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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觀大意(講于華藏講堂)▪P17

  ..續本文上一頁」,坐在那裏沒有什麼意味。「蕭索」在這裏就是疏散了,所有成就的功德都疏散了,沒有了,空空如也。「無法持身」,沒有功德法來攝持你的身體。譬如心一境性,這個定的力量來攝持你的身體,使令你很清淨,明靜而住,很舒服的;這些都沒有了,「無法持身」。「此爲減相」,這叫做減。

  

  「觸」有「增」、有「減」,減就是不及,增就是太過頭了。這個增減,就是邪相。如果說是也不增、也不減,那就是正。譬如「動」,他自己感覺到有點動,但是別人看見他還是很正常,沒有什麼事情。這個動能周遍全身,而帶來很多的輕安樂。下面一共有十種功德,那就是初禅的好法,那就是正常的、真實的禅定的功德。這是說「觸體增減」。

  

  二、「定亂」,這是又一雙。「定者:動觸發時」,這個動的感覺出現的時候,「識心及身」,我們這個心和身體,「爲定所縛」,爲定的力量系縛住了,「不得自在」,你心裏面不能自在、不能自主。自在就是自主的意思,不能自主。「或複因此便入邪定」,你就因爲身體不自在,這就是入了邪定了。這正常的呢,就是有了定,但是還是很自在的。譬如說人家用繩子把你的身體綁起來了,你就不自在,你想要動就不能動,就不自在。說得了定,而這個定的力量把你困住了,那就是邪定,就是太過頭了。「乃至七日」可以「不出」定,這樣子。

  

  「亂者:動觸發」的「時」候,「心意撩亂」,本來是心裏面很靜的,但是這個動一來了的時候,你的心反倒是亂了。「攀緣不住」,攀緣很多很多的色聲香味觸法的事情,那麼這也是不對了。定太過頭了也不對、亂也是不對,所以這就是邪定了。

  

  如果那個定不感覺到不自在,感覺到自在,而心又是明靜而住,心一境性,這樣子就是正常的,那就是真實的,就是正而不是邪。

  

  「叁者,空有」,第叁個邪法是空有。「空者:觸發之時,都不見身」:觸發的時候,感覺沒有身,身體沒有了。「謂證空定」,自己感覺我證到空定了。這個事情,修止的時候,你只是心明靜地安住在所緣境上,這樣修習。那麼你在這個境界,修、修、修,修到一個程度的時候,感覺身體沒有了。我頭幾天說過,未到地定有這樣的現象。

  

  我可以再多說一點。就是修九心住(欲界定),到最後等持的時候,是感覺這個身體如雲如影那樣子,心裏面明靜而住,但是感覺身體也不像這麼很大一塊的樣子,感覺如雲如影、有若無的樣子,不是說沒有,感覺有,但是不是那麼樣的粗重,如雲如影那樣子。繼續地用功修行,就是到了未到地定(近分定)的境界,就開始有輕安。當然(我們前天講過),他那輕安樂是逐漸地、逐漸地增長的。到未到地定就是有輕安樂了,但是到初禅的時候是更殊勝。有什麼不同呢?初禅的輕安樂能周遍全身都是樂!從頭至足、從足至頭,乃至到手指頭、內外完全是快樂的境界;未到地定還沒有這麼殊勝。同樣有輕安樂,但是有多少的不同、深淺的不同。

  

  現在說這個「空」。未到地定,如雲如影的身體裏面,你一靜下來修止、修觀,修觀、修止的時候,忽然間這個身體沒有了,會出現這種境界;可是這個時候,這個輕安樂不是那麼多。它還會再出現,再出現這個身體,還是如雲如影這樣子。那麼你不斷地修行,這如雲如影的身體又沒有了,就是這樣子。如果是到了初禅的時候,這個空的境界不見了,就是感覺這個身體如雲如影、而有種種殊勝的輕安樂。

  

  另外一個不同(我昨天說過),欲界定還是有欲心,欲還是有;未到地定也還是有欲,但是輕、很輕微的,煩惱來的時候,他把正念一提起來,這個煩惱就沒有了。若是我們在欲界定的時候,我們不修定的人,或者我們也是相信佛法、是佛教徒了,我們受了叁歸五戒了,聽聞佛法也知道我們有煩惱是不對的,但是煩惱來了,你想叫它息滅,不行!這貪心來了,很久很久它不停下來;瞋心來了,很久很久都不停下來的,要經過很長的時間才停下來。那麼若是到了未到地定,不是!未到地定的時候,煩惱來了,他正念一提起來,煩惱就息滅了,有這麼個程度。若到初禅的時候就沒有了,貪心、瞋心都沒有了,不動。不過,你得到初禅以後,你要常常地入定,你自己還要謹慎;如果你不常入定,你故意地去放逸的話,初禅也會破壞的。

  

  這上面說這個空:「空者」,觸發的時候,「都不見身」,在初禅裏面不應該是這樣。那麼「謂證空定」,就算都不見身,你就認爲是證空定,這也是不對的,不是這麼回事。因爲你這時候修初禅,修觀是修不淨觀,止是止于所緣境那裏;你並沒有像《心經》上,《般若經》說:「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你沒修這個空觀嘛!沒修空觀,你說證空定,這是個錯誤,所以這就是過頭了。

  

  「有者:觸發之時,覺身堅硬」,前面說「空」是過頭了;那麼這個「有」怎麼講呢?觸發的時候,不管是動觸、是重觸發的時候,感覺身體很堅硬,像「木」頭、像「石」頭似的,那麼這就不對了,這也是太過頭了。應該是感覺到身體如雲如影這樣子才是對的。所以,過頭了就是不對了。不要過頭,還感覺到有身體、而如雲如影,那就是正、而不是邪了。

  

  「四、明闇」:明暗怎麼講呢?「明者:觸發之時,見外種種光色乃至日月星辰、青黃赤白種種光明」,觸發的時候,他在這兒靜坐,譬如是在屋子裏邊靜坐,天黑了,外邊沒有日月燈的光明,但是他能看見外邊的種種事情,乃至日月星辰都看見了,就是在欲界定裏面也會有這個事情,未到地定裏面也會。

  

  我們看虛雲老和尚年譜,虛雲老和尚年譜也有這個事情。在禅堂裏靜坐的時候,好像是夜間吧,在禅堂靜坐的時候,隔了幾道牆、隔多少房子,看那個人在廁所裏面,他就是看見了,有這個境界。我這麼看,我這麼推測:虛雲老和尚那個時候還沒得初禅,我看那就是在欲界定、未到地定之間。

  

  你們各位看圓瑛老法師的《楞嚴經講義》那裏面,我看見圓瑛老法師他說他坐禅的經過,那是未到地定的境界,他得了未到地定了。但是他說,各處請他講經,他不能常常入定,所以又失掉了。

  

  講經這個事兒,我不是給我辯護,「我聽你講得很平常,沒有什麼好。」但是他也要經過預備,他要注意地預備,才能講出那麼一個平常的境界!如果不預備還不行。所以這樣一來,圓瑛老法師(我這麼想)也是要預備。我聽道源老法師說,他講經幾十年了,你現在要請他講《金剛經》,他還是要看一看、要預備預備,他自己說;我相信這件事。所以預備都是要時間,這個居士也要見見面、那個居士也要見見面,這也是時間,預備經也要時間,那麼你想要靜坐,那有多少時間呢!反正圓瑛老法師他自己就是說:他因爲常常要出去講經,不常入定就失掉了。

  

  也有的人因爲佛法的學習不夠,說他得天眼通了,他在屋子裏靜坐,看見外邊的境界。有的地方說:日月星辰,就是白天有太陽的光明,他能看見虛空裏面的星辰,那說他得天眼通了,其實不是!其實這就是定的一個境界。而在這裏來說,不是好境界。就是「見外種種光色乃至日月星辰、青黃赤白種種光明」,這是不對的,不是好境界,「當急袪之」,趕快要把它息掉。太明了,白天的時候能看見日月星辰;看見太陽、也看見月亮,那不算奇;看見星辰就是有事情了,這是明得太過頭了。你得九心住也好、近分定也好、得初禅也好,這都是邪法,那裏是天眼通呢?這就是說錯了啊!這明是過頭了。

  

  「闇者:觸發之時,身心暗瞑,如入暗室」,這個動觸、或者什麼觸發的時候,心就是黑暗的,就像到那黑暗的屋子裏面去了的樣子,這都不是好境界!「暗瞑」,看見是黑暗的,什麼都看不見了,黑的,這也是邪法,也是不對的。所以這就是過了。如果明,心裏面明靜而住,很正常的,那就是正法、而不是邪法了。

  

  「五、憂喜」,第五個是憂喜。憂喜是什麼呢?「憂者」:觸發的時候,「其心熱惱」,他心裏面就好像有什麼重大的傷害的事情,爲這些事情所熱惱,心裏面憂愁。「憔悴不悅」:憂愁得我們別人看見他身體不精神了、也不歡喜,有這種境界。

  

  「喜者」:觸發的時候,「心大慶悅」,特別歡喜。「勇動不能自安」,爲這個喜所動,心裏面不安靜,這也是過頭了。喜得也過頭,憂愁也是過頭了,所以這也是邪法。也不憂愁、也沒有那麼大的喜,那就是正,是屬于正法。

  

  「六、苦樂。苦者」:觸發的時候,「身心處處痛惱」,身體各處都在痛,有這種苦惱。「樂者」:觸發的時候,「甚大快樂,貪著纏綿」,這又是過頭了,所以這也是邪法。要能夠沒有痛惱,心裏面應該是有樂;樂,但是他不貪著纏綿,那就是正。

  

  「七、善惡。善者」:觸發之時,「念外散善覺觀」,他由欲界定到未到地定、到初禅這個時候,用了那麼多的功夫,禅定的境界很殊勝了。那麼這個殊勝的境界出現的時候,應該繼續保持正常,安住在心一境性;但是這個人不是!他「念外散善覺觀」,心裏面胡思亂想,想這些散亂的善法的覺觀。他心裏想什麼?「我今天得到色界定了,我有這樣的功德,我要造一個大醫院,我去救這些苦難的衆生。我得了色界定,我可以有神通,我去把國王度化度化,叫他不要相信基督教,叫他相信佛法!」自己就是生出種種的虛妄分別。結果這一想,把自己的禅定破壞了!所以人就是自己感覺到「哎呀!我沒有什麼能力,我就這樣好了。」很有自卑感;等到有點能力,又來了個高慢,很多的狂心、很多的野心都來了。所以這就是「念外散善覺觀」,散亂的善法,去虛妄分別,叫覺觀。「破壞叁昧」,把自己得到的色界定破壞了。

  

  「惡者」是什麼?「觸發之時,即無慚無愧等」,就沒有慚愧了,就是一點禮儀都沒有了,就是有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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