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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佛教青年服務團到湖南佛教徒抗敵後援會▪P2

  ..續本文上一頁“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兩句話勉勵教徒。這表示無我犧牲決心與勇氣,也就是革命的、抗戰的精神。兄弟相信佛教青年服務團諸同志,是本著這種精神起來的。兄弟謹代表第九戰區政治部向諸位致其崇高敬意,同時還有一點意見要貢獻大家:第一,日本強盜現在正用佛教的幌子,麻醉士兵愚弄淪陷區內的民衆,這比飛機大炮,無限製地屠殺,還要利害。希望諸位用純正的反侵略的佛理,來一個正面的反攻。第二,日本強盜對于南方佛教國如:錫蘭、緬甸、暹羅等處,正蛇竭似地用“征服中國,就是鏟除耶稣教勢力,發展佛教”的話騙他們,希圖借以引誘他們,破壞我們的國際交通,這也希望各位同志,能夠在這方面,多盡些力。第叁,不要忽略了本位工作,要嚴密地把各佛教徒組織起來,拖到抗戰的陣線裏去,南嶽有幾百和尚,乃是一個彳艮好的工作對象,千萬不要放棄。第四,要多多接近民衆,因爲出家人也起來救國,對于民衆是一個很好的刺激。第五,要參加精神動員方面的工作。各位同志,假定能夠照著這幾個目標工作下去,對于抗戰,無疑地有很大幫助,經濟的援助,可以用工作爭取的。兄弟回部以後,當然會將貴團困難情形,據實報告。

  此外還有許多演詞,都很寶貴,而我們只報以幾顆瓜子、花生米而已。

  13號,我們要和抗劇八隊、電影一隊到衡山縣城,配合當地團體,做歡送出征壯士募款公演的工作。11號晚上,中央通訊社黎主任與當地士紳謝憲周、唐叁等用茶點歡送我們。12號救難協會訓練班畢業,13號早晨就領著團員出發。他們都排著隊在山門口歡送,劈劈拍拍的爆竹聲,打響了每個僧青年的心弦。

  到了衡山,住在清涼寺。我們的工作爲街頭宣傳,推銷公演票,出壁報,寫巨型標語,維持劇場秩序,散發慰勞品等外,還印發了《爲歡送出征壯士告同胞書》二千份。其文如下:

  各位同胞們:

  爲了保持祖宗的光榮,爲了挽救垂危的國運,誰也不能否認我們是神聖抗戰,還有一段艱苦的過程。過程的縮短,艱苦的排除,則是全國上下,無論男女老幼,乃至佛教同仁所應該共負的責任。

  現在,英勇的出征壯士們,爲我們踏上艱苦的征途,去和敵人拼命以爭取人類的自由平等,這是何等崇高與聖潔的事!

  我們要認清,壯士的出征是爲了我們,所以他們自身的康健與安全,他們家族的給養與撫慰,都是我們的事。我們要替他們解除許多問題、許多痛苦,不用他們再爲自身與家屬操心,分散了戰鬥的力量。

  只要我們實際地做到這一點,勝利的凱歌,定會震動整個世界。所以我們的歡送,絕對不是強作歡容,乃是良心的、人道的、勝利的歡笑。

  菩薩會保佑犧牲小我而爲大我服務的出征壯士們,更能爲幫助他們的人祝福!

  在衡山做了一個禮拜的工作,對于民衆,似乎發生了一些影響,各界對于我們,也都報以熱烈的同情。因爲南嶽的贊助人,大都是遊幹班的教官,要替我們募款,所以又回到南嶽去。

  回到南嶽之後,就積極補充與整理。整理是確定紀律,以求不違佛戒,適應僧規。吸煙吃酒皆在禁止之列。補充則是增加團員。很想把這個團體,造成一個流動的佛學院,借實際工作,逐漸養成幹部人材,以謀進而改革僧製。有一個小和尚只有16歲,兩叁次要求入團,我們嫌他年紀太小,不能工作。他說:只要許他入團,掃地、抹桌、送信的事情,總還做得來。我們沒有別的話可以拒絕,就遂了他的願。

  南嶽贊助人替我們募款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捐簿勸募,發起者爲第九戰區政治部第二政治大隊,第九預備師野戰補充團第二營,衡山縣義安鎮軍民合作站,南嶽鎮軍民合作站,中央通訊社隨軍辦事處,南嶽佛道救難協會,軍事委員會政治部抗劇八隊和電影一隊。勸募的對像是遊幹班教職員及隊員,共募得一百八十余圓。潘教官旦明,馬隊長抱一出力最多。

  另一種是抗劇八隊與電影一隊聯合舉行募款公演。因爲放影機損壞,和忙著准備“七·七”紀念,沒有實現。不過他們給我們精神上的幫助非常之多,尤其是抗劇八隊的劉隊長和盧林、金陵、王逸諸位同志,簡直沒有把我們當另外一個團體看待。坦白的指導,懇切的安慰,現在想起來還有說不出的感謝。我們本來約好,在工作方面盡可能地打成一片,以矯正一般工作團隊互相傾軋的醜態。而“佛青團”昙花一現地幻滅了,回憶著他們的友誼,真要流淚。當我們整理補充的時候,救難協會組織了流動工作團,由暮茄、紹賢兩法師率領到衡陽工作,很得到衡陽各界的贊許,後來他們又到湘潭工作一次,也有很好的收獲。

  6月30號晚上,接到九戰區政治部的代電,要我們到長沙去參加“七·七”二周年擴大紀念會,我們就連夜趕到長沙。從4號到8號,忙得簡直喘不出氣來。太陽像火一樣,照著我們街頭宣傳,推銷戲票,舉辦超度陣亡將士法會,參加火炬遊行,編貼佛青壁報,出席各種集會。有時早晨叁點鍾就起來,晚上十二點鍾才能休息。6號晚上的紀念大會,我們用自己的團體名義,散發《爲“七·七”二周年紀念告同胞書》叁千份。其詞如下:

  各位同胞:

  無論那一個國家,無論那一個民族, 由他的自由幸福的前程,都是從內憂外患的蹂躏中鍛煉出來的。十月革命後的蘇聯不用說,就是希臘文明,也應該感謝波斯大帝的壓榨。敵人明治維新的策動者,實際上是荷蘭與美國的大炮。所以我們全民的持久的焦土抗戰的結果,決不會變成真正的焦土,相反地要從焦土中,建設起一個自由繁榮的新中國。

  抗戰剛開始的時候,就有人說“抗戰兩年,八分勝利;抗戰叁年,十分勝利”。這非但預言著倭寇必然要因虛僞的勝利而總崩潰,同時更說明我們將爲血的洗煉而團結,而一致,以得到新生、抗戰兩年來,在軍事政治文化方面,各種進步的事實,證明這話絕對正確;無疑地,這個紀念並不是創痛的回憶,乃最後勝利的預祝。

  但是當前的荊棘,還沒有完全斬除。如漢奸的活動,吏治沒有徹底澄清,民衆不夠認識等等,都足以遲緩最後勝利的獲得:那就需要在精神和物質方面更進一步的總動員。要在精神方面更進一步的總動員,第一先要知道人生的最大目的不是爲了肉體的保養,而是借肉體以完成精神的永生。抗戰是用肉體鍛煉精神的洪爐,持久則要是永生的左券,同胞們!犧牲小我而爲國家盡忠,爲民族盡孝,乃是最上算的事業,不用再有顧慮,再有畏葸。

  在精神方面決定了動員的步伐,物質方面就要統製生活,實行像佛家的苦行主義:老實說,只有苦行才是犧牲的表現,才能實際做救亡工作。

  同胞們!前路的荊棘如何斬除,抗戰建國的使命如何完成,就看我們在紀念以後,是否切實動員起來、古人說:“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是一句非常有哲理、有經驗的話.前進,同胞們! 目前就是我們血洗河山、重光祖業的時候!

  這就是我們的人力和物力上講,實在已經盡了很大的力量。羅隊長還希望我多做些街頭宣傳工作。他說:民衆會被感動的。

  政治部叁組組長侯野君先生,是一個真誠熱烈的領導者,我在《陣中報社》會見了他。他對于我們的宣言,極口贊揚,認爲是抗戰史料當中最寶貴的文獻;同時也就是近幾百年來,佛教界中最清越的晨鍾。他對于佛學頗有認識,所以希望我們的工作,能夠馬上就開展出去,爲落伍朽腐的僧伽,開一條新鮮的光明的路。他又說:不要怕困難,不要講痛苦,幹這種偉大的、艱巨的事業,就是連生命都犧牲了,也值得的。我要求在《陣中日報》副刊地位出《佛青特刊》,他不加思索地答應了。並且說,關于經濟,他想由《陣中日報》社發起,替我們籌募基金。據他的估計,叁四千圓是不成問題的。

  此外《陣中日報》總編輯蔡鴻幹先生,第一版編輯駱何民先生,副刊編輯馬午先生,對于我們的工作,皆嘗予以有效的、熱烈的贊助。13號出《佛青特刊》第一期,14號又將我的《檢舉過去探討將來》一文登出,我們的工作動向,始爲長沙人士所知。

  自我們的工作動向爲長沙人士所知以後,省動員會和《國民日報》社,在財政廳會議所招待我們。到任啓珊、雷錫齡、劉昭業等。席間任啓珊先生希望我們領導長沙僧尼精神動員,舉行國民公約宣誓。劉昭業先生希望我們能借佛教之儀式宣傳叁民主義,我們都誠懇地接受了。當時我曾說:總理的哲學思想,有人說他傾向于唯心論,而佛教也以唯心論爲出發點。所以佛法可以輔助叁民主義,在理論方面更深一層的解釋。同時希望省動員會能夠領導長沙市內各種宗教徒聯合起來,組織反侵略同盟,以響應國際反侵略大會。他們都以爲是。後來我和青年會張總幹事以藩,李主任幹事振聲商量,也很贊成。胡主任並且督促過他們。湘北會戰前夕的緊張,毀滅了我們的一切計劃,可恨日本強盜!

  長沙佛教團體,有長沙市縣佛教會,和湖南省佛教會;主持者都是了凡和尚。八大叢林的財産權,也大半捏在他手裏。對于佛教青年團頗表同情。六號午刻,他以地主的資格在華嚴寺——佛青團臨時駐地——設盛筵歡迎我們,又捐助了一百六十塊錢。我們知道他有工作的熱情,就請他爲名譽團主任。

  白雲庵的當家尼翊蓮,也深明大義,我們在南嶽和在華嚴寺的膳食,都是她自動供給的。同時政治部也發給津貼一百圓,陳軍長從常德又寄來一百圓,各團員才領到一塊錢零用費。後來開福寺、龍王宮也辦齋招待我們,我們則在他們的照壁上寫上一兩條巨型佛化抗戰標語,如:“當漢奸的生受國法,死墮地獄”。“以佛陀革命犧牲的精神救中國”等,以爲酬謝。

  長沙的工作環境,比南嶽順利得多。我們遵守政治部的指示,一方面擴大影響,一方面從事本位工作。擴大影響的工作有五:

  一、和長沙青年會,叁民主義青年團,省動員委員會,青年記者學會,婦女工作委員會,傷兵之友社青年團體籌備獻心會。從7月18號起,陸陸續續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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