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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佛教研究 第四章 明末的居士佛教▪P4

  ..續本文上一頁》一四九.四七四頁A)

  

  《居士傳》卷四八「陳用拙」條有雲:「用拙首爲募金,構禅院,縣中諸搢紳創放生社,請用拙司之,常以私錢佐其費,所放生物不赀。」(《卍續藏》一四九.四九一頁C)

  

  《居士傳》卷四九「周景文」條有雲:「景文爲倡募,廣其放生之池。」(《卍續藏》一四九.四九二頁B)

  

  另有:1.《居士傳》卷四一「楊邦華」條的「放諸生物」。2.《居士傳》卷四二「黃平倩」條的「得俸錢,辄買生物放之」。3.《居士傳》卷四八「程季清」條的「自號十願居士,裏中放生、度鬼、禮忏、誦經諸會,必季清爲之導」。

  

  《居士傳》卷四八「丁劍虹」條有雲:「所至辄以佛法勸人,法應杖者,聽納米以贖,贍諸獄囚。遇夏月,修獄舍,給諸囚香薷飲、葵扇。冬月與之椒姜。擇醫視病者。人與念珠一串教令念佛。」(《卍續藏》一四九.四九○頁A)

  

  《居士傳》卷五二「熊魚山」條有雲:「魚山在獄年余,以佛法攝獄中人,晝二時禮誦,夜演蒙山法,拔瘦死者。又爲獄中人說《心經》,因筆之爲《心經再傳》。」(《卍續藏》一四九.四九九頁D)《居士傳》卷四五「袁了凡傳」有雲:「萬曆十四年成進士,授寶坻知縣,了凡自爲諸生,好學問……終以善行遲久未完,自疚責。一夕夢神告曰:『減糧一事,萬行完矣。』初寶坻田賦每畝二分叁厘七毫,了凡爲區畫利病,請于上官,得減至一分四厘六毫。神人所言,指此也。縣數被潦,乃浚叁坌河,築堤以禦之;又令民沿海岸植柳,海水挾沙上,遇柳而淤,久之成堤,治溝塍、課耕種,曠土日辟,省諸徭役以便民。」(《卍續藏》一四九.四八二頁A)

  

  《居士傳》卷四九「周景文」條有雲:「嘗曰:吾爲刑官六年,從不敢一用夾棍。」(《卍續藏》一四九.四九二頁B)有關政治迫害及壯烈殉于明王朝的居士事迹,請參閱本文第八節。

  

    第八節明末居士遭受政治迫害及與流賊相抗

  

  明末的時代,政治並不清明,弄臣專權,賢明正直之士,大多不能見容于當令的權貴,因了政治的因素,被誣陷迫害的,不僅是政府的官吏、士大夫、讀書人,也波及到了佛門的缁素。高僧長老之中,即有徧融真圓、達觀真可、憨山德清等叁位,受到了政治迫害(注一)。《居士傳》中所載的明末居士之中,至少也有十二人,遭受了政治的迫害,現在分別列表介紹如下:

  

  姓名遭受迫害的事實《居士傳》卷數陳廷祼名瓒,江南常熟人,嘉靖叁十五年進士,官刑科給事,中劾罷嚴嵩余黨,又請錄建言廢斥者,忤旨杖六十,除名,家居,一意修西方淨業。卷四二李卓吾卓吾喜接人,來問學者,無論缁白,披心酬對,風動黃麻間。時有女人來聽法,或言女人見短,不堪學道。卓吾曰:「人有男女,見亦有男女乎?且彼爲法來者,男子不如也。」既而麻黃間士大夫皆大噪,斥爲左道惑衆,欲逐去之。……複爲言官所劾,下诏獄,獄成勒歸原籍。卓吾曰:「吾年七十六死耳,何以歸爲!」奪刀自刭死。卷四叁袁了凡後七年,擢兵部職,方司主事,會朝鮮被倭難,來乞師經略,宋應昌奏了凡軍前贊畫,兼督朝鮮兵。提督李如松,以封貢绐倭,倭信之不設備,如松遂襲,破倭于平壤。了凡面折如松,不應行詭道,虧損國體,而如松麾下又殺平民爲首功,了凡爭之強,如松怒,獨引兵而東,倭襲了凡,了凡擊卻之,而如松軍果敗,思脫罪,更以十罪劾了凡,而了凡旋以拾遺被議,削籍歸。卷四五

  

  周景文會魏忠賢擅權黨禍作,嘉善魏大中被逮過蘇,景文往餞之,與同臥起叁日,旗尉屢趣,景文怒罵忠賢不已,旗尉歸,以告忠賢,禦史倪文煥承忠賢旨,劾景文不當與罪人連姻,且誣景文署選郎時贓罪。忠賢即矯旨削籍。……既至京,下诏獄,坐贓叁千金,被考時大聲呼曰:「汝不畏天地耶,奈何必欲置吾輩死,天下忠臣義士多矣,汝能盡殺耶?」更極口罵忠賢,鎮撫官許顯純命椎擊其齒,齒盡落,顯純自起問曰:「複能罵魏公否?」景文噀唾血其面,罵益厲。遂于夜中潛斃之。明年莊烈即位,誅魏忠賢。……贈景文太常卿,谥忠介。卷四九姚孟長天啓五年,黨禍既作,孟長以母喪歸,給事中楊所修以孟長負東林望,劾爲缪昌期死黨,遂削籍。崇祯初,起左贊善,再遷右庶子,日講官,又爲溫體仁所嫉,左遷少詹事,掌南京翰林院,平居歸。卷四九黃元公時,明政不綱,元公數上書當路,言寇禍,不納,遂披剃入廬山。……已而,南京立福王,大學士姜日廣薦起之,授儀製主事。我(清)兵下南京,元公方寓能仁寺,榜其名于門,遂被逮。大帥者元公同年友,谕降不從,欲以善知識禮全之,亦不許,居獄中,作《明夷錄》以見志。既大帥複遣騎谕降,不從,乃引出通濟門外,過水草亭,元公北面叩頭,坐受戮,顔色不變,行刑者憚之,舉刀輒手顫墮其刀,易卒亦如之,元公厲聲曰:「何不刺我心?」刺其心,乃死。卷五一

  

  黃介子國變後,回-縣人張大圓棄官歸,約介子俱隱,結白社,爲終老計。介子不可,曰:「不舉事何以報國,不授命何以成人?」我師(清兵)下江東,江陰典史陳明遇等,起兵城守,介子與門人徐趨,集衆行塘應之,城陷逸去。已而事露見執,當事者欲輕其罪,以盜論。介子不可曰:「毓祺(介子字)豈爲盜者?」將刑,其門人告之期,作絕命詞,遂取襲衣自斂,跌坐而化。卷五一黃晞與周氏(黃介子的兒子)晞,亦系獄,晞妻周氏,當沒官,自缢不死,絕粒數日者再不死,赴水不死,再吞金不死,自刎不死,終自缢而死。……晞被系周日,誦〈大悲心咒〉,至死神氣不亂。卷五一黃蘊生崇祯十六年成進士歸,杜門不出。福王時諸進士悉授官,蘊生獨不起。南京城破,我師(清兵)至嘉定,士民共推前浙江右參政候峒曾爲主,峒曾者元演、元潔父也。蘊生與昌全、雲蛟等並嬰城固守,且一月,大雨,城陷,峒曾挈二子沈于池,蘊生入僧舍,與淵耀相對缢。昌全、雲蛟並死之,昌全妻亦從死。卷五二

  

  金正希崇祯元年成進士,選庶吉士,明年我師(清兵)薄京城,正希慷慨上言防禦策,薦布衣申甫,有將才,莊烈以甫爲副總兵,募新軍數千人,改正希禦史參其軍,既而甫出戰,沒于陣,正希言浸不用,遂謝病歸,後屢征不起,家居益銳志學道。……順治二年,我師(清兵)破南京,徇諸州縣,正希率兵,扼險拒守,唐王在閩,授右都禦史,兼兵部侍郎,進兵下甯國、旌德諸縣,我師間道襲破之,正希被執。途中與長兄書曰:「……我家爲王事勤勞,死者死得其所,即流離散亡者,亦流離散亡得其所。」……遂致命。卷五一熊魚山崇祯十叁年,周延儒複相,舉錯失當,魚山疾延儒所爲,因責。延儒所善,孫晉、馮元飙、吳昌時,令爲延儒陳禍福,延儒日益甚。無何大清兵入塞,魚山條上六事不報,及畿輔被兵,诏許官民,得請見言事。魚山請以軍事見,遂言輔臣不稱職,專以情面賄賂用人,壞天下人心術,帝疑其有私,征诘再叁,命具本,本上,帝方倚重。延儒惡其言切,遂下錦衣衛,獄究,主使拷掠慘酷,魚山更盡摘發延儒所爲奸利。……至午門杖一百,仍系獄。魚山在獄年余,以佛法攝獄中人。……再傳當受杖。……時惟默誦觀世音號,自一至百,血肉糜爛,弗覺也。……延儒得罪賜死,言官多救魚山者,不聽。而刑部仍擬贖徒,複不許。時崇祯十六年也。明年遣戍杭州,叁月抵戍所,而流賊(李自成)遂以是月陷京師矣!……唐王在閩,起魚山工科給事中,累官東閣大學士,以病乞休,寓汀州,城破遂爲僧,更名正志,號蘗庵,得法于靈岩繼起禅師。卷五二

  

  另有蔡惟立及劉長倩兩人,對于保衛社稷,抵抗流寇,抵死效忠明朝王統的記載,也是可歌可泣:「(崇祯)十六年,流賊陷陝西,惟立帥叁千兵,拒賊河上,叁敗之。而賊複自西安破榆林,逼太原,晉王手書召之還,賊遂渡河陷平陽,攻太原,惟立誓衆死守,巡按禦史汪宗友,劾惟立不當歸太原,遂解職聽勘。或謂惟立曰:『事急矣,委之可也。』曰:『不可。』曰:『移鎮候代可乎?』曰:『不可。』賊使使招之降,斬其頭懸于城上。賊薄城,禦之,所殺甚衆。城陷,北向再拜,出遺表付使者,至叁立祠,自缢死。」(注二)

  

  蔡惟立面臨的是流寇李自成,另黃子羽及劉長倩所面臨的則是流寇張獻忠,

  

  有關劉長倩的貞烈記載,則很簡要:「後歸邛州,張獻忠陷蜀,群議乞降,長倩曰:『如何提筆寫得個降字。』被執,席地坐,罵不絕口,坐脫去。」

  

  以上所介紹的居士們,與一般人士指摘信佛是消極或遁世的形象,完全不同,而他們都是忠臣義士和烈女,雖然信佛虔誠,且多有修持的體驗,讀到他們爲了忠君報國雖死而謂死得其所的殉難事迹,若有人再說佛教徒是遁世逃世的話,實在太不公平了。

  

  明末社會多亂,朝廷也不算英明,尤其出了幾位嫉賢害能的輔臣,使得國事日非,賢良被禍。

  

  從上來所引的資料中,看到了嚴嵩余黨、言官、李如松、魏忠賢、楊所修、周延儒等人的奸僞誣妄及無能,也見到了滿清大軍自東北南下之時,許多英傑之士,壯烈地殉國了,又見到流賊犯亂之際,佛教的居士之中,竟有叁位是甯死不降的忠貞之士。

  

  有一點是值得注目的,這些受到政治迫害的居士們,由他們所修行的法門,以及所親近的僧侶而言,很明顯地,大多屬于禅行的系統。也可以說,禅者大多有大丈夫氣,至少有豪傑之氣,故少想到私人一己的利害,義之所在,雖死不惜。

  

  注解

  

  參看聖嚴著《明末中國佛教の研究》第一章第一節第二項。《居士傳》卷五一(《卍續藏》一四九.四九五頁A)。

  

  第九節明末居士的佛教著作

  

  明朝的朱氏王朝,共計二百九十叁年,可是凡爲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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