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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止觀坐禅法要 5▪P4

  ..續本文上一頁妄想,「往往發狂」,有的時候,有的人就會發狂了,所以也不要太急。「如學射法,久習方中矣!」就像古代的人學射箭似的,你最初射箭向那個地上射,射不中,但是你長期的學習呢,它就射得很准,射准了。所以我們學這個奢摩他,用這個體真止,這是觀一切法空的智慧,來停這個妄想,你暫時不要希望太高,不要說「我七天內就得無生法忍了!」那個是太過頭了;你是慢慢的來,你只是常常的坐,常常的攝心,它盡管心裏面老是有妄想,你常常的注意控製它,慢慢地它就調伏了。所以「久習方中矣」。

  二者、修觀有二種。

  前面這是說這個「止」,這底下說「修觀」。修觀,有兩種觀。

  一者、對治觀。如不淨觀對治貪欲、慈心觀對治瞋恚、界分別觀對治著我、數息觀對治多尋思等,此不分別也。

  這觀有兩種。第一是對治觀。就是我有什麼毛病,我就吃這個藥。藥和病是相對的,這樣去治療他的病,治療我自己的病。「如不淨觀」是對治貪欲的,說是我們這個欲心很重,那你應該修不淨觀。我看釋迦牟尼佛的意思,修體真止是很重要,修不淨觀也很重要。但是我認爲這修不淨觀並不是很難的事,像《大智度論》我說過,修四念處的那個地方,說那個不淨觀,把那個文多讀幾遍,把那個偈頌背下來,偈頌也不很多,你靜坐的時候,你就那樣思惟,它就是有力量了。所以用這個不淨觀來對治自己的貪心,就像人有病,你看醫生看對了,這個病就能減輕,逐漸地就好了。我們有這個貪欲的病,誰也不應該說大話,說「你有貪欲,我沒有嘛!」其實都不要,誰也不要恥笑誰,但是主要就是要想辦法來治病,這件事重要。用這個不淨觀常常的調伏它,常常的調伏它,它就好了,你不知不覺的你心裏面的世界太平,就太平了。你若遇見什麼境界,心裏面沒有什麼事。就算是偶然的有一點兒,很容易調伏。若是你從來就沒有修過不淨觀,你沒有經過調伏。你有病,你沒有吃過藥,那個病它就在那裏,所以這個不淨觀,我認爲我們出家人還是需要的。

  「慈心觀對治瞋恚」,如果自己的瞋恚心很重,小小的事情很憤怒,也應該修慈心觀,這也都是現成的。那麼你常常那麼思惟,它就有效的。「界分別觀對治著我」,這執著我,這也是我們的毛病,並且修無我觀也就是修體真止,是一回事。不過這個「界分別觀」和體真止有一點兒不同。它是說我們這個生命體,就是地、水、火、風、空、識,這六大組成的,這身體裏面只是這六大,另外沒有我;若有個我應該說七大,地、水、火、風、空、識、我,應該說七大。本來說五蘊組成的,若有我的話應該說六蘊,色、受、想、行、識、我,應該是六個;但是只有五個,沒有那個「我」,所以就是這個身體裏面沒有我可得。但是我們有時說話的時候:「你怎麼的…我怎麼的…」這是假名我,這個色受想行識和合的這個生命假名爲我,並沒有真實的我,是這樣子來破這個我。若是用體真止觀察這個生命體是因緣有的、是自性空的,當然是無我、無我所了。

  這件事,我們傳統的佛教總是歡喜《楞嚴經》「常住真心、性淨明體」;一個《楞嚴經》,一個《起信論》,這個法門也是不錯的。但是傳統的佛教不常講「無我、無我所」,就是講的話,也講得不徹底。所以人很難得初果的,你想得初果,得初果要無我、無我所嘛,你很難得。但是你沒能夠「無我、無我所」,我們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不容易和。如果你常修無我觀的話,遇見問題的時候,你這無我觀一現前的時候,立刻沒有問題了,不需要還要講道理,不需要那麼講,你就自己心裏面立刻就化了,沒有問題啊!所以這「對治著我」也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佛在世的時候,證聖果的人特別多,爲什麼呢?因爲他就是學的、修的就是無我、無我所嘛!成功了就是聖人。那麼佛法有正法、像法、到末法,我若說就是有罪過了,「好高骛遠」,我怎麼怎麼的!結果得聖道的人少了,我們不能說沒有,但是少。

  「數息觀對治多尋思等」,這六個妙門,數、隨、止、觀、還、淨,對治這個多妄想的人,妄想非常多。由這個方法也可以心裏妄想會減少的。「此不分別也」,智者大師說,這個對治觀,在這裏不說。

  二者、正觀。觀諸法無相,並是因緣所生;因緣無性,即是實相。先了所觀之境一切皆空,能觀之心自然不起。前後之文多談此理,請自詳之。

  「二者、正觀」,前面這是對治觀,這底下第二是說這個正觀。什麼叫作正觀?這智者大師的意思,「正」者「主」也,就是主要的,最重要的這個觀法,這個法門。「觀諸法無相,並是因緣所生,因緣無性即是實相」,是觀察一切法都是自性空的,自性空中無一切法,也就無一切法相。無一切法相,空相也是不可得的了,所以是「無相」。「並是因緣所生」,因緣所生法都是沒有自性的,沒有自性所以就是空的,「空」就是實相,一切法真實的情況,就是一切法都是空的。

  「先了所觀之境一切皆空」,這修行這回事情,你開始靜坐修行了,你才去學一切法空,那是晚了。應該在沒有修行以前,你就要好好學學佛法,應該是那樣子。除非是你有個善知識在你旁邊,隨時可以請教,或者可以;不然的話你預先不准備好,「觀一切法空」,觀不上來呀!怎麼叫「一切法空」還不懂嘛!說「先了所觀之境一切皆空,能觀之心自然不起」,因爲這個心的活動,他有說個譬喻,就像這個老年人,有病站不起來,要柱個杖,柱這個杖才能起來。我們這個心理活動,要有個所緣境,這個心才能活動。若觀一切法都空了,就是沒有這個杖了,沒有這個杖,這個人的心裏的活動也就停下來了。所以「能觀之心自然不起」,自然就不活動了。這樣子就是能所兩亡了;所觀的不可得,能觀的心也不可得,就是離一切分別相了。

  「前後之文多談此理」,這個《小止觀》、坐禅法要,前面的文、後面的文,「多談此理」,多數都是談這個道理。「請自詳之」,請你自己去好好的學習吧!這個意思。當然這種道理,在《中觀論》和《大智度論》、《十二門論》說得是最清楚。不過天臺智者大師在《摩诃止觀》裏面說這個一切法空,從假入空觀,那個十種境界破法遍,第七破法遍裏面,他有十層觀法,那個第七是破法遍。說到「從假入空觀」,說得很詳細的,怎麼樣觀一切法空。但是在《中觀論》,這叁論宗的學者,像印順老法師他說這「一切法空」,嘉祥大師他有《中觀論疏》,他也說「一切法空」,和智者大師說的有一點不同,還是有一點不同的。

  如經偈中說:「諸法不牢固,常在于念中,已解見空者,一切無想念。」

  「諸法不牢固」,這一切法都是因緣生的,它都是無常的、可破壞的,在一切因緣生法裏面,沒有一個常住不壞的東西。「常在于念中」,沒有常住不壞的東西,也就是無自性了,這樣的理論,你這個修行人,要常在你的正念裏面觀察。說我們出家人或者在禅堂裏經行、或者坐在那裏。這個非佛教徒,他如果沒有接觸過佛法,他就是沒有辦法能明白「坐那裏幹什麼呢?」在那裏行,「行幹什麼東西呢?」就是落得一頭霧水,不知怎麼回事情。「常在于念中」,出家人的修行的事情,尤其說是能到深山裏面,和社會上都不接觸,那種生活最低的情況裏面多苦惱呢?哎!他能在那裏受得了,他憑什麼能受得了這種境界?他就憑這個「常在于念中」,他能夠有正念,和諸法實相相應,就是憑這一點了。

  「已解見空者,一切無想念」,「已」不是沒有;他已經成就了通達一切法空,而又是見空了,這就是得無生法忍了的人。「一切無想念」,他這正念一現前的時候,一切的境界不能動搖他的心,他心裏能離一切相了,他就「無想」,不取相叫「無想」;不是無想天那個「無想」。他是這樣子正念真如的呀!

  那麼我們也可以這樣學習。就像人射箭,頭一次射不准,我今天射不准、明天射不准,終究有一天是射准了。我最初修行的時候,只是在經本的文字上這麼樣學,我感覺「不行、不行」,但終究有一天你成功了。因爲你不斷的這樣努力,它就會有進步的。說是「他有善根」,所以他成就了;我沒有善根。你沒有善根,就真的沒有善根?如果你現在不努力,你還是沒有善根嘛!說「那個人有善根」,那個善根也是努力來的嘛!所以非要栽培不可。我們人,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相爭,是爭不來的呀!就是要努力的栽培自己才會有效,爭是無效的。

  二、對治心沈浮病修止觀。行者于坐禅時,其心暗塞,無記瞪瞢,或時多睡,爾時應當修觀照了。若于坐中,其心浮動,輕躁不安,爾時應當修止止之。是則略說對治心沈浮病修止觀相。但須善識藥病相對用之,一一不得于對治有乖僻之失。

  「二、對治心沈浮病修止觀」,前面是對治這個麁亂心,初開始修行的人,這個心妄想很麁、很強、很猛的,很不容易調伏的,但是要用這個辦法去調,那麼慢慢地這個妄想會柔軟了一點的,你會有一點好境界的,這是第一個修止觀。第二個,對治心沈浮病,我們修行的時候,心裏面昏沈、沈沒的一種病。一個浮動的病。對治這兩種病,要修這個止觀的法門。

  「行者于坐禅」的時候,「其心暗塞、無記瞪瞢,或時多睡,爾時應當修觀照了」,這個修行人在坐禅的時候,「其心暗塞」,他那個心裏面沒有智慧的光明,就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自己感覺到糊糊塗塗的,就像睡覺醒了,「現在是早晨?是晚上呢?是白天?是夜裏?」都不知道了,那就是「其心闇塞」。「無記」,什麼都不能分別。「瞪瞢」,就是心裏面有點迷迷糊糊的,不分明、不明了。這個修行的事情,有的時候你吃東西不對,會使令自己這樣子。有的時候,這個懈怠是誰都有的,有的時候貪睡,睡多了,也就是睡醒了的時候迷迷糊糊的,不好。有的時候這個鬼神來搗亂、搞你,那天說的就是這個「魇」,就是鬼神用一種方法他叫你糊塗,叫你的精神不大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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