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计其数,是指解悟而言。
大慧悟道因缘:圜悟禅师笔问五祖法演禅师语,悟曰:“我问有句无句,如藤倚树,意旨如何?”祖曰:“描也描不成,画也画不就。”又问:“”树折枯藤时如何?”祖曰:“相随来也。”慧师当下豁然贯通。悟道一悟就悟,无阶段层次、无大小,大悟小悟指解悟,其解深者为大悟,其解浅者为小悟。
每每一般人以为参禅临终不悟,恐死后堕落,不如发愿往生西方更为妥当。其实参禅临终不悟,如人走百里路已走五十里,死后转个面孔,再走五十里,一定可以把路途走完。一个持五戒的人,死后当不堕落,况参禅修行人!当然更不至于堕落。小乘有入胎之迷,中乘有出胎之迷,参禅乃大乘人,必无此迷。未死以前,走一天有一天的功德效果,依照《华严经》及祖师开示,临命终发愿,来生生善知识家,闻法明心见性,普度众生。临命终生西方是修净土法门,生西方后仍须参禅明心见性。参禅法门不论出家在家、识字与不识字都可以修,甚为简便,无论如何处所,皆可以参究。诸居士因身有职责者,公务余暇,尽可随时提起话头参究,若遇有公务,即专心办理公务,待公务毕再提起参究,故知公务不碍参禅,参禅亦无碍于公务也。出家人参禅,不论住丛林、住小庙、住茅蓬,赶经忏,生烦恼皆可用功,丛林上清众好用功,当职事亦可用功,用功是行、住、坐、卧皆可用功,不必一定要静坐时用功。马祖说:“禅不属坐,坐即有着。”照顾话头不要放松,如猫捕鼠,如鸡抱卵,一定可以成功。高峰禅师说过:“若论此事,的的用功,正如狱中当死罪人,偶遇狱子醉酒睡着,敲棚打锁,连夜奔逃,于路虽多毒龙猛虎,一往直前,了无所畏。何故?则为一个切字。”用功之际果能有此切心,管取百发百中。
六朝及唐朝的有些佛学家是从老子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婆罗门的四句;十二因缘的二乘禅,脱胎而来的,始终不承认老子及婆罗门二乘禅的道理,偏偏的要说是马鸣、龙树传下来的。马鸣、龙树是修大乘禅证悟的,大乘禅是一定要明心见性才知道的,不同老子及二乘禅用脑筋可以测度的。龙树、马鸣的事迹我们已经考察过,看!没有说过“破一分无明,证一分法身”、“前念已灭,后念未起,中间是”、“起念是染缘,灭念是净缘”、“染是识,净是智”、“对境无心”、“不住有、无,非有非无、亦有亦无”诸如此类的话,龙树、马鸣没有说过,偏偏要拉来做靠背,实在是莫名其妙。你们说的道理大乘的悟是错误的误,马鸣、龙树的悟是证悟的悟,音同字不同。
宋朝及明朝的理学家,是从老子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佛家十二因缘的二乘禅脱胎而来的,偷人家的,偏偏要说是孔子、孟子传下来的。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孔子告颜回曰:“吾与你皆梦也。”孔子一生未说过生死问题。孟子的良知良能是教我们正心修身的,亦未说过生死的问题。理学家说的“虚无为基本,清净为门户”、“惺惺寂寂,寂寂惺惺”、“先天后天”、“动是染缘,静是净缘”、说“无善无恶,随缘不变,不变随缘”诸如此类的话,孔子、孟子的书里也没有这些说,这些统统通通是老子、佛家二乘禅的话,明是偷佛老的话,他偏偏说是从孔孟传下来的。佛家的大乘禅是证悟的,不是脑筋揣测的,并且他们偷佛老的话,而且来骂佛老,此实无人格自辱辱人,坐在禅林上骂禅,正人君子品格皆非,况说佛理及孔孟道理耶?理学家的悟是错误之误,大乘禅宗的悟是证悟之悟,悟字是一样音同字不同。
王安石问张方平曰:“孔子去世百年生孟子,后绝无人,或有之而非醇儒。”方平曰:“岂为无人,亦有过孔孟者。”公曰:“何人?”方平曰:“马祖一、汾阳业、雪峰存、岩头岁、丹霞然、云门偃。”王公意未解,方平曰:“儒门淡薄,收拾不住,皆归释氏。”公欣然叹服。后以语张商英、商英抚几赏之曰:“至哉此论也!”他们这一类人都是绝顶聪明而学问很好的,他们所说的话都是诚诚实实的话。
参禅譬如金矿内的金子,根本是矿不是金,要用火炉内销成之后,才是金子,永远不会变成矿。我们众生本来是众生不是佛,因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用参禅的法子,打破无始无明,亲见本来佛性,见佛性后,永远不会变为众生。破无明是指破无始无明,千万不要误会,指破一念无明。假如破一念无明,一念断是佛性,一念起是众生,忽而佛,忽而众生,这不是大乘佛法,一念无明是修中乘的十二因缘法门。是老子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的道理、庄子坐忘的道理、理学“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万物,万物返归太极无极”的道理。婆罗门教将本心来比明镜,思想来比灰尘,但是灰尘除了又来,思想灭了又起,法尔如是。譬如饱不思食,饥则思饭,有饱必有饥,饿时思食亦是思想,如要断绝除非死了,才可以。
从前佛曾说一譬喻:“某处有一宝山,有人普到某处得宝物而归,享富贵之福。或问宝物从何而来?此人即告以某处,惟某处路途险阻,且多豺狼虎豹。闻者或畏难而不去;或走三分之一路,畏惧而返;或又走三分之二路,畏怖而返;惟有一种具信心不怕艰苦之人,最后乃达其地,获宝物而归,享受丰富之乐。”宝山,譬如真如佛性,畏难不去者,譬如不信佛法人,走三分之一路者是小乘人,走三分之二路者是中乘人,不怕艰苦能达其地者是修大乘人,卒能看见真如佛性,受如意乐。故修行人须发大乘心,勿存畏怖,那有天生释迦,现成达摩?黄檗蘗禅师颂:“不是(经)一番寒彻骨,怎(焉)得梅花扑鼻香?”
佛法自六朝以后,文学家个个皆入佛法。如韩退之,初亦不信佛法,嗣识大颠禅师,方始由大颠指示,敬礼甚虔。其上大颠函札三封,称弟子礼甚诚,有〈送清凉国师诗〉。如欧阳修,初亦不信佛法,嗣韩琦以契嵩禅师《辅教编》示之,觉竣谓韩公曰:“不意僧中有此郎耶!不唯空宗通,亦乃文极高,即黎明当一识之。”琦同往见,与语终日,大喜,继复研究《华严经》。世谓韩欧排佛,而韩退之以见供养佛骨,施钱得福,而释迦牟尼佛之骨涅槃后,即已化灰,何来佛骨?此不过世俗僧人敛财之法耳(即现在我们自己看来,亦认为不是佛法),佛性中,罪福了不可得。后韩退之由大颠详为解释语,以只能排僧,不能排佛,始恍然省悟。欧阳修未见佛经以前亦尝排佛,嗣见佛经即闻契嵩语以后亦加敬信。如王羲之、王维、杜甫、王安石、范仲淹均舍宅为寺,似此者甚多,不可逐一胪列。
吾国文学家入佛有事迹可考者均已言之,其无事迹可考者当亦不少。其有事迹可考者,详述于后。世之不信佛法者,缘由于未见佛经,及未闻高僧开示所致,及后见佛经闻开示,则未有不信者。汉桓帝、楚王、曹植、阚泽、牟融、安元、支恭明、支识、竺叔兰、竺长舒、阙公则、孙兴公、谢庆绪、戴逵、袁宏、王羲之、孙绰、何尚之、范泰、北魏孝文帝、南齐萧子良、梁武帝、梁昭明、沈约、陈武帝、文帝、隋高祖、王通、刘遗民、谢灵运、张莱氏、张秀实、王乔之、宗少文、周道祖、雷仲伦、安阳沮、渠侯、董吉、何昙远、魏世子、陈参军、刘谦之、严恭、何彦(直%心)、何彦求、何彦点、何彦胤、周彦伦、到茂灌、裴几原、刘士深、任孝恭、刘彦和、傅宜事、竟陵、文宣王、傅大士、荆山居士、刘灵预、明休烈、明仲璋、明山宾、刘士光、刘彦度、庾彦宝、刘宣文、张文逸、阮士宗、向居士、冯衮、李子约、张洪赈、张廷珪、李峤、辛替否、江舍洁、刘士烜、张孝始、司马乔卿、李观、元紫芝、万敬儒、朱康叔、吴璋、吴君平、彭信宇、高汇旃、李师政、梁敬之、扬素、唐高祖、唐太宗、高宗、中宗、玄宗、代宗、德宗、宪宗、懿宗、虞世南、褚遂良、吴道、李白、张仲素、颜真卿、柳宗元、杜甫、李翱、庾承宣、裴休、鲁山令、李商隐、李山龙、史阿誓、薛严、樊元智、牛思远、于昶、商居士、郑牧卿、马子云、陆康成、李知遥、李长者、颜清臣、韦城武、庞居士、王敬初、陈操、甘行者、张秀才、王维、白乐天、杨大年、李公武、晁明远、柳子厚、王子正、文宽夫、富彦国、张安道、赵阅道、杨次公、王仲回、王敏仲、王葛繁、张平叔、王邦叔、锺离瑾、锺离景、锺离融、锺离松、孙良、陆浚、张迪、孙十二郎、马仲玉、马永逸、左仲、范俨、胡达夫、孙忭、朱进士、王无功、王衷、吴信叟、张抡、李秉、陆子元、阎邦荣、钱同伯、昝省斋计公、吴复之、陈君璋、刘兴臣、潘延之、许叔矜、郭功父、陈体常、吴德夫王韶、宋太祖、宋太宗、仁宗、英宗、徽宗、文彦博、吕蒙正、王安石、张方平、司马光、范仲淹、李屏出、欧阳修、周敦颐、程颢、程颐、苏子瞻、苏子由、黄鲁直、晁旡咎、晁以道、杜衍、李遵勗、李觏、刘安世、朱熹、郑介夫、邹志完、江民表、陈莹中、张天觉、李伯纪、宗汝霖、陈允昌、张德远、李似之、赵表之、李德远、严康朝、李汉老、冯济川、蔡子应、刘彦修、吴元昭、吴十三、颜丙、吕铁船、葛谦问、余放牛、张功甫、张子韶、王虚中、张安国、李彦弼、真希元、陈贵谦、吴毅夫、李纯甫、刘谧、沈士荣、王于彧、董国华、郑所南、胡汲中、冯子振、元世祖、元成宗、王磬、赵孟頫、胡长孺、韩性、耶律晋卿、国宝、宋景濂、明太祖、明太宗、明神宗、李卓吾、刘祖庭、万民望、李文进、王道安、薛元初、赵大州小州、严敏卿澄朴泽拭济、陆与绳、冯开之、陆伯贞、杨邦华、唐体如、戈以安、孙叔子、朱网、郭大林、刘通志、郝熙载、杜居士、吴大恩、吴用卿、张爱、殷时训、陈廷裸、顾清甫、朱元正、周楚峰、蔡槐庭、虞长孺、虞僧孺、黄平倩、庄复真、鲍性泉、管登之、杨贞复、陶周望、陶爽龄、焦弱侯、唐宜之、瞿元立、朱兆隆、锺伯敬、王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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