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僧問師:“諸苦所因,貪欲爲本,若滅貪欲,便出苦輪,我就是照這四句話來用功,貪欲是妄想來的,若將妄想斷盡,便無貪欲,便可出苦輪了,我這樣用功,合不合禅宗的道理。”
師答雲:“這四句話是小乘用功的法門,因爲小乘人心中煩惱貪欲太多,所以佛告他先除貪欲,這是化城不是寶所,你將滅貪欲的念不要斷他,直下看去,無明窠臼一破,看見佛性本體,便知佛性本來清淨,無有貪欲的,行菩薩道,欲望想衆生成佛,貪他衆生離苦海,這是正貪欲,貪名貪利的貪欲是不正貪欲,明心見性後,佛性本體一轉,貪欲亦是佛性,佛法中小乘與大乘差之絲毫,隔之千裏的,要照大乘方法用功,才能達到寶所。”
30.僧問師:“佛教新宗之創立。”
我師 月老和尚,所提出之各問題,如“佛性與靈性之分別”“無始無明與一念無明之分別”“大乘與中小乘之分別”“真妄之辨”等等,凡所解釋,皆釋迦佛及曆代祖師思想之精華也,其數十年講經說法之重心,爲一人人可辦之,達到明心見性之修行法門,即“用六根任何一根打破無始無明見本來佛性”是也,此一法門乃釋迦佛在雪山四十九日所用之法門,亦即曆代祖師明心見性之法門也,自佛法入中國,睿聖之士,聞道開悟,欲登佛地者,不可指數,而明白指出修行法門,以我師爲第一人,其裨益來者,厥功偉矣。
盱衡大乘各宗成立之過程,必以重要經典爲基礎,運用其思想,組成一嚴密之系統,以修心用功爲經,以包羅法界萬象爲緯,互相統攝,圓融缜密,然後能爲教圭臬,流傳于無窮,利益乎群生,惟現傳大乘八宗,或系統完密而未能澈底(如天臺宗),或教理透澈而組織空疏(如禅宗),現代人受科學之訓練,其腦筋已非古比,非簡單空疏之教理所能使其滿足,故欲宏揚佛教,使普及于全世界,非采集各宗之精華,配成完密整齊之系統,創立“新宗”,無以達到此任務。
大乘各宗中,其組織最爲完密,形成最爲整齊者,首推天臺宗,天臺宗以一心叁觀爲修行法門,而以叁千叁谛包羅法界萬象,互相統攝,至爲缜密,故流傳至今,仍能保持其地位,惟細加檢討,照臺宗方法以修,能否見性成佛,當屬疑問,其他各宗,亦包有所問題,禅宗悟道祖師,吾人確信其與佛平等無二,而文字尚且不立,何有系統組織之可言,古來參禅之士,暗中摸索,白費工夫者十之八九,現代人腦筋不同,決不肯花無謂之代價,我師研究之心得,乃屬于甩功部份,其所形成之系統,亦僅屬于修行法門,肖擬繼承此思想之寶貴遺産,加以發揮擴大,使成爲“以修行爲經,以包羅萬象爲緯”之嚴密系統,則佛教“新宗”之成立,其或可庶幾也欤。
師答雲:“佛在世只有四乘法門沒有各宗。只要修到明心見性就是了。”
31.僧問師:“心地觀經裏面說:叁界之中,以心爲主,能觀心者,究竟解脫,不得觀者,永處纏縛,我用功就是照這樣用,我認爲叁界是心爲主,故用觀心法門,解脫不能解脫,全在妄念,我看妄念不起的時候,清清淨淨,只有一心,這樣便是得解脫,我觀心的時候,就覺得已經解脫,但不觀的時候,就覺得有很多的纏縛,能多多的觀,便是多得解脫,這樣合不合禅宗的用功。”
師答雲:“經裏中所說觀心,乃觀佛性真如妙心,觀的意思就是去修,修成才能見,你那樣是觀見聞覺知,不是觀真如妙心,照你那樣觀的時候得解脫,不觀又是纏縛,循環返複,曆萬劫不得其正解脫的,你將觀心解脫的一念,向下直看,迫著觀去,不單坐時觀,行住坐臥皆要觀,時候一到,無明窠臼一破,看見本來佛性,永久得大解脫,不消再觀了。”
32.僧問師:“我來求見佛性了脫生死。”
師答雲:“佛性不假外求,假外求得的亦不是真,佛性要向內求,佛性本體現成沒有生死可了,你將向我求見佛性的一念,向你自家心內直下看去,因緣時至,無明窠臼一破,便可看見佛性,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不消向外求。”
33.居士問師:“我用功,不怕妄起,只怕覺遲,體會現前之一念,是覺是迷,知善知惡,將覺迷善惡之念斷了,是空無所有,心之本體,合禅宗的修法否。”
師答雲:“不是,汝所問是王陽明的良知良能的學說,心中的覺迷,是對覺說迷,是相對的,佛性的大覺是絕對的,本來不迷,用不著去覺,絕對無輪回生死,相對有輪回生死,你所說,忽而迷忽而覺,有輪轉生死,爲善去惡,不見佛性,可算你是個好人,華嚴經中說:忘失菩提心,修諸善法,是爲魔業。”
居士再問師:“如何方法才能明心見性。”
師答雲:“你將知覺知迷的念頭,向心之本體空無所有的地方,直下去看,將空無所有看破,就可以見佛性,見佛性後,你所說的知覺知迷知善知惡起念動念一概都是佛性,見佛性以後比如走路到家,以後就不用修了。”
34.居士問師:“禅宗下轉語,起于何時。”
師答雲:“禅宗下轉語,起于釋迦佛在世時,釋迦牟尼在靈山會上,拈梵天所獻的金波羅華,以示八萬大衆,大衆惘然不能了解他的意思,迦葉下一轉語,只是迦葉尊者怡然破顔微笑,世尊一日升座,大衆雲集,迦葉下一轉語,迦葉白椎曰:世尊說法竟,下座,世尊一日升座,大衆集定,文殊下一轉語,文殊白椎曰:谛觀法王法,法王法如是,世尊一日因文殊在門外立,乃曰:文殊何不入門來?文殊下一轉語,文殊曰:我不見一法在門外,何以教我入門。”
35.居士問師:“我用功是真空妙有,妙有真空,惺惺寂寂,寂寂惺惺,你不執有,你不執無,你不執非有,亦不執非無,你不起念,亦不斷念,似有非有,似無非無,起念動念,不被外緣所轉,是禅宗的道理否。”
師答雲:“不是,是老子的道之爲物,惟恍惟憾,憾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憾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不執有,不執無,不執非有,不執非無,是婆羅門的道理,完全腦筋的作用,有生滅輪回的,不是佛性。”
再問師:“怎樣用功才合禅宗道理。”
師答雲:“汝將腦筋的作用,一概取消,用一念直下看去,同非有非無的去看,將他打破,可以見佛性,見性後,你所問的一概是佛性。”
36.居士問師:“我用功,心中不執著一切相,不住一切相,對境無心,這樣用功,是不是禅宗。”
師答雲:“不是,木頭人,石頭人,根本就無心,根本就無相,根本就不執著一切相,對境無心,那麼,怎麼不會成佛,你說的心中不執著一切相,就是執著一切相,不住一切相,就是執著一切相,對境無心,就是對境有心,你這些境界,都是腦筋的分別,對于明心見性了不相幹的,你見佛性,你所說的一概都是佛性,未曾見佛性,所說的通不是佛性。”
居士再問師:“怎麼樣用功才合禅宗。”
師答雲:“你用眼根向內裏面去看,行住坐臥不要間斷,將無明窠臼打破,親見本來佛性,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以後執著不執著,起心動念,通通是佛性。”
37.居士問師:“我用功前念已滅,後念不起,中間是,叫做修中道,這樣是不是禅宗。”
師答雲:“不是,你所說的是相對的,中因邊有,經中說的中道是代表佛性遍滿虛空中。涅槃經中說:中道者,名爲佛性,不得第一義空,不行中道,經中說的中道,是絕對的佛性,悟後的話,你所說的中道是相對的,中因邊有,不是佛性。”
居士再問:“怎樣用功才合禅宗。”
師答雲:“你起一個思想向空無所有,你說的中道那個地方直下去看,行住坐臥,不要間斷,無明窠臼叻的一破,親見本來佛性,就叫做得第一義空,然後就是行中道,這個中道遍滿虛空,名爲佛性,以後再不用修了。”
38.居士問師:“法師將來肉體死後,你去什麼地方。”
師答雲:“未見佛性,靈性作主,隨業流轉,古人雲: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我已明心見佛性,佛性作主,我所在的叫常寂光法身淨土,亦名大般涅槃佛性,比如太陽之光,虛空有多大,太陽的光充滿有多大,無所不在,永久無成壞,腦筋的見聞覺知,一念無明,眼耳鼻舌身意,起心動念,通通的變爲佛性,佛性不來亦不去,不生亦不滅,遍滿虛空,充塞十方。”
39.居士問師:“我用功是知之一字,衆妙之門,知之一字,衆禍之門,我現前之一念,一念悟念念悟,一念迷念念迷,一念佛念念佛,是禅宗的道理否。”
師答雲:“不是,你所說的衆妙之門,是老子道德經的話,不是佛法,知悟知迷,是相對的,知悟時忽而佛,知迷時忽而衆生,那麼成佛亦有輪回,你所說的悟,是見聞覺知的靈性,不是佛性,佛性是絕對的,根本就無有迷悟,用不著去知。”
居士再問:“要怎樣用功才合禅宗。”
師答雲:“你將知的一念,向空無所有無名窠臼那個地方直下去看,無明看破,得見本來佛性,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的知悟知迷與不知,通通的鎔化爲佛性。”
40.居士問師:“我用功是放達不拘,一切不辨爲解脫,成佛做衆生,菩提煩惱,生死涅槃,是是非非,一概不辨爲解脫,這樣是不是禅宗的道理。”
師答雲:“不是,你所說的是莊子南華經的“呼我爲馬者,應之以馬,呼我爲牛者,應之以牛”的道理,你辨與不辦,對于佛性是了不相幹的,你知道不辨就是辨,你不辨是佛,你辨是衆生,那麼忽而佛,忽而衆生。”
居士再問師:“如何用功才合禅宗。”
師答雲:“你將不辨的那一念,向空無所有的無明窠臼那個地方直下去看,行住坐臥,不要間斷,因緣時至,叻的無明看破,親見本來佛性,未見佛性以前,見聞覺知靈性作主人,有生死輪回,見佛性後,佛性作主人,無生死輪回,佛性將靈性辨與不辨的思想,通通的鎔化爲佛性。”
41.居士問師:“我用功是放心,諸佛衆生,菩提涅槃,生死煩惱,一概放了不過問,心生種種法生,心放種種法滅,是合禅宗用功否。”
師答雲:“不是,你說放心是孟子的學說,不是佛法,放心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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