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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林開示 第二講 入出息念(2)▪P3

  ..續本文上一頁,那剛開始定力是由弱慢慢地變強的,同樣地,如果是從禅定的過程來判斷呢,那麼往往它是由剛開始的預作定再到近行定,再到安止定,這樣的一個過程。

  在近行定的時候跟安止定的時候,我們如果要嚴格來分,是很難來分的,但是近行定會表現爲有時候他的心會落入有分,也就是禅修者有時會感覺到突然他的心好像震了一下,然後感覺到爲什麼剛才好像突然會有一種間隔一樣,或者有的禅修者感覺到當他專注在禅相的時候,他的心是一直放在禅相上,但是老是感覺到他的心太過柔軟、太過軟弱,軟弱到有時候是不是正念不強?但是他的心還是保持在禅相上。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夠完全說是落入有分,只是說他的正念不強,他的有分生起得很頻繁,表現在他的意門心路過程還不是很強,或者說在心路過程跟心路過程之間,有分産生的時間段很多,很長,感覺到那種心的沒有力。

  這個時候呢給自己衡量,如果這個時候是精進根不強的話,那麼就提升精進根。我們也可以同樣用一種方法,如果這個時候出現的話,我們要提升正念,我們要培育心的投入程度,讓心更投入禅相,或者說我們換一種方式也可以,就是讓我們嘗試更加用心地感受禅相,或者說讓心培育對禅相有更強的興趣,更高的興趣,我們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去調整一下心。然後,就讓心更好地、更持久地專注在禅相上。

  如果能夠持續地專注兩個小時到叁個小時,那麼當他去禅修報告的時候,禅修導師就會讓他再繼續堅持,如果他能夠進一步堅持到每一座都專注得很好,持續的時間都能夠維持在兩個小時或者以上,那麼他就可以嘗試去查有分。

  有分巴利叫bhavanga,其實這不是一個很嚴格的名詞,真正來說,查有分倒不如說是查心所依處。我們知道根據《阿毗達摩》,我們平時的心跟心所有六種依處,這六種依處分別是眼依處、耳依處、鼻依處、舌依處、身依處跟心所依處。眼依處産生的是眼識有兩種,就是善果報跟不善果報。耳依處也是兩種識的依處,鼻、舌、身都是兩種識的依處,而心所依處是一切意識的依處,在五蘊有裏面,也就是在欲界跟色界,除了無想有情天之外,欲界的所有的衆生跟色界的所有梵天人,他們的意識都是在心所依處裏面産生的。

  所以,如果我們要培育定力的話,當定力培育到很強,能夠入禅、能夠入定的話,那麼這種定是屬于意門的心路過程,他不是屬于眼門心路過程,也不屬于耳門、鼻門、舌門,身門,它是屬于意門的心路過程,而且如果一個人能夠入安止的話,他的意門心路過程是屬于色界的善心,色界的善心也叫做廣大的意門心路過程。如果我們要很清楚地覺知意門心路過程,這裏是廣大的意門心路過程,我們在眼門、在耳門、在鼻門、在舌門、在身門裏面查意門,可不可以查到?如果我們在意門,就是在心所依處這裏查,可不可以查到呢?可以。

  是啊,也就是說我們並不是在其它地方查,我們是在心髒這個地方查,心髒這裏就是hadayavatthu,就是心所依處,爲什麼呢?因爲一切的意識,除了眼耳、鼻、舌、身這五種識之外,一切的意識在五蘊有的世間,就是在欲界有情跟色界有情裏面,意識都是在依于心髒這個地方而産生的,所以當我們要查意門心路過程的時候,我們在心髒這個地方查意門心路過程,而不是在其它地方。

  那麼,我們平時所說的查有分其實是我們在查心髒,但是查心髒有時候又會容易跟色法聯系起來,本來心髒hadayavatthu就是色法。所以我們說,查有分其實是有分跟禅支都是屬于名法,那如果我們說要查有分,在這邊查到,其實我們看到就是屬于禅相,禅相屬于概念,我們不能夠說它是屬于名法,也不能夠說它是屬于色法。所以,在這裏所說的查有分,其實是借助的名詞,並不是真正按照《阿毗達摩》那種嚴格意義上的有分。如果我們說查意門也還可以,爲什麼呢?

  因爲其實意門就是在心所依處這裏,所以我們說查意門也好,我們說查有分也好,都沒有關系。在這裏一般我們習慣上用一種叫做慣用語來說可以說查有分,但是我們不要跟《阿毗達摩》裏面講的那種有分等同起來就可以,這是一種借用的名詞。現在我們也知道了,我們查有分爲什麼要在意門心路過程,要在心所依處這裏。

  而也有一種其它的禅修方法,他們認爲說,辨別初禅、第二禅、第叁禅、第四禅,也沒有教導說在有分這裏查,他只是說如果你很專注你的氣息,專注到一定程度,你的心感覺到很平靜、很甯靜、很喜悅,那麼你就去感覺,那種感覺,如果你感覺到有那種歡喜的感覺就是屬于喜禅支,如果你感覺到很快樂,那個屬于樂禅支。那麼這樣的話就很容易混淆,爲什麼呢?

  有時候當我們坐的時候,如果那個時候其實根本還不是屬于定,只是說如果我們很放松,很自然的在那裏坐的時候,如果我們要去感覺,在這種很甯靜的狀態下,我們還是可以感覺到有喜的、有樂的。爲什麼我們不是用感覺去查禅支,而是真正要在心所依處,在有分這個地方去查禅支?這個是很有道理的。當我們接著講到查禅支的時候,我們就會了解到要在這邊查是很有必要的。而且在這邊查的禅支跟我們感覺到的那種感覺,我們用平時的那種feeling,就是用feel去感覺,還是有不同的。

  如果禅修者能夠專注在禅相上,把心放在禅相上兩個小時、叁個小時之後呢,他就可以查禅支。在查禅支之前必須得要先查有分,查有分是在如果一個禅修者能夠很專注在兩個小時到叁個小時,當他能夠感覺到,他經常是非常安止的時候、非常專注的時候,在這個時候查。

  在剛開始的時候,對于沒有經驗查禅支的人,那麼他第一次查禅支的時候,他一定要在安止之後,很快他就要查有分,而不要先讓他出定,然後經過一段時間才開始查。對于第一次查有分的人來說,就比較重要一點,他必須得練習心能夠很穩地,很持久地專注在禅相上。然後當他要查有分的時候,他就可以先生起一個念頭:「這個時候是我應該查有分的時候。」但是在這個念頭生起之前,他必須得是在安止當中。

  當他生起了他要查有分的念頭之後,就不要猶豫,立刻就把注意力放到心髒這個地方,這個時候,他會嘗試去看,(當然不是用眼睛看,不是打開眼睛去看這個地方,用眼睛看你可能會看到自己的袈裟,而不會看到有分了。)那個時候就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心髒這個地方,能夠看到什麼都不要緊,立刻回到禅相這邊來。

  剛開始查有分的時候,查的時間不要超過兩叁秒鍾,最好能夠一二秒鍾,能夠看到就看,看不到就回來。如果能夠看到有什麼相狀,那麼在禅修報告的時候,就向禅修指導老師報告。如果還是查不到的話,那麼他可以第二次查,第二次查的時候他可以沒必要急著一起做,他可以繼續再做,然而就把心仍然放在禅相上,然後嘗試再去把心投進禅相裏面,進入安止。進入安止這樣過了大概五分鍾或十分鍾之後,然後又很快地把心、把注意力移到心髒這個地方,然後嘗試去看心髒這個地方有什麼東西?

  如果一般有禅修經驗的、有安止經驗的人,他要看心髒這個地方,他是很容易就看到自己有什麼東西。如果按照《阿毗達摩》來說,有分就好像一面鏡子。如果我們平時看到的所緣是什麼,在這邊可以反映出它的影像。但是爲什麼在禅修的時候,第一次看的時候,我們要先進入禅那再看呢,爲什麼?因爲禅那是屬于廣大心,而廣大心所取的所緣是很強的,很強而有力的。

  比如說假如我們是入初禅的話,那麼初禅的所緣,初禅的對象是禅相。這禅相是非常強的、非常清晰的,如果這裏的所緣很清晰,反映在有分裏的所緣也是很清晰,它的影像也很清晰。所以我們爲什麼要第一次開始查有分的時候我們要先入禅那再查,而不是說我們在平時的狀態我們就可以學查有分,如果是沒有經驗查有分的話,平時再查有分就幾乎是看不到什麼東西,而且也沒有定力的幫助。

  如果在有強而有力的定力的幫助下,在很明亮、很晃耀的定力智慧之光中,那種觀照之下,我們可以很輕而易舉地看到有分裏面的似相、禅相、似相的影像在這裏出現。而當一個禅修者能夠查到有分,能夠查到在他心髒這裏的有分這個地方的似相的影像之後呢,他可以向他的禅修導師報告,有的禅修導師還會進一步叫他去看,到底出現在鼻頭這邊的禅相跟出現在心髒、有分這個地方的影像,他們之間有什麼區別?真正查到有分的人輕而易舉的就能夠看到它們的區別。

  如果禅修者已經可以查到有分了,那麼他可以進一步去查禅支。初禅有五種禅支,第二禅有叁個禅支,第叁禅有二個禅支,第四禅也有二個禅支。初禅的禅支是vitakka、vicàra、pãti、sukha、ekaggatà,也就是尋、伺、喜、樂、一境性。這五種禅支構成了初禅。其中的尋(vitakka)是把心投進于禅相,把心投入于禅相上,這稱爲尋。而伺是心持續地放在禅相上,或者心持續地省察禅相,這個是屬于伺(vicàra)。喜(pãti)是心對于禅相,對于似相的那種歡喜、那種喜悅程度。而樂是心體驗到似相的那一種快樂。而一境性是心持續地保持在似相上。這五種構成了初禅。

  其中尋跟伺它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呢?我們打一個比喻:一只鳥剛要飛的時候,它在拍翅膀的時候,它就可以當它一展翅,然後它就可以飛到空中,它飛到空中就可以不用繼續再展翅,就可以把它的翅膀伸展在那裏,在天上飛翔、在天上翺翔。其中尋,我們就可以把它比喻成一只鳥在展翅,扇動翅膀的時候。伺,我們就可以把它比喻成當一只鳥飛上空中,它把兩只翅膀伸展著,在那裏飛翔的時候。

  如果我們用另外一個比喻,就是說當我們敲鍾的時候,我們敲,當那擊槌敲到鍾的時候會有響,會有鍾響,是不是?然後呢,當我們還沒有繼續敲的時候,那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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