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可以有眼想了,但是这件事,这个眼是假施设的,不是真实的,是名叫做客想,就是外来的想法,加上去的。
「及此唯事,于中假立名想施设,是名客法」,这客法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它唯独是事,是虚妄的事,它本来也没有名字,但是我们在里边啊,为了语言的方便、做事的方便呢,于中假立名想施设,是名叫做客法;是这么意思。「虽于此中实有唯事」,实有唯事就是依他起的意思,依他起是有。我们执着的眼、执着的一切事,是没有的;依他起实在是有,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它不真实,所以叫唯识。
「然彼自性亦非是眼」,但是这个实有唯识的依他起,它没有名字,所以它的自性上、它本身,没有名字、也没有「眼」这句话的;亦非是眼。「是故当知彼唯客法」,所以知道我们说是「眼」,这是客法,不是依他起,本来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句话的。
当知自性亦非是眼。
「当知自性亦非是眼」,我们去观察的时候,才知道这依他起的自性,它没有言说,也不是眼,没有这眼这句话的。这下面「释所以」;前面说「俱非」,就是都不是,也不是眼、也不是非眼,在依他起上,非眼这句话也没有!是这样意思。
宙二、释所以(分二科) 洪一、离名无觉故
何以故?非于此中远离所立眼名、眼想、眼假施设,少有眼觉,而能转故。
「何以故?」什么原因这么讲呢?解释出来这个理由。「非于此中」,不是在这里面「远离」了「所立」的「眼名」、「眼想、眼假施设」远离这件事的时候,「少有眼觉,而能转故」,小小的有眼的分别现起的。就是我们不立这眼的名字,我们不会有眼的分别,所以这依他起的眼睛,没有名字的时候,我们没有眼的分别,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个理由,所以它也不是眼。当知自性亦非是眼,为什么自性不是眼呢?就是原来没有名字,我们不能起分别∣∣它是眼睛,没有这个分别。
洪二、觉必待名故
若有此事体是真实,称名所说;不应于中更待眼名,方有如是眼觉而转。唯应自性不由听闻,不由分别彼所立名,但于此事有眼觉转。然无如是不待名言觉转可得。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眼名眼想、眼假施设。
这是第二科,前面第一科是「离名无觉」,没有眼睛的名字,我们就不会感觉它是眼睛,就不会这样子!现在第二科,「觉必待名」;你若起这个分别,一定要有名字你才能起分别,是这个意思哦!
「若有此事体是真实」,说是我们因为名字而执着它有「眼」的义;有眼的名,我们就执着有眼的「义」,因为这个名而执着这个义,这样的话。这个「义」若是真实有的话呢,若有此事体是真实,「称名所说」,和你安立的名字是相称的。你说有个眼睛,也的确是有个眼睛,能相称;名和所诠的义是相称的。若是这样的话,「不应于中更待眼名,方有如是眼觉而转」,那就不应该在这里边要等待有眼的名字,才有这样的眼的感觉现起,不应该!这个地方在〈真实义品〉也有提到、在《摄大乘论》也有提到。说若有此事体是真实,这个体性与名字相称,是有这么件事,那就不应于中更待眼名,才有这个眼觉而转。
「唯应自性」,若是前边名字所诠的义是有实体性的话呢,就不应该待名有眼的感觉、有眼的分别,那应该怎么样呢?唯应自性,就是原来的、就是依他起,没有名字的这个境界,「不由听闻」,不需要经过听人说,这是眼睛。「不由分别彼所立名」,也不需要假借分别:「哦!这是眼睛」,不需要这样子分别它这个名字。「但于此事有眼觉转」,只是看见这个眼睛,我们就有眼的感觉现起,应该是这样子。
「然无如是不待名言觉转可得」,事实上呢,不是这样子。若没有名言的时候,你这个分别心不能现起,「眼睛」这个分别、这个心理不会现起的。没有名字的时候,你眼睛虽然看见了,你心不能分别,是这个意思。「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眼名、眼想、眼假施设」,这是总结这一段。「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所以在这个眼法这件事上啊,唯有客法,都是外加的。在外加的法上面啊,还加上一个客的眼名、客的眼想、客的眼假施设。这个名所诠的义,也是客、也是外来的;在义上假立的名字,名字也是外来的,也是后来加上去的;都是客。「是故此中,唯于客法而有其客」的「眼名」、其客的「眼想」、其客的「眼假施设」。这是第二科,释其行相;也就是内心的这样如理作意。下面是第三科,出正了知。
黄三、出正了知
汝既如是于其内眼如理思惟;复于眼想唯有客想当生当得。
「汝既如是」,说你这位善男子啊,既然能够这样的修如理作意去观察,「于其内眼如理思惟」,对于你本身的眼,能够如理的去思惟,思惟这都是「客」。「复于眼想,唯有客想,当生当得」,复于这眼的名字,眼想就是眼的名字;这个名字也是客、也是外来的。「当生当得」,名字现起了;你可以这样分别,因为有这个名字,可以这样子,「哦,这是眼」。你既然能这样子思惟,这是正了知,下面第二科是「例余」。
玄二、例余
如于其眼,如是于耳鼻舌身等,广说乃至见闻觉知,已得已求。若已作意,随寻随伺。以要言之,普于一切诸法想中,唯有客想当生当得。
前面第一科是举眼,这第二科是例余。就是例辩其余的耳鼻舌身意诸根。「如于其眼」,前面这一段是在眼里边,如理作意。眼的义、眼的名都是客,「如是于耳鼻舌身等,广说乃至见闻觉知」这些事情,「已得已求」,也都是这样子。也都是安立的假名,也是已得已求。前边是一个生、一个得,这里也应该是已得、已生,也应该这么讲;「求」字,我疑惑是「生」字;和前文一样的解释。
「若已作意」,若是这位善男子能听佛的话、能听信佛的教导,你已经这样的作意思惟,「随寻随伺」,就是随顺佛的教导去思惟观察。寻是粗的观察;伺是微细的观察。你能这样做,作意、思惟、观察;这样说不但是眼是这样,耳鼻舌身意,广说乃至一切见闻觉知也都是这样子思惟观察。「以要言之,普于一切诸法想中,唯有客想当生当得」,这是普遍的,不但是一般的事情,普遍于一切诸法中,也都是有名、也有义,也是这样思惟、观察,唯有是客想,当生当得。这都是虚妄分别,而法的本身是无有少法可得;我们所思想的,在法的本身上完全是没有的,是这个意思。
《披寻记》一六五五页:
耳鼻舌身等者:此中等言,等取地水火风色声香味触法,及于一切安立假说自性。如真实义品广说应知。(陵本三十六卷十页)
「耳鼻舌身等者:此中等言,等取地水火风色声香味触法,及于一切安立假说自性」,在一切法上,所有都是安立的、假说的情形,不是那件事本身是这样的。「如〈真实义品〉广说应知」,〈真实义品〉也说这件事,就是四寻思、四如实智那个地方。(陵本三十六卷十页)。这是前边第一科「当正思惟」,是这样思惟。
天二、当正摄受
如是汝于自己身中所有假想,能尽除遣,勤加行道,当正摄受;广说乃至一切法中所有假想,能尽除遣勤加行道,当正摄受。
这是第二科,「当正摄受」;就是努力地要成就这样的止观就是了。「如是汝于自己身中」,就是前面这一段文,你对于自己的眼耳鼻舌身意,「所有假想」,所有的这些分别,都是假想,所分别的境界,无有少法可得。「能尽除遣」,能完全的除遣这些虚妄分别,观察它是无所有的。「勤加行道」,勤加行,也不要懈怠,努力地去这样修行。「当正摄受」,你应该努力的这样成就。
「广说乃至一切法中所有假想,能尽除遣」,广博地说,在一切法中,所有的都是假想,所有的分别「能尽除遣」,完全不要,除掉这些虚妄分别。除掉这虚妄分别,应该有两个程序:观察,思惟分别的义都是没有的;然后再除掉这些虚妄分别,应该这样子!你先要努力的观察所分别的一切法是无所有的,然后再灭除这些虚妄分别,这就是一个止、一个观了。「勤加行道,当正摄受」,你要努力的这样修行;当正摄受,你要成就这个大智慧。
天三、当多修习
汝由如是一切所知善观察觉,普于一切诸法想中起唯客想,于一切法所有一切戏论之想,数数除遣;以无分别无相之心,唯取义转;
这是第三科;第一科是当正思惟、第二科是当正摄受,现在是第三科,当多修习。「汝由如是」,汝善男子由于这样的「一切所知善观察觉」,在你的眼耳鼻舌身意,面对一切法的所知境界,你要善能观察:你的分别心是虚妄分别。「普于一切诸法想中起唯客想」,说这个事情是很坏、这个事情是很好的,这都是你内心的分别。这些诸法想中「起唯客想」,这些想都是虚妄分别,都是外来增加上去的、增益上去的。「于一切法所有一切戏论之想,数数除遣」,在一切的眼耳鼻舌身意上、在色声香味触法上、在这一切法上,所有的这些分别都是戏论,都不是真实的,都不合道理。「数数除遣」,一次又一次地除遣你的虚妄分别。
「以无分别无相之心,唯取义转」,这样子修行呢,你心里面常与「无分别、无相」相契合。那么「无分别、无相」在一切法上,怎么个态度呢?唯取义转;唯取这个义转。什么叫义转呢?看《披寻记》。
《披寻记》一六五五页:
唯取义转者:唯取其事,唯取真如,名唯取义。唯以实义为所缘故。
「唯取义转者:唯取其事」,唯取其事就是依他起;「唯取真如」,就是圆成实。这就叫做「义转」,是这个意思。唯取其事,在我们的习惯上,我们观察一切事的时候,都认为是真实的,不知道它是如幻如化、是虚妄的,现在要认为它是依起就…
《瑜伽师地论讲记 卷第五十 (2)》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