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鬥诤,共相誹謗罵詈,合僧亂不安,那裏還像追求解脫的僧團
佛陀發現到這點,覺得和合的僧團,確是非常重要的,對于喜愛鬥诤的,不免略感到失望,但願他們的一群,有一天覺悟過來,現在暫予以默擴,做自己度化工作。正在這一個時候,舍衛城的給孤獨長者,請阿難恭迎佛陀同園,佛就領衆比丘歸還祗園精舍。鬥爭的一群比丘,在釋尊默然離去後,反省到自己的不是,又複不得信衆的同情,乃自動的同去舍衛國,向在祗園精舍的世尊忏悔,願無條件的滅此诤事,並願以後不再鬥诤,相互關顧的精進行道。佛即手指一只獨行的野象,對諸來忏侮的比丘說:“無意和合相處的人,就如那只象的獨行,是多麼的淒涼
又多麼的孤單”
諸比丘聽佛這樣說,更加友善的,一心一德的,在和合的僧團中,過著無诤的生活。至此,一個一分爲二的破裂僧團,就又重行歸于統一。在僧團中,最重要的是和樂無間,不能發生相互的鬥诤,即或有時有著思想上的差異,亦當爲保持僧團的和合設想,不可任性的堅執己見,以使僧團的發生分裂!
佛教在當時的發展,雖遭遇到內外困境,但並未削弱佛教在各化區的勢力,而且東至瞻波,西至憍賞彌、摩偷羅,南自摩竭陀國境,北至迦昆羅衛城,凡是佛的聖迹所到的地方,無不受到廣大人群的熱烈歡迎,其歸依信奉佛陀、達摩、僧伽的,上至國王大臣,下至一般庶民,更是陸續的紛至杏來,而且他們的發心歸依叁寶,都是自發自動的,立志參加這覺人濟世的宗教運動。其在家信衆的模範人物:著名的優婆塞,有摩竭國王頻昆娑羅及阿阇世,憍薩羅國王波斯匿,頻王的侍醫耆婆,波斯匿王大臣梨師達多弟兄,攝理迦昆羅衛國國政的摩诃男,舍衛城的豪商須達多,貧苦工人出身的難提波羅;著名的優婆夷,有頻王妃韋提希,匿王妃末利,阿賒閣國有稱王妃勝鬘,須達多妻善生,舍衛城的昆舍法,吠舍離城的賤業婦庵摩羅等。其他在家的男女信衆,當然還鄉得不可勝數。是諸信徒,不特熱切的信敬叁寶,奉獻一切,並且誠摯的護持叁寶,嚴街道場,如佛不是覺者怎會有這樣大的感化力
九 提婆達多的自立
佛從忍辱無诤中,克服了內讧外患,木可順利的繼續做其度生的工作,但想不到在佛七十二歲的那年,突然發生了提婆達多脫離僧團自立的大事,不能不說是天大的大事。由于這件大事的發生,僧團固然受到極大的震撼,就是社會以及國家,亦都受到相當的困擾,因而有予以詳爲說明的必要。
提婆達多是白飯王的兒子,與阿難陀爲同胞的兄弟,亦是佛陀的從弟,在釋尊少年受學時期,曾與釋尊角力過一次,雖說他身高一丈五尺四寸,其力又是碩大無比,但終敵不過釋尊的非凡體力,所以深知佛陀的武藝精強,文事超群。到佛成道後的第六年,同歸故鄉的迦昆羅衛,父王見到佛弟子的形貌不夠莊嚴,爲了光輝佛陀的左右,特勸族人青年貌美者從佛出家,一時發心願追隨佛陀的不少,提婆達多也是其中的一人。由于得到這些族人的出家,而且都n、《經過挑選了的,于是對僧團的發展,確實發生了極大的動力。
提婆達多具有高度的天資,學問既是非常的廣博,個性又是非常的豪邁,自守更加是白潔無瑕。從佛出了家後,亦頗能守本份,經常修精苦的頭陀行,甚至在十二年的長時期中,坐禅入定心不移易,可以說得上是僧團中的一重要分子。雖則如此,但他自視甚高,總以爲自己超人一等,每欲以領導者自居,由于有這錯誤的一念存在于心,不免常常表現與衆不同的特色,時欲以自己代替佛陀領導僧衆,不能達到這一目的,就耿耿于懷的莫能釋然!
提婆達多脫離僧團自立,原因固然是很多的,而他具有反叛的性格,實爲最主要的因素。具此反叛性格爲因,假藉些微小事爲緣,于是他走上獨立自主的路線。
經過傳說是這樣的:釋尊有一年率諸弟子在拘啖彌城夏安居,于此期間,不但佛陀受到信徒的誠敬供養,就是舍利弗、目犍連、阿難陀、劫賓那等諸弟子,亦得到信徒的上好供養,獨提婆達多沒有受請應供,他不知這是信徒的意思,以爲佛陀故意的冷落他,于是對佛深致不滿,認爲你是刹帝利族,我同樣是刹帝利族,你是王太子出家,我也是王太子出家,況且我們是堂兄弟,有著血統上的關系,爲什麼舍利弗等可受供養,唯我不能受信徒供養
真是豈有此理,愈想愈爲“惱!于是心懷異志,想要另謀發展,不願再在佛陀座下呆下去!
相傳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向佛請求如何學習神通,佛知他爲貪著世間利養而求神通,佛沒有開示他如何學習這一法門,只是要他好好的修無常、苦、空、無我之義。他又以爲佛恐自己修成神通,會超過佛而感到羞恥,所以不願教他這一法門,因而更覺佛陀的自私,不足爲人天師。于足去請舍利弗及目犍連指示,他們都知他的動機所在,同樣要他修四非常義,不要貿然的學習神通。他亦以爲他們怕自己會勝過他們,所以不肯教他學神足通。後來去找阿難,吐露自己心聲,因爲阿難在有學位,不知他的用意所在,就老實的告訴他修神通法,他離阿難以後,依所指示去修,很快的修成了神通,于是在教團中,興風作浪起來。
他得神通以後,離開拘啖彌城,飛往王舍城去,知道頻昆娑羅王是佛最忠實的弟子,沒有辦法可以改變他的意志,于是運用新得的神通力,誘惑王太幹阿阇世。阿阇世見他有種種神變,以爲他是一個得道聖僧,就誠心誠意的歸信了他,並且對他非常恭敬尊重,要什麼東西就供養什麼。他爲另樹旗幟和佛陀對抗,特請阿阇世在伽耶山新造一個精舍,以便收徒蓄衆。由于他的相貌與釋尊極爲相似,加上得到阿阇世太子的支持,日給五百釜食,隨時供養不合有乏,所以參加其教團的人,不久就得到五百衆。看看自己的勢力,一天天膨脹起來,于是異想天開的,大膽妄爲的,竟勸阿阇世太子殺死父王自立爲新王,而他亦欲謀害佛陀自立爲新佛,所謂新王新佛並治。正因如此,所以後來佛子,總以惡逆太子的自立與反叛提婆的自立相提並論,實因他們當時,確是一個要做新佛,一個要做新王,而要做新王的阿阇世殺父,亦的確是由提婆的誘引,提婆亦實行暫時達到做新宗教領袖的目的。
提婆的行動背叛長年師事的佛陀,自創佛所不許的別義,攪亂敔團的融洽和合,這是鐵一般的事實,誰也無法予以否認。可是這種行爲,在精神上來說,無異是欲扼殺佛陀,不特如此,而且後來在事實上,確有叁次謀殺佛陀的舉動。以致造成“出佛身血”的五逆罪之一。如有一次佛在耆閣崛山下坐禅,不知怎的被提婆發現,提婆以爲謀害佛陀的大好機會到來,于是就走到山上,運用他的大力量,推下一塊巨大的石頭,以爲這樣可使佛陀碎骨粉身。那知巨石快要滾到佛陀身邊時,立刻成爲一粒一粒的碎石,端坐不動安然如恒的佛陀,僅有一個腳趾被小碎石擊中流了一點血,其他根本沒有受到傷害。提婆達多見到這次害佛,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他又收買七八個惡漢暴徒,行刺在石窟中坐禅的佛陀。他們本來凶煞惡煞的,以爲一定可解決佛陀,那知他們見到佛陀的威德莊嚴,立刻就受到高度的感動,不特不再有殺佛的動念,反而歸依在佛陀的座下,成爲佛陀最忠實最虔誠的佛子。
巨石擊不死佛,暴徒受佛所化,照理應該同心轉意的承認佛陀的偉大,那知惡見熏心的提婆達多,未放棄置佛陀于死地的惡念,于是就想以狂象踐死佛陀。原因他已深知人是具有人情味的,很易受到感動而放棄計劃的,但是象特別是狂象,狂陸發作的時候,不管你是什麼人,遇到它要想活命,絕對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就向阿阇世太子調用狂象,以便隨時結束佛陀的生命。一次,佛率領弟子在王舍城外托缽乞食,本是威儀庠序的次第而乞,不意忽有醉亂的狂象,從城中飛也似的奔出,而且向佛的托缽行列急馳而來。同行北丘見到這個驚險萬狀的現象,要求佛陀隨同他們迅即離開,以免受到狂象的襲擊,造成無謂的生命犧牲。但是佛陀仍然無畏的、優閑的、如法的次第乞食,並未如比丘們一樣的感到驚慌。不一會,狂象奔馳到佛的身邊,當大家正爲佛陀生命安全感到擔心時,想不到奔馳而來的狂象,見到安然無畏的佛陀,不但不傷害佛陀,並且很馴良的跪在佛陀的面前,接受佛陀慈手的撫摸!
提婆屢次害佛都沒有達到目的,于是就又想到爭取佛弟子的來歸,以瓦解佛陀所組合的清淨僧團,到了他的僧團瓦解沒有群衆做基礎時,那裏還能成爲宗教的領袖子想到這點,他認爲這是最好的辦法,于是對他所領導的教團,嚴格的規定極爲清苦的生活,以期博得當時祟尚苦行的群衆信仰與尊敬。這就是提婆所唱說的五法是道:一、應終身的穿著糞掃衣,不得穿華麗的服裝;二、應止住于樹下石上或草庵,不得仕堂皇的厲舍;叁、應絕對的茹素,不得食葷腥的飲食;四、應如法的次第乞食,不接受施主的別請;五、應每日一食,余時不得食。這五法,在苦行者看來,當然是難得的,但在佛陀看來,所謂衣食住等,應是一切自由,不必嚴格規定,因與離垢無關,設若太過拘束,反而妨礙正道,不能趣向涅槃,;佛法是以正道涅槃爲目的的,怎可在這日常生活中的瑣事計較
是以在提婆向佛宣說五法是道時,佛沒有說這不好,且贊美他這樣行是難得的,但要人人如法奉行,事實足就難以牧到。
對這五法是道的論題,提婆與佛辯論了好久,但提婆始終不自反省,佛看他這樣無理可喻,乃就寂然的予以默槟,不再和他談論這問題。而他在佛離開後,竟向僧衆宣布說:“我所規定的五法,是真正的解脫道,有誰可以遵守的,請立即的跟我走,我會領導你們進入涅槃城的”!那知他燼管這樣聲嘶力竭的呼喚,但佛弟子沒有一個願意眼著他走,他只好沒趣的偕著自己弟子離去,想要引誘佛弟子的陰謀未能得逞!不特如此,追隨提婆的五百弟子,由舍利弗、目鍵連的設計,複又歸投到佛的座下。原因目連顯示神通,身子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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