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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法師講四乘法門▪P10

  ..續本文上一頁個是有相底,那個是無相底。」師遂有省,便禮拜。山曰:「何不道取一句?」師曰:「道即不辭,恐上紙筆。」山笑曰:「此語上碑去在。」師獻偈曰:「我昔初機學道迷,萬水千山覓見知,明令辯古終難會,直說無心轉更疑,蒙師點出秦時鏡,照見父母未生時,如今覺了何所得,夜放烏雞帶雪飛。」山謂「可與洞上之宗」。

  ○上堂:「諸禅德,須明平常無生句,妙玄無私句,禮明無盡句。第一句通一路,第二句無賓主,第叁句兼帶去。一句道得,師子嚬呻;二句道得師子返擲;叁句道得,師子踞地。縱也周遍十方,擒也一時坐斷。正當恁麼時,作麼生通得個消息?若不通得個消息,來朝更獻楚王看。」問:「如何是『平常無生句』?」師曰:「白雲覆青山,青山頂不露。」曰:「如何是『妙玄無私句』?」師曰:「寶殿無人不侍立,不種梧桐免鳳來。」曰:「如何是『體明無盡句』?」師曰:「手指空時天地轉,回塗石馬出紗籠。」曰:「如何是『師子嚬呻』?」師曰:「終無回顧意,爭肯落平常。」曰:「如何是『師子返擲』?」師曰:「周旋往返全歸父,繁興大用體無虧。曰:「如何是『師子踞地』?」師曰:「回絕去來機,古今無變異。」僧問:「亡僧遷化向甚麼處去?」師曰:「亡僧幾時遷化?」曰:「爭奈相送何。」師曰:「紅爐焰上[纟條]絲縷,叆叇雲中不點頭。」

  ○明州雪窦重顯禅師,遂甯府李氏子,依普安院仁銑上人出家,受具之後,橫經講席,究理窮玄,诘問鋒馳,機辯無敵。首造智門,即伸問曰:「不起一念,雲何有過?」門召師近前,師纔近前,門以拂子蓦口打。師擬開口,門又打,師豁然開悟。

  ○洞山自寶禅師,作〈達磨贊〉雲:「師真徒邈,叁界無著。擬欲安排,知君大錯。虛勞指點,何處扪摸?要識師真,乾坤廓落。師相兮世所希,師眉兮陣雲垂,師眼兮電光輝,師鼻兮聳須彌,師口門無齒兮,自過在誰?擬雪流沙兮何不自知非?彼此丈夫兮傳法與阿誰?更往少林兮[性-生+麼][性-生+羅]卻西歸,遇衲僧兮好與一頓椎,雖然如是兮,不會莫針錐。」

  ○杭州靈隱清聳禅師,參法眼,眼指雨謂師曰:「滴滴落在上座眼裏。」師初不喻旨,後因閱《華岩經》感悟,承眼印可。上堂曰:「十方諸佛,常在汝前,還見麼?若言見,將心見?將眼見?所以道一切法不生,一切法不滅,若能如是解,諸佛常現前。」又曰:「見色便見心,且喚甚麼作心?山河大地,萬象森羅,青黃赤白,男女等相,是心不是心?若是心,爲甚麼卻成物象去?若不是心,又道『見色便見心』,還會麼?祗爲迷此而成顛倒,種種不同,于無同異中強生同異。且如今直下承當,頓豁本心,皎然無一物可作見聞。若離心別求解脫者,古人喚作『迷波討源,卒難曉悟。』」

  ○金陵報恩院玄則禅師,問青峰:「如何是學人自己?」峰曰:「丙丁童子來求火。」後谒法眼,眼問:「甚處來?」師曰:「青峰有何言句?」師舉前話,眼曰:「上座作生會?」師曰:「丙丁屬火,而更求火,如將自己,更求自己。」眼曰:「與麼會又爭得。」師曰:「某甲祗與麼,未審和尚如何?」眼曰:「你問我,我與你道。」師問:「如何是學人自己?」眼曰:「丙丁童子求火。」師于言下頓悟。

  ○歸宗策真禅師,初名慧超,谒法眼,問曰:「慧超咨和尚,如何是佛?」眼曰:「汝是慧超。」師從此悟入。

  ○潭州石霜楚圓慈明禅師,出全州清湘李氏,少爲書生,年二十二,依城南湘山隱靜寺得度,其母有賢行,使之遊方,師連眉目秀,颀然豐碩,然忽繩墨,所至爲老宿所呵,以爲少叢林,師崖柴而笑。曰:「龍象蹴踏,非驢所堪。」嘗[士/ㄇ/石/木]骨董箱以竹杖荷之,遊襄沔間,與守之谷泉俱結伴入洛中,聞汾陽昭禅師道望爲第一,決志親依。時朝廷方問罪河東,潞澤皆屯重兵,多勸其無行。師不顧,渡大河登太行,易衣類厮養,竄名火隊中,露眠草宿。至龍川,遂造汾陽,昭公壯之,經二年,未許入室。師詣昭,昭揣其志,必诟罵,使令者,或毀诋諸方,及有所訓,皆流鄙俗事。一夕訴曰:「自至法席已再夏,不蒙指示,但增世俗塵勞,念歲月[風票]忽,己事不明,失出家之利。」語末卒,昭公熟視罵曰:「是惡知識,敢裨販我。」怒舉杖逐之,師擬伸救,昭公掩其口,師大悟。

  ○問僧「近離甚處?」曰:「雲過千山碧。」師曰:「著忙作麼?」曰:「雁過水聲淒。」師便喝,僧亦喝,師便打,僧亦打。師曰:「你看這瞎漢,本分打出叁門外,念你是新到,且坐吃茶。」

  ○師曰:「山僧居福岩,只是福岩境界,晏起早眠,有時雲生碧幛,有時月落寒潭,音聲鳥飛鳴般若臺前,娑羅花香散祝融峰畔。把瘦筇,坐盤陀石,與五湖衲子時話玄微,灰頭土面。住興化,只見興化家風,迎來送去,門連城市,車馬骈阗,漁唱潇湘,猿啼嶽麓,絲竹歌謠,時時入耳,複與四海高人日談禅道,歲月都忘。且道居深山住城郭,還有優劣也無?試道看。」良久雲:「是處是慈氏,無門無善財。」

  ○有僧日誦《金剛經》百遍,師聞之召謂曰:「汝日誦經,究竟經義否?」曰:「未會。」師曰:「汝但日誦一遍,參究佛意著一句下悟去,如飲海水一滴,便知百川之味。」僧如教,一日誦至「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處。」蓦然有省,遂以向師。師遽指床前狗子雲:「狗子[口爾]!」僧無語,師便打出。

  ○南康軍雲居曉舜禅師,參洞山。一日如武昌行乞,首谒劉居士。士曰:「老漢有一問,若相契即請開疏。若不相契,即請還山。」遂問:「古鏡未磨時如何?」師曰:「黑似漆。」「磨後如何?」師曰:「照天照地。」士長揖曰:「且請上人還山。」師[性-生+麼][性-生+羅]而歸。洞山問其故,師述前語。山曰:「汝問我。」師理前問,山曰:「此去漢陽不遠。」進後語,山曰:「黃鶴樓前鹦鹉洲。」師于言下大悟。

  ○杭州佛日契嵩禅師,偈曰:「後夜月初明,吾君喜獨行,不學大梅老,貪聞鼯鼠聲。」至中夜而化。

  ○師藤州镡津李氏子,奉律甚嚴,苦硬清約,足以配鍾山僧遠,嘗有書與月禅師曰:「數年來欲製紙被一[番飛],以禦苦寒,今幸已成之,想聞之大笑也。」東坡曰:「吾入吳尚及見嵩,其爲人常瞋,蓋以瞋爲佛事雲」。

  ○南康軍雲居山了元佛印禅師,李公麟爲師寫照。師令作笑容,自爲贊曰:「李公天上石麒麟,傳爲雲居道者真,不爲拈花明大事,等閑開口笑何人。泥牛漫向風前[鼻臭],枯木無端雪裏春,對現堂堂俱不識,太平時代自由身。」元符元年正月四日,與客語,有會其心,軒渠一笑而化。

  ○杭州興教洪壽禅師,同國師普請次。聞墮薪有省,作偈曰:「撲落非他物,縱橫不是塵,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

  ○隆興府黃龍慧南禅師,造石霜,中塗聞慈明不事事,慢侮少叢林。遂登衡嶽谒福嚴賢,賢命掌書記。俄賢卒,郡守以慈明補之,師心喜,且欲睹其人,以驗雲峰之言。明既至,貶剝諸方,件件數爲邪解,而泐潭密付之旨,皆在所斥中,師爲之氣索,遂造其室。明曰:「書記已領徒遊方,借便有疑,可坐而商略。」師哀懇愈切。明曰:「公學雲門禅必善其旨,如雲『放洞山叁頓棒』,是有吃棒分?無吃棒分?」師曰:「有吃棒分。」明色莊曰:「從朝至暮,鵲噪鴉鳴,皆應吃棒。」明即端坐受師炷香作禮,明複問:「脫如汝會雲門意旨,則趙州道:『臺山婆子,我爲汝勘破了也。』且那裏是他勘破婆子處?」師汗下不能答。次日又詣、明诟罵不已。師曰:「罵豈慈悲法施耶?」明曰:「你作罵會耶?」師于言下大悟,作頌曰:「傑出叢林是趙州,老婆勘破沒來由,而今四海明如鏡。行人莫與路爲雠。」呈明,明以手指「沒」字,師爲易「有」字,明領颔之。

  ○袁州楊歧方會禅師,袁州宜春冷氏子,少警敏,不事筆研。及出家,閱經典辄自神會,折節參老宿。慈明自南源徙道吾石霜,師皆住之,總院事,依之雖久,然未有省發,每咨參,明曰:「庫司事繁,且去。」他日又問,明曰:「鹽寺異日兒孫遍天下在,何用忙爲?」一日明適出雨忽作,師偵之小徑。既見,遂搊住曰:「這老漢今日須與我說,不說,打你去。」明曰:「監寺知是般事便休。」語未卒,師大悟,即拜于泥塗。

  ○禮部楊傑居士,字次公,號無爲,曆參諸名宿。晚從天衣遊,衣每引老龐機語,令參究深造。後奉祠太山。一日雞初鳴,睹日如盤湧,忽大悟。乃別老龐偈曰:「男大須婚,女大須嫁,討甚閑工夫,更說無生話。」

  ○金陵蔣山法泉禅師,晚奉诏住大相國智海禅寺。問衆曰:「赴智海,留蔣山,去就孰是?」衆皆無對。師索筆書偈曰:「非佛非心徒擬議,得皮得髓謾商量,臨行珍重諸禅侶,門外千山正夕陽。」書畢坐逝。

  ○明州大梅港英禅師,宣和初,敕天下僧尼爲德士。師肆筆解老子,詣進,上稱善,人以爲谀。明年秋,诏複天下僧尼,師獨無改志。诏興初,晨起戴桦皮冠,披鶴氅,執象簡,穿朱履,使擊鼓集衆升座,召大衆曰:「蘭芳春谷菊秋籬,物物榮枯各有時,昔毀僧尼專奉道,後平道佞複僧尼。且道僧尼形相作麼生複?」取冠示衆曰:「吾頂從來似月圓,雖冠其發不成仙,今朝抛下無遮障,放出神光照碧天。」擲之于地,隨易僧服,提鶴氅曰:「如來昔日貿皮衣,數載[斬/心]將鶴氅披,還我丈夫調禦服,須知此物不相宜。」擲之。舉象簡曰:「爲嫌禅板太無端,豈料遭他象簡瞞,今日因何忽放下,普天致仕老仙官。」擲之。提朱履曰:「達磨攜將一只歸,兒孫從此赤腳走,借他朱履代麻鞋,休道時難事掣肘,化鵬未遇不如[昆鳥],畫虎不成反類狗。」擲之。橫拄杖曰:「今朝拄杖化爲龍,分破華山千萬重。」複倚肩曰:「珍重佛心真聖主。好將堯德振吾宗。」擲下拄杖,斂目而逝。

  ○簽判劉經臣居士,字興朝,初于佛法未之信,會東林總禅師啓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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