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中。”
就象我們前面所執著的,哦,這是我的房子、這是我的金錢、這是我的家人、這是我的車子。這些我們就看到很執著很執著。這就已經形成了我所。而我們現在對一個凡夫人,在輪回當中最難以擺脫的是這個“人我”。這個“人我”難以擺脫以後,就看到我所的執著在一個人的生命當中占據了很大很大的側面。
現在的社會,我們爲什麼會說“人活得很累呢“?因爲我們對于這個我所的要求太多了!我所的要求有電腦、有房屋、有手機、有金錢、有美女、有家人,有種種的要求。一個一個的要求都想去擁有它、去占據它、去獲得它。假如說我們占據得不多的時候,我們就在內心裏面會覺得有一種匮乏感、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覺得這種貧困和匮乏和不圓滿讓自己很操心,始終都是爲了填充這個內在的我而向外去撲捉種種的我所。由于堅固的我執太強烈了,就一直向外去撲捉,向外去占據、向外去擴張。而向外的擴張越強烈越看到人活得很累。因爲在這個向外撲捉的過程當中,無法去圓滿地占有一切。所以人活得很累就是因爲我們要想滿足內在的我的時候,我們向外去建立人生的意義,想在我所上面去廣大地去擁有。而這一切我們無法自在,去擁有一切心中所願想的這些我所法。這就是我們看到輪回的狀態:生死的煩惱劇烈地存在。
我們看到,古代人在解決內在的這個安樂的時候,最主要就要讓我們能夠放下這些向外的馳求,向內心去尋求心靈的境界。最主要也就是在這個我所法的要求上面不斷不斷地向外求的這些東西一個一個地減省,一個一個地減省,淡淡地去面對著外物的追逐,所以能夠讓內心超然物外,不爲外物所役使。這種狀態很多就是在我所上面去放下它、去淡化它、不去撲捉它,不去更多的去要求它。這樣的話就回觀回觀。這個我所的執著在現在這個時代,由于我執強烈,向外去撲捉就看到這種煩惱深重。這就是我們要解決的生死輪回的狀態。
而法我實際上它是解決的是要打破這個所知障的側面。他解決的問題就不僅僅是一個生死輪回的一個煩惱了。就象我們同樣是面對于外物,我們去怎麼去解決它、打破它的時候,所指向的、攻破的是煩惱障嗎?攻破的是所知障,解決的是輪回的問題嗎,還是解決的是這個分別戲論的問題?雖然是一個法,由什麼樣的心所攝持,這就有所不同。
下面來分析這兩種差別的時候就拿著一個茶杯來做比喻、做例子。在這一個茶杯上面,就從自己的人我的觀念引申。也就是首先我自己有我執,有一個人我的執著——我是某某人!我很強烈地對自我執著。然後拿著這個杯子:這是我的杯子!既然是我的杯子那就要屬于我,必須是歸屬于我,所以不能夠侵犯我的杯子。這個我所法已經在我的攝持當中屬于自己的東西了,不能夠讓他人來侵犯它。別人說是他的東西的時候,就等于了侵犯自己。一個茶杯在別人拿去的時候就等于是侵犯自己。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執著的時候,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在談戀愛,一個女的對別人去牽手了,男的呢他就從內心當中會生起一種憤怒。爲什麼呢?這是我所的一個法。或者一個女的和一個男的在談戀愛的過程當中,又被另外一個女的把她的男的給占有了,這個時候她就在內心當中生起了強烈的煩惱,她覺得她被侵犯了,她的自尊被傷害了。實際上呢,和她是另外一個人,只是把另外一個人給拉過去了、給占有了,沒有占有她、沒有把她的身肉給占有了。爲什麼會有生起自心的自尊被受損害呢?也就說這個法已經被自己的人我觀念把它攝持了。這是她自己所占有的場地,這是她所占有的市場。就象自己的所要歸屬的家園、所要歸屬的東西物品都是自己的。她已經占有了這些以後別人就不能侵犯,一侵犯等于是侵犯她自己,因爲她在攝持這個東西的時候直接是由這個我執去攝持的。其他的人一去侵犯這個物品的時候,馬上就看到,哦,是由這個“人我”所攝持的,因爲拿著這個東西就等于是侵犯了她。就象一個人的杯子拿到這兒,其他人拿著去喝,這個人他很討厭那個人或者覺得那個人喝了以後弄髒了,這個時候他就會心裏面很不高興,自己好象就沒有被別人給尊重。我們說自己拿一個包放到這個桌子上,是自己的一個我所。我所的法,由我執所攝持的。別人在沒有經過自己開許的時候把這個包一打開了,看裏面是什麼東西。你看必須要經過我開許,經過我開許,就是說這個包是由“人我執”所攝持的。你能不能夠打開它,必須是要涉及到我開不開許,也就直接和我是對應起來的。如果你沒有經過我的開許把我的包一打開,這個時候你不尊重我,不是說不尊重包而是不尊重我。我們已經把這個東西緊緊的和人我把它聯系起來歸屬起來,密不可分,這就是所謂的我所執。同樣一個杯子,我們以這種人我的觀念去攝持的時候,已經成爲我所執了,和人我緊密相關。後面就說我所應歸屬在人我當中,它無法離開人我而單獨的去定位,沒有單獨的去定位。因爲一拉動它馬上就牽動人我。
這是一個側面。另外一個側面說旁邊有一個人,他看著這個杯子,他並沒有執著這個是我的,他看到這個杯子的時候只是在去看著它,是一個真實有的實實在在有的。這樣是從法我的觀念引申的法我執。其實自己也可以有這個側面,也就是說你自己執著它是自己的杯子的時候,就是我所;而你不從這個側面去看它,而是看著這個杯子的時候雖然是自己的杯子,但是你站在另外一個觀念裏面去看。你就說,哦看著這個杯子真的是實實在在的,這個顯現法在這個世界上面確實是實實在在的,法是一個自性成立的一個法,這樣的話就是以“法我”的觀念去引申對這個法的執著,這就是“法我執”。法我執的對境它就是法我,它歸屬到這個法我當中去。我們面對一個杯子的時候,同樣一個人,你面對這個杯子,你有人我的側面去攝持,就叫做我所執;然後你有這個法我的觀念去攝持,這就是法我執。所以一個杯子實際上包含了人我執和法我執所攝持,就包含了我所和法我。在我們的執著的狀態當中,實際上這兩個側面都是存在的,只是我們在分析便于看到它是引起我們哪一種觀念的時候去便于去認定它。就象阿羅漢,他已經證悟人我,他沒有這個從人我所攝持之下的我所執。看著這一個杯子,他不會執著這是我的東西。所以其他人去盜取他的東西的時候,並不會說是把一個盜戒犯了,因爲他沒有我所的執著。但是呢,阿羅漢他也會對這個杯子有法我的執著,覺得這個杯子是實實在在存在的。阿羅漢就等于是只殘存了這個法我執,而我們凡夫人呢是對這個杯子的顯現有我所執和法我執兩種執著都有。凡夫人都有的。這就是來認定我所執和法我執。
二 所破攝于四邊
“所破爲:人我--有邊;法我--有邊、無邊、亦有亦無邊、非有非無邊。”
這裏面將所破攝在四邊裏面。四邊當中,人我實際上是有邊,但是它不是包含所有的有邊,它僅僅是有邊裏面很小很小極微小的一邊。正因爲它是極微小的一邊,它和一切萬法來進行比較的時候,宇宙萬法是廣大如虛空般的,而人我就象介子那麼一小點的。所以你認識到人我的空性就等于是認識到萬法的空性當中極微小的一點空性。比較之下,佛菩薩所證悟的法無我的空性是將萬法的空性完全證悟。所以可以說,佛菩薩所證悟的空性是廣大如虛空般的空性,而阿羅漢所證悟的人我的空性和一小部分法我的空性,加起來的話等于是萬法當中空性的一個小小的象介子一般的一個空性,或者象針孔一般的空性。或者佛菩薩所證悟的諸法無我,就象廣大的這個無邊的海洋的海水一樣廣大,而阿羅漢所證悟的一部分人我的有邊和少少一部分的法我的這一點,就等于象牛所踩的腳印當中所裝下的一點點滴滴的水,這麼小的一個空性。其實人我呢只是有邊當中非常小非常小的一部分。
“勝義理論的所破可以無余歸攝在四邊當中。”
我們所要打破的就是這四邊。其實這四邊就是從人我和法我開出來的。我們在古代經常會說開合不同而已。實際上的話並沒有講了兩個所破,二我的所破和四邊的所破實際上就是一個所破,只不過說是人我和法我是略的歸屬,而四邊是一個廣開的一個歸屬。
全知麥彭仁波切《給 薩格西的辨論書-開顯真如論》中說:"所謂”無有彼事者”,即能了知無有名言的任何戲論,因爲對于破立的名言,在這四者中含攝了安立一切破立的名言之相。”
無有彼事者是什麼呢?其實就是無有我們要打破的這個對境。而打破的是什麼呢?就是我們一切名言當中所有的這些戲論。爲什麼說它是戲論呢?就是本來沒有這回事,象演戲一樣一天到晚的說臺詞。我們說有這些東西實際上呢就象演戲在說臺詞一樣。我們說了很多的臺詞,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出現一個真實的這件事情。我們要了知,能了知無有名言的任何戲論就是我們所要打破的這些。對于任何的破立的名言,也就是說我們要打破的或者我們要建立的,就是在這四邊當中——有,無,俱,非,這四邊當中去含攝。我們有呢、我們要打破呢也是打破這四邊,我們建立呢也是在這四邊當中建立。有些建立的是有邊、有些建立的是無邊、有些建立的是亦有亦無邊、有些建立的是非有非無邊;然後有些打破的是有邊、有些打破的是無邊、有些打破的是亦有亦無邊、有些打破的是非有非無邊;或者的話有些就是四邊徹底打破。這就是在名言的分別當中,我們要建立要打破…
《中觀總義 第七課 認定理所破》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