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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講記 卷第五十 (2)▪P4

  ..續本文上一頁可以有眼想了,但是這件事,這個眼是假施設的,不是真實的,是名叫做客想,就是外來的想法,加上去的。

  

  「及此唯事,于中假立名想施設,是名客法」,這客法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它唯獨是事,是虛妄的事,它本來也沒有名字,但是我們在裏邊啊,爲了語言的方便、做事的方便呢,于中假立名想施設,是名叫做客法;是這麼意思。「雖于此中實有唯事」,實有唯事就是依他起的意思,依他起是有。我們執著的眼、執著的一切事,是沒有的;依他起實在是有,是有這麼回事!但是它不真實,所以叫唯識。

  

  「然彼自性亦非是眼」,但是這個實有唯識的依他起,它沒有名字,所以它的自性上、它本身,沒有名字、也沒有「眼」這句話的;亦非是眼。「是故當知彼唯客法」,所以知道我們說是「眼」,這是客法,不是依他起,本來沒有這回事、沒有這句話的。

  

  

  

  當知自性亦非是眼。

  

  「當知自性亦非是眼」,我們去觀察的時候,才知道這依他起的自性,它沒有言說,也不是眼,沒有這眼這句話的。這下面「釋所以」;前面說「俱非」,就是都不是,也不是眼、也不是非眼,在依他起上,非眼這句話也沒有!是這樣意思。

  

  

  

  宙二、釋所以(分二科) 洪一、離名無覺故

  

  何以故?非于此中遠離所立眼名、眼想、眼假施設,少有眼覺,而能轉故。

  

  「何以故?」什麼原因這麼講呢?解釋出來這個理由。「非于此中」,不是在這裏面「遠離」了「所立」的「眼名」、「眼想、眼假施設」遠離這件事的時候,「少有眼覺,而能轉故」,小小的有眼的分別現起的。就是我們不立這眼的名字,我們不會有眼的分別,所以這依他起的眼睛,沒有名字的時候,我們沒有眼的分別,就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理由,所以它也不是眼。當知自性亦非是眼,爲什麼自性不是眼呢?就是原來沒有名字,我們不能起分別∣∣它是眼睛,沒有這個分別。

  

  

  

  洪二、覺必待名故

  

  若有此事體是真實,稱名所說;不應于中更待眼名,方有如是眼覺而轉。唯應自性不由聽聞,不由分別彼所立名,但于此事有眼覺轉。然無如是不待名言覺轉可得。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眼名眼想、眼假施設。

  

  這是第二科,前面第一科是「離名無覺」,沒有眼睛的名字,我們就不會感覺它是眼睛,就不會這樣子!現在第二科,「覺必待名」;你若起這個分別,一定要有名字你才能起分別,是這個意思哦!

  

  「若有此事體是真實」,說是我們因爲名字而執著它有「眼」的義;有眼的名,我們就執著有眼的「義」,因爲這個名而執著這個義,這樣的話。這個「義」若是真實有的話呢,若有此事體是真實,「稱名所說」,和你安立的名字是相稱的。你說有個眼睛,也的確是有個眼睛,能相稱;名和所诠的義是相稱的。若是這樣的話,「不應于中更待眼名,方有如是眼覺而轉」,那就不應該在這裏邊要等待有眼的名字,才有這樣的眼的感覺現起,不應該!這個地方在〈真實義品〉也有提到、在《攝大乘論》也有提到。說若有此事體是真實,這個體性與名字相稱,是有這麼件事,那就不應于中更待眼名,才有這個眼覺而轉。

  

  「唯應自性」,若是前邊名字所诠的義是有實體性的話呢,就不應該待名有眼的感覺、有眼的分別,那應該怎麼樣呢?唯應自性,就是原來的、就是依他起,沒有名字的這個境界,「不由聽聞」,不需要經過聽人說,這是眼睛。「不由分別彼所立名」,也不需要假借分別:「哦!這是眼睛」,不需要這樣子分別它這個名字。「但于此事有眼覺轉」,只是看見這個眼睛,我們就有眼的感覺現起,應該是這樣子。

  

  「然無如是不待名言覺轉可得」,事實上呢,不是這樣子。若沒有名言的時候,你這個分別心不能現起,「眼睛」這個分別、這個心理不會現起的。沒有名字的時候,你眼睛雖然看見了,你心不能分別,是這個意思。「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眼名、眼想、眼假施設」,這是總結這一段。「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所以在這個眼法這件事上啊,唯有客法,都是外加的。在外加的法上面啊,還加上一個客的眼名、客的眼想、客的眼假施設。這個名所诠的義,也是客、也是外來的;在義上假立的名字,名字也是外來的,也是後來加上去的;都是客。「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的「眼名」、其客的「眼想」、其客的「眼假施設」。這是第二科,釋其行相;也就是內心的這樣如理作意。下面是第叁科,出正了知。

  

  

  

  黃叁、出正了知

  

  汝既如是于其內眼如理思惟;複于眼想唯有客想當生當得。

  

  「汝既如是」,說你這位善男子啊,既然能夠這樣的修如理作意去觀察,「于其內眼如理思惟」,對于你本身的眼,能夠如理的去思惟,思惟這都是「客」。「複于眼想,唯有客想,當生當得」,複于這眼的名字,眼想就是眼的名字;這個名字也是客、也是外來的。「當生當得」,名字現起了;你可以這樣分別,因爲有這個名字,可以這樣子,「哦,這是眼」。你既然能這樣子思惟,這是正了知,下面第二科是「例余」。

  

  

  

  玄二、例余

  

  如于其眼,如是于耳鼻舌身等,廣說乃至見聞覺知,已得已求。若已作意,隨尋隨伺。以要言之,普于一切諸法想中,唯有客想當生當得。

  

  前面第一科是舉眼,這第二科是例余。就是例辯其余的耳鼻舌身意諸根。「如于其眼」,前面這一段是在眼裏邊,如理作意。眼的義、眼的名都是客,「如是于耳鼻舌身等,廣說乃至見聞覺知」這些事情,「已得已求」,也都是這樣子。也都是安立的假名,也是已得已求。前邊是一個生、一個得,這裏也應該是已得、已生,也應該這麼講;「求」字,我疑惑是「生」字;和前文一樣的解釋。

  

  「若已作意」,若是這位善男子能聽佛的話、能聽信佛的教導,你已經這樣的作意思惟,「隨尋隨伺」,就是隨順佛的教導去思惟觀察。尋是粗的觀察;伺是微細的觀察。你能這樣做,作意、思惟、觀察;這樣說不但是眼是這樣,耳鼻舌身意,廣說乃至一切見聞覺知也都是這樣子思惟觀察。「以要言之,普于一切諸法想中,唯有客想當生當得」,這是普遍的,不但是一般的事情,普遍于一切諸法中,也都是有名、也有義,也是這樣思惟、觀察,唯有是客想,當生當得。這都是虛妄分別,而法的本身是無有少法可得;我們所思想的,在法的本身上完全是沒有的,是這個意思。

  

  

  《披尋記》一六五五頁:

  

  耳鼻舌身等者:此中等言,等取地水火風色聲香味觸法,及于一切安立假說自性。如真實義品廣說應知。(陵本叁十六卷十頁)

  

  「耳鼻舌身等者:此中等言,等取地水火風色聲香味觸法,及于一切安立假說自性」,在一切法上,所有都是安立的、假說的情形,不是那件事本身是這樣的。「如〈真實義品〉廣說應知」,〈真實義品〉也說這件事,就是四尋思、四如實智那個地方。(陵本叁十六卷十頁)。這是前邊第一科「當正思惟」,是這樣思惟。

  

  

  

  天二、當正攝受

  

  如是汝于自己身中所有假想,能盡除遣,勤加行道,當正攝受;廣說乃至一切法中所有假想,能盡除遣勤加行道,當正攝受。

  

  這是第二科,「當正攝受」;就是努力地要成就這樣的止觀就是了。「如是汝于自己身中」,就是前面這一段文,你對于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所有假想」,所有的這些分別,都是假想,所分別的境界,無有少法可得。「能盡除遣」,能完全的除遣這些虛妄分別,觀察它是無所有的。「勤加行道」,勤加行,也不要懈怠,努力地去這樣修行。「當正攝受」,你應該努力的這樣成就。

  

  「廣說乃至一切法中所有假想,能盡除遣」,廣博地說,在一切法中,所有的都是假想,所有的分別「能盡除遣」,完全不要,除掉這些虛妄分別。除掉這虛妄分別,應該有兩個程序:觀察,思惟分別的義都是沒有的;然後再除掉這些虛妄分別,應該這樣子!你先要努力的觀察所分別的一切法是無所有的,然後再滅除這些虛妄分別,這就是一個止、一個觀了。「勤加行道,當正攝受」,你要努力的這樣修行;當正攝受,你要成就這個大智慧。

  

  

  

  天叁、當多修習

  

  汝由如是一切所知善觀察覺,普于一切諸法想中起唯客想,于一切法所有一切戲論之想,數數除遣;以無分別無相之心,唯取義轉;

  

  這是第叁科;第一科是當正思惟、第二科是當正攝受,現在是第叁科,當多修習。「汝由如是」,汝善男子由于這樣的「一切所知善觀察覺」,在你的眼耳鼻舌身意,面對一切法的所知境界,你要善能觀察:你的分別心是虛妄分別。「普于一切諸法想中起唯客想」,說這個事情是很壞、這個事情是很好的,這都是你內心的分別。這些諸法想中「起唯客想」,這些想都是虛妄分別,都是外來增加上去的、增益上去的。「于一切法所有一切戲論之想,數數除遣」,在一切的眼耳鼻舌身意上、在色聲香味觸法上、在這一切法上,所有的這些分別都是戲論,都不是真實的,都不合道理。「數數除遣」,一次又一次地除遣你的虛妄分別。

  

  「以無分別無相之心,唯取義轉」,這樣子修行呢,你心裏面常與「無分別、無相」相契合。那麼「無分別、無相」在一切法上,怎麼個態度呢?唯取義轉;唯取這個義轉。什麼叫義轉呢?看《披尋記》。

  

  

  

  《披尋記》一六五五頁:

  

  唯取義轉者:唯取其事,唯取真如,名唯取義。唯以實義爲所緣故。

  

  「唯取義轉者:唯取其事」,唯取其事就是依他起;「唯取真如」,就是圓成實。這就叫做「義轉」,是這個意思。唯取其事,在我們的習慣上,我們觀察一切事的時候,都認爲是真實的,不知道它是如幻如化、是虛妄的,現在要認爲它是依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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