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又不思惟彼想明相,但于外色而作勝解」,他入了定的時候,入在這個「內無色想觀外諸色」這定裏面的時候,「不思惟彼想明相,但于外色而作勝解」。前面我們那個是「又于有光明,而作勝解」,這樣子「于欲界諸色以有光明相作意思惟,而生勝解」,這是前面是這麼樣講,這裏呢是「不思惟彼想明相,但于外色而作勝解」,但于外色而作勝解是什麼意思呢?外色是對內色說的,他只是對于外色,內色就是身體,這個內識所依止的身體叫做「內色」,也就是人的生命體叫做「內色」。這個以外的色,叫「外色」。
「而作勝解」,這個時候呢?剛才我們說是!那個人入了定以後,或者是初禅、二禅、叁禅或者四禅。在禅定裏面,觀想這個白骨,白骨的二眉之間裏面放出光明來,或者乃至最初這樣子,後來的全白骨都是放大光明,放光明說是若少若多,若好若惡的,這些事情。現在是呢,不是了,白骨沒有了,就是「內無色想」沒有白骨,只是思惟光明,所以這個時候叫做「內無色想觀外諸色」,只是思惟這光明哦!所以是「但于外色而作勝解」就是思惟這個光明,各式各樣的光明而作勝解,這樣子。
那麼「但于外色」那就表示不思惟內色,所以這個「不思惟彼想明相」,就是不思惟這個內色放光明的事情,這個生命體,這個白骨放光明不思惟了,不思惟內色放光明,所以叫做「不思惟彼想明相」,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只是思惟外色這樣子,因爲這個入定的這個人,現在這個時候沒有內色了,所以他不思惟內色放光明,只是,只是思惟光明,或者是若少若多的這些事情,這樣的境界呢?就表示是無色界定不現在前的意思。因爲無色界定是不觀色的,無色界定是不觀色的,現在觀色就是不是無色界定不現在前,這意思是這樣意思。那麼但是他還是入于無色界定的,入了這個定裏面,但是他又不完全按照無色界定的那個規矩,他還是觀外色種種的光明,無量無邊的變化是這樣意思,所以這段文是這樣意思。
這是「標義」,這底下第二科「釋名」,先解釋外色。
辰二、釋名(分二科) 巳一、外色
若于是色已得離欲,說彼爲外。
這「外色」,這句話怎麼講?「若于是色已得離欲」,若是這個修行人,他對于這個色已經沒有執著了,沒有煩惱的執著了,那麼這些色,就都名之爲「外」。這樣講呢這裏的話!就是有一點妙,有一點微妙,就是有一點伸縮性。若剛才說,說是他把這白骨滅了,就是沒有內色只是有種種的光明在虛空之中有無量無邊的變化,這就叫做「但于外色而作勝解」,我們可以這麼解釋。
但是這句話呢是「若于是色而得離欲,說彼爲外」,這意思又不同了。只要是他不執著了所有的色都名之爲「外」,這又是不同了,那也可能還是有,有白骨也可以,也可以有種種的身相的,但是都名之爲「外」,而不名之爲「內」,因爲他對他不執著有我我所了,所以不名之爲「內」,但名之爲「外」,這也是相對的一句話。「說彼爲外」,這是解釋這個「外色」。
巳二、內無色想
由二因緣,名內無色想。謂已證得無色等至,亦自了知得此定故,不思惟內光明相故。
「由二因緣,名內無色想」,這底下解釋這個「內無色想」這個名字。這有兩個理由,「名內無色想。謂已證得無色等至」。「內無色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這就是說這個修行人,他已經成就了無色界天的四空定,他成就了,無色界的四空定,當然是滅除了這個色了,所以說「內無色想」。
「亦自了知得此定故」,他得了無色界定,他並不糊塗的呀!他還自己也知道他得定,並不是不知道,那麼他這樣子說呢,當然他是…他一入這個定的時候,是在定中看著看著他是沒有這個地、水、火、風組成的根,這個生理的組織沒有,沒有這個。
「不思惟內光明相故」,這是又是個理由,他入了定的時候呢?他不思惟這個是我的身體,從這個身體發出光明來,他不這樣想。這個可能就可能還是有,有各式各樣的內色,但是不執著這個是內色,所以叫做「內無色想」。這裏面是有這麼一點伸縮性。看這《披尋記》:
《披尋記》四○九頁:
雲何內無色想觀外諸色等者:此中離色界欲,略釋內無色想,謂已證得無色定故。無色界定不現前等句,略釋觀外諸色,謂雖已證無色界定,然以爲依爲觀諸色,是故說彼不現在前。彼想明相內色所攝,非此所觀,是故說言又不思惟。已離色欲所有諸色,是名外色。此中諸色,當知如前說欲界色,謂諸勝處所製少色多色品類差別,依無色定于此諸色作意思惟,是故說言但于外色而作勝解。
「雲何內無色想觀外諸色等者:此中離色界欲,略釋內無色想」的意思,「謂已證得無色定故。無色界定不現在前等句,略釋觀外諸色,謂雖已證無色界定,然以爲依」。依無色界定,爲觀智的依止處。這觀察的智慧,觀想的智慧,這智慧以無色界定爲依止。「然以爲依爲觀諸色」,因爲這個智慧,依止這無色界定,而又去觀諸色。「是故說彼不現在前」,說這無色界定不現在前,因爲無色界定不觀色,所以這個不屬于無色界定。
「彼想明相」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彼想明相」,這句話是「內色所攝」,就是這個生命體,「彼想明相」,光明是想所生,所以叫做「想明」。這個光明也是「相」,所以是「光明相」,光明相是想所生,所以叫做「彼想明相」;但是這個是「內色所攝」,就是你的生命體所攝的,所以「不思惟彼想明相,但于外色而作勝解」,是這樣意思。這個「內色所攝,非此所觀」,這裏面不觀內色,「是故說言,又不思惟」,這句話「又不思惟彼想明相」。
又「已離色欲所有諸色,是名外色」,離了色欲的人,他所有的色法,他都不執著我、我所了,所以他就名之爲外色。「此中諸色,當知如前說欲界色」,這裏的色還是和前面第一個「有色觀諸色解脫」一樣,還是屬于欲界色。「謂諸勝處所製少色多色品類差別,依無色定于此諸色作意思惟,是故說言,但于外色而作勝解」,做這麼解釋。這個「無色等至」,「謂已證得無色等至,亦自了知得此定故;不思惟內光明相故」,這「不思惟內光明相故」,和前面那句話應該是一樣的,「又不思惟彼想明相」,這兩句話應該是相同的。
辰叁、指余
余如前說。
其余的意思,像前面那個「有色觀諸色」,那個意思一樣,和那個講法是一樣。那個講法,也就是「于諸勝處所製少色,若好若惡、若劣若勝,如是于多,乃至廣說」。這底下,這也是一樣的。「何故修習如是觀行?爲淨修治能引最勝功德方便」。這底下和前面說的是一樣的,所以這裏就不重複了,這是第叁科「指余」。
寅叁、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分二科) 卯一、征
雲何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
這是八解脫,現在是第叁個「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分兩科,第一科是「征」。前兩個解脫解釋完了,現在解釋第叁個解脫。
叫做「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這是什麼意思呢?這樣問。《披尋記》這文,也念一念。
《披尋記》四○九頁:
雲何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者:謂依止靜慮,于內淨不淨諸色,已得展轉相待想,展轉相入想,展轉一味想。故于淨不淨變化無有艱難,名淨解脫。此如集論說。(集論叁卷八頁)身者,意身故。作證者,由智斷得作證故。具足者,謂修習圓滿。住者,謂于入住出隨意自在。此如顯揚論說。(顯揚四卷叁頁)今略釋名,義如下說。
「雲何淨解脫身作證具足住者:謂依止靜慮,于內淨不淨諸色,已得展轉相待想」。「于內淨不淨諸色」,也就是前面這勝劣好惡,這都叫「淨不淨」。「已得展轉相待想」,展轉相對待的,你觀察這個色和其他的色相對的時候,你才心裏想,這個是清淨色;若觀察這個色和其他的色相對待的時候,說這個是不淨的色,這個淨不淨是由相對而來的,也就是由心分別而來的,這叫「展轉相待想」。這「相待想」是什麼意思呢?這色法本身,也不是淨,也不是不淨,因爲相對的時候,才有淨不淨的這種分別,所以這是假的了,本來是畢竟空的,因爲相對,才有這樣的名稱,這是這個意思,淨也不是決定的,不淨也不是決定的,都是由分別來的,這是這個意思。
「展轉相入想」,是什麼意思呢?就是舉一個例,拿人來說,人這一層的皮,這一層薄皮包起來,把我們這身體,骨、心、肝、脾、肺、腎裏面很多東西,用薄皮包起來,只看這一層薄皮呢,也好像清淨,你天天洗澡,看薄皮,也可能清淨的,但是裏面所包的就是不淨。這樣說,從外面看,在這相似的清淨裏面,都是不淨,那麼就是「展轉相入」的意思。這個不淨、不清淨的色,又有一層薄皮包著,又有一點淨,就是淨又有不淨,不淨又有淨,都不是決定的,就是這個意思,都不是真實的,不真實的關系,所以「展轉一味想」。
由于「展轉相待」和「展轉相入」,就觀察這一切的色法都是虛妄不真實的,都是畢竟空寂的,所以叫「展轉一味」,離一切分別相是這樣子。「故于淨不淨變化無有艱難」,你這樣一觀察,淨色也好、不淨色也好,都是內心的分別,都是虛妄的,它本身是沒有體性的,淨色也沒有體性,不淨色也沒有體性,沒有真實性,所以就容易變化,所以容易轉變;淨可以轉變爲不淨,不淨也可以轉變爲淨,也可以示現淨,也可以示現不淨,也可以示現小,也可以示現大、少、多,「變化無有艱難」。這個時候,這個聖人,想要示現種種的淨不淨色,沒有困…
《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十二 (4)》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