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下着安心」,或者我们一般说能降火,能降火所以这个气就微细了。
「二者、宽放身体」,把这个身体让他全部放松,你不要紧张,紧张也是容易气粗的。
「三者、想气遍毛孔出入通同,无所障碍」,第三、你这样坐的时候,你内心也要观想,观想你体内的气,周身的毛孔普遍的都向外放气,无所障碍,要这样子观想,他也有帮助的。「若细其心,令息微微然」,你这个心能够寂静下来,不粗动,这个息也会受到影响,它也会微细的。「息调则众患不生」,你这个息调了,你所有的病痛都不生。「其心易定」,容易安定。是名行者初入定的时候,调息方法。「举要言之,不涩不滑、是息调相」,这个「涩」就是不通,「不滑」就是气在喘,或者是出入有声,那都是「滑」了,那么这就是息的调相,息就调了。这个息若能调得好,这静坐有很大的帮助的,如果息调得不好,不行的。
五、初入定时调心者有三义:一入、二住、三出。初入有二义:一者调伏乱想,不令越逸;二者当令沉浮宽急得所。
「第五初入定调心者」,这是第五个,初入定的时候调这个心怎么调法呢?「凡有二义:一者、调伏乱念」,心里面有杂乱的妄想,「不令越逸」,不要叫它放逸,把它控制住,叫它不要想。
这个妄想的问题;当然我们这修行的事情,《金刚经》说:「不住色生心,不住声香味触法而生其心,不住非色声香味触法而生其心」,这个心无所住,这是一个圣人的境界。这个心不与万法为伴侣,就是他的心能远离一切境界,他能够独立,这是圣人的境界。但是我们学习圣人也应该这样子,但是这件事不是能一下子作到的。所以只好佛菩萨告诉我们初学修行的人要「有所住」,你不能说「无所住」,这个办不到的。所以佛菩萨他要给我们一个台阶,叫我们迈一步、再迈一步,才能到那个「无所住」的。不像我们中国古代的大禅师,你进来就是打你香板;你不明白,那你自己倒楣、我不管。
但是我们的释迦牟尼佛,是大慈大悲不是那个态度,给你一个台阶的,叫你先「有所住」,先「有所住」怎么住呢?要选择一个境界。现在说这个「息」,这底下会有说到,叫你住在这个「息」上面,这个「息」是一个住处。假设你感觉欢喜的话,你的心就住在这里,其他的杂念都停下来。说「万法归一」或者就可以这样解释,所有的杂念都停下来,你就住在这一个地方,或者住在脐轮,住在肚脐子这里,这是一个住处。或者住在出入息上,这也是一个住处,也是可以。刚才说观这地面上有一个圆的光明,这也是一个住处,住处是很多的。但是要佛菩萨给我们选好了的最好,不要用自己的聪明最好。你住在这里,就能够把其他的杂念都排出去,就是换一个所缘境,就是这么回事。譬如说,这个人他是我的仇人,他对不起我,我心里面老是在缘念这个人,这心里面老是愤怒。你换一个所缘境,这是我的恩人,是我的好朋友,我心里面一缘念他就欢喜了,那这个瞋心就没有了,我们凡夫就是这样子嘛!所以换一个所缘境。我们散乱就是缘念色声香味触的这些境界的时候,就是贪瞋痴的烦恼都出来了。现在就是「调伏」这个「乱念」,「不令越逸」,就是你换一个所缘境,那些啰嗦、那些垃圾都自然就没有了,就是这样,其实很简单。但就在乎你能移转就可以了。
「二者、当令沉浮宽急得所」,第二、要令你这个心或沉、或浮、或宽、或急这些事情,要避免这些过失,能够得到一个恰到好处的境界,那就好了。
何等为沉相?若坐时心中昏暗,无所记录,头好低垂,是为沉相。尔时当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缘中,无分散意,此可治沉。
「何等为沉相?」这地方说「当令沉、浮、宽、急得所」,这四个行相怎么讲法呢?何等是沉相?「若坐时心中昏暗,无所记录」,你坐在那里,你心里面睡着觉了。「昏暗」,什么都不懂了。「无所记录」,什么也记不住了、都丢掉了,这也可以说心里面没有所缘境了,「无所记录」。譬如你打妄想,你心里面还有一个所缘境的,若是心里面昏暗的时候,就是没有所缘境了;没有所缘境了,所以「无所记录」,你心里面什么也没有记录,都失掉了。「头好低垂」,坐那里头就向下垂,「是为沉相」,这叫作「沉」。这个「沉」字,玄奘法师翻的《瑜伽师地论》,其他的这些说静坐的书上叫做「沉没」。这个「沉」字或者说昏沉,或者说沉没,有这么两用。
我看这个《菩提道次第广论》、《略论》上,这个宗喀巴大师这个人其实很细的,他的心很细,他在这个地方说得微细了一点。他说「昏沉」是很重的了,就是坐在那里睡觉了。但是「沉没」就不是,「沉没」就是很微细的昏沉,很微弱的昏沉,你自己还不知道是昏沉,还认为得定了。但是它是「沉没」,「沉没」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所缘境不现前了,这个所缘境沉没了。譬如说,我们拿一个石头丢在水里头去,它不浮在水面上,它没沉了,这个石头不见了。说是我们用功的时候有一个所缘境,这个所缘境在心里面不记录了、沉没了,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妄想;若有妄想,那就是掉举了,或者散乱了。现在没有散乱,但是所缘境失掉了,可是心里面又不全是睡着觉,也没睡觉。可见这个静坐的人的沉没的境界是微细了一点,而又是一个修奢摩他的一个障碍。宗喀巴大师说:很多人认为沉没的境界错认消息了,认为是得定了,实在是沉没,而不是定。这个我认为他说得很微细了,是说得很好。
这里说「心中昏暗,无所记录,头好低垂,是为沉相」,就是包括这两种,一个「昏沉」、一个「沉没」都在内的,都叫做「沉」。
「尔时当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缘中」,如果我们静坐的时候,有这种现象的时候,我们怎么办法调呢?怎么调整它呢?说这时候你应该「系念鼻端」,你把你这个心放在鼻端这里,就是心里面以鼻端为所缘境,那么这个心就是向上来了,「令心住在缘中」,叫你这个心住在这个所缘境里面,住在这个鼻端,这个血就向上来,血向上来、人就精神一点。所以我们吃完饭他就容易打瞌睡,就是这个血跑到胃里多了,头脑里面的血少了,就打瞌睡。所以我在想,为什么佛赞叹双加趺坐?这双加趺它紧,这紧、这个血就向上来,向上来这头部的血多了,你不容易昏沉,你不容易昏沉,你的心力就强一点,这个脑得到血的滋润的时候,就是心力强。心力强、你愿意止就能止,你愿意观它就能观。你脑里面血少了,跑到下面去了,你就容易昏沉。你想要止,它睡觉了,这不行。所以我这么揣测这个意思,这个双加趺坐好就是对修止观有帮助,比单加趺坐好。单加趺坐又比随便坐好。你若是修静坐成功了,这都是戏论,不需要讲这些事情。
所以「尔时当系念鼻端,令心住在缘中,无分散意」,这时候你没有其他的杂念,心不分散,「此可治沉」,就可以对治这个沉没的境界了,这个昏沉、沉没就失掉了,你的精神就正常了。
何等为浮相?若坐时心好飘动,身亦不安,念外异缘,此是浮相。尔时宜安心向下,系缘脐中,制诸乱念;心即定住,则心易安静。举要言之,不沉不浮,是心调相。
「何等是心浮相?」怎么叫做「浮」呢?「若坐时心好飘动」,心里面很容易打这个妄想、打那个妄想。「身亦不安」,身体坐在那里也不安稳。「念外异缘」,忆念不是应该忆念的,其他的这些虚妄分别境界,这是「浮相」,这就是掉举、有散乱的意思。「尔时宜安心向下」,这个时候怎么样调整呢?你要把你的心放在下面,「系缘脐中」,系缘这个脐轮,把这个脐的形相放在你的心里面,你的心住在这个所缘境里头。「制诸乱念」,制伏其他杂乱的妄想。「心则定住,此则心易安静」,就容易静下来了。「举要言之,不沉不浮,是心调相」,说了一大堆,现在一个简要的话来说,就是心不要沉也不要浮,心就是调,就是心调顺的形相。
其定心亦有宽急之相。定心急病相者:由坐中摄心用念,因此入定,是故上向,胸臆急痛。当宽放其心,想气皆流下,患自差矣。
「问曰:心亦得有宽急相不?」前面说我们的身体有宽急的形相。那么我们的内心是不是也有这种情形呢?「答曰:亦有此事」,也是有这个事情。「定心急病相者:」说我们修奢摩他的时候,叫这个心不要动,这个时候会有「急」的这种病相,什么叫做「急病相」呢?「由坐中撮心用,念望因此入定,是故气上向,胸臆急痛」,我感觉这个文有点问题,和别的版本对照,别的本上是这样子:「由坐中摄心用念,因此入定,是故气上向,胸臆急痛」,就是没有那个「望」字。「由坐中摄心用」,这是个「撮」,另外的本是个「摄」字。这个「撮」也有个凝聚的意思。
或者这样讲;由于你坐下来的时候,你摄这个心叫它住在一处,就用这个「念心所」,用这个念,明记不忘的力量。这个「明记不忘」,是不忘什么呢?是不忘所缘境,不要忘了所缘境。这《辩中边论》上说,叫「记圣言」,就是不忘。不忘是什么呢?就是「记圣言」,「记圣言」就是佛告诉你这个法门要这样修行,你用这个法门修行的时候,你不要忘。譬如说:观这个脐轮,你不要忘了脐轮,你的心就相续不断地安住在脐轮这里,那么其他的杂念就没有了。所以是不忘。「撮心用念,因此入定」这样子,你心就继续一心不乱的就定下来了。这个「望」字可以不用。
「是故气上向」,所以这个气就向上来了,向上来了,「胸臆急痛」。我感觉这个文可能是失掉了,其中还有别的句子的。不应该是简单这样子。但是我推测这个意思。就是你坐下来以后,初开始倒不至于是这样子,当然也不一定。主要就是什么呢?心里面有杂念,不容易地把它收回来,但是你一定要收回来,你用力太猛,用力太猛就用这个念很用力地把它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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