呢?「有我、薩埵、命者、生者、有養育者、數取趣者」,這一共是六個名字,在《大智度論》裏面說到十六個,其他的像《金剛經》上說到四個,也有說八個的,各各地方說法這個數目不一樣,那麼這是「列」出這個名字。我先說個大意,這個有我乃至數取趣者這是六個,這都是假名字。這都是假名字,但是「起如是見、立如是論」的「沙門、婆羅門」,他認爲這個不是假名字。
「如是等谛實常住」,這個「谛」是不顛倒的意思,沒有錯誤,是最正確的。「實」是真實不虛的,不是虛妄的,真實的。它的體性上是真實常住,不是剎那生滅的,它是有真實的體性,永久也不可破壞的,就是常住的,就是執著這個有我,這樣意思。這個有我,就是在色受想行識上面,我們這個生命體,不是說指那個高山、那棵樹,不是,是指我們這個生命體,這個有感覺的這個色受想行識這個生命體,在這上面有我,這個我是谛實常住的,是這麼意思。
「谛實常住」,我們通常說我,我們若是舉個拳頭打他一拳,你爲什麼打我,就是這個身體是我,這表示這個意思。可是並沒有研究這個我怎麼回事,究竟什麼叫做我?現在這裏是,不是馬馬虎虎的那個意思,就是在色受想行識裏面有一個真實常住的我。這樣說,就是我們的色受想行識,我們去觀察的時候,這身體有的時候,這個有形相的當然是生理的組織是地水大風物質組成的,有物理也有生理。這個身體,有時候胖了、有時候瘦了、有時候有病、有時候健康、有時候不健康,就是有變化,這是很明顯的事。但是執著這個我是沒有變化的,是「谛實常住」,這「常住」就是沒有變化的。
所以這樣說,就是在色受想行識裏面有一個我,不是色受想行識就是我,這話應該是這麼說。這樣說呢,很明顯的色受想行識不是我,色受想行識有變化,都是無常的嘛!說這個我是常住的,這樣明白一點說,就是在色受想行識裏面,而又不同于色受想行識的,「谛實常住」的體性,有「谛實常住」體性的這一個東西這個是我,這樣意思。這樣意思應該是容易明白了,不是色受想行識是我,是色受想行識裏面有一個我,那個我在色受想行識之外,但是和它一起住。這樣嘛!就應該不是五蘊,應該是色、受、想、行、識、我應該是六個。《大般涅槃經》上就是說到六,所以這個有我就是有一個第六法,就是我,這個我是「谛實常住」的,就是「起如是見、立如是論」這樣意思。
「薩埵」,是中國話,翻作「有情」。這個我,在佛法裏面講是假名字,色受想行識假名爲我,這個假名我佛法是承認的,有個假名我,那麼不承認有實體性的我。現在「起如是見、立如是論」,他不承認這個假,他所執著這個我是有真實體性,不是假名字,不是指假名我說的。現在「薩埵」是有情,我們這身體是個有情的,眼耳鼻舌身意裏面有感覺,叫做情。這個有情的這裏面有一個我,是這樣的意思,有一個我的,那麼就叫做有情。這若是在佛法裏面講,這裏面沒有我,只是有個眼耳鼻舌身意有感覺,他能夠依據六根去取色受想行識,就是這麼多事情,另外沒有我。但是這個「起如是見、立如是論」的沙門、婆羅門,不是,這個有情的體性是有一個我的體性的,是這麼意思。
「命者」,這個「命者」就是色受想行識這裏面有一個生理的組織,還有個心理的組織。有物理、生理,還有一個心理,這麼多的東西和合起來,即活活的生存下去,這叫做命,就是有命。若死掉了就不行了,就沒有命了。就在這個命裏面,有一個真實體性的,這個東西,叫做「命者」。這個是我,這是真實體性的,他是谛實常住的,是我。但在佛法來說,沒有那個東西,只是一個命而己。
「生者」,就是這個色受想行識,他能夠生,能夠造作種種事情,能做出來種種事情出來。他也會造房子、會作生意,或者他會走路,或者會分別,就是能發出來種種的事情。在這個體性、這件事裏面有一個我,真實體性的我。
「有養育者」,就是講就是這個生…色受想行識這裏面這個我,他並不是靜態的,他能動作、能創造未來的業力,那叫做「養育者」。他能種種活動,能創造未來的業力。所以人死掉了以後,會再得一個果報,就是那個業力的關系。而這個業力從那兒來的呢?從我來的,是我創造的,有個真實體性的我,我能創造一切,那麼就叫做「養育者」。
「數取趣者」,數數的去得果報,死了以後又得果報,得了果報又死,死了又活了,又生出來果報,不斷的去得果報。這個「數」念「ㄕㄨㄛˋ」,「數」是頻繁的意思,一次又一次的頻繁的去得果報。那麼就是這個我是常住的,果報是無常的,就是色想行識是有生滅變化的,但是我是沒有生滅變化,永久存在。這色受想行識死掉了,死掉了我還在,我又去得一個色受想行識,數數的去得果報。這個「趣」是從這裏到那裏,叫做「趣」。得果報不一定在一個地方,有時候在人間得果報,又跑到天上去了,叫做「趣」。到天上得果報,天上的果報也會死掉了,死掉了又跑到地獄去了,總是趣,不斷的趣,不斷的得果報。在這裏得果報跑到那裏去得果報,就是叫做「數取趣」。
「如是等谛實常住」,這些都是假名字沒有真實體性的,但是那個沙門、婆羅門起如是見、立如是論,認爲有真實的我;有情、命者、生者、有養育者、數取趣者,這是谛實常住的有個我,這麼執著。
這是「所計」,他所計的我,執著有這樣的我。這是第一科,第二科是「能計」。
醜二、能計
謂外道等作如是計。
這樣的執著,執著生命體裏面有一個我。若是我們,我們佛教徒讀《阿含經》、讀這《摩诃般若波羅密經》、讀《大品般若經》、讀這《瑜伽師地論》,有佛的大威德,其實這是彌勒是作者,這個《瑜伽師地論》是彌勒菩薩說的。當然我們彌勒菩薩就是佛,說釋迦牟尼佛當然是佛。…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六 (4)》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