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有獅子這些事情;其中有一個女孩子,這個婆世踬就看見這個組織裏有一個女孩子,就感覺這個女孩子非常好、非常的美,就回家去對父母說,如此如此地說,這個孩子很好,願意同他結婚,希望父母給他連絡這件事。那古代和現代不同,現代的人自己連絡;那麼那個時候,是他自己不能連絡,要父母給他連絡。父母說:我們是貴族,他們不是貴族,我們不能夠做親戚的。這個婆世踬說:何必講這個呢?不要講這貴不貴的事情,只要歡喜就好嘛!講這個幹什麼!說:不可以!不可以!我們這個社會上的風俗是這樣的。那麼他的兒說:如果一定不連絡,我活不下去了,就是要死。這樣子,這父母愛兒女,只好答應了,就是派人去連絡。對方也是一樣:你們是貴族,我們是小人,我們和你們配不上,不能這樣子。但是這個婆世踬還是一定要執著這件事,父母又去連絡。
那麼這個團體的人就提出個條件:你如果願意和我們的女兒結婚,你要學習我們這一行的事情,唱歌、跳舞,種種的各式各樣的節目,你都要學會,而且要經過考試合格,那我的女兒就嫁給你。那麼這提出條件了,他不是太願意,因爲愛這個女孩子,也就同意了。同意了,就來到這個團體來就學,沒有多久就學會了,也不是他一個人,同時還有別的人也學習這個,就是選了一個時間表演,表演這些事情。表演的時候,國王也來了,來看這件事。因爲很多人表演,等到了婆世踬表演的時候,也是,一樣、一樣都很好,都及格了,但是國王說:你剛才表演我沒看見,你再重表演。其中一樣叫做空中走索,大概是空中有一條鐵鏈子,在那鐵鏈上走。國王說:你這件事我沒看見,你再走一走我看看;但這個年輕人表演得也很辛苦,這個氣力沒有那麼強了,他也上去再走,走到中間的時候,這個身體就是有點抖、有點不穩,不穩的時候,心就害怕了。
正在害怕的時候,目犍連尊者來了,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尊者來了,來了的時候,目犍連尊者就說:你現在是願意掉下去死掉了呢?還是願意保全性命?如果你若願意保全性命,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可是有個條件,就是要出家當和尚。這個婆世踬一想!我若不答應,我沒有把握,一定是掉下去摔死了,還能和那個女孩子結婚嗎?不可能的了!還是活下去好,好!我出家當和尚。他這一答應,立刻地這個地方,並不是在空中,那裏就是平地;目犍連尊者這個神通的境界,現出個平地了,那麼婆世踬立刻沒有恐怖心了,就從這個平地上就走下來了,走下來了,那麼大家要恭喜他,別人看不見啊!看不見有這個事情;好!你這回畢業了,成功了,可以滿願了!但是他聲明:我要出家當和尚去了!這樣子。那麼目犍連尊者領他,就到了祇樹給孤獨園見佛,佛就爲他說法,他得了須陀洹果。
從這裏我們生了分別心;我們剛才說:憑什麼我們能放下世間上的事情?就是要有般若波羅蜜。那麼現在這個婆世踬憑什麼?就是他想要這個欲,但是爲了欲,有這個危險,要喪失了自己的生命,在這個關頭的時候,能救他一命的時候,不得不出家當和尚;這是放下,這是一時的放下,也不是真實。聽佛說法得了須陀洹果,就是得了般若了,無我的智慧是般若,就放下了,後來得了阿羅漢果。所以這個事情,我們說是每一個人能信佛,因緣不一樣,每一個人出家當和尚,因緣也不一樣,這個婆世踬怎麼出家的?就這麼個因緣,就這樣放下。
這裏說呢,「一切法無作者故」,就是一切法都是空的!不管什麼因緣相信佛教,不管什麼因緣出家,最後都是要學習般若波羅蜜,你才能成功的!般若波羅蜜沒有學習,你不能成功的。我們從這上面看出來呢,佛教是真實是和平的,不是假的,就是因爲有般若波羅蜜,般若波羅蜜能夠究竟地、能徹底地,從你的心裏面消滅了一切的糾紛,所以能夠和平;沒有般若波羅蜜,這件事辦不到,辦不到的。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諸法、諸法性離耶?佛言:如是!如是!諸法、諸法性離。世尊!若諸法、諸法性離,雲何離法能知離法?若有若無,何以故?無法不能知無法,有法不能知有法,無法不能知有法,有法不能知無法。世尊!如是一切法無所有相,雲何菩薩摩诃薩作是分別:是法若有若無?佛言:菩薩摩诃薩以世谛故,示衆生若有若無,非以第一義。世尊!世谛、第一義谛有異耶?須菩提,世谛、第一義谛無異也。何以故?世谛如即是第一義谛如,以衆生不知不見是如故,菩薩摩诃薩以世谛示衆生若有若無。複次須菩提,衆生于五受陰中有著相故,不知無所有,爲是衆生故示若有若無,令知清淨無所有。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诃薩,應當作是行般若波羅蜜。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諸法、諸法性離耶?」這底下第七段。第七段,明諸法雖無所有,而不失能知之義,這說到這件事,本來是一切法都空了,能知也是空了,應該是這樣子。但是這一段文說:諸法雖然無所有,這個能知之義還是不失掉的,說明這個道理。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諸法、諸法性離耶?」一切因緣生法,頭一個「諸法」是一切因緣生法。「諸法性離耶?」這一切因緣生法都是沒有真實性的,都是畢竟空的嗎?這心裏有了疑問了,用這樣的話把它表示出來。「佛言:如是!如是!」說:是的,一切法都是因緣所生,所以一切法都是畢竟空的。「諸法、諸法性離」:這個「性離」,就是那真實性是沒有的,是這個意思。
「世尊!若諸法、諸法性離,雲何離法能知離法?」這底下就提出個問題。說是若一切因緣生法,若一切法都是因緣所生,沒有一樣事是非因緣生的,一切法都是因緣生。「諸法性離」,那麼一切因緣生法都是畢竟空的。若是這樣的話,就有一個疑問,什麼疑問呢?「雲何離法能知離法?」譬如說我們這個色聲香味觸法,是我們所知的,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這個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這是能知的;能知和所知,這是有能知、有所知。若是所知的一切法也是離,能知的也是畢竟空,那還能夠有知了嗎?「雲何離法能知離法」呢?就不能知了啊!因爲這個知也是因緣所生,因緣所生的知,又是畢竟空,畢竟空就不能知了!畢竟空與畢竟空是無知的、是無分別的,是沒有知了,是這樣子啊!那麼這樣是對嗎?「雲何離法能知離法」?「若有若無」,這個離法能知離法,或者是有?或者是無?這個話不能嘛!若這個法是因緣有,這個法是畢竟空;若是都是空了,誰去分別這是因緣有、是自性空呢?沒有這件事了!這裏面的問題可是很多了,這提出來這個問題。
「何以故?」這底下又詳細說這個。「無法不能知無法」,若是畢竟空了,心也是畢竟空,畢竟空也就不能知,「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識」就是不能知嘛!是不是?所以「無法不能知無法」,有法也不能知有法,因爲有法也是畢竟空嘛!「無法不能知有法」,有法也是畢竟空!「有法不能知無法」,也還都是畢竟空!「世尊!如是一切法無所有相」,不管你說它是有、說它是無,都歸是畢竟空了。都是畢竟空了,「一切法無所有相,雲何菩薩摩诃薩作是分別,是法若有若無」呢?說這個是有、這個是無呢?怎麼能這樣分別呢?這樣分別,就是和一切法空就不相合了,那還是有啊!沒能完全都是空啊!有這個意思。如果說有分別,那可見這個分別者沒有空,其余的都是空的,可能是這樣嗎?這提出這個問題。
「佛言:菩薩摩诃薩以世谛故,示衆生若有、若無」,這底下佛說:菩薩摩诃薩是「以世谛故」,是站在因緣所生法的立場來說。這個「世」,就是有過去世、有現在世、有未來世;有過去世因緣所生法、有現在世、有未來世的因緣所生法,在因緣所生法的這個立場;這個「谛」,是不顛倒的意思。世間上一切法都是因緣所生,這是一個正確的、並沒有錯誤,並不錯誤,所以稱之爲「谛」。「以世谛故,示衆生若有、若無」,站在世谛的立場、站在因緣生法的立場,就是有種種名字;這叫燈、這叫鍾、這叫桌、這叫人、這是黃、這是白,就是種種無量無邊的名字,這都是「世谛」。用這個世谛,「示衆生若有、若無」,就是開示衆生這是有、這是無、這是因緣有;開示衆生的時候,當然不會說這是真實有。天上的境界雖然是令人所樂、令人歡喜,那是因緣有的,也是無常的;地獄也是因緣有的,也是無常的;我們自己做善或者做惡,也都是因緣。有因緣就有因緣所生法,因緣所生法又是無常的,但是無常而又沒有中斷,繼續地變化,從無始劫以來到現在,一直地變化,流轉變化。這站在世間的立場,就說一切法是因緣有;一切因緣所生法,自性是空的,這樣告訴我們。
「非以第一義」,不是站在諸法皆空的第一義谛的立場。若站在第一義谛的立場,就是無分別,不可說,沒有言說相的。一切法空了的時候,在空上是沒有一切生滅變異的,就是沒有言說了,沒有言說,不能再說什麼的,不能的。
我又想起來《攝大乘論》上有一句話:「非離彼能诠,智于所诠轉」,我們的習慣有能诠、有所诠,我們這個思想才能活動。有能诠的語言文字,這些名字,有名字所表示的那件事,這個時候我們心裏才能活動;若是沒有能诠在所诠上的時候,心就不能動。這件事,尤其是在我來說,非常明顯,非常的容易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我怎麼會說這句話呢?譬如說我心裏面想,完全得要用漢文,中國的漢文去分別、去思惟,我不能用英文。這換一句話,我心裏面沒有那個英文的符號,我不能用英文的符號去分別,我只能用漢文的符號這樣的分別;假設若漢文我也不懂的話,我心完全就是無分別。所以從這上面來說,就是你一定要知道,你要學習了,你認識很多的名言、名字,很多的名字,你才會說話,你才能夠心裏面才會思想。
現在第一義谛那裏面,沒有能诠、也沒有所诠…
《摩诃般若波羅蜜經講記 道樹品 8》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