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月溪法師語錄(一)▪P7

  ..續本文上一頁計其數,是指解悟而言。

  大慧悟道因緣:圜悟禅師筆問五祖法演禅師語,悟曰:“我問有句無句,如藤倚樹,意旨如何?”祖曰:“描也描不成,畫也畫不就。”又問:“”樹折枯藤時如何?”祖曰:“相隨來也。”慧師當下豁然貫通。悟道一悟就悟,無階段層次、無大小,大悟小悟指解悟,其解深者爲大悟,其解淺者爲小悟。

  每每一般人以爲參禅臨終不悟,恐死後墮落,不如發願往生西方更爲妥當。其實參禅臨終不悟,如人走百裏路已走五十裏,死後轉個面孔,再走五十裏,一定可以把路途走完。一個持五戒的人,死後當不墮落,況參禅修行人!當然更不至于墮落。小乘有入胎之迷,中乘有出胎之迷,參禅乃大乘人,必無此迷。未死以前,走一天有一天的功德效果,依照《華嚴經》及祖師開示,臨命終發願,來生生善知識家,聞法明心見性,普度衆生。臨命終生西方是修淨土法門,生西方後仍須參禅明心見性。參禅法門不論出家在家、識字與不識字都可以修,甚爲簡便,無論如何處所,皆可以參究。諸居士因身有職責者,公務余暇,盡可隨時提起話頭參究,若遇有公務,即專心辦理公務,待公務畢再提起參究,故知公務不礙參禅,參禅亦無礙于公務也。出家人參禅,不論住叢林、住小廟、住茅蓬,趕經忏,生煩惱皆可用功,叢林上清衆好用功,當職事亦可用功,用功是行、住、坐、臥皆可用功,不必一定要靜坐時用功。馬祖說:“禅不屬坐,坐即有著。”照顧話頭不要放松,如貓捕鼠,如雞抱卵,一定可以成功。高峰禅師說過:“若論此事,的的用功,正如獄中當死罪人,偶遇獄子醉酒睡著,敲棚打鎖,連夜奔逃,于路雖多毒龍猛虎,一往直前,了無所畏。何故?則爲一個切字。”用功之際果能有此切心,管取百發百中。

  六朝及唐朝的有些佛學家是從老子的“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道生一,一生二,二生叁,叁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婆羅門的四句;十二因緣的二乘禅,脫胎而來的,始終不承認老子及婆羅門二乘禅的道理,偏偏的要說是馬鳴、龍樹傳下來的。馬鳴、龍樹是修大乘禅證悟的,大乘禅是一定要明心見性才知道的,不同老子及二乘禅用腦筋可以測度的。龍樹、馬鳴的事迹我們已經考察過,看!沒有說過“破一分無明,證一分法身”、“前念已滅,後念未起,中間是”、“起念是染緣,滅念是淨緣”、“染是識,淨是智”、“對境無心”、“不住有、無,非有非無、亦有亦無”諸如此類的話,龍樹、馬鳴沒有說過,偏偏要拉來做靠背,實在是莫名其妙。你們說的道理大乘的悟是錯誤的誤,馬鳴、龍樹的悟是證悟的悟,音同字不同。

  宋朝及明朝的理學家,是從老子的“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道生一,一生二,二生叁,叁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佛家十二因緣的二乘禅脫胎而來的,偷人家的,偏偏要說是孔子、孟子傳下來的。孔子說:“未知生,焉知死?”孔子告顔回曰:“吾與你皆夢也。”孔子一生未說過生死問題。孟子的良知良能是教我們正心修身的,亦未說過生死的問題。理學家說的“虛無爲基本,清淨爲門戶”、“惺惺寂寂,寂寂惺惺”、“先天後天”、“動是染緣,靜是淨緣”、說“無善無惡,隨緣不變,不變隨緣”諸如此類的話,孔子、孟子的書裏也沒有這些說,這些統統通通是老子、佛家二乘禅的話,明是偷佛老的話,他偏偏說是從孔孟傳下來的。佛家的大乘禅是證悟的,不是腦筋揣測的,並且他們偷佛老的話,而且來罵佛老,此實無人格自辱辱人,坐在禅林上罵禅,正人君子品格皆非,況說佛理及孔孟道理耶?理學家的悟是錯誤之誤,大乘禅宗的悟是證悟之悟,悟字是一樣音同字不同。

  王安石問張方平曰:“孔子去世百年生孟子,後絕無人,或有之而非醇儒。”方平曰:“豈爲無人,亦有過孔孟者。”公曰:“何人?”方平曰:“馬祖一、汾陽業、雪峰存、岩頭歲、丹霞然、雲門偃。”王公意未解,方平曰:“儒門淡薄,收拾不住,皆歸釋氏。”公欣然歎服。後以語張商英、商英撫幾賞之曰:“至哉此論也!”他們這一類人都是絕頂聰明而學問很好的,他們所說的話都是誠誠實實的話。

  參禅譬如金礦內的金子,根本是礦不是金,要用火爐內銷成之後,才是金子,永遠不會變成礦。我們衆生本來是衆生不是佛,因一切衆生皆有佛性,用參禅的法子,打破無始無明,親見本來佛性,見佛性後,永遠不會變爲衆生。破無明是指破無始無明,千萬不要誤會,指破一念無明。假如破一念無明,一念斷是佛性,一念起是衆生,忽而佛,忽而衆生,這不是大乘佛法,一念無明是修中乘的十二因緣法門。是老子的“天下萬物生于有,有生于無”的道理、莊子坐忘的道理、理學“無極而太極,太極生萬物,萬物返歸太極無極”的道理。婆羅門教將本心來比明鏡,思想來比灰塵,但是灰塵除了又來,思想滅了又起,法爾如是。譬如飽不思食,饑則思飯,有飽必有饑,餓時思食亦是思想,如要斷絕除非死了,才可以。

  從前佛曾說一譬喻:“某處有一寶山,有人普到某處得寶物而歸,享富貴之福。或問寶物從何而來?此人即告以某處,惟某處路途險阻,且多豺狼虎豹。聞者或畏難而不去;或走叁分之一路,畏懼而返;或又走叁分之二路,畏怖而返;惟有一種具信心不怕艱苦之人,最後乃達其地,獲寶物而歸,享受豐富之樂。”寶山,譬如真如佛性,畏難不去者,譬如不信佛法人,走叁分之一路者是小乘人,走叁分之二路者是中乘人,不怕艱苦能達其地者是修大乘人,卒能看見真如佛性,受如意樂。故修行人須發大乘心,勿存畏怖,那有天生釋迦,現成達摩?黃檗蘗禅師頌:“不是(經)一番寒徹骨,怎(焉)得梅花撲鼻香?”

  佛法自六朝以後,文學家個個皆入佛法。如韓退之,初亦不信佛法,嗣識大顛禅師,方始由大顛指示,敬禮甚虔。其上大顛函劄叁封,稱弟子禮甚誠,有〈送清涼國師詩〉。如歐陽修,初亦不信佛法,嗣韓琦以契嵩禅師《輔教編》示之,覺竣謂韓公曰:“不意僧中有此郎耶!不唯空宗通,亦乃文極高,即黎明當一識之。”琦同往見,與語終日,大喜,繼複研究《華嚴經》。世謂韓歐排佛,而韓退之以見供養佛骨,施錢得福,而釋迦牟尼佛之骨涅槃後,即已化灰,何來佛骨?此不過世俗僧人斂財之法耳(即現在我們自己看來,亦認爲不是佛法),佛性中,罪福了不可得。後韓退之由大顛詳爲解釋語,以只能排僧,不能排佛,始恍然省悟。歐陽修未見佛經以前亦嘗排佛,嗣見佛經即聞契嵩語以後亦加敬信。如王羲之、王維、杜甫、王安石、範仲淹均舍宅爲寺,似此者甚多,不可逐一胪列。

  吾國文學家入佛有事迹可考者均已言之,其無事迹可考者當亦不少。其有事迹可考者,詳述于後。世之不信佛法者,緣由于未見佛經,及未聞高僧開示所致,及後見佛經聞開示,則未有不信者。漢桓帝、楚王、曹植、阚澤、牟融、安元、支恭明、支識、竺叔蘭、竺長舒、阙公則、孫興公、謝慶緒、戴逵、袁宏、王羲之、孫綽、何尚之、範泰、北魏孝文帝、南齊蕭子良、梁武帝、梁昭明、沈約、陳武帝、文帝、隋高祖、王通、劉遺民、謝靈運、張萊氏、張秀實、王喬之、宗少文、周道祖、雷仲倫、安陽沮、渠侯、董吉、何昙遠、魏世子、陳參軍、劉謙之、嚴恭、何彥(直%心)、何彥求、何彥點、何彥胤、周彥倫、到茂灌、裴幾原、劉士深、任孝恭、劉彥和、傅宜事、竟陵、文宣王、傅大士、荊山居士、劉靈預、明休烈、明仲璋、明山賓、劉士光、劉彥度、庾彥寶、劉宣文、張文逸、阮士宗、向居士、馮衮、李子約、張洪赈、張廷珪、李峤、辛替否、江舍潔、劉士烜、張孝始、司馬喬卿、李觀、元紫芝、萬敬儒、朱康叔、吳璋、吳君平、彭信宇、高彙旃、李師政、梁敬之、揚素、唐高祖、唐太宗、高宗、中宗、玄宗、代宗、德宗、憲宗、懿宗、虞世南、褚遂良、吳道、李白、張仲素、顔真卿、柳宗元、杜甫、李翺、庾承宣、裴休、魯山令、李商隱、李山龍、史阿誓、薛嚴、樊元智、牛思遠、于昶、商居士、鄭牧卿、馬子雲、陸康成、李知遙、李長者、顔清臣、韋城武、龐居士、王敬初、陳操、甘行者、張秀才、王維、白樂天、楊大年、李公武、晁明遠、柳子厚、王子正、文寬夫、富彥國、張安道、趙閱道、楊次公、王仲回、王敏仲、王葛繁、張平叔、王邦叔、锺離瑾、锺離景、锺離融、锺離松、孫良、陸浚、張迪、孫十二郎、馬仲玉、馬永逸、左仲、範俨、胡達夫、孫忭、朱進士、王無功、王衷、吳信叟、張掄、李秉、陸子元、閻邦榮、錢同伯、昝省齋計公、吳複之、陳君璋、劉興臣、潘延之、許叔矜、郭功父、陳體常、吳德夫王韶、宋太祖、宋太宗、仁宗、英宗、徽宗、文彥博、呂蒙正、王安石、張方平、司馬光、範仲淹、李屏出、歐陽修、周敦頤、程颢、程頤、蘇子瞻、蘇子由、黃魯直、晁旡咎、晁以道、杜衍、李遵勗、李觏、劉安世、朱熹、鄭介夫、鄒志完、江民表、陳瑩中、張天覺、李伯紀、宗汝霖、陳允昌、張德遠、李似之、趙表之、李德遠、嚴康朝、李漢老、馮濟川、蔡子應、劉彥修、吳元昭、吳十叁、顔丙、呂鐵船、葛謙問、余放牛、張功甫、張子韶、王虛中、張安國、李彥弼、真希元、陳貴謙、吳毅夫、李純甫、劉谧、沈士榮、王于彧、董國華、鄭所南、胡汲中、馮子振、元世祖、元成宗、王磬、趙孟頫、胡長孺、韓性、耶律晉卿、國寶、宋景濂、明太祖、明太宗、明神宗、李卓吾、劉祖庭、萬民望、李文進、王道安、薛元初、趙大州小州、嚴敏卿澄樸澤拭濟、陸與繩、馮開之、陸伯貞、楊邦華、唐體如、戈以安、孫叔子、朱網、郭大林、劉通志、郝熙載、杜居士、吳大恩、吳用卿、張愛、殷時訓、陳廷裸、顧清甫、朱元正、周楚峰、蔡槐庭、虞長孺、虞僧孺、黃平倩、莊複真、鮑性泉、管登之、楊貞複、陶周望、陶爽齡、焦弱侯、唐宜之、瞿元立、朱兆隆、锺伯敬、王弱生、…

《月溪法師語錄(一)》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