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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法師講四乘法門▪P6

  ..續本文上一頁應諾。師曰:「與汝安名竟。」公禮拜。裴一日請師至郡,以所解一篇示師。師接,置于座,略不坡閱,良久曰:「會麼?」裴曰:「未測。」師曰:「若便恁麼會去,猶較些子。若乃形于紙墨,何有吾宗?」裴乃贈詩一章曰:「自從大士傳心印,額有珠圓七尺身,挂錫十年棲蜀水,浮杯今日渡漳濱。一千龍象隨高步,萬裏香花結勝因。擬欲事師爲弟子,不知將法付何人。」師亦無喜色。師一日捏拳曰:「天下老和尚總在這裏,我若放一線道,從汝七縱八橫。若不放過,不消一捏。」僧問:「放一線道時如何?」師曰:「七縱八橫。」曰:「不放過,不消一捏時如何?」師曰:「普。」

  ○師上堂大衆纔集,師拈拄杖一時打散。複召大衆,衆回首。師曰:「月似彎弓,少雨多風。」問「如何是西來意?」師便打。問:「何者是佛?」師雲:「汝心是佛,佛即是心,心佛不異,故雲『即心即佛。』若離于心,別更無佛。」雲「若曰心是佛,祖師西來,如何傳授?」師雲:「祖師西來,惟傳心佛,直指汝等,心本來是佛,心心不異,故名爲祖。若直下見此意,即頓超叁乘,一切諸位,本來是佛,不假修成。」雲:「若如此,十方諸佛出世,說于何法?」師雲:「十方諸佛出世,祇共說一心法,所以一切聲色,是佛之慧目。法不孤起,仗境方生,爲物之故,有其多智。終日說何曾說,終日聞何會聞,所以釋迦四十九年說法,未曾說著一字。語默動靜,一切聲色,盡是佛事,何處覓佛?不可更頭上安頭,嘴上加嘴,心外無法,滿目青山。」又雲:「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菩提,即此本源清淨心與衆生諸佛,世界山河,有相無相,遍十方界一切平等,無彼我相。此本源清淨心,常自圓明遍照,世人不悟,祇認見聞覺如爲心,爲見聞覺知所覆,所以不睹精明本體。但直下無心,本體自現。如大日輪,升于虛空,遍照十方更無障礙。故學道人惟認見聞覺知,施爲動作,空卻見聞覺知,即心路絕無入處,但于見聞覺知處認本心。然本心不屬見聞覺知,亦不離見聞覺知,但莫于見聞覺如上起見解,亦莫于見聞覺如上動念,亦莫離見聞覺知覓心,亦莫舍見聞覺知取法。不即不離,不住不著。縱橫自在無非道場。」問:「如何是見性?」雲:「性即是見,見即是性,不可以性更見性,聞即是性,不可以性更聞性。祇你作性見,能聞能見性,便有一異法生。他分明道所可見者,不可更見。你雲何頭上更見著頭?迦旃延祗爲以生滅心傳實相法,被淨名诃責。分明道一切法本來無縛,何用解他?本來不染,何用淨他?故雲『實相如是,豈可說乎!』汝今祗成是非心、染淨心,學得一知一解。」上堂雲:「即心是佛,上至諸佛,下至蠢動含靈,皆有佛性,同一心體。所以達磨從西天來,惟傳一心法,直指一切衆生本來是佛,不假修行。但如今識取自心,見自本性更無別求。雲何識自心?即如今言語者正是汝心,若不言語,又不作用,心體如虛空相似,無有相貌,亦無方所,亦不一向是無,有而不可見,故祖師雲:『真性心地藏,無頭亦無尾,應緣而化物,方便呼爲智。』故佛言:『我于菩提實無所得。默契而已。』」

  ○凡人臨欲終時,但觀五蘊皆空,四大無我,真心無相,不去不來。生時性亦不來,死時性亦不去,湛然圓寂,心境一如。但能如是,直下頓了,不爲之世所拘系,便是出世人也。切不得有分毫趣向,若見善相,諸佛來迎,及種種現前,亦無心隨去。若見惡相種種現前,亦無心怖畏。但自忘心,同于法界,使得自在,此即是要節也。

  ○福州長慶大安禅師造百丈,禮而問曰:「學人欲求識佛,何者即是?」丈曰:「大似騎牛覓牛。」師曰:「識得後如何?」丈曰:「如人騎牛至家。」師曰:「未審始終,如何保任?」丈曰:「如牧牛人,執杖視之,不令犯人苗稼。」師自茲領旨,更不馳求。

  ○大愚一日辭智常禅師,師問甚處去。愚曰:「諸方學五味禅去。」師曰:「諸方有五味禅,我這裏只有一味禅。」愚便問:「如何是一味禅?」師便打,愚忽然大悟。

  ○明州大梅山法常禅師,初參大寂。問:「如何是佛?」寂曰:「即心是佛。」師即大悟,遂之四明梅子真舊隱縛[廾/卬]燕處。寂聞師住山,乃令僧問:「和尚見馬大師得什麼便住此山?」師曰:「大師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這裏住。」僧曰:「大師近日佛法又別。」師曰:「作麼生?」曰:「又道『非心非佛』。」師曰:「這老漢惑亂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祗管即心即佛。」其僧回舉似寂,寂曰:「梅子熟也。」

  ○洛京佛光如滿禅師。唐順宗問:「佛從何方來,滅向何方去,既言常住世,佛今在何處?」師答曰:「佛從無爲來,滅向無爲去,法身等虛空,常住無心處。有念歸無念,有住歸無住,來爲衆生來,去爲衆生去,清淨真如海,湛然體常住,智者善思惟,更勿生疑慮。」帝又問:「佛向王宮生,滅向雙林滅,住世四十九,又言無法說,山河與大海,天地及日月,時至皆歸盡,誰言不生滅,疑情猶若斯,智者善分別。」師答曰:「佛體本無爲,迷情妄分別,法身等虛空,未曾有生滅。有緣佛出世,無緣佛入滅,處處化衆生,猶如水中月。非常亦非斷,非生亦非滅,生亦未曾生,滅亦未曾滅,了見無心處,自然無法說。」帝聞大悅,益重禅宗。

  ○五泄山靈默禅師,沐浴焚香,端坐告衆。曰:「法身圓寂,示有去來,千聖同源,萬靈歸一。吾今漚散,胡假興哀,無自勞神,須存正念,若遵此命,真報吾恩,倘固違言,非吾之子。」時有僧問和尚向甚麼處去。師曰:「無處去。」曰:「某甲何不見?」師曰:「非眼所睹。」言畢,奄然而化。

  ○寶積禅師示衆:「全心即佛,全佛即人,人佛無異,始爲道矣!」

  ○越洲大珠慧海禅師,建州朱氏子。初參馬祖,祖問:「從何處來?」曰:「越洲大雲寺來。」祖曰:「來此擬須何事?」曰:「來求佛法。」祖曰:「我這裏一物也無,求甚麼佛法。自家寶藏不顧,抛家散走作麼?」曰:「阿那個是慧海寶藏?」祖曰:「即今問我者是汝寶藏,一切具足,更無欠少,便用自在,何假外求。」師于言下自識本心,不由知覺。《華嚴經》雲:「一切法不生,一切法不滅,若能如是解,諸佛常現加。」又《淨名經》雲:「觀身實相,觀佛亦然,若不隨聲色動念,不逐相貌生解,自然無事去。」

  ○水潦和尚問馬祖:「如何是西來的意?」祖乃當胸踏倒,師大悟。起來拊掌呵呵大笑雲:「也大奇!也大奇!百千叁昧,無量妙義,只向一毫頭上,一時識得根源去。」乃作禮而退。師後告衆曰:「自從一吃馬祖踏,直至如今笑不休。」

  ○石鞏慧藏禅師,馬祖問:「作甚麼?」曰:「牧牛。」祖曰:「作麼生牧?」曰:「一回入草去,蓦鼻拽將回。」祖曰:「子真牧牛。」

  ○無業禅師告弟子等曰:「汝等見聞覺知之性,與太虛同壽,不生不滅。一切境界本自虛寂,無一法可得,迷者不了,即爲境惑,一爲境惑,流轉不窮。汝等當知,心性本自有之,非因造作,猶如金剛,不可破壞,一切諸法,如影如響,無有實者。經雲:『惟此一事實,余二則非真。』常了一切空,無一物當情,是諸佛用心處。汝等勤而習之。」言訖跏趺而逝。

  ○信州鵝湖大義禅師,唐憲宗诏入麟德殿論義。有法師問:「如何是四谛?」師曰:「聖上一帝,叁帝何在?」法師無語。又問:「欲界無禅,禅居色界,此土憑何而立禅?」師雲:「法師只知欲界無禅,不知禅界無欲?」曰:「如何是禅?」師以手點空,法師又無對。帝曰:「法師講無窮經論,祗這一點,尚不奈何。」師卻問諸碩德曰:「行住坐臥,畢竟以何爲道?」有對:「知者是道。」師曰:「不可以智知,不可以識識,安得知者是乎?」有對:「無分別者是?」師曰:「善能分別諸法相,于第一義而不動,安得無分別乎?」有對:「四禅八定是。」師曰:「佛身無爲,不墮諸數,安在四禅八是耶?」衆皆杜口。

  ○福州古靈神贊禅師的師父,一日在窗下看經,蜂子投窗紙求出,師睹之曰:「世界如許廣闊不肯出,鑽他故紙,驢年去。」遂有偈曰:「空門不肯出,投窗也大癡,百年鑽故紙,何日出頭時。」

  ○譚州石霜山性空禅師。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雲:「如人在千尺井中,不假寸繩,出得此人,即答汝西來意。」

  ○趙州和尚問南泉曰:「如何是道?」泉曰:「平常心是道。」師曰:「還可趣向也無?」泉曰:「擬向即乖。」師曰:「不擬爭知是道?」泉曰:「道不屬知,不屬不知,知是要覺,不知是無記。若真達不疑之道,猶如太虛,廓然蕩豁,豈可張是非耶?」師于言下悟。

  ○僧問師:「學人乍入叢林,乞師指示。」師雲:「吃粥了也未?」雲:「吃粥了也。」師雲:「洗缽盂去。」其僧因此大悟。

  ○僧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庭前柏樹子。」曰:「和尚莫將境示人?」師曰:「我不將境示人。」曰:「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庭前柏樹子。」

  ○師問:「新到會到此間麼?」曰:「會到。」師曰:「吃茶去。」又問僧,僧曰:「不會到。」師曰:「吃茶去。」後院主問曰:「爲什麼會到也雲『吃茶去』,不會到也雲『吃茶去』。」師召院主,主應諾。師曰:「吃茶去。」

  ○問:「狗子還有佛性他無?」師曰:「無。」曰:「上至諸佛,下至蝼蟻,皆有佛性,狗子爲甚麼卻無?」師曰:「有。」曰:「既有,爲甚麼入這皮袋裏來。」師曰:「知而故犯。」

  ○示衆:「佛之一字,吾不喜聞。」幻庵頌曰:「佛之一字不喜聞,去年依舊今年春,今年春間降大雪,陸墓烏盆變白盆。」

  ○問:「萬法歸一、一歸何處?」師曰:「老僧在青州作一領布衫重七斤。」

  ○僧寫師真,呈師曰:「且道似我不似我,若似我即打殺老僧,不似我即燒卻真。」僧無對。

  ○有一婆子令人送錢請轉藏經,師受施利了,卻下禅床轉一匝。乃曰:「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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