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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習止觀坐禅法要 4▪P5

  ..續本文上一頁來的時候,就是你心有點緊張,你用力過頭就是緊張了。緊張了的時候,特別用力的時候,我們這個心和身是不能分離的,你這個心特別用力的時候,他這個氣就向上來,他這個血就向上來。血一向上來,久了,這個胸臆就會痛的。不過這個是在禅堂裏住久了的人會有這個經驗,他們有的人是有吐血的,他就是看話頭,當然人都是不是那麼容易嘛!妄念多了,你非要一下子降伏它的時候,你要用力,用力就是緊張了,緊張了時間久了呢?臉也紅了、眼睛也紅了、頭還痛,就吐血。這就是「急相」,這「定心急病的行相」。

  

  「當寬放其心」,就是不要太緊張,你寬放其心。「想氣皆流下」,你要觀想這身體的氣都向下流。「患自差矣」,你這樣的過失就沒有了,胸臆就不會痛了,眼睛慢慢也不紅了,就是這樣子。

  

  若心寬病相者:覺心志散慢,身好逶迤;或口中涎流;或時暗晦。爾時應當斂身急念,令心住緣中;身體相持,以此爲治。心有澀滑之相,推之可知。是爲初入定調心方法。

  

  「若心寬病相者」,這個寬病的形相是什麼樣子呢?「覺心志遊漫」,感覺這個心志,到這裏想一想,到那兒去想一想,本來是在臺灣,心裏面跑到美國去了,「遊漫」。「身好逶迤」,這個精神振作不起來,就是墜在那裏了,好像那個山墜下來了。「或口中涎流」,或者嘴流口水。「或時暗晦」,或者有的時候心裏面什麼都不懂了,什麼都不知道了,那麼這就是寬得太過頭了。「爾時應當斂身急念」,這個時候應該振作起來,這身體不要墜在那裏,要把它挺起來,趕快把這個念、妄想收回來。「令心住緣中,身體相持」,這身體互相支持,就把這個「寬」的形相對治出去,「以此爲治」。

  

  「心有澀滑之相」,前面二十四頁第二行那個「不涉不滑」那個「涉」,應該這這個「澀」。「心有澀滑之相」,那個是個錯字了。心有澀滑的行相,「推之可知」,就按照寬急的意思去推論,也就可以知道了。我這麼想,這個「澀」就不像那個「滑」,「滑」是很利的,忽然間到這裏,忽然間到那裏。而「澀」就是它還住一會兒,又到別的地方去。這是什麼呢?應該這個人心裏面有多少煩惱,也不是很重,很輕微的,他就不能夠正式的、如法的學習這個奢摩他,所以這個心忽然間住在這個境界住一會兒,忽然又到那個境界住一會兒。和那個「滑」,「滑」是很利的意思,這「滑」實在就是掉舉,就是散亂的境界。這個「澀」又不是昏沈,又不是那麼昏沈,但是也不是那麼伶俐,總是失掉了正念,反正不是散亂就是昏沈,在這兩個範圍內了。不過這個「澀」就是鈍一點,「滑」就是利一點,就是這個不同。「推之可知」,「是爲初入定」調心的方法。

  

  夫入定,本是從麁入細,是以身既爲麁,息居其中,心最爲細靜。調麁就細,令心安靜,此則入定初方便也。是名初入定時調二事也。

  

  這底下說前文的大意。說我們能夠由散亂心入于寂靜的定裏面,這「本是從麁入細」,定是微細的,散亂是粗動的;從這粗劣的境界入在那個細妙的境界裏面去。「是以身既爲麁,息居其中,心最爲細靜」,這身、息、心叁個比較起來,這個身是最粗顯的東西,這個息居在中間,心是最微細的。所謂動靜、還是以心爲主的;以心爲主、所以若是靜也是指心說的,說細、也還是指心說的;這個身體動作也還是由心的動作出現的,所以心是最細、最靜。「調麁就細,令心安靜」,或者是「心最爲細」,那個「靜」字是多余的,不要那個「靜」字。「調麁就細」,我們想要修奢摩他、學習奢摩他,就把這個粗的境界調整它,漸漸的、漸漸的變成一個微細的境界,令心安靜下來;簡單的說,就是這麼回事。「此則入定初方便也」,初方便就是這麼回事。

  

  現在這個文、都是正式說我們開始靜坐的事情,這些方法,一般的講靜坐的書都有談到。但是這裏天臺智者大師這樣講,智者大師講的這個,其實多數都是佛說過了,智者大師把它重新編輯了一下,有系統的說出來,是這樣子。

  

  我剛才說的一個問題,就說的這個「記聖言」。我們這念心所強的人,你若能夠利用自己的念力強,你就容易得定。所以我又說到,這個老年人記憶力衰退了,這個念心所不強了;念心所不強,想要靜坐有困難。有困難,這個話當然不是我說的,這是《涅槃經》上說「老來無叁昧」。可是這種話說起來,年紀大的人聽見這個話很失望,心裏面很不快樂。但是這件事又不決定,若是肯努力也一樣會成功的。我講一個故事,也就是舉一個事實來說明這個問題。

  

  在優波鞠多尊者的時代,那個時期,有一個大商主。這個大商主他宣布他要到大海裏面取寶,說是如果我很順利的取寶回來,我在佛教裏面做五年大會,供養這些大比丘,這些修行人。他宣布了這個話以後,大概這個商主這個人是有身份的人,所以他說的話很多人注意。但是在佛法裏面,其中有一個比丘尼,這個比丘尼是個大阿羅漢。她也聽見了這個消息以後,她就入定。她一入定、看一看這個商主這個計劃能不能成功,她一入定一看,這個人成功了;他入海是取來寶、而也在佛教裏面是做到了五年大會,做成功了。但是她又一看,說是這五年大會,供養這麼多的修行人裏面,這麼多的修行人裏面誰是第一上座。當時的佛教,優波鞠多尊者是受到尊重的,但是第一上座不是他,是另外一位老比丘。她在禅定裏一看、這位老比丘是個凡夫,不是聖人。那麼她出定了以後,她就到這老比丘這兒來了。這個阿羅漢這個大比丘尼給他磕頭。磕完頭就對老比丘說:「你不莊嚴!」說完這句話,這個比丘尼就走了,沒再說話。這老比丘聽見這個話,心裏一想:「這個比丘尼說我不莊嚴,我什麼不莊嚴呢?喔!我很久沒有理發了,這胡子長了,那麼去理發!」找他的徒弟,因爲他年紀大了,他有些沙彌的徒弟,就給他理發、剃胡須。這個比丘尼回去了以後又入定,「我說的話,這個老比丘明白沒有明白呢?」沒明白。那麼這個比丘尼又來了,又到這個老比丘這兒來,又給他磕頭,磕完頭了:「你不莊嚴!」又說一句話。這比丘尼又走了。這老比丘說是「上一回說我不莊嚴,我理了發。現在又說我不莊嚴?啊!我這衣服破爛了,是不整齊。我把這衣服洗一洗、補一補吧!」那麼過了幾天這個比丘尼又來了:「你不莊嚴!」這時候,這老比丘就火了:「你兩次說我不莊嚴,我已經理發了,也洗了衣服,破爛也補好了。還有什麼不莊嚴?」這個比丘尼說:「你有沒有聽說這個大商主到海裏取寶,若成功的話,要在佛法裏面做五年大會,供養一切大比丘?你知道這大比丘裏面誰是第一上座?」這老比丘說:「我不知道!」這比丘尼說:「就是你啊!你是第一上座!因爲在我們南閻浮提這麼多的凡夫比丘、聖人的比丘、大阿羅漢比丘,誰也沒有你的戒臘高,所以你是第一上座,受供養的時候,你最先受供養。但是你要想一想,很多的大阿羅漢都在你下面坐,你是凡夫,你看這個情形莊嚴不莊嚴?我們佛法不是你剃了胡子,穿了好衣服是莊嚴啊!是要你有道德啊!」說了這麼一些話。說完這個話,這個老比丘就哭了,就流淚了。說:「我已經老了,我不能努力精進修行了,那怎麼辦呢?」這個比丘尼說:「你說得不對,佛法不是一定要到來生才得阿羅漢果,你現在努力,現在也可以得聖道的呀!你聽說優波鞠多尊者善于教人坐禅,很多的比丘跟他學習坐禅都成功了,你若肯去也一樣可以成功嘛!」這老比丘說:「好!」那麼他就聽這比丘尼的話,他就去了。

  

  這優波鞠多尊者,當然這都是有神通的阿羅漢。不像我們還要打個電話,還要寫封信或者什麼…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優波鞠多尊者遠遠的來歡迎這位老比丘,遠遠的來歡迎他。到了以後,優波鞠多尊者給他拿洗腳水請他洗腳。這個,我們看我們出家人的戒律,佛是這樣規定的,不管你是凡夫、你是聖人,論你的戒次,戒臘的次第,誰先受戒誰在前面,你是阿羅漢,你若受戒晚還是在下面坐,佛是這樣辦法。這時候,這個老比丘講:「我不洗腳,我先要去拜見優波鞠多尊者,我才洗腳。」這時候旁邊的比丘說:「這個就是優波鞠多尊者啊!他來歡迎你,他給你拿洗腳水的啊!」喔!這老比丘心裏很歡喜,就洗腳。洗完腳就打板了,打犍槌,大家都到禅堂裏面坐。這優波鞠多尊者他教化成爲阿羅漢的很多很多,那上面說好像有一萬八千人,那麼大家都到禅堂裏面坐下來。到了禅堂坐下來,還是第一個座位就是這個老比丘,就按次第的坐下去。坐下來,一打犍槌、一止靜,這個老比丘就打瞌睡,就睡覺。這時候維那就拿著燈就到他跟前去,這老比丘醒了。醒了這時候;必是那個規矩是這樣子,這老比丘下坐了,拿著燈在禅堂裏走。這時候拿燈的時候,這優波鞠多尊者坐在那裏入火光叁昧,其他的這些大阿羅漢也是入火光叁昧。這麼多的人入火光叁昧的時候,這個老比丘心裏面受到刺激(這句話是我說的)。就是精神特別的強,也特別的歡喜。這時候再不打瞌睡了,坐下來不打瞌睡了。由于優波鞠多尊者善巧方便的教授,他也逐漸地就得了禅定、得了阿羅漢,證了阿羅漢果了。證了阿羅漢果以後就回來了,回到原來的住處。這個比丘尼來了,又向他磕頭,說是:「大德今日才莊嚴!」今天你才莊嚴。這老比丘說:「多謝你的教導的恩德!」成功了!

  

  這是在優波鞠多尊者的因緣裏面講這件事。我這麼看這段故事;你年紀大了,但是若肯努力還是有成功的希望的,這是一。第二,要有人來策勵一下、督促一下、勉勵你一下,也是有作用的。若沒有人來鼓勵,這個事還是有困難。第叁呢,要有好的善知識教導,就是優波鞠多尊者是可以。那麼就是年紀大了也是可以。

  

  但是我在想,我們處于現在的佛教的大環境,不要說是年紀大了,就是年紀輕的人能不能得阿羅漢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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