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沒有辦法給它命定做定義的。這一派人啦,他的東西,包括他創作的東西是可以讓你任意诠釋,知道嗎?這種讓你能夠去任意诠釋的東西的思維模式的概念哪,基本上是原出于佛教。
所以佛教是不給你定義的,真如是什麼?對不起,真如。佛性是什麼?佛性,不能定義。它保留著你絕對開悟的空間。你留意到啊。法界是什麼?它基本上不講,法身是什麼?基本上不講。它即使跟你描述呀,也是個抽象的歸納,是讓你朝那個方向,然後你自己要去發展一套你自己的,這個才是重點。
可是呢,你用了那個絕對的定義下去以後呀,你就框在那裏,你只能夠談物,不能談生命。當你把生命當作一個物的時候呀,你跟活在集中營裏頭的機器人是一樣的。你根本沒有生命的質感,沒有生命的質感。生命的存在是讓你可以絕對的自在去發揮的,而且啦互不相幹,同時啦又很和諧,這個你沒辦法去處理。
你去看看西方的反動派,到後來爲什麼會走向抽象畫?走向爵士樂?有沒有?還有什麼後現代主義,我不知道啊,因爲我不是專門研究的,那是年輕時候碰到的所以我還有點印象,我只是舉例,但是不夠周全.我相信你們要是在藝術領域裏頭,或者在于所謂比較前衛的這些思想領域裏頭的人應該都産生這個問題。而這裏面的問題不是西方腦袋裏頭在掙紮的東西,因爲他沒有辦法找到答案,因爲他用具象化的定義,去定義那個詞。基本上你就已經出問題了,人類的東西是不作定義的。
你要留意到,吃東西就好了,現在你大概都會聽到了,吃飯,吃飯是什麼?誰在吃飯?這個時代你會發現,吃面也叫吃飯,吃餃子也叫吃飯,吃泡馍也叫吃飯。吃飯是一個不定義的東西,你不能定義呀,吃飯就是一個碗裏面放大白米的話,北方人都不吃飯了,對不對?北方人沒有這個詞呀。是不是這樣?現在你要吃西餐就你更感覺,連飯也沒有,面也沒有,餃子也沒有,只有一塊牛排。你總能說吃牛排呀,你只是說吃飯而已呀。各位,中午吃飯沒?晚上吃飯沒?啊,吃了。你真吃飯嗎?吃飯是一個不定義名詞,對不對?這是不是很清楚呀?所以我們見面他常常是“吃飯沒?吃飽沒?”進廁所人家出來你也問“吃飽沒?”他不留意他很慣性“吃了”。啊,吃了哈哈哈,吃什麼吃了?你再問一下,你從那邊出來你也會,你也吃了哈?
生命本身哪,就是這麼滑稽呀,對不對?滑稽呀。是不是滑稽?我們叫做很古(滑)稽,但大家都說滑稽,你說古(滑)稽呀,你這個人就會很滑稽。這個就是談到聲音語言的變化,對不對?原來叫古(滑)稽,現在古(滑)稽就變古籍了,古董的古籍。現在大家都念滑稽了,你再念古(滑)稽你就太滑稽了。
這是,你看,生命的本質呀,他有一定的彈性,那彈性是必須存在的。
我再跟個位舉個例子,你看這花,每一朵太陽花是不是都很像?你去注意看每一朵花都不一樣,每一朵花都不一樣。每個花瓣都一樣,很像呀,只能講很像。你不能講都一樣,都一樣一定變成塑膠花,對不對?他有生命,他就有共同處也有不同處,有共同有不同。每個花瓣都一樣,都一樣嗎?你去對對看裏面就是都不一樣。你去看每個樹葉,一棵樹的樹葉長得都一樣,真的嗎?我告訴你每一葉就是不一樣。對不對?
我們看狗每一只長得都一樣,那狗會告訴你“我跟它哪一樣,根本就不一樣?”因爲它認得出來呀。對不對?就是狗看我們長得都一樣,你去留意。你去看外國人每一個長得都一樣,但是他們就是不一樣呀。他們看我們也是每一個都一樣呀,我們每一個都不一樣。爲什麼?在同當中有不同。所以呢,他有些定義呀是采取不定義的,有些詞呀,是根本不定義的。
那法界是什麼?這就出一個問題了?法界是什麼?
你必須有一個共同的概念的定義。而不是定義到像塑膠葉、塑膠花的那種定義,定到那裏叫沒生命。而西方人哪,他就定到變成塑膠葉,變成塑膠樹,而不是真的樹。我們跟各位講,不定義、不具象是保留那個生命的空間,讓它在同當中有不同,同當中有不同。
我跟各位舉幾個名詞你看看。有真谛有沒有?俗谛嘛,真谛,俗谛。這真谛是一個,第一義谛是什麼?第一義谛也是真谛。真谛,第一義谛所講的聖義谛,有沒有?最聖義,都是同一個東西。都是同一個東西。你要從這個名詞上去區別去作定義的話,那真的是書呆子,真的是書呆子。真如,真谛,第一義谛,最聖義,統統同一個。既然這些同一個,那真空呢?空性是不是一樣?也是同一個啊。你要開悟,開悟什麼?就開這個悟啊。
所以禅宗很聰明,用一個字,叫“這個”。“這個”呢,是什麼?這個就是那個,那個是什麼?那個就是這個。奇怪,那個就那個,這個就這個,怎麼這個就是哪個?你再問下去呀,他一定敲你大頭。那個東西只能感受,不要再講了,就這樣了。那你說“這個是哪個”,那你是准備挨揍了,欠揍了,一直問下去,在問什麼?他只是告訴你,那個,你自己要去感受它。你感受不到你再問哪,就是大頭欠揍。
佛法在講的是,這樣的一個狀況,你要去體會他,不要從知識文字上一直去弄呀。所以我們說你學佛不要去學成知識的,學成知識的叫書蟲,書呆子。我們學的是要,要生活用的,要讓我們活的快樂,活得自在,關鍵是在這裏。你不要把這個活,活得太過分了,活得很僵化,很別扭。所以你來學佛在學快樂,學自在,對不對?
你來學佛,那佛法要給你什麼?佛法給你戒律,你看,一聽戒律哈,馬上毛骨悚然,要不要去受戒?還得了?受五戒,你就說“哇,我受持不了。受一戒,哎呦喂,哎呦,爲什麼學佛一定要受戒呀?”你就把戒律當作什麼?當作是繩索嘛,戒律是捆人的嘛,受五戒就加了五條繩子捆起來了,“我不受戒了好像就沒得捆了”。你弄錯了,戒律不是用來捆人的。
戒律是做什麼?戒律是你人生的藍圖。告訴你解脫的一個藍圖,換句話說是幫助你解脫的一套方程式啊。你用現在語言來講呀,你不要講得那麼恐怖嘛。戒律對于一個經營者來講呀,它就是經營管理呀。戒律是古代的,古代沒有這個詞,現代才有這個詞嘛,這個詞叫什麼?叫MBA呀,戒律是佛陀的MBA呀。你要是這樣解釋的話,那我告訴你誰都要搶著來學,學戒律呀。那你不會了,“戒律就是這個不能吃那個不能吃,過了12點不能吃,不對,過了11點不能吃”,那你講到最後怎麼辦?誰敢受戒呀?不敢受戒誰來學佛啊?既然是學變得快樂的,你現在怎麼變得那麼痛苦啊?你不是弄錯了嗎?這個關鍵你要去弄清楚。學佛學的不快樂了,一定有原因,一定有原因。你不要怪佛,佛沒有叫你不快樂。
佛陀呀,經過百千萬劫呀勤苦修行呀,就是要給我們解脫,給我們快樂。我們當他的子孫的,你當然會因爲學佛陀的法而得快樂得解脫,當你不能得快樂,不能得解脫啊,一定你弄錯了,你弄錯了。你知道那裏弄錯了嗎?這個就是你,你這樣學對不對嘛?你都沒有辦法找到你哪裏對哪裏錯,你根本就迷路了,你在人生裏迷路了。
我有跟各位舉過一個故事,不知道有沒有講過,有沒有聽過?兩個師姐的故事。我舉個例子哈,我把這兩個師姐的故事在講給你聽,是發生在我們道場裏面真實的故事。
就跟各位一樣,來聽經,聽了幾堂課呀,她就很高興,就發心了。
第一個師姐,她就很高興回去了,一看那冰箱翻一翻啦,丟掉,蝦子,魚、豬肉、雞肉統統丟掉,這個吃素很好。
然後啊,看看家人吃過晚飯就說“這個知道嗎?電視呀,關小聲音一點,往這邊就大聲一點,往這邊小聲一點。“所以她說“小聲一點,小聲一點。”家人看電視,她說“我要做功課,你不要吵,你們看,轉小聲一點。我沒有禁止你看,你要看,轉小聲一點。”
那個師姐呀,那個媽媽就開始,穿海青呀,披曼衣呀。自己去買的,不知道誰跟她講的。然後就開“呱、呱、呱、呱,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就開始了。她一敲,一吵呀,“本來轉那麼大聲,你又叫我們轉小聲,然後又呱呱呱在那邊南無阿彌陀佛”,他就轉大聲一點。
那麼他一轉大聲呢,她就“呱,呱,呱”更大聲,“南無阿彌陀佛”更大聲。
那你就知道下面的結果會怎樣。
好了,你一學佛我們肉也不能吃,魚也不能吃,連雞肉也要丟掉,然後呢?我們要看電視,你又在那邊“呱呱呱”,奇怪呀,我們家到底那裏不對呀?
你就發現了。然後你的結論就是“我們家那一群都是業障鬼“,對不對?你一學佛以後全家人都變業障鬼,然後天天都在吵架。你不煮飯就不要煮,我們自己煮嘛。自己煮也不行,你們都是業障鬼,將來有果報的。
你想想看。你全家會變成什麼樣子?那我們就不再談了,這是第一個師姐的結論哪。所以他天天的哭著“師父啊,我怎麼業障這麼重啊?我要學那個法才可以呀?”好了,這是第一個師姐的結論啦。
第二個師姐呀,她沒有她那麼精進,她自以爲很精進。所以我跟你講啊,人格性不具足的最好不要精進,要精進之前先經過師父同意,否則你最好不要精進。
第二個師姐她就這樣想“啊,我可能業障比較重,所以那我必須煮這些給大家吃,那就他們吃吧。我呢,就吃肉邊菜就好。”你最好不是要吃,你要吃一定吃菜邊肉,肉邊菜跟菜邊肉搞清楚啊。不要肉夾馍啊,馍夾肉,弄清楚。
所以她那,每天還是過同樣的生活,但是她不變,她自己那只夾肉邊菜。
過一兩個月呀,家人發現了,“奇怪,媽媽怎麼都不吃肉呢?”
哥哥告訴弟弟,弟弟告訴爸爸,爸爸告訴弟弟。
大家弄到最後,“爸爸你跟媽媽講啦,要吃肉了,你看她都不吃肉。”
媽媽說“有啊,我跟你們一樣吃呀,我也這樣夾。”大家都發現,大家都注意了,她也是夾幾口肉,對不對?那總不能人家在注意了,還不吃肉呀,她還是吃了。
後來呀,慢慢看看情況不對。大家就一直注意,“媽媽很健康…
《四十華嚴 第一卷 第10講》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