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愚痴」:这染污清净愚痴就把那增上义愚痴分成两类,一个是染污的愚痴、一个是清净的愚痴。也就是前边的苦集二谛、和灭道两谛,这样分别。这底下就是一样一样的解释。
「谁依七种身等愚转?」这是一个问话。这个「身」就是我见。依止七种我见的愚痴去活动,这样意思。「谁依七种身等愚转」:谁这样子呢?这底下解释。
「颂曰:妄计我身者,依止诸根住,于境界回转,受用爱非爱;言说所依住,作者有觉者,由于差别蕴,总见一身者。」这是两个颂,颂的意思在下边的长行里解释。
「论曰:身者愚者」,前边那两个颂:「于身者等起,实我所住持」,先解释那个「身者」。「身者愚者」,这也就是那个增上义愚痴,这样意思。「身者愚者」:身者就是我——所执的我;所执的我是没有的,但是他认为是有,所以叫做愚,愚者。
「由不了知色蕴体故,计有一我,依止五根,于境界转」:由于这个人他不知道「色蕴体故」,就是我们这个生命体上这个地水火风的物质组成的这个身体,这个身体里边有一个组织——心肝脾肺肾,它有一个组织的。因为不明白这个道理,「计有一我」:他就执着有一个我的体性。这个我的体性「依止五根」:依止就是居住的意思,居住在眼耳鼻舌身这五个根、这五个部份。「于境界转」:依止五根,在色声香味触的境界上活动。色声香味触也是物质。我们的眼耳鼻舌身意由我来主持活动,外道是这样子解释的,这叫做身者愚。身者愚怎么讲?就是这样意思,执着有这么一个我。
「由不了知受蕴体故,计有受者,受用一切爱非爱事。」前边那个「由不了知色蕴体故」,这是一类的外道这样执着有我的相貌。这底下是又一种不同的外道,他不知道受蕴的体。什么叫做受蕴呢?受就是感觉的意思。就是我们的心意识这个识,依止于诸根,和一切境界接触的时候,心里面有感觉:或者感觉到凉、或者感觉热、或者感觉苦、或者是感觉到快乐,各式各样不同的感觉,那叫做受蕴。他不明白这个受蕴的体性,「计有受者」:就执着有一个我是能够受苦、受乐的。「计有受者,受用一切爱非爱事」:计,就是执着有一个我,这个我能领受、能用一切爱非爱事。这些可爱的和不可爱的事,他于中领受苦乐的事情,这样解释;他不说这是「识」,说是「我」。
「受」,就是领受;但「用」这个字,就是这一切的境界有这样的作用,能令你苦恼、能令你快乐,有这种作用。你去领受这个作用,于是乎你有感觉,感觉如意或者不如意,所以叫做受用。这是这样执着我,这又是一类。
「由不了知想蕴体故,别计有我,言说依住」:「想」这个字怎么讲呢?想就是我们的思想;但是这个思想的定义,是取相义。就是我们内心的识,取一切境界的相貌,它是长的、是短的、是好的、是坏的、是对我有利的、是对我有害的,取这一切境界的相貌,那么这就是想。但是我们不知道想蕴的体,不认识它真实的相貌。
「别计有我,言说依住」:离开了这个想,另外执着有一个我,是「言说依住」。这个话,「言说」和「想」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因为有想,你才能够说话。因为你心里面想所想的事情,其中的内容的情况怎么一个相貌,你取得了以后,然后你就会说话,就把你想的说出来;如果你不想,就不能说话了。想的前面就是名,要知道名字。「名为先故想,想为先故说」,所以有了种种的名字,你心里面就会思想;思想了以后,你就会说话,说话就是这样子的。但是这个外道「别计有我,言说依住」,另外执着有一个我,这个我是一切言说的依止处,要依止我、有了我才会说话;他不知道这是想才会说话。
这个「想」实在也是第六意识的作用,这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这前五识不会说话,前五识和境界一接触,一剎那就过去了。唯有第六识才能取相,取了相这时候才能说话。但是外道他不明白这个道理,认为就是我的作用,我这个体性有说话的作用,所以言说依住于我,以我为依止处而才会说话的。
「不知想是言说依故」:他不知道言说是以想为依止处的,有了想才会说话的。「如薄伽梵说:如其所想起于言说」,像婆伽梵,婆伽梵是印度话,翻到中国话本来是有六义的,但是简单翻译就翻个世尊。世尊说:「如其所想,起于言说」,像佛说了,如你心里所想的,你才能发动语言,你才会说话。这可见,想是言说的依止处;但是,外道说「我」是言说的依止处。
「由不了知行蕴体故,计有作者」:色、受、想这三个蕴说完了,说到这行蕴。「行」是什么呢?就是有目的的行为,叫做行蕴。这个行蕴也就是你内心里面,经过了受、想,你对某一种事情有一个决定:我要这样子、我要那样子;有了目的以后,就有了行动,那么就叫做行蕴。现在这个外道他不了知行蕴的体性,他就执着有一个我,他能够造作善事、造作恶事,做种种的事情。
「由不了知识蕴体故,计有觉者」;前面那个文上说:「言说所依住,作者有觉者」,这个作者解释完了,现在解释「有觉者」。「由不了知识蕴体故」:你不明白我们身体里面的识的体性;不知道,就执着有一个我。有我才能够去觉知色声香味触法。他这样意思、这样子说。
在佛法里面说,受、想、行,是识的不同的作用;识是受想行的体性,就是识是心王、受想行三个是心所,就是这样意思。外道他不明白这个意思、不了知识蕴的体性,执着有一个「我」,它能够觉知一切事情,这样解释。
「非唯有识」:不是说只有一个了别性的识。因为有一个「我」在识的背后来指挥识去认识一切法;如果没有我,识还没有作用的。外道是这样解释。
「以诸世间于识蕴体起觉想故」:那么外道说出个理由,说世间上一切的众生都是在他的心体上——识蕴体上「起觉想故」,执着有一个「我」能觉知一切事情、能思想一切事情。外道这么解释。
「如是愚夫,于诸差别蕴自相中,总起一种身者愚痴」,最后那两句:「由于差别蕴,总见一身者」,解释这句话。前边是各别地执着有我:于色上执着有个我,受、想、行、识各别执着我;这底下是总起来。
「如是愚夫」,这个没有佛法智慧的这个人,在差别的色受想行识五蕴的体相里边,「总起一种身者愚痴」,不是各别地执着有我,只是总起来生起来一种我的执着。「即计身者,以之为我」,他就是执着在这个五蕴身里面有一个我,不是各别的有我,不是那样执着。但是在《杂集论》上说:多数的人执着有我,是指识蕴是我,色受想行是我的住处。那么这就是「由不了知识蕴体故,计有觉者」,就是这个执着。执着识是我,色受想行是我的居处(我的体性的住处),多数是这样执着的。
这是解释前面:「于诸蕴中不善巧故,执诸蕴体为我身者」,就是把这一句话在这里又详细地解释过了。
「颂曰:迷惑初因故,计常因无因。」这底下就解释「等起」——前面那个颂:「于身者等起」,解释「等起」;也就是解释上面「执自在等为身生因,或执无因身自然起」这个话。
「迷惑初因故」:初因,最初开始的那个因由不明白,对于这件事不明白,所以就执着常因、或者是无因。看底下解释。
「世间愚夫,或于身所有初因而生迷惑故」:世间上的愚夫,「或于身所有初因」:或者是「于身所有初因」,就是对于这个身体、这个生命体最初的那个原因而生迷惑——是什么原因有这个身体呢?现在的身体这样子、那样子,种种的不同,现在不管这个;追究最初的那个身体是怎么有的?
佛法说:我们众生这个身体死了又生、生了又死,从无始劫来、很久很久就是这样子流转生死。那么这外道就追究:最初的那个身体是什么原因有的?他对于这件事不明白,但是他也说出来他的想法。因为「而生迷惑故,执不平等因:谓有常住自在天、毗瑟弩天、自性等因;或说无因:谓拨无一切能生因体」,这样解释。
「执不平等因」:「不平等因」怎么讲呢?「谓有常住自在天」:「自在天」在别的地方也加个「大」字,「大自在天」,在印度话就是摩酰首罗,「摩酰首罗」翻到中国话就是大自在。这就是色界顶天,色界最高的那一层天,叫做大自在天。执着不平等因的外道,他认为大自在天是常住的,就是他永久也不死,他就是永久存在的,执着他是无始无终的,所以叫做常住。若有始、有开头的一天,也就会有终了的一天。他能永久存在,表示他无始无终的意思。
执不平等因的外道,认为世间上的万事万物、一切众生,都是由大自在天创造的、由他生出来的。那么这表示什么呢?表示一切众生都是有因缘生起的。但是大自在天他是无因缘的,他是自然而有的,所以叫做不平等。大家都是有因缘生起的,就是平等了;而大自在天是没有因缘的,他自然而有的,所以就是不平等了,不平等是这样意思。那么「不平等」这句话,是佛法批评他说的不平等因、执着这个不平等因,「谓有常住自在天」。
这底下,「毗瑟弩」,毗瑟弩翻到中国话翻个遍净(普遍的清净),也是遍胜。如果按这个常住自在天这不平等因来说,「遍」是一切,他能胜过一切,一切都不如他,所以叫「遍胜」,或者这样解释。「遍净」也可以这么说,他是最清净的,其余的一切都不清净。所以翻个遍净、或者翻个遍胜。有的地方说:毗瑟弩天就是大自在天的别名,也有这么解释的。这样说,毗瑟弩天如果就是大自在天,那么他们的含义应该是一样的。这是一个说法。
「自性等因」:「自性」是什么东西呢?这也和大自在天有点相似,不过大自在天他是天上的一个神,自性是说的一种理性。这种理性,它也是自然而有的。世间上宇宙的万法——万事万物和…
《止观大意(讲于华藏讲堂)》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