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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止觀坐禅法要 4▪P4

  ..續本文上一頁下著安心」,或者我們一般說能降火,能降火所以這個氣就微細了。

  

  「二者、寬放身體」,把這個身體讓他全部放松,你不要緊張,緊張也是容易氣粗的。

  

  「叁者、想氣遍毛孔出入通同,無所障礙」,第叁、你這樣坐的時候,你內心也要觀想,觀想你體內的氣,周身的毛孔普遍的都向外放氣,無所障礙,要這樣子觀想,他也有幫助的。「若細其心,令息微微然」,你這個心能夠寂靜下來,不粗動,這個息也會受到影響,它也會微細的。「息調則衆患不生」,你這個息調了,你所有的病痛都不生。「其心易定」,容易安定。是名行者初入定的時候,調息方法。「舉要言之,不澀不滑、是息調相」,這個「澀」就是不通,「不滑」就是氣在喘,或者是出入有聲,那都是「滑」了,那麼這就是息的調相,息就調了。這個息若能調得好,這靜坐有很大的幫助的,如果息調得不好,不行的。

  

  五、初入定時調心者有叁義:一入、二住、叁出。初入有二義:一者調伏亂想,不令越逸;二者當令沈浮寬急得所。

  

  「第五初入定調心者」,這是第五個,初入定的時候調這個心怎麼調法呢?「凡有二義:一者、調伏亂念」,心裏面有雜亂的妄想,「不令越逸」,不要叫它放逸,把它控製住,叫它不要想。

  這個妄想的問題;當然我們這修行的事情,《金剛經》說:「不住色生心,不住聲香味觸法而生其心,不住非色聲香味觸法而生其心」,這個心無所住,這是一個聖人的境界。這個心不與萬法爲伴侶,就是他的心能遠離一切境界,他能夠獨立,這是聖人的境界。但是我們學習聖人也應該這樣子,但是這件事不是能一下子作到的。所以只好佛菩薩告訴我們初學修行的人要「有所住」,你不能說「無所住」,這個辦不到的。所以佛菩薩他要給我們一個臺階,叫我們邁一步、再邁一步,才能到那個「無所住」的。不像我們中國古代的大禅師,你進來就是打你香板;你不明白,那你自己倒楣、我不管。

  

  但是我們的釋迦牟尼佛,是大慈大悲不是那個態度,給你一個臺階的,叫你先「有所住」,先「有所住」怎麼住呢?要選擇一個境界。現在說這個「息」,這底下會有說到,叫你住在這個「息」上面,這個「息」是一個住處。假設你感覺歡喜的話,你的心就住在這裏,其他的雜念都停下來。說「萬法歸一」或者就可以這樣解釋,所有的雜念都停下來,你就住在這一個地方,或者住在臍輪,住在肚臍子這裏,這是一個住處。或者住在出入息上,這也是一個住處,也是可以。剛才說觀這地面上有一個圓的光明,這也是一個住處,住處是很多的。但是要佛菩薩給我們選好了的最好,不要用自己的聰明最好。你住在這裏,就能夠把其他的雜念都排出去,就是換一個所緣境,就是這麼回事。譬如說,這個人他是我的仇人,他對不起我,我心裏面老是在緣念這個人,這心裏面老是憤怒。你換一個所緣境,這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好朋友,我心裏面一緣念他就歡喜了,那這個瞋心就沒有了,我們凡夫就是這樣子嘛!所以換一個所緣境。我們散亂就是緣念色聲香味觸的這些境界的時候,就是貪瞋癡的煩惱都出來了。現在就是「調伏」這個「亂念」,「不令越逸」,就是你換一個所緣境,那些啰嗦、那些垃圾都自然就沒有了,就是這樣,其實很簡單。但就在乎你能移轉就可以了。

  

  「二者、當令沈浮寬急得所」,第二、要令你這個心或沈、或浮、或寬、或急這些事情,要避免這些過失,能夠得到一個恰到好處的境界,那就好了。

  

  何等爲沈相?若坐時心中昏暗,無所記錄,頭好低垂,是爲沈相。爾時當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緣中,無分散意,此可治沈。

  

  「何等爲沈相?」這地方說「當令沈、浮、寬、急得所」,這四個行相怎麼講法呢?何等是沈相?「若坐時心中昏暗,無所記錄」,你坐在那裏,你心裏面睡著覺了。「昏暗」,什麼都不懂了。「無所記錄」,什麼也記不住了、都丟掉了,這也可以說心裏面沒有所緣境了,「無所記錄」。譬如你打妄想,你心裏面還有一個所緣境的,若是心裏面昏暗的時候,就是沒有所緣境了;沒有所緣境了,所以「無所記錄」,你心裏面什麼也沒有記錄,都失掉了。「頭好低垂」,坐那裏頭就向下垂,「是爲沈相」,這叫作「沈」。這個「沈」字,玄奘法師翻的《瑜伽師地論》,其他的這些說靜坐的書上叫做「沈沒」。這個「沈」字或者說昏沈,或者說沈沒,有這麼兩用。

  

  我看這個《菩提道次第廣論》、《略論》上,這個宗喀巴大師這個人其實很細的,他的心很細,他在這個地方說得微細了一點。他說「昏沈」是很重的了,就是坐在那裏睡覺了。但是「沈沒」就不是,「沈沒」就是很微細的昏沈,很微弱的昏沈,你自己還不知道是昏沈,還認爲得定了。但是它是「沈沒」,「沈沒」是什麼意思呢?就是所緣境不現前了,這個所緣境沈沒了。譬如說,我們拿一個石頭丟在水裏頭去,它不浮在水面上,它沒沈了,這個石頭不見了。說是我們用功的時候有一個所緣境,這個所緣境在心裏面不記錄了、沈沒了,但是也沒有其他的妄想;若有妄想,那就是掉舉了,或者散亂了。現在沒有散亂,但是所緣境失掉了,可是心裏面又不全是睡著覺,也沒睡覺。可見這個靜坐的人的沈沒的境界是微細了一點,而又是一個修奢摩他的一個障礙。宗喀巴大師說:很多人認爲沈沒的境界錯認消息了,認爲是得定了,實在是沈沒,而不是定。這個我認爲他說得很微細了,是說得很好。

  

  這裏說「心中昏暗,無所記錄,頭好低垂,是爲沈相」,就是包括這兩種,一個「昏沈」、一個「沈沒」都在內的,都叫做「沈」。

  

  「爾時當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緣中」,如果我們靜坐的時候,有這種現象的時候,我們怎麼辦法調呢?怎麼調整它呢?說這時候你應該「系念鼻端」,你把你這個心放在鼻端這裏,就是心裏面以鼻端爲所緣境,那麼這個心就是向上來了,「令心住在緣中」,叫你這個心住在這個所緣境裏面,住在這個鼻端,這個血就向上來,血向上來、人就精神一點。所以我們吃完飯他就容易打瞌睡,就是這個血跑到胃裏多了,頭腦裏面的血少了,就打瞌睡。所以我在想,爲什麼佛贊歎雙加趺坐?這雙加趺它緊,這緊、這個血就向上來,向上來這頭部的血多了,你不容易昏沈,你不容易昏沈,你的心力就強一點,這個腦得到血的滋潤的時候,就是心力強。心力強、你願意止就能止,你願意觀它就能觀。你腦裏面血少了,跑到下面去了,你就容易昏沈。你想要止,它睡覺了,這不行。所以我這麼揣測這個意思,這個雙加趺坐好就是對修止觀有幫助,比單加趺坐好。單加趺坐又比隨便坐好。你若是修靜坐成功了,這都是戲論,不需要講這些事情。

  

  所以「爾時當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緣中,無分散意」,這時候你沒有其他的雜念,心不分散,「此可治沈」,就可以對治這個沈沒的境界了,這個昏沈、沈沒就失掉了,你的精神就正常了。

  

  何等爲浮相?若坐時心好飄動,身亦不安,念外異緣,此是浮相。爾時宜安心向下,系緣臍中,製諸亂念;心即定住,則心易安靜。舉要言之,不沈不浮,是心調相。

  

  「何等是心浮相?」怎麼叫做「浮」呢?「若坐時心好飄動」,心裏面很容易打這個妄想、打那個妄想。「身亦不安」,身體坐在那裏也不安穩。「念外異緣」,憶念不是應該憶念的,其他的這些虛妄分別境界,這是「浮相」,這就是掉舉、有散亂的意思。「爾時宜安心向下」,這個時候怎麼樣調整呢?你要把你的心放在下面,「系緣臍中」,系緣這個臍輪,把這個臍的形相放在你的心裏面,你的心住在這個所緣境裏頭。「製諸亂念」,製伏其他雜亂的妄想。「心則定住,此則心易安靜」,就容易靜下來了。「舉要言之,不沈不浮,是心調相」,說了一大堆,現在一個簡要的話來說,就是心不要沈也不要浮,心就是調,就是心調順的形相。

  

  其定心亦有寬急之相。定心急病相者:由坐中攝心用念,因此入定,是故上向,胸臆急痛。當寬放其心,想氣皆流下,患自差矣。

  

  「問曰:心亦得有寬急相不?」前面說我們的身體有寬急的形相。那麼我們的內心是不是也有這種情形呢?「答曰:亦有此事」,也是有這個事情。「定心急病相者:」說我們修奢摩他的時候,叫這個心不要動,這個時候會有「急」的這種病相,什麼叫做「急病相」呢?「由坐中撮心用,念望因此入定,是故氣上向,胸臆急痛」,我感覺這個文有點問題,和別的版本對照,別的本上是這樣子:「由坐中攝心用念,因此入定,是故氣上向,胸臆急痛」,就是沒有那個「望」字。「由坐中攝心用」,這是個「撮」,另外的本是個「攝」字。這個「撮」也有個凝聚的意思。

  

  或者這樣講;由于你坐下來的時候,你攝這個心叫它住在一處,就用這個「念心所」,用這個念,明記不忘的力量。這個「明記不忘」,是不忘什麼呢?是不忘所緣境,不要忘了所緣境。這《辯中邊論》上說,叫「記聖言」,就是不忘。不忘是什麼呢?就是「記聖言」,「記聖言」就是佛告訴你這個法門要這樣修行,你用這個法門修行的時候,你不要忘。譬如說:觀這個臍輪,你不要忘了臍輪,你的心就相續不斷地安住在臍輪這裏,那麼其他的雜念就沒有了。所以是不忘。「撮心用念,因此入定」這樣子,你心就繼續一心不亂的就定下來了。這個「望」字可以不用。

  

  「是故氣上向」,所以這個氣就向上來了,向上來了,「胸臆急痛」。我感覺這個文可能是失掉了,其中還有別的句子的。不應該是簡單這樣子。但是我推測這個意思。就是你坐下來以後,初開始倒不至于是這樣子,當然也不一定。主要就是什麼呢?心裏面有雜念,不容易地把它收回來,但是你一定要收回來,你用力太猛,用力太猛就用這個念很用力地把它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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