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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總義 第九課 略說自續派與應成派的所破差別 下▪P7

  ..續本文上一頁我們一個教言,是不需要打破顯現。

  (今天我們先不讀下面的教證,我們直接看對前面八個教證的破斥,我們這堂課先把前面八個教證破斥完了,然後再接著學後面的9-12的破斥。)

  首先我們看對前八個教證的破斥

  所謂的世間,並不是指尚未進入宗派的平凡世間人,而是特指無患根識。

  前面我們講到世間人怎麼說我就怎麼聽他們的,這不是說只要是世間人怎麼說就怎麼聽他的。而是要聽從的是無患根識,也就是說根識沒有出問題的,沒有病患的。就象有些不承認叁世因果,這是第六意識出了問題的。所以不是聽所有的世間人,如果世間人不承認前後世,我也跟著他不承認前後世。這樣子還得了?我們學《入中論》最後學得這樣子,那就完蛋了。所以我們聽的世間是要無患根識的世間。假如第六意識受到這種外道的見解,受到這種斷滅見的,那是第六意識的意根已經損壞了的。所以前五根沒有壞,再加上第六的意根沒有壞的。這才是我們所說的世間。

  如《入中論》雲:“無患六根所取義,即是世間之所知。”

  所有沒有過患的這些根識,它們所取的就是世間之所知。同時在《入中論》的後面說“唯由世間立爲實,余即世間立爲倒。”(《解義慧劍》第六課,法本《般若妙瓶》P74第二段:“正因爲世間有正確和錯誤兩種情況,我們才從不欺惑與欺惑的角度安立了量與非量。《入中論》雲:“無患六根所取義,即是世間之所知,唯由世間立爲實,余即世間立爲倒。”沒有任何過患的六根所看見的法,就是世間的所知,這樣的所知法唯有觀待世間根識才能安立爲真實世俗,而了知這樣的所知法的識,無疑就成了世間的真實量。如果六根都有過患,那無疑就會觀待世間而將其所了知的法安立爲顛倒世俗;而緣取這種所知義的識,自然也就成了非量。)(http://read.goodweb.cn/news/news_view.asp

  newsid=9088電子版:“無患六根所取義,即是世間之所知,唯有世間立爲實,余及世間立爲倒。”)這種無患六根所取的,唯一是在世間無患根識作爲立場的時候安立它爲真實,其他的就象受到外道的斷滅見啊,還有我們眼睛已經出問題的這些所見,在世間的立場上面把它看成是“倒世俗”。這就叫做“倒世俗”和“正世俗”。正世俗是在世俗谛當中承認它是真世俗。不是在勝義谛當中還承認它叫做真實的真理。所以它的這種真實是名言的真實,不是勝義的真實。

  如上所說,上述八個教證都是後得位分開二谛,僅僅以世間無患根識,作爲正量而安立世間名言時所宣說的。

  上面所說的八個教證都是後得位,也就是入定的後得——出定位,後得位就是出定位。在入定之後出定所顯發出來的,也就是菩薩入定之後出定時看到的一切顯現是如夢如幻的顯現。

  這個時候就會看到:一切萬法是顯現的。雖然有顯現又,但因爲自己入定的時候沒見到這些,見到顯現的同時知道是沒有這些的,就是“顯而空”。雖然知道沒有這些,但是,自己的根識又明明朗朗地顯現這一切,這就叫做無而現——無自性的顯現。這僅僅是以世間無患根識,世間無患根識是凡聖共同的,也就是說,聖者和凡夫人共同來看到的這些共同顯現法。

  以這些沒有病患的根識做爲正量,(作爲)觀察的標准。“量”的意思在因明裏面叫做“無欺識”。無有欺惑的量,正量就是說沒有欺騙的,沒有顛倒的這些心識狀態。現在就是以這種無患的根識作爲觀察的標准。以它做爲正量來安立世間名言的時候宣說的。所以八個教證都是這樣子的。我們前面都講過,作爲一個智者,你在說話聽話的時候,你自己講的話你要知道你的立場,聽話的時候你要知道別人的立場。你把立場聽清楚,了解清楚以後,所聽的意義才不會出錯誤。否則別人的立場、你自己的立場你都把它給搞錯亂了。最後你所聽出來的結果、你的理解是有問題的。所以首先把立場搞清楚。這八個教證都是在出定位的角度這個立場來安立的。

  《入中論》雲:“果故此等雖非有,我依世間說爲有。”

  果故的“果”是“爲果的緣故”。爲了什麼果呢?爲的是證悟一切智智的果。也就是說爲了證得一切智的佛果的緣故。“果故”代表有必要。有什麼必要呢?有一個“讓一切衆生證悟一切智智的佛果”的必要。所以果故的意思換一句話叫做“有必要的緣故”。

  “此等雖非有”是說:雖然這一切沒有,但是有這個必要我還是依靠這個世間而說爲有。有依這個世間的無患根識說有我就跟著說有,這樣子才能夠接引他們入到這個佛法裏面來。反而,假如我不跟著這個世間說有這些的話,他們就無法接受。就象“空拳诳小孩子”,你要讓他過來,就要說“我這個手裏面有錢,你快過來啊,我給你錢”。如果你不說手裏面有錢的話,他不過來啊。假如你沒有說這些顯現有的話,世間人他不聽你的。他說:你真的是腦筋出問題了嗎?我明明看到明明聽到,你還說沒有。所以一開始他就無法接受。實際上假如我們要攝受衆生的時候就要隨順衆生,就要讓衆生能夠理解。如果不能讓衆生理解,而讓衆生害怕,讓衆生恐懼了以後,他就不想來接觸啊。不想來接觸的時候,就不是法器了。讓他成爲法器的緣故要隨順他說。說他能接受的,說他能聽懂的。這樣子才有意義。

  又有教典雲:“我說我我所,必要如是說,如是蘊界處,必要如是說。”

  這個“我”指的就是聖者佛陀。佛陀他說過了“我”和“我所”,佛陀講過了我過去怎麼樣,我現在怎麼樣,我證悟的時候怎麼樣,他都講了我。還有我的法衣,我的衣缽這些怎麼樣,都說了我和我所。但這都是有必要而說的。而不是說佛陀他真正來說的。

  就象《金剛經》當中說,佛陀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跟著大衆去托缽乞食最後回來的時候,洗足已敷座而坐。這個時候,須菩提尊者就說:“稀有世尊啊” ,爲什麼說稀有世尊呢?在有些解釋裏面就講到,佛陀本來就沒有這一切的執著,但同時好像和大家一起受用這一切,實際上佛陀的境界當中,一切萬法本空,但是佛陀又和我們在一起,平常如實地很平常的樣子。也就是很平常的境界當中實際上蘊含著本來無有的空性境界。而佛陀就是這樣子很平常地示現。所以其實佛陀給我們示現這些他也是有必要而示現的,佛陀給我們宣說“我怎麼樣了,我怎麼樣了”,也是有必要而說怎麼樣。有必要的原因就是看他不是說完全是直接張顯,只是有一個密意在裏面。有一個維護衆生的因緣在裏面。

  “如是蘊界處”:五蘊啊,十八界啊,十二處啊,都是有必要而說,不是佛陀只要是說沒有這個度化衆生的必要,讓他說真話,他絕對不說這些的。你要讓佛陀說真話的話,佛陀都說我無有一法可說。所以49年沒有一個字,沒宣說一個字,因爲無法可說。既然無法可說,哪有我和我所的法,哪有蘊界處的法呢?所以看出佛陀是無法可說的。那麼說法者無法可說,那不要說這些世俗谛了,連勝義谛也無法可說。所以一法都不存在。這樣子,就看到既然無法可說又說了我和我所,又說了蘊界處,那就看到這是有必要這樣子說的。這都是爲了度化衆生的必要。

  就象在《東山住部隨順頌》裏面說到,若世間導師不順世間轉,佛即佛法性誰也不能知。也就是說佛陀是世間的導師,他作爲一個導師,他是要引導世間人的。假如在引導世間人的時候不隨順世間人而轉,世間人就無法了知佛和佛的這些法性,誰也無法了知諸法的本性。就象我們要去和一個人交流,首先要隨順他,你不隨順一個人,你想和他交流好是不可能的。

  就象我們去買菜的時候,賣菜的這個人遇到一個蠻橫不講理的人。這個蠻橫不講理的人就說,你在賣菜的時候絕對要給我稱最好的菜,而且我只給你多少錢,你絕對要賣給我。賣菜的人就說。哦是啊,好啊,我就是要這樣給你賣菜。這樣說就讓對方聽起來好像爲他說話,也就沒什麼糾紛。他不僅把菜賣出去了,而且還賣了最好的價錢。實際上就是隨他說而已,讓他聽起來好聽,順耳,聽起來舒服,心裏面舒服。所以這一種賣菜的人才能夠賣得下去。假如一個買菜的人來說這些非理的時候,你說“憑什麼?我就是怎麼怎麼……”,很在乎自己而不管別人、不隨順他,這樣子你就賣不出去菜。賣菜是這樣,你賣衣服,甚至你賣最豪華的轎車時你也要隨順,讓別人聽起來很舒服,要讓別人能接受。

  所以,要給衆生、要給世間人介紹佛法或者說諸法的法性這些的時候,你就要說他們聽懂的,能接受的,一步一步地接引他。所以文殊菩薩他剛開始去度化外道時,外道原來是毀謗佛法的。文殊菩薩化現爲外道和他們一起同吃同住,而且文殊菩薩比他們說起來還厲害,說佛法不行啊,怎麼樣怎麼樣,看起來在毀謗佛法,甚至比他們毀謗得還厲害。最後這些人就覺得,他好像是和我們站在一邊,好像發現的問題比我們發現的還厲害。所以大家都信服他,都覺得他應該在我們當中能夠起帶頭人的作用。所以就依止他,依止他以後,他再說:哦,他們那樣子對不對呢?我們還是再觀察一下。最後通過文殊菩薩的殊勝善巧智慧一觀察:哦,佛法是真理啊,我們大家還是去學佛法吧。于是,很多的外道都跟著文殊菩薩來學佛法了。這就是文殊菩薩很善巧,他先用讓一個衆生能夠接受的方法,最後讓外道都能夠轉變。

  《中觀四百論》當中講到:“隨彼何所喜,先應觀彼法,倘若已失壞,都非正法器。”隨順衆生他們所歡喜的,先要去觀察他們歡喜什麼你就去說什麼。你要隨順他而歡喜地去說,讓他生起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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