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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法師講四乘法門▪P8

  ..續本文上一頁沩山,久依法席。

  ○香嚴禅師,上堂:「若論此事,如人上樹,口銜樹枝,腳不蹋枝,手不攀枝,樹下忽有人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不對他,又違他所問;若對他,又喪身失命,當恁麼時,作麼生即得?」時有虎頭招上座出衆雲:「樹上即不問,末上樹時,請和尚道?」師乃呵呵大笑。

  ○臨濟祖師:「有時一喝如金剛王寶劍,有時一喝如踞地獅子,有時一喝如探竿影草,有時一喝不作一喝用,汝作麼生會。」僧擬議,師便喝。

  ○臨濟祖師示衆:「我有時先照後用,有時先用後照,有時照用同時,有時照用不同時。先照後用有人在,先用後照有法在,照用同時,驅耕夫之牛,奪饑人之食,敲骨取髓,痛下針錐。照用不同時,有問有答,立賓立主,合水和泥,應機接物。若是過量人,向未舉已前撩起便行,猶較些子。」

  ○上堂:「赤肉團上有一無位真人,常從汝等面門出入,未證據者看看。」時有僧出問:「如何是無位真人?」師下禅床把住雲:「道!道!」其僧擬議,師托開雲:「無位真人是什麼幹矢橛。」便歸方丈。

  ○「大德,叁界無安,猶如火宅,此不是你久停住處,無常殺鬼,一剎那間,不擇貴賤老少。你要與祖佛不別,但莫外求,你一念清淨心光,是你屋裏法身佛;一念無分別心光,是屋裏報身佛;一念無差別心光,是你屋裏化身佛,此叁種身,是你即今日前聽法底人,只爲不向外馳求,有此功用。」又雲:「道流,佛法無用功處,只是平常無事,著衣吃飯,屙矢送尿,困來即臥,愚人笑我,智乃知焉。古人雲:『向外作工夫,總是癡頑漢。』你且隨處作主,立處皆真,一切境緣,回換不得,縱有從來習氣五無間業,皆爲解脫大海。今時學禅者,總不識法,猶如觸鼻羊,逢著物安在口裏,奴郎不辨,賓主不分,如是之流,邪心入道,即不得名爲真出家人,正是真俗家人。夫出家者,須使得平常真正見解,辨佛辨魔,辨真辨僞,辨凡辨聖,若如是辨得,名真出家人,若魔佛不辨,正是出一家入一家。道流!你欲得如法,但莫生疑。展則彌綸法界,收別絲發不立,曆曆孤明,未曾欠少,眼不見,耳不聞,喚作甚麼物。古人雲:『說似一物則不中。』你但自家看,更有甚麼,說亦無盡。各自著力珍重。」

  ○僧問夾山禅師:「如何是夾山境?」師曰:「猿抱子歸青嶂裏,鳥銜花落碧岩前。」

  ○僧問大同禅師。「舉,僧問趙州:『初生孩子還具六識也無?』州雲:『急水上打球子。』」後僧問師:「急水上打球子意旨如何?」師曰:「念念不停留。」

  ○鼎州德山宣鑒禅師,簡州周氏子,幼歲出家,依年受具,精究律藏,于性相諸經,貫通旨趣,常講《金剛般若》,時謂之周金剛。常謂同學曰:「一毛吞海,海性無虧;纖芥投鋒,鋒利不動。學與無學,惟我知焉。」後聞南方禅席頗盛,師氣不平,乃曰:「出家兒千劫學佛威儀,萬劫學佛細行,不得成佛。南方魔子敢言『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我當摟其窟穴,滅其種類,以報佛恩。」遂擔〈青龍疏鈔〉出蜀。至澧陽路上,見一婆子賣餅,因息肩買餅點心。婆指擔曰:「這個是甚麼文字?」師曰:「〈青龍疏鈔〉。」婆曰:「講何經。」師曰:「《金剛經》。」婆曰:「我有一問,你若答得,施與點心,若答不得,且別處去。《金剛經》道:『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末審上座點那個心?」師無語。遂往龍潭至法堂曰:「久向龍潭,及乎到來,潭又不見,龍又不現。」潭引身曰:「子親到龍潭。」師無語,遂棲止焉。一夕侍立次,潭曰:「更深何不下去?」師珍重使出,卻回曰:「外面黑。」潭點紙燭度與師,師擬接,潭複吹滅,師于此大悟。

  ○德山禅師示衆:「道得也叁十棒,道不得也叁十棒。」臨濟聞得,謂洛浦曰:「汝去問他,道得爲什麼也叁十棒。待伊打,你接住棒送一送,看伊作甚麼生。」浦如教而問,師便打,浦接住送一送,師便歸方丈。浦回舉似臨濟,濟曰:「我從來疑著這漢,雖然如是,你還識德山麼?」浦擬議,濟便打。

  ○示衆:「有言時,騎虎頭,收虎尾,第一句下明宗旨;無言時,觌露機鋒,如用電拂。」

  ○師因疾,僧問:「還有不病者也無?」師曰:「有。」曰:「如何是不病者?」師曰:「阿[口耶]!阿[口耶]!」師複告衆曰:「扪空追響,勞汝心神,夢覺覺非,竟有何事?」言訖,安坐而化。

  ○洞山禅師,偈曰:「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我今獨自往,處處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應須恁麼會,方得契如如。」「枯木花開劫外春,倒騎王象趁麒麟,而今高隱千峰外,月皎風清好日辰。」「衆生諸佛不相侵,山自高兮水自深,萬別千差明底事,鹧鸪啼處百花新。」又偈曰:「道無心合人,人無心合道,欲識個中意,一老一不老。」

  ○袁州仰山南塔光湧禅師,依仰山剃度北遊谒臨濟。複歸視山。山曰:「汝來作甚麼?」師曰:「禮觐和尚。」山曰:「還見和尚麼?」師曰:「見。」山曰「和尚何似驢?」師曰:「某甲見和尚亦不似佛。」山曰:「若不似佛,似個甚麼?」師曰:「若有所似與驢何別?」山大驚曰:「凡聖兩忘,情盡體露。吾以此驗人,二十年無決了者,子保任之。」山每指謂人曰:「此子肉身佛也。」

  ○福州雙峰古禅師,本業講經,因參先雙峰。峰問:「大德甚麼處住?」曰:「城裏。」峰曰:「尋常還思老僧否?」曰:「常思和尚,無由禮觐。」峰曰:「祗這思底,便是大德。」師從此領旨。

  ○瑞川九峰道虔禅師,爲石霜侍者,泊霜歸寂,衆請首座繼住持。師向衆曰:「須明得先師意始可。」座曰:「先師有甚麼意?」師曰:「先師道:『休去,歇去,冷漱湫地去,一念萬年去,寒灰枯木去,古廟香爐去,一條白煉去。』其余則不問,如何是『一條白煉去』?」座曰:「這個祗是名一色邊事。」師曰:「原來未會先師意在。」座曰:「你不肯我那,但裝香來。香煙斷處,若去不得,即不會先師意。」遂焚香,香煙未斷,座已脫去。師拊座背曰:「坐脫立亡即不無,先師意未夢見在。」邵武軍龍湖普聞禅師造石霜,一夕入室,懇曰:「祖師別傳事,肯以相付乎?」霜曰:「莫謗祖師。」師曰:「天下宗旨盛傳,豈忘爲之耶。」霜曰:「是實事那。」師曰:「師意如何?」霜曰:「待案山點頭即向你道。」師聞俯而惟曰:「大奇。」汗下。遂拜辭。

  ○福州雲峰義存禅師,泉州南安曾氏子,家世奉佛。師生惡茹葷,于襁褓中,聞鍾梵之聲或見幡花像設,必爲之動容。十二出家,十七落發,後往幽州寶剎寺受戒,久曆禅會,在洞山作飯頭淘米次,山問:「淘沙去米?淘米去沙?」師曰:「沙米一時去。」山曰:「大衆吃個什麼?」師遂覆卻米盆。山曰:「據子因緣合在德山。」洞山一日問師:「作什麼來?」師曰:「斫槽來。」山曰:「幾斧砍成。」師曰:「一斧斫成。」山曰:「猶是這邊事,那邊事作麼生。」師休去。師辭洞山,山曰:「子甚麼處去?」師曰:「歸嶺中去。」山曰:「當時從什麼路出?」師曰:「從飛猿嶺出。」山曰:「今回向什麼路去?」師曰:「從飛猿嶺去。」山曰:「有一人不從飛猿嶺去,子還識麼?」師曰:「不識。」山曰:「爲什麼不識?」師曰:「他無面目。」山曰:「子既不識,爭知無面目?」師無對。遂谒德山問:「從上宗乘學人,還有分也無?」山打一棒,曰:「道什麼?」師曰:「不會。」至明日請益,山曰:「我宗無語句,實無一法與人。」師有省。後與岩頭至澧州鳌山山鎮,阻雪,頭每日祗是打睡。師一向坐禅,一日喚回:「師兄!師兄!且起來。」頭曰:「作甚麼?」師曰:「今生不著便共支邃個漢行腳,到處被他帶累,今日到此又祗管打睡。」頭喝曰:「[口童]!眠去,每日床上坐,恰似七村裏土地。他時後日,魔魅人家男女去在。」師點胸口:「我這裏未穩在,不敢自謾。」頭曰:「我將謂你他日向孤峰墳上盤結草庵,播揚大教,猶作這個語話。」師曰:「我實未穩在。」頭曰:「你若實如此,據你見處一壹通來,是處與你證明,不是處與你[劃/戈]。」師曰:「我初到鹽官,見上堂舉色空義,得個入處。」頭曰:「此去叁十年,切忌舉著。」「又見洞山過水,偈曰:『切忌從他覓,迢迢與我疏,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頭曰:「若與麼自救,也未徹在。」師又曰:「後問德山『從上宗乘中事,學人還有分也無?』德山打一棒,曰:『道甚麼?』我當時如桶底脫相似。」頭喝曰:「你不聞道『從門入者不是家珍。』」師曰:「他後如何即是?」頭曰:「他後若欲播揚大教,一壹從自己胸襟流出,將來與我蓋天蓋地去。」師于言下大悟。住後僧問:「和尚見德山得個甚麼便休去?」師曰:「我空手去,我空手歸。」問僧:「甚處來?」曰:「沩山來。」師曰:「沩山有何言句?」曰:「某甲曾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沩山據座。」師曰:「汝肯他否?」曰:「某甲不肯他。」師曰:「沩山古佛,汝速去忏悔。」

  ○撫洲曹山本寂禅師,谒洞山。山問:「阇黎名甚麼?」師曰:「本寂。」山曰:「那個[漸/耳]!」師曰:「不名本寂。」山深器之曰:「渠本不是我,我本不是渠,渠無我即死,我無渠即余,渠如我是佛,我如渠即驢,不食空五俸,何假雁傳書,我說橫身唱,君看背上毛,乍如謠白雪,猶恐是巴歌。」南平鍾王雅重師,致禮敦請,師但書〈大梅山居頌〉一首付使者,偈曰:「摧殘枯木倚寒林,幾度逢春不變心,樵客遇之猶不顧,郢人那得苦追尋。一池荷葉衣無數,滿地松花食有余,剛被世人知住處,又移茅舍入深居。」

  ○師曾令侍者送褲與一住庵道者,道者曰:「自有娘生褲。」竟不受。師再令侍者問:「娘未生時著個甚麼?」道者無語。後遷化有舍利,持似于師,師曰:「直饒得八斛四鬥,不如當時下得一轉語好。」師有頌曰:「學道如鑽火,逢煙未可休,直待金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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