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做這些事也是好,因爲實在說來呢,就是現在末法時代,衆生根性鈍了,你讓他學「如」,學不來啊!就是我們少少地做些功德還可以做,勉強地可以受五戒十善,可能也可以做。但是學「諸法如」,學不來。學不來呢,我在想啊,佛教的領導人也有關系,也不能全說……我們這些人哪……,這話好像我們自己沒有做對事情,又埋怨這個領導人不對。當然,我這麼看,領導人也是應該負責,但是我們自己爲什麼沒有遇見那樣的領導人呢?那就是你自己要負責了!爲什麼沒有遇到?爲什麼他遇見了,你沒遇到?還是我們自己也有因緣。
這個學習「諸法如」有個好處,心裏面太平;就算是你還沒得聖道,心裏面太平、平靜。你不學習諸法如,我們現在佛教徒做這些事情,你心裏面還是不太平,你心裏面有很多的問題不能解決,這佛教徒和非佛教徒不是差很多的。若是你能學諸法如,那可是不同,和非佛教徒不一樣,不一樣的;有可能你現在就能夠得無生法忍了,這是有可能的。「學是如,得一切種智,得名如來。」
這句話我也常說,我現在還想再重複一下,就是在《大莊嚴論》上說一件事。當然這不是中國的事情,是印度,一個優婆塞,就是受了五戒的一個居士,有一天他看見叁十二相、八十種好的佛放大光明,有很多的比丘圍繞著,來了。來了呢,就爲他說法,他就聽,聽他說法。聽完了的時候,這個優婆塞說:你不是佛!會說這句話。若是我們今天的佛教徒,能有這個膽量、能有這個智慧,會說這句話:你不是佛!會敢說這句話嗎?不要說有叁十二相,只有一相,你可能就得趕快要磕頭了,你還敢說:你不是佛!你敢說這句話嗎?那麼爲什麼那個優婆塞會說這句話呢?因爲那個優婆塞他學習佛法了,他知道什麼是佛法。那個叁十二相、八十種好那個人,爲他說的佛法和他學的佛法不一致;不一致,他就說:你說的不是佛法。你說的不是佛法,所以你不是佛。他說完這句話呢,那個叁十二相、八十種好的人,就恢複了本來面目,原來是個魔王,不要說你還……你具足一個相、具足兩個相,你就是現出叁十二相,還原來是個魔王。這個魔王就贊歎:釋迦牟尼佛太偉大了!不要說阿羅漢,一個在家居士,五戒的居士,他知道我不是佛,知道我是魔,是釋迦牟尼佛的偉大!
但是我們現在回頭想,他是學過佛法了;他若不學習佛法,他敢說這句話嗎?不敢說這句話的。那麼我們末法時代的佛教徒不學習佛法,不要說是在家居士,連出家人都在內!當然,我不敢說每個都是這個樣子。假設見到一個,不要說叁十二相,就說叁十相、具足十相吧!會怎麼樣?心裏會怎麼想?若是做夢,夢見有叁十二相的人,唉呀!不得了,我見到佛了,會怎麼想啊?所以從這些事情看出來,末法時代的衆生的可憐,可憐啊!從這些事情,從我們讀經、學習的經,從佛教史上看,學習佛法的重要可以知道了。不學習佛法,也就是末法的現象了,不學習佛法。
「學是如,得一切種智,得名如來」,這裏面的意思是很多,我就略說了,就說到這裏。
以是因緣故,說菩薩摩诃薩當知如佛,以如相故。
「以是因緣故,說菩薩摩诃薩當知如佛」,因爲前面這個因緣,所以說菩薩如佛。「以如相故」,因爲菩薩也覺悟了「如相」,和佛覺悟的「如相」是無差別。當然菩薩所覺悟的如是無差別,但是能覺悟的智慧有點差別;能覺悟的智慧,菩薩還沒圓滿,所以還不能說是佛;只能說「如佛」,而不能說「即是佛」,還不能這麼說。
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诃薩應學如般若波羅蜜,菩薩學如般若波羅蜜,則能學一切法如。學一切法如,則得具足一切法如。
「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诃薩應學如般若波羅蜜,菩薩學如般若波羅蜜,則能學一切法如。」這底下呢,是第叁科勸學如,勸我們佛教徒要努力地學習諸法如,要這樣學習。「如是,須菩提!菩薩摩诃薩應學如般若波羅蜜」,應該學習這個「如」的波羅蜜;如就是波羅蜜,般若波羅蜜就是如。般若波羅蜜是智慧,你若有了智慧,你就能見諸法如,你若想見諸法如,一定要成就般若波羅蜜。所以學習「如」也就是學習般若波羅蜜,學習般若波羅蜜也就是學習「如」了,它們兩個是分不開的。
「菩薩學如般若波羅蜜,則能學一切法如」,這個般若波羅蜜也是如,《金剛經》上:「般若波羅蜜即非般若波羅蜜」。譬如說色是如,而如又非色,是這樣意思。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和這個意思一樣。所以「則能學一切法如」呢,前面說般若波羅蜜是如,色是如,受想行識是如,乃至一切法都是如,「則能學一切法如」。
「學一切法如」呢,這話是這樣說:在這個,我們學習這個《般若波羅蜜經》,尤其那個四百卷的第一分,第一會。它說「一切法如」的時候,總是從五蘊開始說;從色受想行識開始說,然後說眼耳鼻舌身意、色聲香味觸法,這開始說。這裏邊有什麼事情呢?雖然一切法都是如,但是有的容易學、有的難學。譬如說,我們說做夢,做夢的時候有人請我吃飯,我不知道是做夢,我吃得很香、吃得很飽;一醒了夢,原來沒有!沒有那麼回事,我肚子還是空的。那麼這個夢是假的,我們容易覺悟;這假的,我肚子還是空的嘛!就可以知道夢中吃飯是空的啊!所以這個夢「是如」,你容易覺悟。所以不做夢的時候,我眼前看見的這些事情,這是真實的嘛!不是夢啊!你說這是「一切法如」,那不行,就不容易,還是有難易的分別的,還有這件事。所以最初學習諸法如的時候,要觀自己的色受想行識是如,然後再觀察其他的一切法是如,也是有一個次第。但是你學習功夫久了、智慧高了呢,「則能學一切法如」,一切法都是如,就是無差別了。
「學一切法如,則得具足一切法如」,「具足」就是成就的意思,成就了一切法如,成就了一切法如,這是什麼意思呢?我們現在用語言文字去解釋「諸法如」,這個語言文字是能诠顯、能顯示的,諸法如是所顯示的。就是也可以說,心是能分別的,這個語言文字,這個經上的語言文字,這個文和所诠義是所分別的,是用嘴說的,是用文字去分別的,這個是沒有具足「一切法如」,是沒成就。「具足一切法如」呢,就是你和這個如統一了,和如統一了,才是成就了「諸法如」。譬如說是你觀察這個色受想行識,這個生命體是畢竟空的,當然,我們用分別心,用散亂分別心這樣分別不是太好,你要靜坐,把這個心靜下來。靜下來,最好也能有個欲界定,欲界定不是這樣子散亂,但是也不是什麼高深的定,靜了它一個鍾頭,或者兩個鍾頭,然後你依據文字所開示的「諸法如」去思惟。思惟的時候,就有可能和「諸法如」相應;有相似的相應,不是真實的,有相似的相應的境界。有相似的相應的境界的時候,還是沒有得「諸法如」,還是沒有,還是沒有的;一定是什麼呢?這個定的力量再高深,或者得未到地定,或者色界定的時候,定的力量大,就是什麼?就是心的力量大,就是我們的心的力量大;心的力量大了,你的智慧的力量也就大,這個力量大的時候,觀一切法空、觀一切法如,這時候容易相應、容易相契合。
相契合的時候,是沒有能、所的,沒有能、所的分別;不是有能分別的心、還有所分別的「如」,不是這樣子。也沒有能分別的語言文字,也沒有所分別的義,也沒有所分別的「如」,沒有這能、所的差別,不是相對的境界,是統一的境界,是無差別的境界。那個時候就是「具足一切法如」,就是你成就了這「一切法如」。在《大智度論》上的解釋呢,具足了「一切法如」是什麼呢?就是你能夠用種種的善巧方便,去表示「諸法如」的道理,你能這樣做,你能這樣做的。
這個八正道,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這個正思惟是什麼意思呢?這個正見就是與「諸法如」相應了,就是「具足一切法如」了;這個正思惟是什麼意思呢?他能夠去思惟這個「諸法如」,用語言文字去表示,他能這樣思惟,然後這個正語就是能表達出來,用語言文字表達出來;這個時候就表示你是「具足一切法如」了,是這樣意思。
具足一切法如已,住一切法如得自在;住一切法如得自在已,善知一切衆生根;善知一切衆生根已,知一切衆生根具足,亦知一切衆生業因緣;知一切衆生業因緣已,得願智具足;得願智具足已,淨叁世慧;淨叁世慧已,饒益一切衆生。
「具足一切法如已」,具足「一切法如」已經成功了。「住一切法如得自在」,這個具足一切法如,還有一個什麼現象呢?就是心裏面自在,你能夠獨自地存在。獨自地存在,這話什麼意思呢?就是別的人,或者是贊歎你、或者是毀謗你,你心裏面自在、心裏面不動搖;毀謗你,你心裏也不動、贊歎你,心裏面也不動,這叫做「自在」。如果是毀謗你,你心裏面就動:爲什麼你要毀謗我?還要講講道理;人家贊歎了,他就心裏歡喜了、就高起來了,就是不自在;不自在,就是沒具足諸法如。具足諸法如的時候,這個人在一切的冷熱的境界裏面,他心裏不動;一切苦惱的境界、一切快樂的境界,他心裏面都不動。八風不動,這是聖人的境界,「住一切法如得自在」。
「住一切法如得自在已,善知一切衆生根」,他得自在是「住一切法如」的一個相貌;還有第二個相貌呢,「善知一切衆生根」,能知道一切衆生的根性,能知道衆生的根性。衆生的根性,「根」是什麼?就是信、進、念、定、慧,就是他的善根,知道這個人是有善根,知道這個人沒有善根,知道這件事。
這個信,這個人若有信心的話,他對于佛法有了信心的時候,他就……;這個有信心、沒有信心,也有一點分別。有信心,「信爲欲依」,這個欲望的欲,信爲欲依。信,就爲這個……,這個欲就是希望的意思,信爲希望作依止,他若…
《摩诃般若波羅蜜經講記 道樹品 4》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