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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觀總義 第六課 自續派中觀與應成派中觀 中觀釋詞 中觀所破▪P2

  ..續本文上一頁聖者他就像醒夢的人一樣,他已經醒了,沒有夢了,而很多的衆生還在夢當中。在夢裏面的時候,一個人指著夢境說:“哦,你看到嗎?”另外一個人也在夢中說:“哦,對,我也看到啦。”所以,你也看到,我也看到,我們兩個都看到了,兩個都是看到的,兩個都是承認有夢的顯現的,這是兩個都沒有醒。

  然後呢,有一者是醒的,有一者是做夢的。醒者就對夢者說,你所認爲的看到的這些東西,在我醒者看來是不存在的。所以,這個表達方式就站在一個醒者的立場上面去看夢。自己沒有夢境,所以就說,別人所看的夢。那麼,這一個世界的萬法,站在完全醒覺的立場面上去看的時候,大家都說有這樣有那樣。那麼,這只是大家說的,不是我這個中觀論師我認爲有的。這個意思叫做他方承認。

  他方承許就是應成派這個宗派它的表述,它站在一個究竟的勝義上面去看萬法,則萬法本空。就像六祖大師他的開悟的偈頌當中這樣說:“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六祖大師他是不承認有一個東西的,不承認所謂的菩提樹啊、明鏡臺啊;這些不管是心法還是色法,他都不承認有這些法。他說“本來無一物”就是說壓根底就沒有這些法,其他人覺得有這些法是捏造出來的,所以從根子上就不承認有任何一個法。但是,我們借用神秀大師的這個表達,說“明鏡爲臺,菩提爲樹”,就有一個法是與大家來進行交流的,以這個身、以這個心要去不斷不斷地用拂塵去清淨我們染汙的心。所以身心都是,不是本來無有,而是首先出現了身心,然後去把這個身心把它淨除。以這種漸次的淨除讓我們最後開發本來的心性,讓我們看到本地風光的自然狀態。那麼這是首先表達上面有菩提樹、有明鏡臺,是他自方的這種表述。而這一個六祖大師最後說,明鏡也沒有、菩提樹也是沒有,本來空本來不存在。既然這些都不存在,塵埃在那裏落呢?沒有一個落處。我們知道這一切萬法本來空的,那什麼法究竟把我們沾染了

  什麼法把我們束縛了呢?站在這種見解當中就是無有束縛、無有沾染,所以每一個衆生都是清淨本然的自性。大家都是在這種空性的萬法自性當中,而自己只是不知道而已。禅師他知道了他開悟了,我們不知道我們不自在。其實你不自在也是萬法本空的,其實你不自在、你本來的狀態、你正常的狀態就是大空性的狀態,就是這樣!站在這一個立場上面去看的時候,沒有承認說“你也看到有一個佛像,我也看到有一個佛像;你看到一盞燈,我也看到一盞燈。”而我的表達應該是說“本來無有燈,本來無有一個法堂,本來無有你,本來無有我“。是本來無有的,本來無有你現在又說有,你現在說有的話應該是你說的,而我是不會認爲有一個真正的你、我、她,還有這些萬法的顯現。我只是表述,我要給你介紹說“你看錯了,沒有。爲什麼呢?你所認爲有的燈是沒有的,真的。爲什麼是真的呢?我通過道理給你分析。”所以就站在本來沒有燈的這個立場上面,爲了給你解粘去縛,爲了打破你的實有的執著,從道理上面分析它根本不存在。

  應成派的見解可以說是一個騰空的見解,因爲它剛開始就沒有在這個事件上面,想住著在任何的顯現法上面。它一開始就沒有住著,它的表述方式上就是借用對方的表述,如果你認爲有這種顯現,應當成爲什麼樣的過失,這就叫做應成派。你覺得有燈,那應當成爲什麼什麼過失,最後給你推出來過失,你看到有過失就不應當承認你真正看到了燈。以這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種自相矛盾的方法讓你自己放下實有的執著,這就是他方承許。了解了他方承許的話,自方承許就很容易了解了。了解自方承許也就是說我也看到燈了,你也看到燈了,我們兩個認爲的這個燈是不是真正的存在呢?然後我們去剖析剖析。你看剛開始我已經落到我們兩個都有這個燈的住著上面了;第一點就開始把腳落到世間了,所以它還不是一個完全徹底騰空的見解。

  這是兩派在世俗谛的表述方式上面也有差別的地方。正是因爲應成派用了這樣的表述方式,它的空性的抉擇才是一個幹幹淨淨的抉擇——就是說它沒有住著在顯現法上面正面承認。既然萬法本空,那麼空也是虛設,因爲萬法沒有一個真正的萬法;空性是抉擇萬法的本性。既然萬法本身沒有一個萬法,又何來它的空呢?萬法的顯和它的空就是首先有了顯最後才抉擇空的。如果萬法本身就沒有顯那何來它的空呢?所以應成派就必須用他方承許的方式來進行表述。這樣它就不會有一個顯現殘存來使它的見第不圓明,使它的見第不清淨而有所沾染,沾染到這個顯的承認,沾染到空的承認。只是給你介紹萬法本空。既然沒有顯現也沒有空,無有顯現無有空,所以顯空入到大離戲當中平等無二,無二平等。這樣給衆生介紹一個超然的大空性的境界,才能夠遠離一切的粗粗細細的戲論。

  二種中觀的體相爲:承認輪涅諸法無生平等的顯宗大乘宗派,著重抉擇相似勝義,是自續派;承許輪涅諸法無生平等的顯宗大乘宗派,著重抉擇真實勝義,是應成派。

  兩派最究竟的承認都是輪涅諸法無生平等,而且兩個派別都是顯宗的大乘宗派,不是小乘的宗派也不是密宗的宗派,這兩個宗派在這些方面是相同的;不同的就是一者著重抉擇相似勝義,一者著重抉擇真實勝義,這是一個最根本的區別。這一點抉擇是從全知麥彭仁波切的論典當中給我們明確的指示出來的,尤其在我們接下來般若班將要學的《入行論-智慧品》的注釋當中,全知麥彭仁波切就著重地來抉擇這一點。一開篇就會把這個觀點拈出來,而其它宗派並沒有這樣明確地說。

  

中觀釋詞

  

  中觀釋詞。什麼叫中觀?這個詞語我們來解釋一下,爲什麼會有中觀這個詞語?這個詞語表達什麼意思?如果我們學了很多中觀卻對中觀這兩個字不了解,就等于說我們中觀的學習沒有落到真正的意義上面來。

  不住任何戲論邊故,稱爲中觀。

  爲什麼說不住任何戲論邊故就稱爲中觀呢?我們要了知到一開始說中就不是邊,拿起一個中它就不是邊。是想打破邊而用中的。那麼是不是真有一個中呢?這就會涉及到中觀自續派的承認和中觀應成派的承認。自續派承認有一個中,而應成派沒有承認有一個中。應成派說中只是爲了讓你知道不是邊,讓你把邊也放下來。既然沒有邊哪有中呢

  所以中也不建立,這是了義的方式。而不了義的方式就是說中呢不是邊,打破邊以後給你建立中。中是什麼呢?按照有些宗派就是空性,空性就是中。空性把這些實有的邊執戲論打破以後建立一個空,這就是中。然而實際上,假如你還有一法可得,你的見解就不是超然遠離戲論的見解。最後需要把萬法的任何的執著,即使是高貴的執著,也要打破。所以”金屑雖貴,入眼成翳”。即使你承認有佛,由于這種佛的執著也要對你産生障礙。所以禅師說“佛來佛斬,魔來魔斬”。只要有一法可得,我都要給你遣蕩無余,不留纖塵,而讓你的這個見地真正達到超然的自在。所以最後中也不能建立,假如有中的話那麼就是有所住著。

  《叁摩地王經》雲:“謂有或無即二邊,淨與不淨亦爲邊,是故善滅諸二邊,智者亦不住中間。”《叁摩地王經》當中有很多中觀的義理,有很多我們可以學習、了解般若空性的最殊勝見地。這當中就講有和無是兩邊、淨和不淨是兩邊。善滅也就是善巧地泯滅了這二邊以後也沒有一個中間可得。所以在般若《心經》當中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複如是。”然後又說“不垢不淨,不增不減”。說了這兩邊的時候就把這些遮出掉了。假如我們要是看了般若經當中佛陀爲什麼把這兩邊遮出的了,我們就覺得確實佛陀的這種遮出是很善巧的。實際上兩邊都是觀待的。如果說有個真正的叫做左邊,有個真正的叫做右邊,那麼它什麼時候都應當是左邊,什麼時候都應當是右邊。假如說我的這只手是左邊,這只手是右邊,那麼這只手是不是永遠是右邊呢?假如這時候我這只手再把它移到這兒來,這只手又變成了左邊了,這只手又變成了右邊了。所以這左右是一個觀待建立的,就像上和下,有一個絕對的上、有一個絕對的下嗎?假如有一個絕對的上,那麼這是在上,這是在下;假如說絕對的下,那麼這只手是下。這只手放在下面的時候,這只手還是叫做下,但是這個時候它已經變成上了。再放到下面來的時候又開始變了。這樣不斷不斷地可以變化,所以這一種上下是觀待所建立的;沒有一個真實實有的實實在在的上或下,沒有一個真實實有的實實在在的左和右、清淨和不清淨,還有,有和無都是這樣,這些都是名言當中暫時安立的。暫時安立就像我自己,我自己要安立我自己的左右,假如說現在向左轉,然後我就要向左這樣子轉、轉……那麼這是爲了方便我,才建立我這邊叫做左邊,我不會說我在方便我來向左轉的時候,我還要在這邊去轉,這樣的話我就不方便了,在名言當中我就不方便。是爲了方便我暫時這樣安立的。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我們畢竟活在顯現當中就要隨順這個顯現而已,不是說實實在在有一個真正的左和有一個真正的右,或者上下、還有有無、淨與不淨,這些都是如此的!那麼既然這樣善巧地泯滅了左右、上下、或者有無、清淨與不清淨之後,還有沒有一法可得?叫做中間的法?泯滅了這些邊執戲論,還有沒有一個叫做什麼的法呢?假如有一個什麼的法,那我們看,禅師們爲什麼說:你道得來一棒子,道不來也是一棒子。好像禅師就是不講道理的樣子。好像拿著棒子就隨便亂打,是不是這樣的呢?不是!假如你要是有一法可得,你就還沒有認識到這種離戲!

  就像是當時鼓山神宴禅師去參雪峰禅師的時候。鼓山神宴禅師去啓問雪峰禅師,雪峰禅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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