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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诃般若波羅蜜經講記 道樹品 8

  若是已經成就禅定的人,當然他隨時可以入定這樣觀察;沒有成就禅定,你常常靜坐的人,隨時也可以攝心不亂,你對于一切法空的道理,時常的這樣思惟、時常這樣觀察,也就會熟,熟了的時候,隨時也能這樣思惟觀察的;不熟是不能,不熟你觀不來。尤其是有了煩惱的時候,觀一切法空觀不來;沒有煩惱的時候,有可能還能思惟,有了煩惱來的時候不能思惟。瞋煩惱來的時候,你不能思惟一切法空;貪心來了也不能思惟,也是不能。但是若是你常常靜坐、常常思惟,熟了呢,煩惱不能障礙;雖然貪心來了,還能觀一切法空,也能修不淨觀;雖然他的瞋心來了,他也能觀一切法空,還是能。

  

  所以這個「熟」很要緊,我不能說:我懂了!一切法空的道理我懂了!不是這樣說法。你要不斷地重複、不斷地一遍又遍地去思惟一切法是無常的、是無我的、是畢竟空的,時常的思惟。逐漸地思惟呢,你這觀空的智慧就逐漸地強起來,就有力量,逐漸地有力量,怎麼知道有力量呢?因爲這個人還不是聖人嘛!所以這瞋心來了,他立刻可以觀察一切法空;貪心來了,立刻可以也能觀一切法空、也能觀察不淨,所以就能降伏煩惱,所以一定是不斷地要練習。所以這個念經,你昨天念、今天念,就時時地要念這個經!經,念它幹什麼?非常的有作用,作用非常重要。我們不能夠觀一切法空的時候,你若把這一段經文,當然應該有歡喜心,這個經文,我能夠從「如是我聞乃至作禮而去」,我能背下來,天天背、天天背,熟了,它就有作用。有什麼作用?當然,佛教徒希望自己心清淨,但是自己作不得主,到時候這貪瞋癡還是要來,但是你這時候念這個經:「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一念呢,這個貪瞋癡的煩惱就不見了,它也能夠令你心清淨,它也是能。若是聖人呢,不是,不需要;聖人不需要憑借什麼,自然心清淨,心裏清淨;我們凡夫不可以,凡夫非要有依賴,我要念這個經文,憑借如理作意,才能使令心清淨,像這個有重病的人,不拿這個杖,他起不來,就是這樣意思。所以我們佛教徒,還是要依據、隨順經裏面佛的開示,常常讀誦,常常的讀誦,常常念這個經。我們現在學的這個《摩诃般若波羅蜜經》也是一樣,那個《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也是一樣,總是一遍又一遍地說:受持、讀誦這個經的功德無量無邊、無量無邊,都是這樣說,那就是在我們初發心的人非常重要。所以是「是名菩薩摩诃薩方便力,無法尚不可得,何況有法」。

  

  「須菩提,是菩薩摩薩若布施時,布施無法尚不可知」,就是這樣思惟。先要思惟從假入空,從假,這個假是什麼呢?就是衆多的因緣,假藉衆多的因緣才有這件事,所以這件事是自性空的,就是由假入空。再思惟有不可得、空也不可得,所以是「無法尚不可知」,「不可知」也就是不可得的意思。「何況有法」呢?「有」更是不可得了。我們這樣子思惟,就是入于無分別的境界。

  

  我們無始劫來、久遠以來,我們不是貪瞋癡的分別,還是貪瞋癡的分別,總是分別,總是分別呢,就使令我們這個貪心力量增長、瞋心也增長,各式各樣的煩惱,都是力量逐漸地增長、逐漸地增長。當然,或者有一天,不知道什麼因緣,歡喜把這個五欲放下、修學禅定,得了色界定了,這時候欲界的煩惱不動。欲界的煩惱不動了,不動了,可是色界定又不是永久的,壽命盡了,又回到欲界來,回到欲界來的時候,欲界的煩惱又有了,但是不重,輕微;可是你又開始有欲,那它就是由微而著、由輕而重、由小而大,這個欲又是大起來,所以這個煩惱是由分別心來的,逐漸地增長。現在若想要轉凡成聖呢,還是需要分別;這個分別,當然不是煩惱的分別,叫做「如理作意」,思惟這是不淨的、是無常的、是畢竟空的,這樣思惟,這樣子就破壞這個煩惱的力量,它能破壞,等到你能夠見到第一義谛了,煩惱種子沒有了,這時候就是聖人了,是聖人。

  

  你從經論上說的修行的方法上,看出來這件事,不是說是要一味的無分別,不是這個意思;你只是無分別,不能斷煩惱,不可以。一定用毗缽舍那的觀,觀就是分別、是思想,心裏面要動、要思惟;奢摩他是無分別。所以這修行的方法就看出來,你原來是這樣造成的煩惱,現在還用這個方法來造成智慧,用智慧斷煩惱,是這樣意思。

  

  所以「布施無法尚不可知」呢,就是由假入空,然後空也不可得,所以叫做「布施無法尚不可知,何況有法」。「受者及菩薩心,無法尚不可知,何況有法」?這個「受者」就是你這個布施,接受你布施那個人,你也觀察他是不可得的,「受者」也是不可得。「及菩薩心」也不可得,誰來修行這個布施波羅蜜多?就是那個菩薩的菩提心,菩薩自己觀察自己也是不可得,也是不可得。「及菩薩心無法尚不可知,何況有法」,也是這樣子。

  

  「乃至一切種智得者、得法、得處,無法尚不可知,何況有法?」這個佛法說空的理論是很平等的,我們凡夫的境界,一切法都是空的,到佛的境界也是。這個一切種智的得者,「一切種智」,前面我們已經講過也是無所有,也是無性;現在得「一切種智」的就是佛,這也是個假名字,也是個假名字,也是不可得。這個所得的法就是一切種智,一切種智是因緣有、也是不可得,和這得的處所,你在什麼地方用功成就,那也是不可得,這樣無法也不可得,「何況有法」?

  

  「何以故?一切法本性爾」,一切法本來就是這樣子;說這個地方原來是空地,這個叁藩市這個地區原來都是空地;這個空地,本來就是空地嘛!「一切法本性爾」。「非佛作,非聲聞、辟支佛作」,這個諸法的本性,無有少法可得這件事,這不是誰創造的,也不是佛創造的,也不是聲聞人創造的,也不是辟支佛創造的,也不是其他的人能創造的。那麼「一切法無作者故」,一切世間就是創造了,現在這裏有了房子了,但是作者不可得,因爲作者就是我嘛,我是不可得,觀察這個我是沒有的。都是有爲法,都是色受想行識在活動、都是眼耳鼻舌身意在活動,另外沒有我可得,所以是一切法作者不可得。

  

  這個世間上的有爲法;我們從曆史上看,這個漢高祖已經做了皇帝了,有人造反,他領著兵去打仗,把敵人消滅了,他回到他徐州的老家去,選了一些年輕人,大家在那兒跳舞唱歌。劉邦這個人,似乎不是讀書人,不像蕭何、張良這些人都是讀書人,但是劉邦他作個大風歌,大風歌作得也是很好:「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這是《史記》上記錄的話,我看見這個話,他也會說譬喻:「大風起兮雲飛揚」,天空裏有雲,這大風一起,這個雲就飛揚,就吹跑了。「威加海內兮歸故鄉」,他現在這個威力太大了,四海統一,都是漢的天下了,這時候回到他的故鄉,這當然是很光榮,這前兩句話我們不說,就是最後這一句:「安得猛士兮守四方?」怎麼能得到一個勇猛的大將軍,給我保護我的天下、沒有人造反,就這個地方,他唱完這個歌,他就流淚了,淚數行下。我想這事,你有一個猛士爲你守這個天下,能保護這個太平、沒有人造反;但是這個「猛士」就是個問題,他若造反可怎麼辦呢?你就害怕,你就是害怕。而這個地方呢,當然這個猛士的人,如果他的功勞大了,他當然沒有這種思想:是不可得的、一切法是空的,沒有這種思想;而國王也沒有這種思想,所以大家都是有所得的時候,就有沖突、就害怕,所以是苦惱。所以我那天說過,「大平本是將軍致,不許將軍見太平」,這是個苦惱的境界,這是個苦惱的境界;人世間的事情,誰不希望富貴榮華呢?但是你若富貴榮華的時候就有問題,就是有問題,所以這個事就是個苦惱。

  

  但是現在我們看佛法,不是!佛法說:我行布施波羅蜜,布施波羅蜜不可得,我沒有行布施!我是菩薩,菩薩不可得!我教化衆生,衆生不可得!我得無上菩提,無上菩提不可得!沒有這個有所得的這件事,沒有這件事。所以我們佛教徒,如果真是出了家以後,連在家居士也算在內,我們學習佛法沒有這件事。沒有這件事,是沒有什麼事?沒有人與人之間有糾紛的問題,沒有這個問題。若是你不學般若波羅蜜,你是什麼樣?就是我們出家人和在家人一樣,沒有差別;佛教徒不學般若波羅蜜,和非佛教徒一樣,沒有差別。

  

  所以我們現在知道,般若波羅蜜是佛教的中心思想,是最重要的地方。我們說這個人出家了,他原來是在家人嘛!出家的時候只是把衣服換一換,頭發剃光了,或者去受戒了,但是這個時候只是個形式,憑什麼能把世間的五欲能放下?我們說這個人能出家、能放下五欲,這個話說得太早啊!他沒有修四念處,沒有般若波羅蜜,世間的五欲樂怎麼能放下?不能放下的呀!那爲什麼能放下呢?就是出家以後,要學習般若波羅蜜,才能放下世間的欲;「般若波羅蜜」者,智慧箭也,這個智慧箭才能放下世間的事情,才能放下。說我也想要出家,我恐怕放不下;你說錯了!佛法就是般若波羅蜜,能讓你放下,只要你學習般若波羅蜜,就能放下;就怕你不學,不學就不能放下,你不學,不能放下的。

  

  我心裏又有一個故事。今天最後把它講完,但是我想講故事,還是講!我講一個故事,你聽。這個故事是佛在世的時候,好像是舍衛國,一個大富長者叫屍利踬,後來他生了一個兒,名字叫婆世踬。當然,父母都是大福德人,但這個兒也一定要是大福德,不然,不能給他做兒的,業力是這樣的;那麼這個相貌也非常好,父母看見了也都是非常歡喜。當然,小孩漸漸長大了,一般的情形就是讀書,就是這些事情。那麼大了以後呢,當然是有同學,年齡差不多的這些小朋友,在一起各地方跑、各地方玩,就有這個事情,但是當時那個市區裏面,就有走江湖賣藝的,那麼一個組織,在一個地方也唱歌、也跳舞,也可能有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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