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你用念頭向無生的地方,下疑情去看,單刀直入的將無始無明打破,便會見佛性,見佛性便是證無生法忍,無生法忍的解釋是佛性,如如不動,不生不滅,萬象莊嚴,萬德圓滿,將宇宙萬物,通通變爲佛性。”
6.居士問師:“我年已老大,倘修參禅法門,恐趕不及了,我現修念佛淨土法門,每天用功,念佛爲正,讀誦大乘經典爲輔助,我不求今生來生得福報,我每天發願求生西方極樂世界淨土,我自問平生未嘗犯過大過失,前生的過失,我是不知道的,恐臨命終時八苦交加,昏迷失覺,能不能生西方。”
師答雲:“修淨土法門,乃閑時修好,以備臨時用的,比譬我們出門在外,我們很挂念父母,父母亦很挂念我們,我們要回家時,先打個電報回去,我們的父母便先把住屋收拾好,我們一到家,便有地方安住,臨命終八苦交加,今生沒有過失,前生的過失,可以將後報改爲現報,重報改爲輕報,念佛是因,生西方是果,閑時種了因,臨命終時,自可得果,你不必怕,一定可以生西方的。”
7.僧問師:“我在高旻寺住禅堂,有一天打坐的時候,身心妄念已斷盡,忽然看見一道白光,大概有二分鍾的時間,白光才消散,後來眼光能看見隔牆的東西,有一次過河將鞋脫了,涉水而渡,被水沖去五裏遠,沒有淹死,幸遇人救起,有一次有一石頭重六百斤,我兩手提起,毫不費力,有一次打坐入定七天,不吃東西,又一次,是二十一日不吃飯,看見白光是不是悟道,這樣的境界,算不算神通。”
師問曰:“你現在眼睛能不能看見牆外的東西,能不能七天不吃飯,能不能抱起六百斤的石頭呢?”
僧雲:“現在不能了。”
師答雲:“我們參禅悟道,是求明心見性,了生脫死,佛性中本來具有五眼六通,不假不求,五眼六通的解釋,以前講開示時已說過,現在不必講,六祖所說的入定,是妙湛圓寂,體用如如,五陰本空,六塵非有,不出不入,不定不亂,禅性不住,離住禅寂,禅性無生,離生禅想,心如虛空,亦無虛空之量,語見壇經,假如見性以後,自性是如如不動的,行住坐臥,穿衣吃飯,一切應酬都在定中,古時有一秘傳方法,每日喝蜂蜜水一杯,或喝鹽水一杯,可以七天不吃飯,你是佛子,何以學此外道邪魔,假是汝有此魔術,則現應尚可做到,但你現在不能,必是妄語诳人,假如你現在尚能有此魔術,亦是佛所呵斥,顯異惑衆,诳騙世人,是佛法中賊,這話是出四分戒律,況且你現在是不能做到的,你應將此種境界思想通通抛下東洋大海去,還是好好的用功,身心滅時不要斷完思想,再往前看,機緣一至,叻的一聲,無始無明打破,便會明心見性,佛性是大定,沒有出入,佛性是本來具足五眼六通,妙用無窮,不消往外求。”僧聽師言,感激流涕,禮謝而去。
8.居士問師:“我們念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西方怎麼會容納這麼多人,西方人念佛,又求生那個世界。”
師答雲:“西方極樂世界,譬喻一學堂,阿彌陀佛譬喻是教授,在外面讀書成功的,就用不著進學堂,在外面讀書的人,譬如在娑婆世界明心見性生常寂光淨土,無所不在,用不著再生西方,假如在這娑婆世界,未明心見性,怕臨命終時墮落,故念佛求進西方學堂,得阿彌陀佛教導,明心見性,就生常寂光淨土,這學堂的人一批已經成功畢業,另一批又進來,永遠不曾容納不下來,東方人求生西方,在西方不念佛,聽經參禅,修到明心見性,便是畢業,便是常寂光淨土,凡聖同居土,方便有余土,實報莊嚴土,這叁種淨土是報身淨土,是分證,指用的階級,常寂光淨土是法身淨土,是滿證,指明心見性,十方世界皆是淨土,西方淨土是依報淨土,阿彌陀佛是依報彌陀,常寂光淨土是正報淨土,本來佛性是自性彌陀。”
9.居士問師:“我們學佛修行的宗旨,是在離苦得樂,我參禅用功,是參玄關一竅,玄關一竅的修法,是將六根歸一念,一念觀想印堂,使心不散亂,工夫既深,將來死後可以生在天上,天上有一無極老母,我們依賴無極老母,得到萬分自在快樂,無極老母是能生天生人生萬物,與生西方依賴阿彌陀佛得快樂,是一樣的修,玄關一竅心法,是六祖傳下來的,請問法師這樣修法是不是禅宗的道理。”
師答雲:“但是人應說人話,你若要學佛,應說佛話,天話神話,太過複雜,說天神,最早的要算印度婆羅門,婆羅門教修冥想祈禱,亦是希望死後能生梵天,後來耶稣教亦是說上帝能創造天地萬物,回教亦說天上有個阿拉神,亦是能生天地萬物,老子道德經沒有說過天上有神,後來漢朝張道陵才創天上有個玉皇大帝,孔子向不談神怪,你說天上有無極老母,佛經道經都沒有此說,此是康熙年間四川的外道創出來的,先天道說我們最初在天上,與無極老母在一處,很快樂的,因爲六根動了,便墮落人間火宅,將來六根收歸一念,說爲修玄關一竅,將來死後複生天上享受快樂,你最初生在天上,後來墮落人間,修道再生天上,六根再動又會再墮人間,來來去去不是有輪回嗎?謂玄關一竅,是六祖傳下來的,更是亂話,佛家小乘還比他高尚,修玄關一竅的,把六賊關在肚裏,時候多會發狂病,你千萬不要迷信他,先天道說五祖傳六祖,六祖永不傳,所以傳給居士,其實六祖不傳的是衣缽,六祖門下明心見性的有百余人,傳燈錄所載明心見性的祖師很多,並無玄關一竅的修法,生在西方之樂,與生天之樂不同,生西方還要再用功,以至明心見性爲止,你還是老老實實修念佛法門,一定不會走錯路的,離苦得樂,苦樂是相對的,是腦筋的作用,甲說是樂,乙說是苦,真正的快樂,是絕對的佛性,常樂我淨,佛性中覓苦樂了不可得,才是真正快樂。”
10.僧問師:“我用功時觀世界身心通是假的空的,我離開空與假,將念頭停在空假的中間,這樣用功,合不合禅宗的修法。”
師答雲:“這樣用功,不合禅宗修法,你將念頭停在中間,中間不是佛性,你再將念頭停在中間的一念,單刀直入的往前看去,打破無明窠臼,才能看見本來佛性,這樣才是禅宗用功的方法,中因邊有,是相對的,佛性是絕對的。”
11.居士問師:“我向來修唯識觀,我們阿賴耶識裏面所藏的智與識,我用白豆與黑豆譬比,白豆譬比智,黑豆譬比識,智的力量強,則將識變爲智,識的力量強,則將智變爲識,白豆多過黑豆,便是智的力量強,黑豆多過白豆,便是識的力量強,智薰識,識薰智,功夫用得多,便是白豆多于黑豆,功夫用得少,又覺黑豆多于白豆,這樣合不合禅宗的修法。”
師答雲:“汝如此用功,永劫不能見佛性的,阿賴耶識所藏的智與識種子,無量劫以來就有的,就是你完全將識變爲智,此智不是佛性,佛性的法界體性智,是沒有變遷的,不會受薰染的,你既然發願學佛,目的便在了生脫死不受後有,要見法界體性智,才是究竟的目的,法界體性智,便是佛性,禅宗所謂本來面目,要用前五識轉意識,意識轉末那識,末那識轉阿賴耶識,阿賴耶識轉菴末羅識(即白淨識禅宗所說的無明窠臼),奄末羅識叻的一破,便可以看見法界體性智,法界體性智的妙用一轉,將阿賴耶識轉爲大圓鏡智,末那識轉爲平等性智,意識轉爲妙觀察智,前五識轉爲成所作智,這樣一轉,則永久是智,不會再變爲識,這樣用功才合正法,照你那樣修法,忽而智忽而識,輾轉返複,無有了期,那能達到究竟佛智境界,智的名字,雖有五性,但其體不外佛性而已。”
12.僧問師:“佛字是覺的意義,只要我們的心中時時覺悟不迷,便是明心見性,這樣合不合禅宗的用功方法。”
師答雲:“佛之覺義是大覺,是絕對的覺,迷悟了不可得,你說的覺乃是見聞覺知的覺,是腦筋作用,是相對的你天天要覺是用腦筋來支持,這樣用功,永不能明心見性,你用覺照的思想,單刀直入,往前看去,時候多,無明窠臼一破,便可看見佛性,見佛性後,腦筋中之覺或迷,皆變爲佛性,故維摩居士說:法離見聞覺知,若行見聞覺知,非求法也。”
13.僧問師:“我用功是行住坐臥一切應酬,皆不執著,譬如,吃飯不要執著吃飯,穿衣不要執著穿衣,說話不要執著說話,一切應酬不要執著應酬這樣就是得大解脫,佛說破執著,我這樣不執著,是不是明心見性,合不合禅宗的道理。”
師答雲:“佛說破執著,乃破小乘修四谛執著有,是化城不是寶所,鼓勵他修二乘,佛又破二乘,不執著修十二因緣,落空執,是暫時方便,未能見性,須修大乘六度,方能明心見性,佛說破執著,乃教小乘二乘不執著我執法執空執,並非要他腦筋裏不執著,你說的不執著,就是執著不執著,你不執著分別,怎麼會認得穿衣說話吃飯,總而言之,你所說的不執著,皆是見聞覺知作用,本來佛性,生死有無,種種名相,皆不能立足,這樣才是真正的不執著,黃檗禅師說:終日吃飯,未曾吃著一粒米,終日穿衣,未曾披著一根紗,終日走路,未曾踏著半寸地,這樣子才可說得大解脫,要明心見性後,佛性將一切執著不執著的思想,通通變爲佛性,才能說出這種話,佛性才是正的不執著,見聞覺知是有執著的,只要你明心見性後,一切行住坐臥皆是佛性妙用,你不必要他不執著,他自然是不執著,你將不執著的念頭不要斷了,下疑情,單刀直入的往前看去,行住坐臥不要間斷,機緣成熟,無名窠臼叻的破了,便看見本來佛性,看見佛性後,便是得大解脫,不執著了。”
14.僧問師雲:“我用功參禅,時時不離這個,這個者是指話頭,如參念佛是誰,我一天行住坐臥不離這句念佛是誰,怎麼是用功好幾年,還不明心見性。”
師答雲:“你這樣用功是念話頭,不是參話頭,話頭要向內心去參,不是口念便會明心見性,本來佛性,本來是佛,不會念佛,你用念話頭的思想,向本來是佛不會念佛的地方直往前看,行住坐臥不要間斷,一旦無明窠臼打破,便可明心見性。”
15.僧問師:“我參禅用功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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