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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叁十八 (10)▪P4

  ..續本文上一頁就是法空觀,修法空觀斷一切煩惱。修法空觀的時候,但是你深入的觀一切法空,就是觀這個…他不是說觀依他起,不是,觀這個遍計執、觀遍計執是通過名言,也就是內心的分別所現的一切法,也就是唯心所現的一切法,唯心所現的一切法本身是自性空的,本身是自性空的。

  

  這個自性空?我感覺還有一點差別。我看永嘉玄覺大師,他來到同六祖大師處談玄說妙那一段,看到他自已的著作上也說:什麼叫做一切法空?一切法如夢、如幻、如化,這叫做一切法空,這樣講。而天臺智者大師說:怎麼叫做空?當體即空。這個詞,用的字不同,義也有點不同。比如說是《中觀論》說:一切法因緣所生,自性空。這個和“當體即空”有點差別,有點不同。我看嘉祥大師解釋《中觀論》這個文,他是說:一切法自性空,因緣有,所生法的自性是空的,這個法是因緣有的,這個所生法的自性是沒有的。這個話是表示什麼?表示因緣所生法是有,自性是沒有的,在自性空上這來看,一切法無有少法可得,但是同時因緣所生法是有的,所以沒有斷滅,沒有斷滅,他是沒有斷滅的。

  

  唯識宗說是你內心裏面的分別,你心的分別所變現的一切法是自性空,那就是猶如虛空,完全是沒有的。比如說我現在心裏想,心裏面一想一個白蓮花在這裏,心裏想的白蓮花,這白蓮花是畢竟空的、是自性空的,根本沒有,連個如幻如化也沒有。這和《中觀論》說自性空不一樣。中觀論說的自性空不妨礙如幻如化的有的;這個唯識上說你心裏變現的一切法是自性空,猶如虛空,如幻如化的也沒有。這是有點差別的。

  

  智者大師是說:當體即空,這裏面就是猶如虛空,沒有,什麼都沒有,這句話有點不同。永嘉大師說,一切法空如幻如化,這句話和“當體即空”有點差別,當然還是有點相通,不是完全有差別。

  

  可是你思惟這個意思,你在靜坐的時候,思惟這個空的時候,你會發覺他有差別。所以這個說是「能治斷邊」,就是沒有斷,對治這個斷,你說斷了是不對的,是這個的意思,

  

  現在這樣說呢?你觀察一切法都是通過名言的分別,變現的一切法,很清楚的你心裏想出蓮花就有蓮花;你想一棵樹就是一棵樹;你想老虎就是老虎,然而這是無有少法可得,沒有法可斷的。不是有一個東西把它斷了,不是的,根本沒有東西可斷,「能治斷邊邪執」,可以這麼講。

  

  這樣說呢?這個地方「能治常邊邪執,能治斷邊邪執」,這裏面包含了深義,包含了《中觀論》說的那個第一義谛,也包含了唯識宗說到這圓成實性,也都包含在裏邊。

  

  我們通常說呢?一切法都有生滅的變化,所以沒有常,常不可得,但是雖然一切法常不可得但是是相續的,由無始劫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斷,還是相續下來,所以也不是斷,不常、不斷,這樣講呢?固然把常與斷的過失是對治了,但是用它來、因它而斷煩惱還是不容易。

  

  你若是從這個不常,像《中觀論》說那個前一剎那是這樣子,後一剎那還是這樣子,就是常;說是後一剎那變了,那就是斷,這個常、斷二邊怎麼樣能破除去?觀一切法自性空,常不可得,斷也不可得。那就是悟入第一義谛了。

  

  現在說「爲說能治常邊邪執,處中之行」,就是修無我觀,要入于第一義谛。「爲說能治斷邊邪執,處中之行」,就是觀一切法空。就是你心裏面變現的一切法,也是假名安立的一切法,本性是畢竟空,沒有法可斷,那就是斷了法執。斷了我執、又斷了法執,就是法無我觀。所以前一句是我空觀,第二句是法空觀,「處中之行」,這個都是中道而不落于二邊的,這樣子。「爲說處中行」,結束這一段。

  

  

  

  戌叁、除增上慢

  

  令其除舍未作謂作,未得謂得,未觸謂觸,未證謂證,諸增上慢。

  

  這是第叁科「除增上慢」。「令其除舍未作謂作,未得謂得,未觸謂觸,未證謂證,諸增上慢。」四句,前面「未作謂作」,這實在這地方,這一段文的目的,是棄舍這個增上慢。

  

  這「增上慢」不是說謊話,這是什麼情形?是有修行的人,但是他不學習經論。不學習經論,也不是說一點不學習,他也學習一點,但是一知半解,學習的不圓滿,但他是勇猛的修行,修行達到一個境界的時候,他就說他成功了。他不是說謊話,他真實有這個境界,但是他就說錯了。就是這個境界不像他說的那麼高,所以叫做增上慢。說大妄語,那是說謊話,他自己知道他是說謊話的;現是增上慢,他認爲他不是說謊話,他是說真實話。

  

  「未作謂作」,比如說是他靜坐的時候,不見有這個身體了,身體不見了,連房子都不見了,都空了。空了呢?他就認爲得無生法忍了,這是這樣子。而那這就是錯了,這不是得無生法忍嘛!這只是什麼事情呢?這只是未到地定,只是未到地定的一個相貌而已,還是個凡夫的境界,連色界定都沒有到嘛!但是那個就是「暗證」,教下的法師就是批評這個禅師叫暗證,糊塗!他認爲他不得了,得無生法忍了,就是糊塗。他不是說謊話,他也是有一點境界的,但是就是認錯了消息,那叫做「未作謂作」。得無生法忍,你須要修我空觀,你須要修法空觀,超越了這個資糧位、加行位,到了見道位的時候,才得無生法忍。你只是靜坐在那兒寂靜住而已,你沒有做這個觀,你怎麼能說你得無生法忍呢?這是不對的,「未作謂作」。

  

  比如說還有一樣事,比如說夜間坐在那裏,他心裏面在靜坐的時候,燈都關上了,但是他看到遙遠地方的事情,遙遠的地方都看見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就看見有人從那邊去了、到廁所去,或是到那裏去了,他就看見。他的功德就是這麼多,他就認爲他得天眼通了。

  

  我們不要說名字,就是現在很有點名氣的人,他的書本上就是說這件事,就是這麼說的,這就是搞錯了嘛!這是什麼呢?這是欲界定的一個相貌,連未到地定都沒到,他說他得天眼通了。天眼通一定要得色界定才可以。他就要說這種話,說這種話的情形會怎麼樣呢?我們若是不學習這個《瑜伽師地論》,你若是不學習經教,你還不敢說他什麼。他說他得天眼通,你不敢說他不對,你可能認爲他得天眼通了。我們今天的佛教徒就有這個問題,你不能鑒別這件事。他說這個話,因爲他也不是憑空說的啊!這就叫做增上慢,他是有一點境界的,叫做「未作謂作」,這是指因說的;「未得謂得」是果。你沒有做因,你就說你做了因,「未得謂得」,沒有得天眼通,就說得天眼通了,這事情就是不對嘛!

  

  「未觸謂觸」,我也看見有人寫文章,不得了,他得到四禅八定,但是我看這個文章一股傲氣,高慢心很強。你看見那文章就…雖沒看見那個人,那文章就看出來高慢心很強,很厲害的。那裏面的文章實在也看出來,就是很粗氣的很、那個人,但是他說他得四禅八定了,就是「未觸謂觸」,沒有觸四禅八定,就認爲是得四禅八定,現在就有這種人,「未觸謂觸」。

  

  「未證謂證」,他沒有證悟第一義谛,他認爲他證悟了第一義谛,是這樣子。

  

  這些事的原因呢?就是不學習聖教,不學習經論就會有這個問題。若是說是你…比如說有位有神通的聖人給你做師父,他若認爲你可…汝子可教也,那他可能會教;若是他若認爲情形還不能教,那好,就是默然。默然,他的增上慢沒有辦法破掉,沒有辦法破的。

  

  靜坐的時候,它就會出現種種境界,不像我們不靜坐的人,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出現了,這都是平常的境界。但是靜坐的人可不同,你若是久了的時候,他就出現一些事情的。出現事情你不認識呢?就容易認爲我有修行,高慢心就起來了,就有這個問題。

  

  前面說是叫你修五停心破除障道因緣,然後正式爲你說這個聖道,叁十七道品,修四念住乃至修八正道或者是修高深的法門,修這個真如叁昧,唯識的叁昧,他也用功修行,他用功修行時就出現了種種境界的時候後,他心就高慢起來了。所以第叁段,令除增上慢,破除你的高慢心,就是分那麼叁段來說。

  

  

  

  《披尋記》一二八五頁:

  

  爲說能治常邊邪執等者:此中常邊邪執,謂于前、後際所有無明;斷邊邪執,謂于後際所有無明;諸增上慢,謂于中際所有無明,如是差別應知。

  

  「爲說能治常邊邪執等者:此中常邊邪執,謂于前後際所有無明」,這樣講也是對。「謂于前、後際」,前際就是過去際,後際就是未來。「所有」的「無明」,你不知道事情過去就是滅了,那裏能說是常,但是他胡塗,他認爲這個事情從過去到現在到未來,一直是常住不變的,那麼這就是常邊。

  

  斷邊的邪執呢?「謂于後際所有無明」,就是對將來的事情不明白,認爲人死了就斷滅了,其實沒有斷滅。

  

  我想起來這個《楞伽經》上有的四句話,這四句話也很好。這四句話是說:「色識雖轉滅,而業不失壞」,「色」、色受想行識這個色。「識」、就是心意識的識,色識色受想行前後那兩個字、色、識。「雖轉滅」(雖然的雖),雖然是展轉的最後就消滅了,你最初是個小孩子,後來變成大人,然後慢慢就變成老人了最後就死掉了。這色是這樣變化,識也是有變化,「色識雖轉滅」。「而業不失壞」,但是你在生存的時候,你從小孩、或是中年、老年,你造了業,或者是你造善業,或者是造了罪業,或是造了不動業,這個業不壞。你說這個人死了,他的業沒有死,業還在。

  

  「令于諸有中,色識複相續」,你的業力,使令你還是在天、或者是色界天、無色界天、欲界天、或者是人間、叁惡道,這都是「有」,「令于諸有中,色識複相續」,你的色受想行識又繼續下來,又有了、又有色受想行識。這《楞伽經》的四句話,「色識雖轉滅,而業不失壞,令于諸有中,色識複相續」。

  

  我們讀《大佛頂首楞嚴經》,波斯匿王那一段,說到人有常住真心,所以人就是不滅,那段…。我還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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