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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四十五 (1)▪P4

  ..續本文上一頁四無礙解之後。那就是得無生法忍以後。「四無礙解」;法無礙解、義無礙解、辭無礙解、辯說無礙解。「由善方便所攝妙智」,就是菩薩的善方便所攝的妙智。這善方便其實就是般若波羅密,你學習般若波羅密,你才有這善方便,才能成就四無礙解的智慧。「于叁十七菩提分法,如實了知」,這時候有四無礙解的智慧,對叁十七菩提分法,你是真實的了知,也就是真實的那樣修行了,但是「不作證」。

  

  《披尋記》一五○○頁:

  「由善方便所攝妙智等者:謂諸菩薩處于生死彼彼生中」,若初得無生法忍的時候,他還是肉身菩薩,他還沒能夠超越叁界。肉身菩薩雖然得無生法忍了,但是未能超越叁界,所以還是在生死裏。在生死裏、但是他有清淨的聖道在心裏面,他不會到叁惡道去。除非由他的慈悲心,也可以去,那就不是業力使令他到叁惡道去。總而言之他還是在生死裏面,「彼彼」一生一生裏面「修空勝解」,「修空勝解」就是正見,也就是七覺支那個「擇法覺支」,也是八正道裏面那個「正見」,就是修空勝解。「修空勝解」就是言說法性是畢竟空的。

  「言說法性是畢竟空」也可以這麼說:依他起是一切法是如幻如化的。如果這「離言法性」我們姑且不說,只是說「言說法性」。「言說法性」那就是一切法都是自心所現,都是畢竟空寂的,無有少法可得,也就是這樣子。等到這「言說法性」觀一切法空的智慧,達到一個高水平的時候,再觀一切法是唯心所現、是如幻如化,那就是依他起了。

  「彼彼生中修空勝解」就是菩薩在生死流轉的時候,觀察這生死的境界都是畢竟空的,也就是這樣觀察。「善能成熟一切佛法及諸有情」,因爲有空的智慧,就是般若波羅密,它善能夠成熟一切佛法,就能成熟無量無邊的佛法,也就是一切種智。「及諸有情」也善能成熟一切衆生的叁乘聖道,能自利、也能利他。「是即能得無上正等菩提廣大方便」,因能得果,「因」就是廣大的方便。「名善方便所攝妙智」,這樣說,這「善方便」就是因,「所攝妙智」就是果了。「義如(真實義品)中說」,這個道理如(真實義品)中說。(陵本叁十六卷十一頁)「叁十七菩提分法爲遍知因,由是能得斷遍知果」,「如實了知,而不作證」就是沒得無上菩提。這「叁十七菩提分法爲遍知因」,叁十七菩提分法,簡單的說就是般若波羅密。「由是能得斷遍知果」,能斷一切煩惱障、一切所知障。智菩提、斷菩提圓滿就是佛了。「是名作證」,就是到果地的時候叫「作證」。

  「菩薩不爾」,菩薩因地的時候不作證。「于其生死不斷生死,名于叁十七菩提分法如實了知,而不作證」,「于其生死不斷生死」,菩薩在生死裏流轉,觀一切生死都是空無所有,但是他不斷滅這個生死,還保留這個色受想行識的身體,在這裏繼續的學習佛法,繼續的廣度衆生,而學習佛法亦無佛法可學、亦無衆生可度。「于其生死還不斷生死」還保留。名叫做「于叁十七菩提分法,如實了知,而不作證」。若是作證,就把生死滅掉了,就入于無爲的境界,就休息了,那就是作證了。他雖然證悟了第一義谛,但是他不安住在第一義谛那裏,他繼續的現身說法、廣度衆生、學習佛法,所以叫「不作證」。

  

  申二、釋如實知

  是諸菩薩普于一切二乘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皆如實知。謂于聲聞乘理趣及于大乘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皆如實知。

  這第二科,釋如實知。前面說不作證,「不作證」就是保留這個色受想行識的身體,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爲說法,他還在十方世界廣度衆生,叫「不作證」。

  「是諸菩薩普于一切二乘」,這「二乘」就是小乘、大乘。大乘佛法的「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小乘「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皆如實知」,菩薩都真實的了知通達無礙的。「謂于聲聞乘理趣及于大乘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皆如實知」,這是解釋前面那句話。

  

  未二、廣辨 (分二科) 申一、于聲聞乘

  于聲聞乘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如實了知,如聲聞地,如前所說一切應知。

   未二、廣辨。前面是略顯。這下面是廣辨。分兩科,第一科是于聲聞乘。

  菩薩「于聲聞乘」的「理趣」的「叁十七種菩提分法如實了知」,「如(聲聞地)」,「如前所說一切應知」像(聲聞地)在(菩薩地)之前所說的,應該那樣知道。

  

  《披尋記》一五○○頁:

  「如(聲聞地)如前所說一切應知者:(聲聞地)說菩提分修」,有想修,有菩提分修。「于叁十七菩提分法廣釋修相應知。」(陵本二十八卷十五頁)。

  

  申二、于菩薩乘 (分二科) 酉一、征

  雲何菩薩于大乘理趣叁十七種菩提分法如實了知?

   第二科、于菩薩乘。分兩科,第一科,征。怎麼叫做菩薩于大乘理趣的叁十七種菩提分法如實了知呢?這是征。下面第二科解釋,分兩科。第一科,修念住等。分兩科,第一科,舉身念住。又分兩科,第一科,依勝義。

  

  酉二、釋 (分二科) 戌一、修念住等 (分二科)

  亥一、舉身念住 (分二科) 天一、依勝義

  謂諸菩薩能于其身住循身觀,不于其身分別有性;亦不分別一切種類都無有性。又于其身遠離言說自性法性,如實了知。當知名依勝義理趣,能于其身住循身觀,修習念住。

  「謂諸菩薩能于其身」能于他自己的身體「住循身觀」,安住在智慧裏觀察這個身體。這「循」就是普遍的意思,不是只觀一處,普遍的觀察這個身體。「不于其身分別有性;亦不分別一切種類都無有性」。第一個是觀空。「不于其身分別有性」,不在所緣境這裏分別他是有體性的。因爲它是唯心所現,在心這方面來看,是宛然而有這色受想行識的。可是在身那方面來看,它是沒有體性的。離開了心的分別,色受想行識本身的體性,是沒有的。譬如說;我們現在心裏想,這房子裏有龍在飛,我心裏這麼想:「有龍在飛」。但是在龍那方面看是沒有龍的,你自己這麼想,你看見是有龍,可是在龍那方面是沒有龍的。所以是「不于其身分別有性」,我們這個身體就是我們的分別心所顯現出來的東西。那我們爲什麼會這樣現呢?我們怎不現出個叁十二相來呢?而現出這麼一個身體?因爲這是業力。無明緣行、行緣識。你的業力使令你心作如是觀,你的業力使令你的心作如是分別。所以你心這樣分別,就現出這樣的影像來。他是心所變現,但是與你的業力有關系。所以無明緣行、行緣識。這分別心與行有關系,與無明有關系。所現的東西是畢竟空寂的,但是還好像真實有,就是這樣子。

  我們凡夫不修止觀的人,學習佛法和沒學習佛法差不多;你學習佛法、但是不修止觀,你還是無明緣行、行緣識的。若修止觀的時候,就改變了。他就是反其道而行之,就是不無明緣行、不行緣識。要修止觀是那樣意思,就是和生死緣起相反了,就是涅槃的緣起。這時候你就觀察「無明緣行、行緣識」,這個「行」影響我們的心作如是分別,知道這一切境界是分別心所變現的,它本身是畢竟空寂的,沒有所分別的義,「唯識無義」,觀察是無義的,所以是「不于其身分別有性」,就是不于其身分別有義,不分別它是有體性的。

  我們觀察這個身體是空的,這很不容易。但是有一個方便;你多靜坐修奢摩他、常常靜坐,常常靜坐、這個身體就起變化。起什麼變化呢?感覺這身體輕,走路的時候輕。繼續修奢摩他的時候,這身體就沒有了。這個事情就使令你過一關。譬如我們修奢摩他的止還沒成功的時候,說這身體是空的?這有嘛!怎麼能是空呢?這由有而空,很難通過去,你不容易通過。但是你在靜坐的時候,達到未到地定的時候,感覺到這身體沒有了。你睜開眼睛還是有的,這身體還在這裏,你就從這裏過去了;有就是空。當然這不是般若波羅密「照見五蘊皆空」那個空,不是那個空。這是感覺它空,可是無形中你這執著心就受影響了,就不執著「這個有、不是空」。原來說「有、不是空」,後來你達到這個境界;「喔!有就是空」,你就改變了。我剛才說,這個是感覺,而不是智慧。現在你在奢摩他裏有這個感覺以後,你再觀察「不于其身分別有性」不認爲它是有的,它是心所變現的影像,如鏡中像,如夢中境,有而不真實。

  這夢中境、有而不真實,也就是分別心。你夢裏面的境界、是你夢裏的分別心所見的境界,你若不分別、就沒有這件事。如鏡中像,有個本質和那個鏡子相對照的時候,鏡子裏面現出影像來。鏡中的影像、不能離開那個本質有體性,有它自己的體性,不能。所以那個本質若是沒有了,那個鏡中的影像就沒有了。說我們這一切法,就是你內心的分別,你若不分別、就沒有那件事。「沒那件事」,這地方有兩種分別:一個是第六識,一個是阿賴耶識。我心裏想;這屋子根本沒有龍,但是我就想「有條龍」,那這個影像是你第六識變現的。但是我們的根身器界,是第八識分別心變現的,阿賴耶識這個分別心若停止的話,這一切境界都沒有了。說他現在正在現行、不是沒有;但是他離開了阿賴耶識的分別,也是沒有的。理論就是這樣子,也是空無所有的。就在有的時候,就觀察它是沒有體性的。所以「不于其身分別有性」,分別是「有」。所以這靜坐,你要修奢摩他,能幫助你的毗缽舍那觀。你只是從文字上去如理作意,它不夠,有奢摩他的幫助就好了,就通過去了。所以奢摩他還是很重要的。

  「亦不分別一切種類都無有性」,前面說「不于其身分別有性」是遍計執,遍計執通通都是空無所有的,但是也不分別一切都沒有。因爲阿賴耶識那個業種子,實在就是業,這業力變現一切法,還是因緣有。因緣有的時候就是沒有,沒有的時候還是有。這和(中論)的意思一樣。《中觀論》說「觀一切法自性空」,還是「緣起有」,也是這樣子。(唯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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