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都會不遠千裏去參師訪道,從一個叢林出來又入到另一個叢林,都是不斷的去參訪。這樣廣參遍學,從來沒有在這上面休息放逸,沒有放松求的見谛。所以住山的時候必須有住山的本錢,如果得到內心當中的見解之後,才可以在水邊林下長養聖胎。自己首先要悟後才能修行,如果還沒有見解,沒有“明”的時候去“行”的話,是不可能行得到的,這樣去做就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過錯;有疑惑也不去辨別。
這樣按照蓮池大師講的就是“求升而反墮”——本來想超出生死,但是反而又墮落下來。蓮池大師就說,假如有一些剛初學佛的人,就開始結茅深山,一個人在那孤孤單單地獨居,以爲是一個高人在修行,但實際上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雖然不一定都會著魔發狂,但也是在那白白浪費時間,沒有多少利益。所以蓮池大師就教誡說:明者試一思之。也就是有智慧的人應該好好地思考這件事情。確實在修行上千萬不要盲修瞎煉,這就是必須在修行之前有雙目的“明”,有了明見以後我們才看清楚了路該怎麼走。
實際上修行這條路,是一條充滿著歧途的一條路,這條路假如看不清楚是走不好的。所以必須要看清楚才能走得好,要想走好必須要看好,看好之後才能走好,這就是要有“明”才有“行”。假如僅有“明”沒有“行”會是什麼樣子呢?光有“明”沒有“行”,就是一直在原地踏步,雖然口頭上能講很多,但這些都是“數他人家珍,自無半分錢”,說食而不能自飽的。(一個餓的人他說很多飲食,很多飲食,不可能通過說而讓自己飽的。)即使能夠思維、能夠了達,但如果不去實際串習修行,不可能獲得什麼成就的。任何的成就都是要通過實修、實行、實證而得到的,不可能通過空談而得到的。從這一點我們就要知道:所有的佛法都是讓我們去行持的;而所有的行持,都是要我們有明見的見解的眼目的。
因此我們就要知道修行是一個智慧的修行,而不是盲目的修行;而智慧也是一個修行的智慧,不是一個空談的智慧。這一句我們是從上面體悟出來——修行是智慧的修行,而不是盲目的修行;否則就不能叫真修行。一個人在山裏面閉關很長時間,這是不是真正的修行呢?首先看他有沒有一個明見的智慧,有沒有見解,沒見解的話,盲修瞎煉,不能叫真正的修行。必須有高的見解才有高的修行,修行是智慧的修行,而不是盲目的修行;智慧是修行的智慧,而不是空談的智慧。有些人以爲自己有智慧,但全部是空談,沒有落實到修行的關要,這樣的智慧拿出來是沒有任何可以用的。我們真正要有一個真功夫,要能面對生死,你在閻王爺那去空談,那個時候是一點都用不著的;在面對生死的時候就是要有真功夫,真功夫才能敵得過生死。這一點我們衆生在修行的時候,這兩方面都不能偏廢。假如說光修行,而不是智慧的修行,是盲目的修行,最後會錯亂修行而出種種前面所說的這些問題。
蓮池大師在他的《禅觀策進》當中就講到:一個禅師叫通達禅師,進入到太白山裏面去,沒有吃一粒糧食,他在餓的時候只吃一點草;在他累的時候,靠著樹休息。就是這樣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吃的東西,都是吃草,在樹下休息的。這樣的修行人,他的苦功夫可以說是做得非常精采。他端坐思學五年不息,最後依靠木頭打到一個石塊的時候,石塊破的時候他豁然大悟。後面所講的也是相當關鍵的,前面他是一個苦修,後面依靠自己端坐、思維玄妙的佛理。在五年當中沒有休息,不斷的思維,後來就豁然大悟。他是兩個方面都有的,“行”是有,“明”也有,由于“明”和“行”都有,所以因緣一到,豁然大悟。如果說僅有“行”沒有“明”,他不會有後來的大悟的。假如僅是在那想一想,而沒有去苦修苦行,也不可能豁然大悟。所以大徹大悟都看到它的因緣,都在行持上、在明見上這兩者都是具足的。
蓮池大師就評價通達禅的這個公案就講到說,即使讓你草食樹息(就是說你一天到晚只是吃草,只是在樹下息歇安住。),假如說你不去思維真正佛法見解,即使經過很多年,都像一個虛度光陰的人一樣。而且和深山當中的野人有什麼兩樣呢!找不出和野人有什麼兩樣。即使在深山去苦修、苦行,假如沒有見解,和野人是一樣,野人也在這深山當中,假如說在深山中就是修行人,那麼所有深山老林當中的動物都是大修行者了,我們是不是要頂禮這樣的大修者?
我們就要看到真修行是智慧的修行,真見解也是修行的見解。假如一個人他總是空談而不去行持,就說明他見解其實還是不透的、還是不圓滿的,都是一些虛招,他沒有真實認識到佛法的妙處。這不是真正的智慧。真正對于佛法有認識的人,他會知道這是需要行持的,它不是空淡的。而且我們要尋求佛法的時候,念念之間都要想到:“這個對我修行有什麼幫助?這個見解對我的修行有什麼指導?”這樣才去勤學它,所以我們聞思修都是以實修實證作爲目標去聞思修。在聽聞佛法的時候就是想聽一個實修的教法,在思維的時候就是在思維一個怎麼實修的教法。去修行的時候就是按照一個實修的教法一步一步的去落實。這些都是一個修行的智慧。智慧必須是修行的智慧,才是一個有意義的智慧。既然它是一個修行的智慧,那你有一分智慧你就可以依靠這個智慧去行持一分,它才是有價值的。
我們學佛法,不是爲了在人前表現自己多麼聰明、多麼智慧,其實就是在了解怎麼修行。千萬不能變成一個只是在別人面前炫耀自己智慧的人,那樣是毫無意義。你炫耀一輩子,在輪回當中你炫耀一百輩子,也不可能依靠這個炫耀而讓你得到解脫的;反而依靠這種炫耀會損福德的。所以真正的修行人,其實“明”和“行”這兩種是相當重要的。
具體來講:在學道位的時候,“明”和“行”是對應“勝觀”和“寂止”。明是勝觀,行是寂止,止觀這兩者就在明行中來對應。在無學道的時候對應的是“叁明”,“四神足、四圓滿”。“叁明”是宿住智證明,死生智證明及漏盡智證明這叁個明。這叁明後面會講到,其實就是打破了對過去法、現在法、未來法的無明,之後顯現的智慧。也就是對過去現在未來一切萬法通達無礙這樣的叁明智慧。“四神足”就欲神足,勤神足,心神足和觀神足這四神足。“四圓滿”就是法圓滿、義圓滿、欲圓滿和解脫圓滿。法圓滿是指增上生和決定勝的法已經成就;義圓滿是指伴侶、財産等義已經成就了;這兩者所産生的果,從暫時來講就是享受一切的妙欲,這叫欲圓滿;欲圓滿是從暫時的角度來講, 解脫圓滿就是從究竟的角度來講,獲得解脫,這就是解脫圓滿。四圓滿是指果位的時候,佛陀已經獲得了暫時乃至究竟的一切圓滿。
前面講到“明”和“行”這兩者都要具足,而佛陀就是這樣:通過學道止觀圓滿了,果位的時候也成就了“明”和“行”這兩個側面。這兩個側面不管是資糧道還是佛果,從資糧道作爲起端,在佛果的頂端,這兩端乃至于它們的中間都有“明”和“行”。所以就強調這兩者互相不能夠偏離的,也就是兩者一分一分的都需要具足,雙運並運,這兩都才能夠行。
【因此,分析別別位而領取其義,在解釋一切教典尤其經典時,不可或缺。】
“不可或缺”就是說哪怕是“暫時的缺少”都是不能的,不能夠有偶爾的缺少,時時都應當具足無缺。在解釋一切教典尤其在解釋經典的時候,對于能诠的文句,應當按照當時所針對的情況,相應的來領取它的意義——相應的依靠明和行去領會、了解法義所帶給我們的兩個側面。在佛經當中用種種的語言來描述了佛法的智慧,而佛法的智慧都有“明”和“行”兩個側面,讓我們作爲修行人去面對,修行人就是要認識佛經當中每個教義提供給我們的“明和行”的指導。就象上師講的:從暇滿的角度來說,我們要有明見,通過自己的思緒見到暇滿的體性,認識暇滿難得和義大的含義。“行”的意思就是:知道這些意義以後,在相續當中去不斷地數數串習,不斷地提起正知正念,趨入到暇滿的法義。在講皈依的時侯也是同樣如此的。“明”說是明確皈依的因、境、作法以及皈依以後的學處等等。這樣子明確以後,才能夠按照自己所能夠見到的讓步自己的心趨入到皈依當中去。所以明和行都是具足的。
同樣的,在我們現在學的《隨念叁寶經》也是這樣。你要首先知道《隨念叁寶經》講的是什麼?知道是講什麼以後你才知道怎麼去隨念。你就要知道這個東西是需要不斷去串習、去實修實行的。這兩個側面其實在面對每一個法的時侯都是如此的,我爲什麼不能隨念叁寶呢?就因爲我不能明。我已經明了我現在該做什麼呢?我就應當去行。如果這兩者我們都能做得好的話,一生當中佛法事業就會非常的完美了。
【是故,正見智慧由如眼目,即是“明”或“見”,屬于慧學範疇,其余正業等七支歸攝在前二學中。】
“前二學”就是指戒學和定學,這是講:成佛因是修道,而修道的內容是八聖道,八聖道的內容就歸攝到明和行當中,怎麼來歸攝呢?正見的智慧就是“明”,屬于慧學,叁學當中的慧學;正業還有正業所包含的其它的七支,都是在戒學或者定學當中,屬于行。具體來說,其中的正思惟,正語,正命,正業,屬于戒學;正念,正精進,正定,屬于定學。所以,叁學可以廣開爲八聖道,而八聖道可以略攝爲“明”和“行”,“明”和“行”可以統攝八聖道,而八聖道可以涵攝無量的道相。這就說明“明”和“行”一圓滿就可以圓滿無量的道相。佛陀得到了圓滿的“明”和“行”,就說明他已經把因上面所有該做的都已經做圓滿了,這就是最爲幸福的一天呈現。我們修行就是想實現這樣因圓滿的一天。
【以遣除對過去、未來、中間分的無明的方式,由必要而安立的無學道叁明,亦不出…
《隨念叁寶經釋 第7課》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