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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溪法師講禅宗修法▪P10

  ..續本文上一頁後,不再變爲衆生,不再受輪回,而太極則是輪轉不息者,雖然做到“天人合一”至聖地步,仍不免于輪回生死,因爲無極而太極,不過是由于一念無明入于無始無明,無始無明正是生死的根本也,關于太極,就是一念無明之說,現在再提出幾個證據,周濂溪以爲欲進于“天人合一”的太極境界,只有“誠”和“一”,誠究爲何物耶,通書說:“大哉幹元,萬物資始,誠之源也”“元亨,誠之通他,利貞,誠之複也,人哉,易也,性命之源乎”,又說:“寂然不動然誠也”,又雲:“誠無爲,幾善惡”“誠是有無之間”,由以上幾句話而觀,可見“誠”本來寂然不動,無善無惡,正是無始無明境界,但又能通能複,便是一念無明境界,周子之說,蓋本于易之“易無異也,無爲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明明是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之作用,無異無爲,寂然不動,正是無始無明,感而遂通天下之故,便是一念異起,擴而成整個相對宇宙,換言之,就是腦筋的作用,腦筋的作用,當然不能說是最究極之本體也。

  參禅錯認王陽明的學說爲禅宗

  人或以陽明學比佛法者,實爲大錯,陽明之學,以四句教法爲綱領,即“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如善知惡是良知,爲善去惡是格物”是也,此四句乃是“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之作用,與真如佛性體用不可同日而語,陽明之學,始終未能超出“無明”範圍,仍在叁界輪回之中,病在用腦筋推測度量,腦筋乃虛幻不實者,故其所得亦虛幻不實,非最後真實體用也,真如佛性非思想度量所能及,不受薰染,無有變易,惟證與證,乃能知之,佛家以真如佛性爲本源,而儒家以無始無明爲本源,其源不同,無法相及,人多未明佛性與無始無明之分別,故每誤認無始無明爲佛性,而謂儒佛同源,是以九州之鐵,鑄成大錯也,或謂無善無惡心之體,即佛家之真如佛性,有善有惡意之動,即佛家之無明煩惱,非也,無善無惡心之體者,乃佛家所謂無始無明是也(即六祖所謂無記空),有善有惡意之動者,乃佛家所謂一念無明是也,知善知惡是良知者,乃佛家所謂見聞覺知,即腦筋靈性是也,爲善去惡是格物者,乃佛家所說四禅病中之“作病”是也,無始無明是靜的,而一念無明是動的,故有根本與枝末之稱。

  無始無明,本來昏昧不明,無知無覺,故初無善惡之分,及其受薰染刺激生出一念無明,遂有見聞覺知,分別善惡好醜,一念無明動而複靜,則返于無始無明,周濂溪太極圖所說闡明之無極生太極,太極生陰陽,以至于萬物複歸于無極,便是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之循環輪轉作用,一念無明已動,然後有見聞覺知,有見聞覺知,然後分別善惡好醜,凡屬含識,無不知善知惡者,故陽明之良知,乃腦筋作用,凡腦筋作用者,皆以無明爲主,非佛性也,一念無明有淨染兩方面,善是淨緣,惡是染緣,染之與淨,但是一念無明,不能單把淨緣當做佛性,當做本體,如不可單把善當做本體一樣,而陽明則曰:“無善無惡理之靜,有善有惡氣之動,不動氣即是善,是謂至善”,夫動靜善惡,同出于一源,安可單把善當做本體,不動氣時並無善惡,所謂喜怒哀樂末發之謂中是也,發而皆中節謂之和,和才是好的善的,若不中節則不和,便是惡的,可見善惡皆出于“中”,在“中”裏面已含有善惡的種子,或善惡之理,而陽明獨謂不動氣是善,是至善,可乎?故宋儒理善氣惡之說,清儒已表示不滿,顔習齋存性篇雲:“若謂氣惡,則理亦惡,若謂理善,則氣亦善,蓋氣即埋之氣,理即氣之理,烏得謂純一善而氣質遍有惡哉,譬之目矣,眶皰睛,氣質也,其中光明能見物者,性也,將謂光明之理專視正色,眶皰睛乃視邪色乎……惟因有邪色行動障蔽其明,然後有淫視而惡者視名焉,然其爲之行動者,性之咎乎?氣質之咎乎?若歸咎于氣質,是必無此目,然後可全目之性矣”,陽明把“爲善去惡是格物”一語,爲修養之方法,此乃修養之大病,善惡既同出于一念無明(即虛妄之心),善念與惡念出沒無常,“爲善去惡”是要把惡的念頭去掉而把善的念頭保留,于是善惡二念在心中不斷爭鬥,惡念雖除,仍能再起,于是終日惶惶岌岌,不敢放松,已心勞口拙而惡念仍不可盡滅,佛家所謂“作病”是也,夫用腦筋感覺推想而知之物,必非物之本相也,腦筋感覺變幻不實,則用腦筋思想去“格物”而得之“知”。,當然靠下不住,反爲明心見性之障,佛家所雲“所知障”,況物無窮而腦力有限,莊生所謂“以看經隨無盡殆矣”是也,總而言之,陽明之所謂“心”,乃無明妄心,非佛性真心也,陽明所謂“良知”,乃見聞覺知,非佛性真知也,陽明之所謂“格物”,乃修養之病,非見性之方也,凡用腦筋度思者,所見到無非“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之作用,不能見真如佛性也,道家之錯誤亦在乎此,陽明雖曾涉獵佛家藩籬而未得其覈妙,誤認無始無明爲體,一念無明爲用,實與認賊作父無異,昔有盜夜入富者之室,欲偷其寶,而誤攜夜壺以出,竟有購之以爲茶具者,偷者既可悲,購者尤可笑也,千載之下,尚有欲以夜壺爲茶具者,則不爲痛哭流涕矣。

  參禅錯認李翺之複性書爲禅宗

  真爲宋明道學先驅者,應推唐之韓愈、李翺,李翺之複性書,對于宋明學者叮影響尤大,李朝認爲性本清明,爲七情所惑,故變爲昏濁,故主張“製情複性”,複性書雲:“人之所以爲聖人者,性也,人之所以惑其性者,情也,喜怒哀樂愛惡欲七者,皆情之所爲也,情既昏,性斯溺矣,非性之過也,七者循環而交來,故性不能充也,水之滓也,其流不清,火之煙也,其光不明,非水火清明之過,沙不滓,流斯清矣,煙不郁,光斯明矣,情不作,性斯充矣”,又雲:“性與情不相無也,雖然,無性則情無所生矣,是情由性而生,情不自情,因性而情,性不自性,由情以明”,馮友蘭氏評之曰:“此雖仍用韓愈原性中所用之性情二名詞,然其意義中所含之佛學的分子,灼然可見,性當佛學中所說之本心,情當佛學中所說之無明煩惱,衆生與佛,皆有淨明圓覺之本心,不過衆生之本心爲無明煩惱所覆,故不能發露耳,如水因有沙而滓,然水之爲水,固自若也,然無明煩惱亦非淨明圓覺之本心,立于對待之地位,蓋無明煩惱,亦須依淨明圓覺之本心而起也,(中國哲學史八○五頁)。”李翺曾參藥山禅師,對于佛學頗曾涉獵乃無可置疑,然李翺實爲僞佛經所誤,即誤于“淨明圓覺本心(佛性)能起無明煩惱”一語是也。此語出大乘起信論,所謂“真如緣起”之說,大乘起信論是外道所作,托馬鳴之名以傳者,乃生滅法,非佛法也,何以言之,真如佛性,不受薰染,恒守本性,無有建易(出華嚴經回向品),無明本無體性,如空花夢影,非由真如而起也,如說無明依真如而起,除去無明,回複真如佛性,便是見性成佛,既然則當初能起,將來當然亦能再起,無明再起之時,又變爲衆生,忽而成佛,忽而又衆生,則佛亦有輪回生滅,乃在叁界之中,不能說是超出叁界輪回之外,成佛有何價值,天臺宗認爲“真如能受薰染”,故有“十界在具”之說,就是硬要把佛拉來和畜生餓鬼一樣受輪回,非佛法也,但李翺之說,情與性原是相通者,情不生時是性是聖人,及情之生,又是凡夫,豈非忽而聖人又忽而凡夫,便是輪回生滅,蓋李翺所謂性,乃無始無明,李翺所謂情,乃一念無明,俱是腦筋作用,腦筋靜時是無始無明,腦筋動時是一念無明,同是一個範圍,“製情複性”是欲使一念無明回返無始無明,無始無明正是生死根源,是妄心的本體,無始無明未破,不能見性成佛,李翺以爲欲複性惟有“誠”,複性書雲:“是故誠者,聖人也,寂然不動,廣大清明,照乎天地,感而遂通天下之故”,誠是一念無明之靜的方面,故寂然不動,但具有見聞覺知靈性,故能“照乎天地”,“感而遂通天下之故”是一念無明發作,是把子思所謂“唯天下至誠爲能盡其性”“誠則明”及易之“易無思也,無爲也,寂然不動,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配在一起。

  參禅錯用功以老子之“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的道理作爲禅宗

  許多人認爲真空妙有,妙有真空,惺惺寂寂,寂寂惺惺,亦不執有,亦不執無,亦不執非有,亦不執非無,亦不起念,亦不斷念,似有非有,似無非無,起念動念,不被外緣所轉,以爲是禅宗的道理,其實是老子“道之爲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的道理,不執有,不執無,不執非有,不執非無,是婆羅門的道理,完全是腦筋的作用,有生滅輪回的,不是參禅的方法。

  參禅破無明窠臼用功的叁種法門

  叁種法門,破無始無明,就是奢摩他、叁摩缽提、禅那,奢摩他中國音叫做寂靜,就是六根齊用破無始無明,叁摩缽提中國音叫做攝念,就是一根統領五根破無始無朋,禅那中國音叫做靜慮,就是修大乘的六度第五度靜慮,六根隨便用一根破無始無明,破無始無明用功,用六根的隨便那一根,我們南瞻部洲(即是這個地球)的人,以眼耳意叁根爲敏利,如用眼根,眼睛就不向外看,而向內看,其余五根也不攀緣外境,清清靜靜的看,向腦筋裏面來看,看來看去,看到山窮水盡的時間,達到黑黑暗暗,一無所有的無明境界,這時不可停止,再向前看,看得多,叻的一聲,無明就會破的,無明一破,豁然貫通,柳暗花明又一村,徹天徹地的看見佛性了,或者六根齊用,清清靜靜的將一切外緣放下,眼根反觀觀自性,耳根反聽聽自性,鼻根反聞聞自性,舌根反嘗嘗自性,身根反覺覺自性,意根反念念自性,這樣用功得多,機緣成熟,叻的一聲,就會破無明見佛性的,又或者隨用一根統領五根,好比用一主帥,統領兵將來進攻敵人一樣,譬如用意根來做主將,其余五根向無明窠臼來進攻,眼耳鼻舌身都到意根上去,放下萬緣,清清靜靜的起一個純淨思想,來向心裏去研究,研來研去,研究得多,工夫純熟,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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