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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觀大意(講于華藏講堂)▪P22

  ..續本文上一頁愚癡」:這染汙清淨愚癡就把那增上義愚癡分成兩類,一個是染汙的愚癡、一個是清淨的愚癡。也就是前邊的苦集二谛、和滅道兩谛,這樣分別。這底下就是一樣一樣的解釋。

  

  「誰依七種身等愚轉?」這是一個問話。這個「身」就是我見。依止七種我見的愚癡去活動,這樣意思。「誰依七種身等愚轉」:誰這樣子呢?這底下解釋。

  

  「頌曰:妄計我身者,依止諸根住,于境界回轉,受用愛非愛;言說所依住,作者有覺者,由于差別蘊,總見一身者。」這是兩個頌,頌的意思在下邊的長行裏解釋。

  

  「論曰:身者愚者」,前邊那兩個頌:「于身者等起,實我所住持」,先解釋那個「身者」。「身者愚者」,這也就是那個增上義愚癡,這樣意思。「身者愚者」:身者就是我——所執的我;所執的我是沒有的,但是他認爲是有,所以叫做愚,愚者。

  

  「由不了知色蘊體故,計有一我,依止五根,于境界轉」:由于這個人他不知道「色蘊體故」,就是我們這個生命體上這個地水火風的物質組成的這個身體,這個身體裏邊有一個組織——心肝脾肺腎,它有一個組織的。因爲不明白這個道理,「計有一我」:他就執著有一個我的體性。這個我的體性「依止五根」:依止就是居住的意思,居住在眼耳鼻舌身這五個根、這五個部份。「于境界轉」:依止五根,在色聲香味觸的境界上活動。色聲香味觸也是物質。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由我來主持活動,外道是這樣子解釋的,這叫做身者愚。身者愚怎麼講?就是這樣意思,執著有這麼一個我。

  

  「由不了知受蘊體故,計有受者,受用一切愛非愛事。」前邊那個「由不了知色蘊體故」,這是一類的外道這樣執著有我的相貌。這底下是又一種不同的外道,他不知道受蘊的體。什麼叫做受蘊呢?受就是感覺的意思。就是我們的心意識這個識,依止于諸根,和一切境界接觸的時候,心裏面有感覺:或者感覺到涼、或者感覺熱、或者感覺苦、或者是感覺到快樂,各式各樣不同的感覺,那叫做受蘊。他不明白這個受蘊的體性,「計有受者」:就執著有一個我是能夠受苦、受樂的。「計有受者,受用一切愛非愛事」:計,就是執著有一個我,這個我能領受、能用一切愛非愛事。這些可愛的和不可愛的事,他于中領受苦樂的事情,這樣解釋;他不說這是「識」,說是「我」。

  

  「受」,就是領受;但「用」這個字,就是這一切的境界有這樣的作用,能令你苦惱、能令你快樂,有這種作用。你去領受這個作用,于是乎你有感覺,感覺如意或者不如意,所以叫做受用。這是這樣執著我,這又是一類。

  

  「由不了知想蘊體故,別計有我,言說依住」:「想」這個字怎麼講呢?想就是我們的思想;但是這個思想的定義,是取相義。就是我們內心的識,取一切境界的相貌,它是長的、是短的、是好的、是壞的、是對我有利的、是對我有害的,取這一切境界的相貌,那麼這就是想。但是我們不知道想蘊的體,不認識它真實的相貌。

  

  「別計有我,言說依住」:離開了這個想,另外執著有一個我,是「言說依住」。這個話,「言說」和「想」有什麼關系呢?就是因爲有想,你才能夠說話。因爲你心裏面想所想的事情,其中的內容的情況怎麼一個相貌,你取得了以後,然後你就會說話,就把你想的說出來;如果你不想,就不能說話了。想的前面就是名,要知道名字。「名爲先故想,想爲先故說」,所以有了種種的名字,你心裏面就會思想;思想了以後,你就會說話,說話就是這樣子的。但是這個外道「別計有我,言說依住」,另外執著有一個我,這個我是一切言說的依止處,要依止我、有了我才會說話;他不知道這是想才會說話。

  

  這個「想」實在也是第六意識的作用,這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這前五識不會說話,前五識和境界一接觸,一剎那就過去了。唯有第六識才能取相,取了相這時候才能說話。但是外道他不明白這個道理,認爲就是我的作用,我這個體性有說話的作用,所以言說依住于我,以我爲依止處而才會說話的。

  

  「不知想是言說依故」:他不知道言說是以想爲依止處的,有了想才會說話的。「如薄伽梵說:如其所想起于言說」,像婆伽梵,婆伽梵是印度話,翻到中國話本來是有六義的,但是簡單翻譯就翻個世尊。世尊說:「如其所想,起于言說」,像佛說了,如你心裏所想的,你才能發動語言,你才會說話。這可見,想是言說的依止處;但是,外道說「我」是言說的依止處。

  

  「由不了知行蘊體故,計有作者」:色、受、想這叁個蘊說完了,說到這行蘊。「行」是什麼呢?就是有目的的行爲,叫做行蘊。這個行蘊也就是你內心裏面,經過了受、想,你對某一種事情有一個決定:我要這樣子、我要那樣子;有了目的以後,就有了行動,那麼就叫做行蘊。現在這個外道他不了知行蘊的體性,他就執著有一個我,他能夠造作善事、造作惡事,做種種的事情。

  

  「由不了知識蘊體故,計有覺者」;前面那個文上說:「言說所依住,作者有覺者」,這個作者解釋完了,現在解釋「有覺者」。「由不了知識蘊體故」:你不明白我們身體裏面的識的體性;不知道,就執著有一個我。有我才能夠去覺知色聲香味觸法。他這樣意思、這樣子說。

  

  在佛法裏面說,受、想、行,是識的不同的作用;識是受想行的體性,就是識是心王、受想行叁個是心所,就是這樣意思。外道他不明白這個意思、不了知識蘊的體性,執著有一個「我」,它能夠覺知一切事情,這樣解釋。

  

  「非唯有識」:不是說只有一個了別性的識。因爲有一個「我」在識的背後來指揮識去認識一切法;如果沒有我,識還沒有作用的。外道是這樣解釋。

  

  「以諸世間于識蘊體起覺想故」:那麼外道說出個理由,說世間上一切的衆生都是在他的心體上——識蘊體上「起覺想故」,執著有一個「我」能覺知一切事情、能思想一切事情。外道這麼解釋。

  

  「如是愚夫,于諸差別蘊自相中,總起一種身者愚癡」,最後那兩句:「由于差別蘊,總見一身者」,解釋這句話。前邊是各別地執著有我:于色上執著有個我,受、想、行、識各別執著我;這底下是總起來。

  

  「如是愚夫」,這個沒有佛法智慧的這個人,在差別的色受想行識五蘊的體相裏邊,「總起一種身者愚癡」,不是各別地執著有我,只是總起來生起來一種我的執著。「即計身者,以之爲我」,他就是執著在這個五蘊身裏面有一個我,不是各別的有我,不是那樣執著。但是在《雜集論》上說:多數的人執著有我,是指識蘊是我,色受想行是我的住處。那麼這就是「由不了知識蘊體故,計有覺者」,就是這個執著。執著識是我,色受想行是我的居處(我的體性的住處),多數是這樣執著的。

  

  這是解釋前面:「于諸蘊中不善巧故,執諸蘊體爲我身者」,就是把這一句話在這裏又詳細地解釋過了。

  

  「頌曰:迷惑初因故,計常因無因。」這底下就解釋「等起」——前面那個頌:「于身者等起」,解釋「等起」;也就是解釋上面「執自在等爲身生因,或執無因身自然起」這個話。

  

  「迷惑初因故」:初因,最初開始的那個因由不明白,對于這件事不明白,所以就執著常因、或者是無因。看底下解釋。

  

  「世間愚夫,或于身所有初因而生迷惑故」:世間上的愚夫,「或于身所有初因」:或者是「于身所有初因」,就是對于這個身體、這個生命體最初的那個原因而生迷惑——是什麼原因有這個身體呢?現在的身體這樣子、那樣子,種種的不同,現在不管這個;追究最初的那個身體是怎麼有的?

  

  佛法說:我們衆生這個身體死了又生、生了又死,從無始劫來、很久很久就是這樣子流轉生死。那麼這外道就追究:最初的那個身體是什麼原因有的?他對于這件事不明白,但是他也說出來他的想法。因爲「而生迷惑故,執不平等因:謂有常住自在天、毗瑟弩天、自性等因;或說無因:謂撥無一切能生因體」,這樣解釋。

  

  「執不平等因」:「不平等因」怎麼講呢?「謂有常住自在天」:「自在天」在別的地方也加個「大」字,「大自在天」,在印度話就是摩酰首羅,「摩酰首羅」翻到中國話就是大自在。這就是色界頂天,色界最高的那一層天,叫做大自在天。執著不平等因的外道,他認爲大自在天是常住的,就是他永久也不死,他就是永久存在的,執著他是無始無終的,所以叫做常住。若有始、有開頭的一天,也就會有終了的一天。他能永久存在,表示他無始無終的意思。

  

  執不平等因的外道,認爲世間上的萬事萬物、一切衆生,都是由大自在天創造的、由他生出來的。那麼這表示什麼呢?表示一切衆生都是有因緣生起的。但是大自在天他是無因緣的,他是自然而有的,所以叫做不平等。大家都是有因緣生起的,就是平等了;而大自在天是沒有因緣的,他自然而有的,所以就是不平等了,不平等是這樣意思。那麼「不平等」這句話,是佛法批評他說的不平等因、執著這個不平等因,「謂有常住自在天」。

  

  這底下,「毗瑟弩」,毗瑟弩翻到中國話翻個遍淨(普遍的清淨),也是遍勝。如果按這個常住自在天這不平等因來說,「遍」是一切,他能勝過一切,一切都不如他,所以叫「遍勝」,或者這樣解釋。「遍淨」也可以這麼說,他是最清淨的,其余的一切都不清淨。所以翻個遍淨、或者翻個遍勝。有的地方說:毗瑟弩天就是大自在天的別名,也有這麼解釋的。這樣說,毗瑟弩天如果就是大自在天,那麼他們的含義應該是一樣的。這是一個說法。

  

  「自性等因」:「自性」是什麼東西呢?這也和大自在天有點相似,不過大自在天他是天上的一個神,自性是說的一種理性。這種理性,它也是自然而有的。世間上宇宙的萬法——萬事萬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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